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无间道 第80章

　　“谢谢你，远坂。”因为谈判成功，松了一口气的卫宫士郎露出了笑容。

　　远坂凛看了眼桌子上杯子里掺了玻璃渣的红茶，幽幽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合作了，还是要赔钱的。”

第157章 必须再快一点成长起来

　　诚恳地道歉并呈上补偿的宝石后，远坂凛忍不住漏出狐狸般的笑容。

　　在红A轻咳一声的提醒后，少女才小心翼翼地收起宝石，收敛住笑容认真地看向卫宫士郎：

　　“咳，那么来讨论一下作战计划吧。”

　　对少女变脸如此迅速，卫宫士郎表情也有些无奈：“我和乔亚斯的打算是先去柳洞寺击败caster，因为大圣杯的魔法阵其实就在柳洞寺的圆藏山地下。”

　　“caster的情报呢？”远坂凛眉毛轻扬，她没有问题为什么卫宫士郎他们会知道这些。

　　想必是那双预测未来的魔眼吧？还真是开挂一般的能力呢。

　　远坂凛内心暗暗想道。

　　“caster已经违反圣杯战争的规则召唤出了Assassin，而且把柳洞寺做成了阵地让她在短时间能够拥有庞大的魔力。”

　　乔亚斯适时开口，解答了问题：“不仅如此，为了更快地提高魔力，那个caster还吸收了柳洞寺附近人们的生命力，以此转化成魔力。”

　　远坂凛沉思片刻，猜测道：“所以趁caster还没完全成长起来，去把caster解决掉，然后破坏大圣杯？”

　　“没错，能理解这么快真是帮大忙了。”眼神带着赞赏的乔亚斯露出微笑。

　　“不过这么一看，不就是要和两名从者战斗？”远坂凛皱起眉头。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应该是和两个从者外加一个战力能与从者媲美的御主战斗。”

　　“那个御主是冠位魔术师吗！？”

　　远坂凛吃惊地瞪大了青色的眼睛。

　　乔亚斯轻轻摇头：“身体被caster短暂强化后能借助自身武艺与从者暂时战斗，并不是冠位魔术师。”

　　又解释了一下远坂凛的疑问后，卫宫士郎和对方决定在太阳下山之后就去柳洞寺。

　　……

　　间桐家，被绷带包裹成粽子一样身受重伤的间桐慎二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

　　照顾他的间桐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紫色的双眸正静静地注视着间桐慎二。

　　从少女来到间桐家的第一天开始，就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幼小的少女在虫子的虫仓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封杀自己的精神，封闭自己的内心。

　　把那些不好的记忆全部封存。

　　但即便如此，间桐慎二依然是间桐樱的哥哥。

　　间桐樱对间桐慎二充满了愧疚与同情，她认为自己的存在让间桐慎二在间桐家中变得可有可无。

　　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间桐慎二，把他作为自己哥哥去对待。

　　因为名为间桐樱的少女早已封闭自己的内心，才能在这个对自己毫不讲理的世界上正常地生活下去。

　　这样可不行……

　　看着表情平静地照顾着自己哥哥的间桐樱，在暗处的间桐脏砚阴恻恻地笑着。

　　沙沙沙——

　　房间里忽然钻入了一群虫子，随后黑雾般的虫群凝成了一个人，伴随着腐败的气息。

　　间桐樱看见苍老的人影出现慌张地低着头：“爷爷。”

　　“樱，不用像往常一样去那个男人的家里吗？”间桐脏砚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丑陋的笑容。

　　这样的表情让内心恐惧的间桐樱更加低下了头：“因为哥哥车祸受了重伤，所以我想先照顾一下他。”

　　“不要紧，慎二有我来照顾就好了。”间桐脏砚深陷的眼窝盯着少女：“你应该像往常一样去那个男人的家里。”

　　间桐脏砚想让身体早已被改造成伪圣杯的间桐樱成长为黑圣杯，那么他就能夺取樱的身体，再下一步就是换到第三魔法的成功例子、将魂魄物质化的虚构恶魔安哥拉曼纽的身上，借助冬木圣杯真正的机能“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实现不老不死。

