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无间道 第14章

　　乔亚斯凝视着湖水里面的自己的身影，这里的混沌的就像是一块果冻一样，忽然水面中的倒影，化作一个娇俏的小女孩，一头披散开来的漂亮金发和白皙的脸庞。

　　“莫德雷德？”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淡绿色的湖面看似清澈，实际上根本看不到底，宛若电视机一样展现着小时候的莫德雷德，摩根将莫德雷德扔到遍布野兽的森林里，让她和魔兽战斗，小女孩是摔倒又站起来，生命为赌注，用求生欲记住每一次挥刀。

　　“……”摩根看着乔亚斯，“你不伸手触碰吗？”

　　“……为什么？”乔亚斯抬头看着摩根，两双苍翠的眸子对视着。

　　“路过这里的人都会看到心底珍惜的景象，从而宛若轻抚宝藏一样的伸手，再被湖之妖精狠狠的拉进水中。”摩根平静的说道。

　　“拙劣的把戏。”乔亚斯觉得这类型的故事他读的太多了。

　　“咕咚。”

　　水里忽然发出咕咚一声，他下意识的回头，连船桨滑动都无法惊扰的水面，就好像有人扔了一块石头一样的荡起波纹。

　　摩根瞥了眼水面上的波纹，在乔亚斯潘德拉贡询问之前，连忙转移话题道：“我很好奇，如果我就是不肯带你来阿瓦隆会怎样？”

　　“很遗憾，我会打到你开门为止。”乔亚斯诚恳的说道，虽然他的话属实不好听，“湖中仙子的最终归处总是阿瓦隆，你输了之后自然会开门，我就这么想的，还有别的法子吗？”

　　确实没有别的方法了，但这不是失为一个hard模式。

　　一个从来没有进入过理想之乡的普通少年，没有选择等待机遇或者奇人的帮助、甚至像是吟游诗人口中的那样，等待某位女神的青睐，而是选择毫无捷径的又不优雅浪漫的方法。

　　优雅、浪漫这才是英雄和与神们应该要有的东西，乔亚斯·潘德拉贡没有这种东西。

　　“……你还真是，”摩根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用哪个词语来形容他，最后讲道：“侵略者啊……”

　　侵略者？

　　乔亚斯皱着眉头，他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坏，但是又好像是这么坏，除非涉及非必要的事情，他还不想说谎。莫德雷德已经给了个教训了，当时只想玩玩她，结果似乎骗的太狠了。

　　等到她发现真相之后，就朝着我来叛逆吧，以免又做出什么蠢事来。

　　我恐怕要躲着莫德雷德一辈子了。

　　“莫德雷德知道你根本的目的是要和我合作吗？”

　　乔亚斯·潘德拉贡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惊讶，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之后，他说道：“她在未来会成为很好的王。”

　　“王？”摩根不屑，“在未来，人类不需要王了……”

　　“等到那件事开始了再说吧……”乔亚斯摇摇头说道。

　　摩根把乔亚斯·潘德拉贡称之为侵略者，是因为他粗暴的就像是带着科技而来的新人类，那些为了兴旺人理，侵略神明所在的土地的无妄之人，乔亚斯明明是神秘生物，但是祖传的直感却在告诉摩根，乔亚斯和那些新人类没什么两样。

　　他可以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圣剑传说和乱七八糟的理由——他的那些理由都是所有人都会想到的理由，但是他却真的行动了，为了这些理由去冒足够大的险，一般人不会为了那些理由去行动的。

　　或许他真的能够稍微帮助一下，那个人，说不定她真的能够被圣剑拣选……

　　乔亚斯趴在船沿上，盯着水里的莫德雷德看着。

　　“到了。”摩根把手上的船浆一扔，乔亚斯抬头望他，看到了一扇石头做的大门，这扇门还算是壮阔，衍生到看到不见的天空上，横亘在整个湖面上，摩根让出道路来，顺着摩根让开的空间，乔亚斯顺势望过去，上面写着——

　　【无罪者方由此通过】

　　“进去吧。”摩根冷漠的说道。

　　乔亚斯迈步向前对摩根道了声谢谢。

　　“不，想讨好我吗？我只是败在你面前了，不得不用魔心发誓，带你来到此地，虽然我真的不想夸奖你，但是确实靠自己真正本领来到此地的。”摩根语气冷淡的说道。

　　乔亚斯从摩根的面前过去，走到石门上，到底推不推变成了一个难题，无罪者方由此过？

　　“我说，堂姐啊……”乔亚斯只好去讨好摩根，希望她能给点启示，但是一转身摩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嗯？”

　　“无知的迷途者啊，罪恶的龙啊，是谁要你来这里的？”

