作者:长者卷轴
“呜哇啊啊啊!!!”
黑发的女孩再次发出了悲鸣,而这一次,她的手臂终于是在近月真澄的帮助下回到了正确的位置之上,丝毫不差地重新肩负起了自己原本的职责来,如果没有关节处那尚未散去的酸痛的话,薇珀甚至要怀疑自己被生气的近月真澄给卸了胳膊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了。
“你们近月家的巫女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以理服人吗?”
“那么我刚才的行为,是否有助于让您更好地理解我之前给您的谏言呢,薇珀·维尔维特小姐?就是您刚刚经历的,因为不经思考地指出了别人不愿为外人所提及的隐秘而因此为自己招来了教训的体验?”
金发的巫女微笑着把手又搭在了薇珀完好的另一只肩膀上,巧笑嫣然地问道。
“我懂了。”
身体力行地感受了一番近月巫女的教诲,以及她们以理服人的一贯传统之后,薇珀的脸上露出了与当年初代近月巫女不谋而合的表情,而在看到了薇珀如此上道之后,近月真澄马上趁热打铁地问道:
“那么薇珀小姐,有兴趣尝试一下我们近月家的融血之术吗?”
“抱歉,我的路只在我的脚下,只有我自己才能走出属于我的路来,近月家的秘术,帮不了我。”
薇珀不出近月真澄所料地给出了拒绝的答复,然后在对方撇嘴松手的瞬间取回了对着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一边心有余悸地活动了一下自己刚刚才被重新接上的右手,一边半跪着从床上直起了身,看向了窗外的冬木。
还是一如既往地有着冬日阴冷的感觉,天空微微泛白,没有一点阳光温暖的感觉,除了些长青的植物以外,大多数的植被都已经在冬季到来之后枯萎了,而街上的行人也如那些植被一般萧条了下去,一眼望过,偌大的一个冬木市,竟然没办法在主要的街道上找到能体现出这个城市拥有数十万人口的佐证来。
“真是萧条的景象……是因为注意到了身边越来越频繁出现的异常,所以谁都无心哦工作了吗?”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近月真澄站起了身子,赤着脚丫走到了薇珀的身边,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边用老气横秋却难掩稚气的声音说道:“这个国家确实多灾多难,地震是常事,风灾在夏季也屡见不鲜,但是那些东西对于这个国家的人们来说,终归是有迹可循的事情,他们需要提前做出些让自己安心的准备,才能够像往日一样担当起自己城市齿轮的职责来。”
“但现在发生在冬木的一切,已经有些超出了他们所能够接受的范畴,开始向着让他们无法做出能让自己安心应对的方向发展而去,所以你会看到这座城市迅速地显露出了生机衰退的景象,人们不再愿意在这个时候在没有保护的街上呆着,即使是不得不出门,也会尽量做到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自己的目标,然后回到能给予自己一丝安全感的地方去。”
薇珀叹了口气,很有些无奈地嘀咕道:
“一想到之后可能要因为Rider的全力战斗而害得他们失去家园,甚至还可能要在接受洗脑的精神暗示之后才能回到被夷为平地的家乡,就觉得好对不起这些生活在这里的无辜者……他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要在安安稳稳过着自己生活的时候,突然被卷入到一群神话人物的战斗中去呢?”
“大概是……不幸,这样很简单又很无奈的理由吧。”塞莉尔不在身旁,且没有进入到聊天大打闹状态之中的近月真澄摇了摇头,显露出了她能够成为近月巫女的下任继承者的悲悯之心与专业素养,“冬木圣杯所依存的灵脉就在这里,所以我们最多能够选择在冬木市的郊区进行战斗,但按照月见大人和其他几个从者的战斗力来看,即使只是他们全力战斗的余波,也足以让整个冬木陷入到覆灭的危机中。我们所能够做的事情,只是在帮助月见大人角逐圣杯的过程中,尽量为她避免与地方从者进行单纯消耗魔力的宝具对轰的情况出现,并祈祷不会有什么从者就是要咬死自己的执念,并依靠着执念的力量强行开挂清场了。”
“那我这个御主的存在意义,可真是低得有点够呛了啊……”薇珀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魔力方面,Rider有自己捕食来转化成魔力和单独行动的技能,并不需要我这边额外提供太多的魔力去支持她参加战斗和发动宝具,其次,Rider又是个强大到不需要配合与计谋就能够一个人对付敌方从者和御主联手的从者,从头到尾,除了召唤她来到这个是世界之外,我好像一直都在被她拽着往前走……”
“有人愿意带你躺赢,这有什么不好的吗?”近月真澄眨了眨眼睛,很不理解薇珀突如其来的矫情感叹,“认清楚自己作为人和魔术师的定位,按照自己所理解的方向往前进发,这不是很正常很恰当的选择么?你的定位就是一个好运召唤出了强力从者的小人物,那你就好好发挥好自己作为小人物的能力与职责,让月见大人能够以完美且不受干扰的状态去与其他从者争斗……这样,让你觉得自己的价值没有得到实现吗?”
