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者卷轴
也不可能是向圣杯询问为何自己追寻着它这样的理由,想要获得的答案就是自己问题的本身,这样的事情未免有点太过于荒谬和不可理喻,不是言峰绮礼这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或许,尝试着与Lancer的御主结成临时的同盟,会是个可以考虑的想法,我师。”不过不管心中的迷茫有多么巨大,言峰绮礼也还是没有失礼到完全不作回应的地步,他站在教堂下方的地下室里,用有些异想天开但又不一定完全没有可行性的想法回答道:“作为与Rider和Berserker都有过正面冲突的Lancer阵营,他们对于Rider和Berserker的联盟理当有着比我们更高的忌惮与戒备,如果远坂家此时愿意向Lancer的御主埃尔梅罗阁下伸出临时结成同盟的橄榄枝的话,他应该是会在考虑之后同意这个提议的。”
“要先把局势拉扯到三对二对一的局面吗?”
“不,是二对二对一,以现在的情况,我的Assassin已经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无法在正面战场上抗衡其他的从者,又因为要顾忌到Rider的存在而无法放开手脚地去尝试暗杀御主,虽然还存活于战场之上,却已经是只能等待其他人去角逐胜利者的炮灰了。”
“你的想法,我会考虑的,绮礼……这次的通讯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我要去和Archer讨论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了,有什么异动的话,记得让Assassin来通知我。”
“是,我师。”
远坂时臣的声音消失了,空荡荡的地下室之内,只剩下了攥紧了自己拳头的言峰绮礼,独自一人面对着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地下室沉思着。
这种明明手中还有没打出去的牌,却已经被提前踢出了对局的感觉,可真是糟透了。
如果被自己召唤出来的从者,不是Assassin的话,不,甚至不需要更换自己所拥有从者的职阶,只要被自己召唤出来的,不再是这个仅仅只拥有出色的情报侦察能力却少了正面作战能力的百貌哈桑,而是拥有更加强大的正面作战能力,能够在短时间内正面硬撼三骑士的另一个哈桑都好……
……
天色,又开始渐渐转黑了。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第四个夜晚,就要降临了。
“月见大人,我们今天没有出去的计划吗?”
“有倒是有……”塞莉尔挺了挺胸,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体位,好让被自己抱在怀里,因为太过温暖的环境而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的樱能够靠得更舒服一些,“不过稍微等一下,我把樱哄睡了之后再去~”
“嗯,您有打算就好。”近月真澄点了点头,也坐到了被塞莉尔的身体霸占了的床上,像是与母亲嬉戏的小兽一般抱住了塞莉尔的尾巴,“虽然我们的阵营里现在已经有了两名强大的即战力,但是想必其他的御主也是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如果不能趁着他们还没有最终下定决心之前,提前把几个麻烦的对手给淘汰出局的话,说不定他们就要因为我们这个同盟所带来的压力,不得不选择结成针对而来我们的同盟了。”
“恕我直言,他们的同盟,应该是不可能像我们这边一样,可以做到完全相信彼此的。”刚刚出去天台吹了会儿风,顶着一头还有些凌乱的短发回到房间内来的薇珀摇了摇头,用很无奈的眼神看向了吃过晚餐就缩回了床上,开始逗弄自己新捡回来的萝莉的塞莉尔,“毕竟,只要有Rider在,真澄小姐就是无论如何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反正你也对圣杯没有什么祈求,对吧?”
“因为我的祈求已经实现了啊。”近月真澄耸了耸肩,以把玩精美玉器一般小心翼翼的态度轻轻抚摸起了塞莉尔身上的鳞片,“继承人的问题解决了,大蛇之血导致我们家的长辈全都是萝莉老太婆的原因也有了大致的结论,甚至我还得到了由月见大人亲自赐予的新血,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向圣杯去祈愿的?许愿一个和月见大人相貌完全一致的等大人生伴侣吗?”
“噗……”差点没被近月真澄的回答给一口气憋死,薇珀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不容易才把气理顺过来,“我,我理解不了你们这群宗教疯子……”
“也没人要求你理解呀……”近月真澄很无所谓地无视了薇珀话语中的诋毁,一双白嫩的小脚在身后无忧无虑地摇晃着,“反正你和月见大人的关系也没有更深入过,仅仅只是浮于表面的御主和从者之间的关系而已,不理解月见大人的好也是正常的。”
薇珀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种问题上继续和近月真澄这个狂信徒纠缠下去比较好,转过头,看着已经把樱给哄睡着了的塞莉尔,她开口发问道:
“Rider,你等会儿,是准备要去找Lancer吗?”
“嗯,因为他的味道我还记得嘛,找到他残留的魔力痕迹比找其他人的要更容易一些。”
“那,带我一起去吧……有些事情,想要和Lancer的御主最后谈一谈,如果今天不去的话,恐怕就没机会再以这么对等的姿态去和他说了。”
“唔姆,可以啊~现在就走呗?”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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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冷啊
该想办法恢复作息早睡早起,重新开始早中晚各一更的日子了
097
38 废弃工厂的一夜
“Lancer。”
“在,我的主君。”
“有面对过比现在更糟的情况吗?”
