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吹瓢
对于这名忽然加入了战局的偷袭者,未来不由得惊呼出了他的名讳。
“希卡利?!”
“等等,未来,这个也是冒牌货吧?”
龙掐断了通讯,朝着后面的副驾驶座稍稍侧过头。
“应该……希卡利应该已经不在地球上了。”
未来有点迟疑。
“你能试着和他沟通吗?”
“……”
未来闭着眼睛,默然了几秒。
而下方的杰顿妹妹已经干脆利落的抬手一巴掌,拍开了光剑,随后踏步近身再一巴掌,拍翻了【希卡利】。
“不行,他没有回答。”
睁开眼睛,未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啧,那杰顿那边呢?”
“我试试!”
就在龙他们在尝试分辨两边的真假敌我时,后方先落位到预定地点的凤凰巢指挥室里,迫水队长接到了一通麻烦的通讯。
“迫水总监,为何不迎击怪兽?”
大屏幕中,安全保障局所派遣的监察组组长面色冷硬的站在那里,他身后是一脸委屈的鸟山辅佐官和有些愤慨的秘书丸。
“继擅自行动之后,贵支部难道又准备再添一条抗命的事迹吗?”
“那是——”
木之美刚想说话,便被迫水队长摁住了肩膀。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异次元通道关闭,这也是战略上的取舍,还请见谅。”
“那还请尽快行动。”
组长沉声道:“民众可不希望看到这么巨大的威胁继续存在。”
“我明白。”
通讯挂断,迫水队长拧起了眉头。
“队长,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法说明为什么那个梦比优斯是假的。”
哲平开口解答了木之美的疑惑:“冒然开口的话,很可能会把未来卷进麻烦里。”
“那……”
“先处理异次元裂缝。”
迫水队长敛起了目光中的担忧,神情一整。
“准备发射次元壁分解光弹。”
与此同时,杰顿妹妹以一敌二,将【希卡利】与【梦比优斯】再次打翻在地。
可谓是优势极大。
但她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
甚至,开始越发烦躁。
因为她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两个家伙的正体。
【那家伙——】
掐住【希卡利】的喉咙,将其整个吊起甩在了【梦比优斯】身上,没有去管变成滚地葫芦的两个奥特战士,她四下寻觅着真正敌人的踪影。
【那家伙,居然真的把忒蜜斯的力量吸收了!】
————
“嚯……报应啊。”
凝视着变换了模样的郑毅,安培拉调转手中剑身。
“那就尽汝所能,让余见识见识这报应吧!”
紫黑剑浪涛涛而起,以铺天盖地的架势,向着郑毅倾轧而来。
若是在之前,面对这层叠的剑浪,郑毅多半会选择以剑对剑的方法来对抗。
但现在的话……
强壮的六臂向后收束,郑毅呈现出绛紫色泽的右眼中微微泛起了细碎的星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郑毅的手臂在延伸。
这一瞬间,他的背后竟是骤然生长出了数以万计的手臂。
于剑浪的正前方,这以肉眼难辨数量的手臂肆意摇曳,远远看去,就仿若是在幽幽深海之下的某种生物的腕足,随着深邃的海流尽情挥舞。
不过,这并非是郑毅的身体真的长出了如此数量的手臂。
当然,也不是说这数之不尽的手臂就是虚幻的假象。
它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只是,郑毅的手臂确实始终只有六支。
没错。
这在几乎能与那剑浪的规模相媲美的手臂高墙,这一堵让人毛骨悚然的血肉京观,是由郑毅那【全都在同一时间打出每一拳】所铸就起来的。
不仅如此,当郑毅的拳头同那剑浪相接的瞬间,于拳峰前方,一道道绛紫色的波纹荡漾开来。
眨眼间,郑毅与安培拉之间,竖起了一面由剑浪和波纹堆砌的壁垒。
而这面壁垒,随着郑毅的前进,正以一种从容不迫的趋势,向着安培拉倾倒过来。
未曾料想会有如此发展,安培拉却没有在唐突而来的颓势下有所犹豫。
他骤然踏步前行,不等这面壁垒完全倒塌,便向着同样朝他奔行而来的郑毅阔步而去。
近了……
近了。
近了!!