　　正当乔亚斯不断寻找摩根身影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类似于和摩根一模一样的有些冷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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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晚了一点，抱歉，还有两章，马上修改一下发出来。

第029章 湖中仙女

　　“无知的迷途者啊，罪恶的龙啊，是谁要你来这里的？”

　　高贵又带着戏谑的声音，回荡在乔亚斯的耳朵里面，他下意识的要以为这是摩根给他专门准备的陷阱。

　　“我是卑王之子，北境骑士乔亚斯·潘德拉贡，是湖上夫人摩根引我来此地的。”乔亚斯·潘德拉贡即答。

　　“你来这里做什么？”对方并没有掩饰疑惑，只是单纯的询问，乔亚斯甚至没法判断这个湖中仙女是个什么人。

　　乔亚斯沉默了一下，郑重的回答道：“……我来拿星之圣剑。”

　　对面听到星之圣剑之后，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出声。

　　“是谁告诉你，这里有星之圣剑？”短暂思考后，她继续说道。

　　“不列颠的大魔术师梅林。”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别在我面前提梅林的名字呢？”

　　“……没有人，却能够想到，像梅林那样的家伙，确实不应该提，但是我没法不回答夫人的问题。”

　　“还算是勉强叫人满意的回答吧？”对面的湖上夫人说着称述句，语气中却有着疑问，似乎觉得他的回答只是差强人意。

　　“把门打开吧，这个机关不是为你准备的。”

　　乔亚斯向前走了一步，想捡起船桨，但是有人在船底推了一把，乔亚斯直接向前去了，撞开【无罪者方由此通过】的大门，一瞬光亮映入他的眼前——

　　乔亚斯·潘德拉贡抬起头来，率先看到的是一个体态丰盈的女人坐在有藤蔓编撰的秋千上面。

　　一只雪白而纤细的腿吊垂下来，随意的摇晃着，乔亚斯差点撞上，但是船并不是由自己能够控制的，她刚好在女人大腿的侧边停下来。

　　乔亚斯没法只好歪着头，不碰到少女的大腿——

　　“我是薇薇安，是湖上的仙女。”女人晃着自己的腿，有幽香穿入鼻尖，她的声音要比年龄听起来要年长一点，“诶？你和一见到我就会贴到腿上来的梅林那家伙稍微有点不同呀。”

　　乔亚斯扭过头看向薇薇安，避开她的腿的同时，看到这个既高贵又邪恶的湖中夫人，她一双蓝色的眼睛，几乎和摩根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和摩根不同的，她穿着白纱，头上戴着白色女巫尖顶帽子，一头白金色的头发绸缎一样的垂下来——

　　乔亚斯后退几步，放着对方直接大腿糊脸，他说道：“确切的说，梅林不是男人，它是梦魔。”

　　薇薇安笑了，“但是梅林说，他每天扮演的就是外面世界的雄性生物。”

　　“这个世界上雄性生物也很多的，大多指的是人类，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性格。”

　　“哦？”薇薇安感到一丝好奇，“我听说外面人很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看来是真的。”

　　“是的。”

　　“听你这么说，还是蛮有趣的，怪不得梅林喜欢看人。”薇薇安笑着说道，她的语气平常，就像是决定今晚吃什么饭一样——

　　外面的人类有千千万万，然后像她这样的湖之仙女仅仅只有几个，湖之仙女每个人都性格各异，人类也是如此，拥有名为智慧的东西存在于脑子里，但是人类的数量却远远超过了湖之仙女的数量，不由得会好奇这样有智慧的生物汇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迷途者，你为何要取得圣剑？”薇薇安没在和她闲谈，而是晃荡着自己白皙大腿，同时单手撑着自己脸颊，她的年龄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却很老成。

　　乔亚斯一共就看了她的脸和腿，腿是被迫的，脸是必须看——

　　脸很美，就像是精美工匠打造的出来的人偶一样，乔亚斯只看她的下巴，发现她应该和摩根长得相差无几，因为乔亚斯确实只看过摩根的下巴——

　　“为变得更强能够生存而来。”

　　“为了自己生存，是自私之人，我不能给你剑。”薇薇安一点没有感情的说道，和所有的妖精一样，她对人类并没有多少感情，所以在无数吟游诗人的口中，她们是既高贵又邪恶的妇人。

　　所谓的邪恶，其实是对人类的默然。

　　“你走吧，看在你那份皮囊还不错的样子，若你不是龙，我会把你装到气泡里面，一直欣赏，让你只爱我一人……”

　　乔亚斯撇撇嘴，后退几步，和少女的大腿保持距离，但是船又开始不断的摇晃了——

　　“我允许你扶住我的腿。”薇薇安认真的说道，她绷直脚尖，纤长白皙的腿横抬到乔亚斯的身边，乔亚斯便不含任何别的意思的，将薇薇安的腿当做扶手扶住了。

　　“在我走之前，我想问问，薇薇安女士您会把剑给什么样的人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回去之后练习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朝一日可以达到这个条件。”

