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978章

至于斯沃鲁兹那边，情况和提德类似。

区别在于，时空管理局和斯沃鲁兹的合作关系更糟糕一些。

如果说提德那边是除了交易各做各的，那斯沃鲁兹这里就是大家脸上笑嘻嘻，背地巴不得对方死。

当然，得死的有价值。

原本按照郑毅所看过的内容来说，时空管理局在斯沃鲁兹这里应该始终是隐于幕后的。

但根据斯沃鲁兹的说法，在这一时间线上，时空管理局在斯沃鲁兹所谓的【选王之日】，即害死了庄吾父母的那一天，就出现在了斯沃鲁兹面前。

相比起提德，斯沃鲁兹和时空管理局达成的合作更微妙

时空管理局同样不会对他的行为进行过多干涉，但同时提供给斯沃鲁兹的协助也更为有限。

事实上，除却最开始时提供给斯沃鲁兹异类骑士表盘的制造技术外，时空管理局就没再给予过斯沃鲁兹其他助力。

并非是时空管理局不给，而是斯沃鲁兹不要。

比起什么都敢照单全收的提德，斯沃鲁兹显然更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而斯沃鲁兹和时空管理局的协作目的也和提德那边截然不同。

他们的目的，是让庄吾获得19名平成假面骑士的力量。

“等等，也就是说，因为斯沃鲁兹违背了合作约定，所以这个时空管理局才另选了提德作为合作者，想用来取代斯沃鲁兹？”

听郑毅说到这里，盖茨开口问道。

经过了“party”的洗礼，众人对郑毅说的这些讯息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接受能力。

自然也就会以自己的思维去进行考量和猜想。

“但是，这样一来，时空管理局的行为很矛盾啊。”

月读皱着眉：“他们即希望从庄吾这里获得平成假面骑士的力量，又想毁掉平成假面骑士的历史……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在我看来这并不矛盾。”

郑毅竖起右手的食指。

“现在的【SOUGO】根本没有能力抹杀平成骑士的历史，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而真正意义上拥有这种能力的存在……”

郑毅伸出右手，揽过了若有所思的庄吾。

“我们都知道，他自然也知道，对吧？”

郑毅看向了黑沃兹。

“黑沃兹。”

第四十二章:无间道

“……这一点上，我需要纠正你。”

黑沃兹调整了一下呼吸，松开了指尖摁压书本封面的力道，脸上的神色忽而坦然了起来。

“【SOUGO】殿下自己就拥有着足以将平成假面骑士的历史完全抹除的力量，之所以需要让我来引导你……”

转过视线，黑沃兹望向了庄吾：“是因为，我们的目的，是重塑新的历史。”

“确实如此，创造往往比毁灭要困难。”

郑毅点点头：“换言之，你们时空管理局其实也清楚，那个【SOUGO】根本就没有能让平成骑士们乐于托付力量的人格魅力，对吧？”

黑沃兹闭口不言。

但他躲开了的视线，却比语言要更让人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庄吾。”

“我在听。”

“现在的你，对生而为王这种事，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若是在和郑毅相遇之前，在见证了那些“未来的可能性”之前，庄吾也许会不假思索的给出这样的答案吧。

这样的回答并不可耻。

能有多少人这一辈子真的体验过所谓生而为王这种事呢？

想要成为王，这是庄吾自小的梦想。

但这个梦想，却在郑毅这里被证明，是被人一手策划出来的。

是一个以庄吾父母的生命，乃至是更多人的生命，所编织出的谎言。

所谓生而为王，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谓的成为王的梦想，不过是一种被操纵的无力感所挤压出的碎屑。

常磐庄吾，是一个虚假的王。

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要比喻的话，就像楚门。

在郑毅的世界里，这是一部颇为经典的老电影，而在庄吾的世界里，同样有着这么一部一模一样的经典作品。

当庄吾坐在那个年代感十足的老电影院里，手里抱着爆米花和碳酸饮料，看到银幕上出现自己还有同伴们的面容时，他的脑海中兀然就浮现出了楚门的面容。

他当时觉得，自己就像那个突然发现了真相的楚门。

尤其是在见证了选王之日的真相后，这种感触更为深刻。

自己就是楚门。

这样的念头，压过了心底曾涌出的荒谬和难以置信。

电影中的楚门，在发现了真相之后选择了反抗。

他的反抗是激烈的，他的反抗也是孤独的。

不论是从小到大结识的人，还是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甚至，是这片天空、这片大地、这片海洋。

