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139章

第一章:仅仅此刻

【关于任务奖励的发放形式，鉴于该次奖励的特殊性，终端将对您进行相关的细致介绍。】

“有劳。”

盘膝坐在青葱柔软的草地上，郑毅抱着亚克仰望着终端立身的巨大之门，眼神却显得有些发怔。

这很罕见。

作为一个恪守礼节的人，郑毅在大多数情况下与人对话时，都会选择与对方始终保持对视。这是一种最基本的交谈礼仪，也是让对方感知到你心意的最基本的手段，眼神的交汇，往往能让对方意识到你在聆听，并感受到你对他所抱有的尊重。

虽然并不知道终端的【眼睛】在什么地方，但郑毅在【庭院】里与终端交谈时，总是喜欢用那种温润的目光注视着高大的石门，就好像能从那儿看到终端的眼眸一般。

像这样在交谈中双目出神发愣，对郑毅来说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若是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多半就意味着对他来说，眼下有某些事情，令他在意得忘却了最基本的待人礼仪。

【……代行者，您真的觉得这样就好了吗？】

“嗯？”

听到终端突然转变的话题，郑毅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你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您最后的决定。】

“啊，这个啊，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

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郑毅抱着亚克向后仰倒。在濡漉的薄雾中，感受着周身浮动的清凉气息，郑毅咧着嘴角，笑容中带着几丝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的慵懒：“能让大家生活在一个平等且和平的世界中，这不是很好嘛！”

目睹了贝雷特的消亡之后，当时的郑毅得知，圣杯似乎也被自己没能控制住力量的踢击粉碎了。不过好在即便如此，支援任务还是完成了，通过终端，郑毅确认了编号333与555都选择了回归，而作为御主的立花自然也在人理修复完成后顺利完成了灵子转移，回到了迦勒底中。

唯独郑毅，留在了1999年的涉谷中。

他从铃木那里，得到了原虫在贝雷特协助下率先完成的HYPERZECTER，也从铃木口中得知了贝雷特最初的作战计划。

计划并不复杂，在持有时空锚也就是HYPERZECTER的情况下，贝雷特也有着和小焰类似的力量，能够在不同的时空与时间线中进行跃迁。紫罗兰之所以对贝雷特的残骸无法起到作用，很大程度是就是因为哪怕仅仅是执念的残骸，贝雷特在针对时间能力的层面上，也具备有相当高的抗性。

而通过执念的记忆，贝雷特得知了HYPERZECTER作为时空锚的本质，依靠圣杯的力量加速了HYPERZECTER的制作过程。事实上，如果郑毅再晚来一天左右的时间，贝雷特的计划就会得到实施。

他们，会前往更遥远的过去。

去到一个没有郑毅，没有藤丸立花，没有异虫，没有任何阻碍的世界。

——接着依靠圣杯的力量，完成对全人类的原虫化！

想要对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花进行复仇，如果没法杀死对方，那就从对方最珍视的东西先开始摧毁。只要将这个特异点中的人类先一步完成原虫化的转换，那么即便数年乃至十数年后立花与郑毅仍然会到来，届时这个世界也必然会变成属于原虫和贝雷特的主场。

好在，在这个计划实施之前，郑毅就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解决了这次特异点事件。

在贝雷特消亡后，铃木对于郑毅的各种行动都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配合与恭敬，事实上对于贝雷特的原虫化计划，铃木作为原虫中的亲善派一直是持保留意见的。

他不赞同，但作为原虫的立场却让他不能明面上进行反对。

毕竟那时候，原虫的领导层中，实际上激进派的势力是大于亲善派和中立派的。贝雷特的出现，更是让中立派大批倒向了激进派。

郑毅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契机。

于是两个本质上都不是人类的存在一拍即合，而首先依靠HYPERzecter处理掉的，便是满载异虫的陨石群。

通过小焰的力量，结合HYPEzecter的时空锚特性，郑毅依靠紫罗兰镇魂曲将那一整块陨石直接流放到了时空的裂缝中。

之后的事情就容易了许多，在郑毅的武力压制和铃木的怀柔攻势下，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组合拳打击下激进派在极短时间内分崩离析十不存一，中立派更是被铃木适时吸纳，扩大了亲善派的队伍。

能做到这一步，还得感谢贝雷特提前制造出HYPERzecter。其实郑毅在任务结束后仅仅有着数分钟的驻留时间。但在小焰和终端的交涉下，依靠时空锚，郑毅获得了能够在kabuto世界中长期活动的资格。