　　而现在已经封闭了自己内心的间桐樱不断压抑着自己，保持住了自我没有让此世之恶成长起来。

　　必须再快一点成长起来。

　　一想到那个saber的间桐脏砚感到有些焦躁不安，筹划了将近十年的计划，却因为忽然出现的一个从者而再次变得不确定。

　　亚瑟王，同时也是乌鲁克的双王之一。

　　把卑王伏提庚打败，带领不列颠岛沉入世界内侧，双王共治，与吉尔伽美什击败神兽芬巴巴……

　　这是何等传奇的人物。

　　更别说间桐脏砚还记得十年前毁掉圣杯的宝具，正是和这个saber手中一样的圣剑——誓约胜利之剑。

　　所以间桐脏砚打算让少女对那个男人的爱，使她郁积至今的负面感情决堤，加速此世之恶（安哥拉曼纽）的成长！

　　“我、我知道了。”紧张地站起身的间桐樱，无法反抗对方命令的她低着头：“那么哥哥就拜托爷爷了。”

　　等到间桐樱离开间桐家的大门后，在窗台上看着少女走远的间桐脏砚扭头看向床上微动的间桐慎二：

　　“竟然醒过来了吗？”

　　间桐慎二勉强地睁开眼睛，他恐慌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并且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惊慌失措的间桐慎二才回想起昨晚自己的rider被卫宫士郎的从者击败之后，那个该死的从者竟然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

　　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此时大脑里全都是对卫宫士郎和那个从者的怨恨。

　　忽然，苍老的声音传入了间桐慎二的耳朵，让他瞬间如同跌入了冰窖，浑身发冷。

　　间桐慎二扭头望去，他最恐惧的那个人正站在窗边。

　　“唔——唔！”

　　樱呢？那个蠢货去哪里了！？

　　原本他一直最为蔑视的妹妹，此时却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

　　极端的恐惧让间桐慎二无视了身体上的疼痛，他不断地扭动身体试图远离那个散发着令人作呕腐朽气息的老人。

　　“在想樱去哪里了吗？”间桐脏砚阴恻恻地笑着：“她离开家前，拜托我好好照顾你。”

　　伴随着阴冷的笑声，密密麻麻的虫子从房间的间隙中涌出，一拥而上把眼神透露着惊恐的间桐慎二淹没。

第158章 此时之恶与朋友

　　圣堂教会中，淡淡的光芒透过了刻画着圣经故事的花窗玻璃，照射在昏黑的教堂中。

　　随后静谧的气氛被一声质问打破。

　　“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坐在教堂的长椅上，猩红的眼眸如同冷血的蛇一般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故意试探本王？”

　　言峰绮礼愉悦地笑了起来：“英雄王哟，被召唤到现世的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以前的老朋友吗？难得在同一场圣杯战争中相遇，这是何等幸运的事情？”

　　“闭嘴！蠢货！”吉尔伽美什语气冰冷，眼中闪烁着光芒。

　　吉尔伽美什并不想让曾经的朋友看见自己由此世之恶构筑成的身体，连他都认为自己美妙的身体被黑泥侵蚀后变得肮脏污秽。

　　而且他知道，一旦让乔亚斯知道自己的大业，其实是利用圣杯把人类的数量重新削减到一个能够让王控制的理想国。

　　想必作为星之圣剑使的乔亚斯，会尽全力地去阻止自己吧。

　　但是，这个世界已经坏掉了。

　　每个人都呐喊着要活出自己的价值，大多数人却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使这些人变得虚无、多余，最后连自己的价值都无法体现。

　　信念缺失的虚无者，用理性去衡量正义的刽子手，借用他人理想的伪物，被污染失去心灵的工具……

　　这些丑陋的灵魂简直就像在污染着这个世界的恶一样。

　　所以吉尔伽美什要解决这个问题，要让这个世界重新回到王的掌控之中。

　　在理想的王国里，不会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子民，也不会有这么多终其一生都找不到价值体现的人。

　　即使吉尔伽美什承认乔亚斯的观念曾经打动过自己，但他不认为现在的世界想是乔亚斯口中的那样美好。

　　离古苏美尔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六千年了，纵观历史却除了翻来覆去地互相残杀，流血，动荡。