“我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在魔术的天赋上输给那些魔道世家出身的家伙,才最终决定来到冬木市参加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的,像这样子抱着Rider尾巴而获得的胜利……对我来说哦,真的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听完了薇珀充满矫情意味的回答,近月真澄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地说道:
“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也像初代的巫女一样,真的懂了什么叫做路在脚下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你在说什么啊?”
“懂了,多么强大,路在脚下,合在一起,就是我们近月家的巫女在修行体术和强化魔术时,所共同追求和憧憬的一种特殊心境。领会它的人从心到身都能够获得巨大的成长,对自己的道路不再迷茫,对自己的坚持不再动摇,明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理解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东西,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一味地为了反击他人的观点而做毫无意义的努力……多多注视月见大人的身影吧,既然你认同了她的强大,那么你应该,不,一定是能够从她的身上学到什么的,这是你作为月见大人御主所独有的机会,好好把握,别浪费了她回应你呼唤的这份恩赐。”
近月真澄拍了拍薇珀的肩膀,从床上跳了下去,默默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薇珀一个人跪坐在还残留着些许温度的床铺上,默默回味她留下的话语。
注视……Rider的身影吗?
那个脑袋里只装了关于吃的念想,思考其他东西的时候还不如她那对奶子好使的家伙,真的有能让自己理解自己真正该走的道路是什么的特质吗?
大概是……有的吧?
不知道为啥,感觉这张图,很适合在这本书里出现
作者留言:
PS:
困顿,疲惫,修仙
但是我还是把今天的第三更写出来了
睡了
欠更37章
092
33 现在是我的回合了,雁夜
“阿嚏……诶?什么情况?”
塞莉尔很奇怪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对于自己刚才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的行为感觉到了万分的不解,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打喷嚏这种与蛇类无缘的事情,对于一直都是健健康康地吃吃睡睡就能茁壮成长的她来说,疾病,似乎是完全绝缘的东西。
“估计是有人触发了和你相关的命运分支吧。”系统作为塞莉尔的内置思考回路,适时地为她解答了自己的疑惑,“因为和你的相遇,导致她们的生活偏离了原本既定的方向,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就会出现这种让你心有所感的情况。一般来说,那些身上没有多少命运集束的人们即使因为你的出现而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也很难让你如此明显地感受到他们走上了不一样道路的事实,只有那些本身就作为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重要角色,身上集聚了大量命运集束的生灵因为你的选择而走上不一样的道路时,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就像是我之前很喜欢的那根冰棒?”
“人家琪露诺好歹也是拥有自己名字的主角冰精,能不能别这样称呼她为冰棒啊?你可是把自己给营造成了让她拥有不断变强动力的大魔王形象,画风稍微严肃一点好吗?”
“诶?可她给我的印象就是舔起来很甜很舒服,夏天吃一口特别让人开心的冰棒啊……总不能因为她会动会说话,就脱离这个范畴了吧?”
“你开心就好,反正在你没有单刷月之都的能力之前,我是不会放你回去幻想乡的世界的。那只冰精如果太长时间没能找到你的话,对于你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应该会慢慢淡化,催促她变强的动力也会逐渐消退吧……”
“嗯嗯,笨蛋的记忆力是这样的……”
“住口,你这五十步笑五十步的笨蛇,你没有资格说别人是⑨。”
“姆……我在想办法弄食物的时候还是比她聪明的!”