很接近无限制移动权利，但不同于少女们的世界，kabuto的世界并没有和终端签订相关的合约。

换句话说，郑毅就相当于拿到了暂住证一样，虽然这是张无限期的暂住证，但只要离开一次，下次回来就得重新申请了。

有了这样的权利，郑毅便将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必要的事情上。

在漫长的时间线中，郑毅看到了甘泽心与甘泽熙的死亡，也看到了那名拟态了甘泽心之后选择继承人类之心的原虫……不，应该是甘泽心最后选择的道路。

郑毅保护住了作为人类的甘泽兄妹，同时也让那位原本作为亲善派而存在、拟态了甘泽心的原虫活了下来。在临走时，郑毅听铃木提过，似乎那位原虫拟态了一名在针对激进派战斗前线死去的女性zect干员，此后一直作为适格者的调度人与接洽人存在。

在郑毅默不作声的奋斗下，曾经建立了羁绊的大家都得到了幸福且安定的人生。

【但是，天道先生他们也会因此失去和您相识的记忆。】

“不对哦，对于大家来说，应该是【从未认识过空条正义】才对哦。”

【可这对您来说有何不同？】

“这对他们来说不同，相逢相识相知之后的离别，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但只要从一开始就不曾相逢，也就不会相识相知，更不用经历离别的感伤，也就不会让大家为我感到悲伤。”

托起怀里扭来扭去不安分的亚克，郑毅将它朝着庭院中朦胧的和曦辉光遥遥一比，剔透的血红团子就像是一颗圆润无暇的血滴石，漂亮得能够映照出郑毅面庞。

【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笑得难看死了，臭郑毅！】

亚克气鼓鼓的律动着身躯，仿佛只要郑毅敢松手，它就会一头扎到郑毅的鼻梁上一样愤愤不平。

“哎……别这么说嘛亚克，我只是有些……对，有些累。”

揉搓了几下亚克的身体，郑毅眨眨眼，将它搂到怀里翻过身，背对着终端的石门。

默然片刻后，郑毅出声了。

“终端。”

【是。】

“对不起，我能稍稍，稍稍休息一会吗？”

【……无论多久都可以。】

“那……”

郑毅的声音逐渐放轻。

“就麻烦你……等会记得叫醒我了……”

直到那声音，终于连呢喃的程度都算不上，悄然如梦呓那般无人能闻。

伴随着郑毅的沉睡，庭院中流淌的光晕也缓缓黯淡，唯有终端的石门之上还微微泛着轻柔的光亮。

【庭院】守候着郑毅的苏醒。

但就现在，就这不长的时间里，【终端】不希望谁来打扰这位年轻代行者的酣睡。

相逢相识相知之后的分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悲伤的事。

更何况，是那个唯一记得离别之苦的人呢。

第二章:归途

“那么，这个所谓空白灵基其实就相当于是……嗯……外援资格证？”

搂着亚克，一觉醒来的郑毅看上去神采奕奕，就连望着终端石门的双眼都泛着一层薄薄的光润。

仿佛那不到两小时的休酣，就带走了他身上残存的负面情绪，重新变回了往日里那个开朗温柔的活泼青年。

……也或许，这不过是郑毅在那不到两小时的浅眠中，将所有令人怜悯的苦涩悉数藏到了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终端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年轻代行者，却也明白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见到如此的年轻代行者。所以即便明白其中的遮遮掩掩，终端也没有选择多做安抚和劝解。

这是每一个代行者迟早会遇上的事，自然需要代行者自己去适应。

作为【庭院】与代行者之间的桥梁，它所能做的，只能是不遗余力的守望和支援这些陷入迷茫的年轻代行者们，期盼并祝愿他们能够顺利跨越这层阅历与时光造就的高墙。

“肯定，您的比喻很准确。所谓空白灵基，即是当您执行有关于编号为TM前缀的系列世界任务时，将您的投影以该世界中【英灵】或【从者】的形式进行投放，相对的，也会根据这一特性对您的投影所持有的能力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调整。”

“也就是职介相性吗？”

“肯定。”

郑毅把脸贴在亚克凉爽的身体上，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终端给出的解释颇为详细，也一如既往的浅显易懂。

代行者在执行任务时，除却一些特殊任务外一般都是以投影形式将具备代行者力量的投影放置到相关任务世界中。而这次任务奖励所得到的空白灵基，其实就是给郑毅提供了一个专属于某一系列世界的公家证明。这就相当于从一个拿着临时护照入境许可的外驻支援者，摇身一变成为了有着地方编制的官方工作人员。