“呶!”
“叱!”
崩碎的浪潮和波纹自天穹傾垂而下,爆裂开来的能量洪流好似一柄柄乱窜的利刃重锤,早就狼狈不堪的冥王星表面,深至天体核心的裂口四处蔓延。
下一刻,这颗太阳系边陲的孤寂之星,终于迎来了最后时刻。
冥王星,开始崩塌了。
飞溅的陨星如雨幕般包裹着错身而过背对着彼此的郑毅与安培拉。
即便是脚踏的天体支离破碎,他们仍于末日的中心屹立不摇。
短暂的沉默之后,郑毅那泛着星光的樱色复眼上稍稍裂开了一道细痕。
只是还未等安培拉能看见,这道伤痕便在星光的环绕下愈合了。
站直了身躯,安培拉缓缓转过身来。
“……看来,不是徒有其表啊。”
就像是要证明安培拉所言非虚一般,话音落定的刹那,安培拉手中的安培拉之刃上,兀然绽开了一道醒目的裂纹。
随即,以那裂纹为源头,安培拉之刃那薄如秋水的冷冽剑身,骤然炸开。
那光景,恰似鲜花的怒放。
第两百零四章:一块石头而已!
审视着手中只剩下了小半截残躯的安培拉之刃,黑暗的皇帝心中,罕有的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情感。
这柄安培拉之刃,陪伴了他很久。
那是无论从人类的角度,还是从安培拉自身的角度来看,都是算得上漫长的一段岁月。
南征北战东伐西讨。
一个又一个太阳系屈服于他的大军。
一个又一个反抗者也倒在了他的剑下。
如果要说的话,这柄安培拉之刃伴他左右的时日,是比这泱泱帝国中任何一个下属都要长久了。
安培拉并不是个会讲太多“感情”的人物。
哪怕从未见过的面孔,只要立功,他便行赏。
哪怕是过去劳苦功高的老臣,只要犯错,他便施罚。
对生者如此,对一柄兵刃又能怀念到哪去?
安培拉只是感到惊讶。
正因为是用了数万年的好剑,所以他才清楚自己这柄用得趁手的佩剑,究竟有多坚固。
从宇宙的这一头到宇宙的那一头,从最开始的孤身成军,到后来的御驾亲征,安培拉用这柄剑所对上的反抗者里,从不乏好手。
这些反抗者之中,最顶点的,无疑是健——如今宇宙警备队的大队长。
也就是,奥特之父。
可即便如此,即便是和那个手持究极之刃的奥特之父一决生死时,安培拉也没有考虑过安培拉之刃是否会被折断。
不是不珍惜,而是从未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从没有担心过安培拉之刃会被折断。
事实也确实如此。
就算是在那种激战中,安培拉之刃也完整的留存到了最后。
反倒是他自己……
安培拉的手,不自觉的搭在了腰间。
那处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痛楚的伤痕,仿佛就是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曾被光之一族击溃的不甘。
为了能完成对光之国的复仇,失败后的他煞费苦心,做了种种准备。
在这些准备中,唯独对安培拉之刃,安培拉没有考虑过是否还需要再做增强。
因为不需要,自然也就没去想。
况且,这柄足以和究极之刃匹敌的凶兵,也很难再有什么质的提高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安培拉之刃,如今却以这样的凄惨姿态,躺在他手中。
安培拉之刃,竟是如此脆弱吗?
……绝非如此。
抬起头,安培拉盯着样貌大变的郑毅。
“原因,在汝啊,郑毅。”
随手丢开了这柄同自己如影随形了数万年的利剑,安培拉再一次认真的审视起了现在的郑毅。
“汝做了什么?”
“我没有和敌人解说自己能力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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