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无间道 第98章

　　谁知道这时那个白毛魔术使就夸张地大喊：“啊啊，看来多出一个花环呀！就让梅林大哥哥来收下吧……”

　　吉尔伽美什下意识就转过头去，带上些许杀气的双眸紧盯着那个大喊大叫的家伙。

　　“……”

　　被瞪了一眼的梅林只能乖乖地举起双手退开，表情有点委屈。

　　吉尔伽美什才收回目光，把手伸向小女孩面前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给本王吧。”

　　“是……”抹了抹眼泪的小女孩喜笑颜开的递上了花环。

　　看着女孩绽放着宛如小花般纯洁的笑容，吉尔伽美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所以说你平常多笑不就好了吗？臭着一副脸，之前把小孩都吓到了。”一旁看着热闹的乔亚斯如此评论道。

　　吉尔伽美什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闭嘴，本王不需要你多加评论。”

　　“这是友好的建议。”乔亚斯摸了摸身旁小孩的头发，不无得意地说道：“和群众打好关系才能更好地治理国家啊！让人们如同对待神明一样敬畏着自己可不好啊，毕竟我们可是人之王。”

　　就凭你这条龙还敢说自己是人之王？

　　虽然吉尔伽美什想要这么嗤笑对方，但是看到乔亚斯如此温和地对待着这群小孩的模样，确实触动了他。

　　人之王吗？

　　轻轻呢喃着的吉尔伽美什看向了手中淡蓝色花朵的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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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尔伽美什是否喜欢人类？

　　无需多言，这是肯定的。

　　然而如果有人问他喜欢人类的事情，吉尔伽美什常常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但他得承认，他是喜欢着人类的，喜欢着像是乔亚斯潘德拉贡那般纯粹的人类。

　　如果是以前的吉尔伽美什，绝不会因为看到那种污秽就因此改变。

　　有价值的人类也好，无价值的人类也好，就应该那么轻易地判断吗？

　　“怎么、可能……”吉尔伽美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否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此时，却听到了前方乔亚斯肃穆的声音响起：“圣剑·解封！”

　　“Ex——Calibur！！！”

　　乔亚斯这是圣剑解封了？

　　虽然不知道乔亚斯为何有足够的魔力解封圣剑，但回过神来的吉尔伽美什只看见乔亚斯潘德拉贡正举起手中已经化为金色的圣剑对着自己一挥而下。

　　也曾听说过誓约胜利之剑这把神造兵器的威名，吉尔伽美什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识也把手中的乖离剑运作到最大的出力状态。

　　旋转的乖离剑身上足矣把空间撕裂的力量瞬间倾泻而出，宛若红色的洪流以毁灭一切的势头送达了圣剑使的身前。

　　然而释放完宝具后，吉尔伽美什才发现眼前的乔亚斯潘德拉贡所谓的“圣剑解封”只不过是用尽最后一丝魔力所作出虚张声势的一击。

　　“什……”吉尔伽美什此时真正地感到万分震惊，目眦欲裂地嘶吼着：“乔亚斯！！！”

　　但宝具已经使用了出来，结局都已经成为了定局，连吉尔伽美什都无法挽回。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切割空间的力量一寸寸地把四周的固有结界撕裂成碎片，不过是须臾之间便席卷了那个圣剑使——他曾经的好友乔亚斯·潘德拉贡。

　　在红色的洪流把自己的好友撕碎前，吉尔伽美什能看到沐浴在毁灭洪流之中的对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如当年般温和的笑容。

　　吉尔伽美什又一次杀死了自己的好友。

　　曾经被自己亲手解决掉芬巴巴的吉尔伽美什，此刻又一次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友。

　　回想起过往与乔亚斯的点点滴滴，乌鲁克里的三年都历历在目。

　　原以为自己会冷漠地没有任何反应的吉尔伽美什却感觉到了自己眼眶似乎有些发热，他艰难地张了张口：“再见了，乔……”

　　刚准备说完后半句的时候，眼前如同薄纸般被撕碎的身影却忽然化成了——一堆粉色的花瓣飘散在了半空中。

　　本来还有些悲伤的吉尔伽美什脸上瞬间变得面无表情，猩红的竖瞳平静地看向了一旁。

　　被注视着的地方，一个表情尴尬的白毛魔术师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呀，真是令人害羞啊，我本人其实不是挺习惯做这种事情的。”