不过在郑毅看来，使用这种空白灵基虽然能获得更为宽泛的行动权利，但多半也免不了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举例来说，就是职业相性的问题。

“从您现在所具备的力量体系来说，同这份空白灵基所具备的职介相性一共有五种，分别Saber，Lancer，Archer，Rider和Berserker。如您现在所顾虑的那样，不同的职介灵基会很直端的对您的投影产生能力方面的影响。事实上，从终端内已有的关于TM系列世界代行者行动资料来判断，终端建议您选取的职介灵基为Rider和Berserker。终端认为这是能够最大程度运用您当前持有能力的两个职介。”

郑毅当然预料到了职介可能带来的影响，这就像是作为一名编制内的官方工作人员，你有你负责就职的部门，而除了这个部门外的其他部门，你就相应失去了掺和其他部门工作的资格。即便你确实有着干涉乃至于完全顶工的能力水平，但从规则上，这是不被允许的。

遵守规则，便是为了得到这份“编制”需要付出的代价。

“既然这样，那就选择Rider吧。”

毫不犹豫，郑毅当即拍案决定了空白灵基的职介。

作为假面骑士，自然是作为Rider去战斗才最为适合自己。至于具备了狂化能力的berserker，老实讲，郑毅不确定这个狂化会不会和体内的究级之暗有所关联。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与那位少女还有着一个永不过期的约定。

所以他不能冒险，也不想冒险。

“选取空白灵基奖励，锁定选取目标为职介Rider的空白灵基，进行植入手续，请问是否确认这一进程的实施？”

“确认，麻烦你了，终端。”

“职责所在。”

并没有产生什么华丽的光影效果，终端立身的石之扉上仅仅是流淌过了一连串淡金色的字符，在郑毅还有点好奇的尝试去阅读那些字符时，石壁上的光晕轻轻摇曳了一下，旋即那些淡金色的字符便逐一黯淡，消失不见了。

“记录完成。”

“辛苦了。”

郑毅笑着点点头：“另外，那个【缘】难道是指……”

“肯定，如您所想，就是指您与立花小姐已经建立了缘，只要立花小姐依靠您的相关圣遗物或者对您产生极度的思念并进行召唤仪式，庭院就会接受到相应的任务申请。此外，立花小姐所处的TM-2世界也会有更大的概率针对您发布委托。在这一点上，此前您的合作对象代行者编号333与代行者编号555就是典型例子。”

“是嘛……这样……”

抱着亚克，郑毅仰起头来凝视着庭院的天穹。

他曾听终端说起，其实每一位代行者都有着一个独立的【庭院】，【庭院】的模样是代行者内心深处某种情感最不加掩饰的表达。而庭院里的景象也并非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伴随着代行者的心灵与精神上产生的变化，庭院中的景色也会一同变迁。

看着晴空之上游曳的云朵，感受着轻抚面颊的和风暖阳，郑毅微微眯起双眼。

天气真好。

“送我回去吧终端。”

揉了揉头发，郑毅站起身。

“了解，另外终端要提示您，您当前期限内的任务要求额度已经完成，接下来直到本次时间节点前，您都不需要再次出勤执行任务。当然，终端与庭院欢迎每一位勤勉的代行者，不过终端和庭院也希望代行者量力而行，不要过分压榨自己的精神与意志。”

“听上去我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了。”

“肯定，在本次时间节点结束时，终端会及时通知您。除此之外，请问您是否要将关于立花小姐的委托予以特别关注提醒？”

“有劳。”

“了解，那么传送将会在十秒钟后开始，若您需要返回庭院，请到无人处呼唤终端。”

石之扉缓缓升腾起柔和的光芒。

“祝您假期愉快。”

第三章:暴露

重新睁开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眼睛一闭一睁就换场景的情况，对于自己站立在厕所隔间里的情况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郑毅随手将怀里带出来的亚克塞回身体里，然后扭开了面前的隔间门。

迎面就看到了两位穿着小裙子的选手转过身来，两人有说有笑，巧笑嫣然，就像是一对结伴上厕所的花季少女，正谈论着昨天看到的综艺笑果或者番剧笑料――如果不是他们都正在用双手将撩起的小裙子重新放下来的话，确实就是这样一副闺蜜情深的场景。

郑毅这时候才发现，这原来还是对月球攻守组合。

水手服骑士和女仆骑士，不得了不得了，不愧是法兰西，男人的浪漫真是各有千秋。

心中感叹，郑毅却没有失了礼数，面对下意识将视线抬高放到他身上的两人，郑毅露出了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