　　只剩下进步缓慢地让人嗤笑的科技与文明，而人性中溢出的傲慢却让那些掌握着世界的蠢货目空一切，自以为是。

　　就像拿着武器的小孩子一样幼稚不堪，轻而易举地发起战争。

　　书中字里行间都能翻出，对人类是万物之灵的可笑言论。

　　进入过大圣杯内部的吉尔伽美什只是无神地嘲笑着。

　　如果人类真是如此真善美，那么杯中泛滥而出的罪恶又该存于何处？

　　这就是乔亚斯曾经所谓的‘相信人们’，就是看着这些杂修一次又一次时间耗费在孕育这‘此世之恶’之上？

　　只有真正的王重新降临于世，才能让这个病态的世界回归正常。

　　由王来认可！由王来允许！由王来背负这个世界！

　　这绝非一句虚言！

　　否则拥有强烈自我的吉尔伽美什又怎么会幸免被黑泥吞噬的结局，反而通过黑泥获得肉身。

　　想到这里，压抑着内心愤怒的吉尔伽美什淡淡地说道：“如果让那家伙知道了我们现在在干的事情，一旦动起手来，连我也不一定能让他退场。”

　　“哦？”言峰绮礼收敛了笑容，表情稍稍认真：“没想到连堂堂英雄王都无法阻拦对方，不愧是亚瑟王。”

　　“杂修，你是在讽刺本王吗？”有些恼怒的吉尔伽美什赤红的竖瞳散发着杀意。

　　“当然不是，只是……”言峰绮礼眼神微眯，“如果让圣剑使也被黑泥污染的话。”

　　“那么是否有可能让双王共治的故事再次上演呢？”

　　神父的嘴角含笑，一如十年前诱惑他背刺老师的吉尔伽美什。

　　“蠢货！”吉尔伽美什收起了杀意，冷漠地说道：“那个家伙已经看破了圣杯的本质，可不会轻易地被污染！”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言峰绮礼耸了耸肩：“我还以为能看到史诗中的记载再一次重现在眼前呢。”

　　“哼，绮礼，别再摆出那副假惺惺的模样了。”冷哼一声后，双手插兜的吉尔伽美什站了起身，“简直让本王作呕。”

　　嘴上说着厌恶的话语，但吉尔伽美什还是认真地思考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虽然作为朋友，他并不想对乔亚斯出手，但是这不是出手，而是替对方做主。

　　不过吉尔伽美什认为如果让乔亚斯潘德拉贡看到此世之恶里面的负面情绪，一定能让对方理解自己。

　　然后一起再次让这个世界变回正常。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的吉尔伽美什，很快收敛起笑容又扭头看着言峰绮礼，表情淡漠地说道：“那家伙的事情交给本王就行了。”

　　丢下这句话后，人影化作金色的微粒消失在空旷的教堂里。

　　留在教堂中央的神父露出愉悦的笑容，然后转身对着神像做着祈祷。

　　……

　　时近黄昏，长长的街道被染成茜红色。

　　两男一女的三人走在街道上，女孩是一个容貌端庄大小姐模样的美少女，而其中一个男性金发碧瞳的外国人一举一动都犹如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一样，脸上还带着早晨的阳光般柔和却又闪耀的笑容。

　　不过耀眼的两人中间却夹杂着一个平平无奇的棕红色短发少年。

　　这奇怪的搭配，吸引着街道上路人的目光。

　　“远坂，真的要住到我家来吗？”卫宫士郎有些无奈地问道。

　　远坂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满吗？破坏我家的人不是你们吗？没有报警把你们当作非法侵入他人私宅的犯罪者已经很不错了！”

　　“说是这样说……”卫宫士郎求助般地看向乔亚斯。

　　因为他记得自己现在的任务不仅是和远坂凛达成合作关系，还不能让间桐樱产生吃醋的情绪啊？虽然，远坂凛明明是离他很遥远的存在。

　　根据乔亚斯的说法，小樱应该已经回到家里了才对，这样下去两个人会碰面的呀？

　　乔亚斯像是才察觉到卫宫士郎的求助信号一样，一脸恍然后，安慰地说道：“没关系，一切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