　　“也就是说刚刚的幻术是你耍的花招吗？”吉尔伽美什平静地看着梅林。

　　“咳……”梅林轻咳一声，随后苦着脸地解释：“其实这都是王的主意啊，请务必原谅我。”

　　“哼，没想到连你这个家伙都看透了本王。”吉尔伽美什不满地砸了砸舌。

　　“虽然出场有些突兀，不过还是打个招呼吧。”梅林装模作样地露出了笑容：“好久不见啊？自从乔亚斯离开之后，我辅助你的日子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吉尔伽美什斜了他一眼：“收起你那副欠揍的笑容，用不着你来提醒本王。”

　　——

　　嗯……这算是节日礼物之类的？

第195章 答案只有一个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红A因为支撑固有结界的原因，此时的魔力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地步。

　　在插入乔亚斯和吉尔伽美什两人的战斗前。

　　他被一个看上去就十分可疑的白毛魔术师拦住，对方一脸笑容地说道：“呀，Archer对吧？有点事情想要拜托一下你呢。”

　　虽然红A看见对方的脸后，很想给他一刀，但出于礼貌还是生生忍住先听了一下对方的请求。

　　对方自称梅林，是不列颠的宫廷魔法师。

　　这次跑到冬木市，是被他那个爱使唤人的王拉过来的。

　　“也就是要我展开固有结界把那个金闪闪的家伙拉进去吗？”红A轻轻挑眉。

　　梅林笑容不减地点了点头“嗯嗯，能理解地这么快还真是帮了大忙啊。”

　　“在此之前，我先问一句。”红A黑色的瞳孔注视着正在战斗的乔亚斯，随后扭头看向他“你口中的那个王，是乔亚斯·潘德拉贡吗？”

　　梅林笑而不语。

　　红A砸了砸舌，然后离开了暗处加入战场。

　　随后便看着那个宫廷魔术师把吉尔伽美什拖进了幻术之中，而乔亚斯那个家伙打了个招呼便跑去了大空洞。

　　把梅林和红A丢在这里，孤身一人去帮助卫宫士郎他们。

　　似乎十分信任梅林的样子。

　　红A原以为梅林的幻术被拆穿后，吉尔伽美什会更加愤怒。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却开始化为黑色的颗粒逐渐分解。

　　“这种东西竟然敢作为本王的肉体，真是令人作呕。”吉尔伽美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露出了十分厌恶的表情。

　　这让吉尔伽美什一想起那些自称新人类的杂修也是从这样的黑泥里诞生的，他就恨不得找个抽屉钻进去回到十年前把那个肮脏的圣杯给毁灭掉。

　　“嗯嗯，那么我的任务也到此结束了——”梅林说着却忽然抬起头看向了柳洞寺，像是看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人出现在这里一样，睁大了眼睛不自主地呢喃：“怎么可能？竟然是这两名英灵。”

　　“呼哈哈哈哈哈哈——”听到梅林的话语后，同样失了一下神的吉尔伽美什嘴角上扬，“既然如此，就让本王来让这场盛大的演出助助兴吧。”

　　最后快要完全化为尘埃消散在空气中前，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瞳孔注视着梅林命令他：“梅林！记住迎接本王的到来！”

　　“好好好，一路顺风~”

　　感觉自己又要加班的梅林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叹了口气：“所以说这些王，真是爱使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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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洁的月亮挂在半山腰上，淡淡的银辉洒落在一个黑红色身影上。