不满地向系统抗议了一声之后,塞莉尔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己之前正在做的事情上来,那就是追踪一个让她有些熟悉的家伙所留下的魔力波动,看看莫名其妙从自己刚刚更换的住所旁溜过到底是因为意外还是另有所图。她慢悠悠地追踪着那些并不算十分清晰的气味,时不时吐一下舌头,感知一下风带来的各种信息素,从中找出自己追踪的目标所在,然后不紧不慢地遥遥挂在对方身后,就像一条已经选定了猎物,正在悄无声息地朝着对方靠近过去的大蛇一般。
追寻着对方残留于空气之中的些微魔力痕迹,塞莉尔从稍显冷寂但却有着相当现代化程度的冬木市市区,一路前往了这座城市中相对没有太多现代化痕迹的地区,周围的现代化建筑物愈发减少,人类活动的人烟也渐渐变得稀薄,魔力的主人最终来到的区域,是一座看起来有些古色古香的西式别墅,而让人在意的是,这里有着与冬木市的天气不那么搭调的,温暖而濡湿的空气,但是这并不让人感到愉快,在那份空气之中所逸散的魔力,充斥着让人作呕的滑腻之感,深吸一口气的时候,甚至会让人产生自己不小心将一群虫子的卵也吸入体内的错觉来。
“嗯……是讨厌的寄生虫的味道呢。”
塞莉尔皱起了眉头,很不愉快地看向了那座散发着阴森而潮湿的气息的大宅子,虽然她出身的雨林也不缺少有着和这里相似气息的地区,但那些地方一般都散发着腐烂的味道,随便经过的话,很容易就在那里粘上一身的寄生虫,无法造成什么致命性的伤害,但是在让人不快的程度上,那些蠕动着的寄生虫,甚至比在休息时闯入她领地的掠食者还要更加讨厌一些。
不过她并没有主动地对那座大宅子发动攻击,而是眯着眼睛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了路边的围墙之后,耐心地蛰伏了下来,等待着大宅之中那已经渐渐有控制不住趋势的魔力最终爆发开来。
被她所察觉到的魔力,是属于Lancer芬恩的,那种如滔滔大河一般奔流着的浩大魔力,带着凛冽清澈的英雄斗气,虽然也有着流水所特有的阴柔一面,但却是与眼前这座大宅里所散发出来的魔力气息完全不同的类型。如果说芬恩的魔力是奔流不息的大河,有着湍急而一往无前的勇猛气势的话,那么这座大宅的主人所拥有的魔力,就是一滩正在渐渐枯死腐烂的死水,失去了不断向内注入新鲜水流的源头,又患得患失地不肯放弃自己已经持有的任何一点东西,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变质腐烂,并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来。
Lancer肯定是不会无缘无故跑到一个有着魔术结界包裹覆盖的地方来的,在塞莉尔一路追着他的痕迹来到这座空气怪异的大宅的路上,她注意到了一些很微妙的线索,像是干涸的血液中被撵成残渣的小型肉虫,形态怪异且极具攻击性的大型飞行虫类,而每一次这些奇怪的东西出现的时候,Lancer的脚步都会因此而稍作停滞,留下比正常赶路时更多的魔力气息,指引着循迹而来的塞莉尔和他一样注意到地面上的怪异。
“系统,我还有没有见过的从者吗?”
“嗯?当然有,Caster被你吃掉了,Assassin被你吓得不敢继续乱跑,Saber,Lancer和Archer都正面打过交道,而冬木的圣杯战争一共有七骑参战,除开他们之外,也就剩下间桐家的Berserker了,喏,就是前面房子里飞出来的那个黑色的家伙。”
“喝啊啊啊啊!!!”
“Ruaaaaaaaa!!!”
伴随着系统话音的落下,一阵即使是覆盖着间桐家的魔术结界也无法阻挡的战吼之声与澎湃如火山一般的魔力一起爆发了开来,轻而易举地就将这座很有些历史人文价值的西式大宅的一角给轰成了废墟,黑色的狂暴骑士从墙壁之中被重重击飞出来,迅速地在空中调整了自己的身形,在落地的瞬间就完成了受身的动作,随后咆哮着挥起了手中的漆黑魔剑,毫不避让地与追击过来的金发枪兵对拼了一记,两人身上的力量与涌出的魔力让Bberserker脚下的地面瞬间爆裂开来,虽然芬恩的身影以比他追击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向了天空,但Berserker的双腿也在芬恩的重击之下陷入了大地之中,一时半会之间,竟无法挣脱出来。
“这次,攻守之势可就逆转了,Berser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