“很难说……我遇到过很多让人难以想象该如何破解、克服的困境,有面对强大而难以对抗的敌人,也有受到诡计多端之人的是算计,如果硬要找出一场能够与眼下情形相近的危机的话,那应该只有我决心踏上征途,去击败已经堕落的神明的那场冒险了吧。”
“看来你对Rider的评价很高啊。”
“自然。Rider是拥有超越时代限制的美丽与力量的危险存在,有过相逢就不可能忘却她的容貌,有过交手就不会小觑她的力量,尽管并不擅长使用智慧来辅佐自己的战斗,但是却有着足以碾压一切的强大身躯……如果能够恰当地将她的力量握在手中的话,应该会有机会体会一下无需任何策略也能够以压倒性的优势胜过历史上的英雄王者们的感觉吧。”
芬恩将手中的长枪轻轻拄在了地上,很平静地分析道:
“不过对于您来说,Rider应该并不是一个适合的从者……她是真正的天灾,无拘无束,自由随性,能与她好好相处的只有单纯而不谙世事的幼童,想要以一个魔术师的立场和心态去驾驭她的力量,只会反过来被她给吞噬,步入毁灭的终末罢了。”
“你说的或许有些道理吧,不过难免,还是会因为意外失去了这张王牌而感到不快啊……”肯尼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用与芬恩相似的语气问道:“索拉那边,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吧?”
“已经确认索拉小姐登上了您临时征调过来的私人航班,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在飞往不列颠的路上了。”
“那就,做好迎击的准备吧……Rider和她的御主,也该过来拜访我们了。”
肯尼斯将双手负于身后,已经激活完毕的月灵髓液跟随在他的身后,一步步向着这座位于冬木市郊区的废弃工厂之外走去,而芬恩的身影也化作了金色的光辉,消失在了肯尼斯的身旁,他将要作为从者去迎击很有可能追击过来的Rider,甚至还有可能包括已经加入了她们阵营的Berserker。
今夜将会有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而肯尼斯与芬恩这对组合毫无疑问处于相当程度的劣势之中,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但他们并没有选择回避和逃离,只是拿出了自己最为重视的态度,摆好了为自己所拥有的荣誉背水一战的觉悟与架势。
已经逐渐离开了冬木市领空的私人航班之上,红发的大小姐正心神不宁地望着下方漆黑的海面,一边回忆着肯尼斯不由分说地修正了Lancer身上的术式,将原本由自己负担的那一份魔力转移会他自己的身上时郑重的表情,以及他把自己带到飞机场,用难得强硬的态度送自己离开冬木时的模样,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笨蛋就是笨蛋,明明都走到了最容易获得自己好感的地步,却还是连一句像样的关切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说……难道情形真的有严重到让他连进行这样思考的空余都没有的地步了吗?
他可是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啊,年纪轻轻就摘取了色位评价的天才魔术师,在魔道之路上从未遇到过困难与阻碍的,令人只能仰望的男人啊。
……
“嗯……差不多就在这附近了,Lancer魔力波动到这里为止,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废弃工厂……吗?”薇珀从塞莉尔的怀里跳了下来,抬起头看了看这荒凉得连流浪汉都会嫌弃不够保暖和遮风挡雨的地方,摇着头叹了口气,“可真是与肯尼斯导师一贯的行事风格相当不搭调的地方啊……如果不是因为间桐先生和Berserker对肯尼斯导师工房的突袭,他应该会高傲地坐在那被层层叠叠的魔术结界说包围的魔术工房之内,摆出认真的架势,坐等着我们去闯他设下结界与防御的大楼吧?”
“我觉得还是直接一尾巴打碎那栋楼,强迫他自己跑出来会比较简单一点。”
面对塞莉尔的插嘴,薇珀无语地瞪了自己最近似乎又长了个头的从者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想让我在那之后收到一张能够让我心跳骤停的巨额账单吗?我可是魔术师诶,行使优雅之术的魔术师,怎么可以做出那种只有恐怖分子才会干的事情啊?我肯定是要一层一层地把肯尼斯导师布下的魔术结界加以破解,然后用自己的力量走到他面前,向他证明我自才行。”
“可是Master你这个小身板,真的不是那个柠檬头的对手啊。”塞莉尔继续好心好意地劝说着,同时用手比划了一下,指着两人前方废弃工厂的一角说道:“就像是那个金发的枪兵不是我的对手一样,Master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幼崽而已,为什么总是想着去和已经长大的人类相比啊?”
“因为对于人类来说,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有些话是不可能不说的,即使知道这样做了之后可能会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但就是不做不行,不吐不快。”薇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摆出一个洒脱的表情来,“毕竟我们和不喜欢动脑子的Rider你不一样,不是只要能够吃饱睡好就能心满意足了的简单动……唔嘎!?”
女孩发出了惊恐的悲鸣,她的脚踝被白色的蛇尾给缠住,然后整个人都被倒吊着提了起来,猛地抖动了两下,将试图反抗的少女全身的骨头都抖酥掉之后,塞莉尔控制着自己的尾巴,慢悠悠把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力的薇珀提到了自己的眼前,很不满地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脸颊。
“还说我不动脑子,Master自己才是不动脑子……连走路都还走不稳的幼崽,就想着去和成体比谁跑得快,比谁抓猎物的姿势更高,脑袋发热,一边呆着凉快去。”
说完,塞莉尔白色的长尾一甩,就将忍不住尖叫出声的薇珀甩到了一个能够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工厂的景色,却又不至于会在受到攻击的瞬间无法反应过来的巨大管道上,而在确定了薇珀已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紧了自己所依托着的管道之后,塞莉尔简单地做了两个活动身体的动作,将自己双臂与脖颈的关节全都压了压之后,目光平静地看向了已经摆出了迎击姿态的芬恩。
“我先去抓个枪兵来吃,Master你就呆在此地,不要走动……吃完夜宵之后,我再带你去找那个柠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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