　　如同箭矢般在林间穿梭的乔亚斯此时正在向大空洞进发。

　　梅林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收到了对方给自己的信号。

　　因为害怕吉尔伽美什一眼就看出了幻术的破绽，所以让对方先找好机会再上场替换自己。

　　虽说是以弓阶现世，但吉尔伽美什再怎么说也是个冠位魔术师候补。

　　必须谨慎一点才能把他留在幻术里。

　　红A的出现虽然有点让乔亚斯出乎意料，不过展开的固有结界很好地掩盖了梅林施展幻术的痕迹。

　　顺利地让乔亚斯脱身了。

　　离开之前，红A告诉他Lancer和Berserker已经退场，自己是因为单独行动才留下了的。

　　也就是说远坂凛和伊莉雅他们可能已经被言峰绮礼打败了。

　　只是过了片刻，乔亚斯便到达了大空洞附近。

　　踏入此处的那一瞬间，眼前的黑暗似乎被红色的光芒代替。

　　原本清澈的湖泊现在已经变成了宛如焦油般污秽浑浊的黑泥之海。

　　如同受难像一般被悬挂在半空中的白发女孩陷入了昏迷，如同空间锚一样连接着头顶上那颗黑色的太阳。

　　已经被召唤出来的“孔”，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喷涌着象征着恶意的污泥。

　　那就是大圣杯的本质。

　　远坂凛和奄奄一息的卫宫士郎正在和言峰绮礼对峙着。

　　在被打成重伤以后，远坂家祖传的魔术刻印里还附带着强大的治愈魔术，让远坂凛重新站了起来。

　　少女看见前来的乔亚斯后，青色的眼睛里带着欣喜，立刻大声喊道：“saber！来得正好，快点把这个神父解决掉啊！”

　　“吉尔伽美什还是败了吗？”

　　言峰绮礼看见孤身前来的圣剑使微微皱眉，不过他并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反而笑了起来：“但是就算你来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已经阻拦不了我了。”

　　见言峰绮礼如此自信，乔亚斯眉头轻挑：“哦？看来你还有什么后手啊？”

　　“圣剑使，星之龙骑，乌鲁克的双王之一，其名为乔亚斯潘德拉贡！”言峰绮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然而却还有另一个身份，曾因背叛亚瑟王而被剥夺身份的骑士！卑龙之子！”

　　听到言峰绮礼的话语，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惊讶地看向了黑红色骑士铠甲的乔亚斯。

　　乔亚斯没有说话，只是皱起了眉头。

　　这种传说应该没有被流传到现世才对，言峰绮礼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呢？你该不会打算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我吧？”乔亚斯开口说道。

　　言峰绮礼嘴角上扬：“当然不是，但作为卑龙之子本是最高等级幻想种的你，却离开了世界里侧。”

　　“你认为，抑制力会对轻而易举就能毁灭人类的白龙坐视不管吗？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简简单单的降灵仪式就能召唤出来的！”

　　这一句话让乔亚斯陷入了思考。

　　他也一直很好奇自己明明是被宝石翁送回了不列颠才对，为什么会忽然被传送到了现代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而且还是最容易暴走的HF线？

　　“因为让你降临在这个时代的，并不是那个叫做卫宫士郎的御主！”言峰绮礼肆意地大笑着。“你其实是地球意志制作的投影啊！”

　　“你被召唤的原因只有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人类之敌！乔亚斯·潘德拉贡！”

第196章 觉者，佛陀

　　我是，人类之敌？

　　听到言峰绮礼的狂笑，觉得十分荒谬的乔亚斯惊讶地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卫宫士郎琥珀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乔亚斯这么拼命地想要阻止安哥拉曼纽的出现，怎么可能是人类的敌人！”

　　“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安哥拉曼纽！”言峰绮礼语气平淡地说道：“一旦让他回到了不列颠，他就让神代永续！那个时候，人类……不连整个泛人类史都会发生改变！”

　　誓约胜利之剑由星球而非人类锻造出的圣剑。

　　乔亚斯·潘德拉贡，星之圣剑使的他从拔出这把剑的那一刻开始，便于盖亚签订了契约，无论生死都是盖亚和根源用来拯救星球的圣剑使。

　　所以他并不是拯救人类的圣剑使，只是拯救星球而存在的圣剑使。

　　“骗人……”远坂凛难以置信地看着乔亚斯，随后猛地摇了摇头，瞪着言峰绮礼：“就凭你一句话，有什么证据证明？”

　　“证据？”在两人的注视下，言峰绮礼轻笑着，举起了布满了令咒的手臂：“因为我已经被抑制力所选中！成为了这次讨伐星之圣剑使的监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