　　“哈哈哈……”薇薇安轻快的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湖面上，“那样的品德是天生的，罪恶的念想是无法断绝的，首先，血管里面流淌着罪恶、暴虐的龙……”

　　“您想要问的人是不是这样的人呢？”乔亚斯不卑不亢的打断坏笑的薇薇安——

　　“那想必是光辉之人、是以拯救世界为己任之人、是不与人道背驰之人、是追求真实之人、是主持公正之人、是不欺凌弱小之人、是勇敢智慧之人、是不与精灵为敌之人、是与邪恶战斗的正义之人、是生存之人……”

　　“如何？是这样的人吗？”乔亚斯抬头看向薇薇安，她睁大自己蓝绿色的眼睛，原本戏谑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乔亚斯厚颜无耻的说道，他刚才说的那种人其实就是原著里面旧剑揭开圣剑封印的时候用的十三道封印。

　　“切，好笑。”薇薇安似乎生气了，想要一脚踢过去，但是乔亚斯已经紧紧拽着她的脚了，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正要施展魔术，“你这家伙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您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呢？”

第030章 你是这样的人吗？

　　“您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呢？”

　　即便是魔法也不能看透一个人的心灵——

　　“您没法证明我不是这样的人吧？”

　　薇薇安想要拿回自己的脚，在她的脑海里面，或者是整个欧洲的神明、先民、精灵……都知道，龙绝对不是好东西。

　　“我现在想问您，如何判断我不是这样的人。”

　　薇薇安想要挣扎着把自己的脚腾出来，但是一无所获——而乔亚斯却足足问了三遍如何证明他不是这样的人。

　　答案是她没法证明。

　　“……谁说我不能证明！”湖上的薇薇安如此回答，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在魔法故事里面是永远的亦正亦邪，“那你跟我来吧……先松开我的腿。”

　　乔亚斯·潘德拉贡应声放手，他刚才环握着薇薇安的小腿，导致她那里又一圈红色。

　　“圣剑会拣选人，如果你能拔出来，那你就是那样的人……”薇薇安认真的说道。

　　“那么请带我去圣剑的地方，让我拔一次，如果我成功了，那您就要承认我就是这样的人。”

　　“那要是你拔不出来呢？”薇薇安得意的问道。

　　“悉听尊便。”

　　“那我想想……哦，那你就发誓一辈子不能变成龙。”

　　“？”乔亚斯有点迷惑，摩根和薇薇安都称他为龙，但实际上他根本不能变成龙，他的父亲确实是卑王，但是母亲不知道是谁，他怀疑自己和亚瑟王一样有龙心，但并不是龙。

　　不过薇薇安对待龙的态度却对他很重要——

　　“为什么？”

　　“龙太丑了。”

　　“……”

　　和梅林这种梦魔一样，仙女也是精灵，他们对待人类仅仅只凭借自己的喜好，让人难以捉摸，所以在吟游诗人的口中，从来都是邪恶的湖之仙女，就像伟大邪神看人类只是蝼蚁，用人类的邪恶正义判断属实可笑。

　　乔亚斯点点头，薇薇安让开道路，伸出手指向一片岛，刚才并没有发现，但是乔亚斯眼前就好像是出现了一幅画卷一样的，绽放著色彩缤纷的花朵的宁静平原。

　　不过似乎在前世电视机里面看过这样的美景，所以他并没有多么惊讶，摩根诚不欺他，她确实把他带到了这片理想乡——

　　星之内海——名为地球的行星摆置灵魂的场所别名。

　　乔亚斯眨眨眼，似乎有点看呆了……

　　“对了，保持那个表情。”薇薇安开心的说道：“这个地方很好吧，只要你一直不变成龙，我就让你一直带呆着这里，前提是你必须只爱我一个人。”

　　她一个人在这里虽然有朋友但是属实有些孤独，所以误闯此地的梦魔梅林就像误闯女儿国的唐僧一样成了所有湖之仙女的宠儿，不过乔亚斯显然要比梅林好得多。

　　乔亚斯笑着摇摇头。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拔剑。他就是要拔剑，梅林不会让他白跑一趟，在此前他只想要呆在圆桌骑士里面安安心心过一辈子，一封象征着无间道的信打断了他。

　　归其本心，正如他对薇薇安说的那样，仅仅只是想要变强，然后生存而已。

　　如果连剑都拔不出来，那就没必要继续想着变强什么的，现在神代没落，他这个神秘生物要想在这个人理兴旺的土地上活下去有点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