楚门获得的真实，是他决意捅向世界的利刃。

哪怕在风浪和雷霆的尽头，留给他的只有孤独的死亡，他也仍旧选择紧紧拽着那只摇摇欲坠的桅杆，只为了能继续驶向这弥漫着谎言的世界尽头。

死亡，对楚门而言，不过是另一条通向真实的大道。

那自己呢？

自己该怎么做？

对庄吾而言，那一刻，迷茫就像一张望不到头的大幕，从头顶盖了下来。

愤怒也好、悲伤也罢，那一瞬间，庄吾体会最深的，其实是无助。

明明大家坐成一排，他却觉得自己距离什么都特别遥远。

除却沉默，他甚至找不到能与众人统一步调的方法。

可那沉默又像没有形体的怪物，正一点又一点的把他从大家身边拖走。

冰凉，僵直，仿佛连身体都逐渐不属于自己。

“时王，你是想上厕所吗？”

在那个时候，率先出声的是盖茨。

庄吾记得，盖茨那时用着一种嫌弃又认真的目光看着他，就和往常一样：“想上你就去啊，瞧瞧你这张脸。”

“盖茨。”

月读则是扯了一把盖茨的衣袖，随后有些担心的看向了他：“庄吾，没事吧？如果不想看的话，我们就停下来。”

“魔王陛下，我们确实已经观看了四个多小时了。”

黑沃兹站起身：“郑毅先生，可否先暂停播放？总归是要劳逸结合的。”

大家的声音，像是蕴含着温度。

忽然间，庄吾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从什么未知的地方拉了回来一样，面前的一切，都再次开始变得清晰且柔和。

那时候，郑毅也是像这样，揽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说——

“要继续吗？”

“……我要继续。”

庄吾抬起头。

他环顾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黑沃兹的脸上。

“就算我并非是生而为王，但我仍然想要成为王。”

“我要成为至高至善的王，这是早就已经决定了的事。”

“不是由命运，也不是由斯沃鲁兹或者那个【SOUGO】所决定。”

常磐庄吾竖起大拇指，戳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这是，由我自己所做出的决定！”

“沃兹！”

年轻的魔王，向着家臣伸出了右手。

“跟我来吧。”

他的双眼中，仿佛燃烧着某种赤红色的灯火，几乎要灼痛黑沃兹与之对视的双目。

“我会向你证明，我不需要什么生而为王！”

“我会成为王，是因为我想成为王！”

黑沃兹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的嘴唇有些发抖，可在出声前，他又不自觉对上了郑毅的视线。

正当黑沃兹似乎是准备敛起本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时，郑毅出了声。

“老实说，从我的角度，我从不认为有什么生而为王，就像我从不觉得这世界上需要什么救世主。”

“但是，比起庄吾这样的想法，我更看不惯时空管理局那边的那个。”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处理完提德他们之后依然选择留在这里。”

他单手摁着帽檐，向上抬高了一点下巴。

“不揍那个神志不清的家伙一拳，我说什么也不会走，否则回去了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至于你。”

郑毅笑了起来。

“你也听到咯，你的魔王在喊你别掉队，黑沃兹。”

“……”

黑沃兹深深埋低了头，没有回应。

见此，庄吾往前一步，但在开口之前，郑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先别急着想忠义难两全的事，那家伙的最终目的是让你引导庄吾获得19位平成骑士的力量，你们现在才完成了多少？”

郑毅看着黑沃兹，语气温和的说道：“如果你现在死了，时管局那边说不定就干脆撕破脸皮了，对现在的庄吾和盖茨来说，压力就太大了。”

“不如这样。”

郑毅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少有的调皮意味。

“你们看过无间道吗？”

第四十三章:你以为我喜欢和男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