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忍者之旅 第130章

　　“所以老师想改变人心？”白的眼中散发出几许光华，他就是个莫名其妙获得力量又厌弃力量的人。

　　“人心是不可能改变的，白。”音无摇摇头，坚定的说道：“趋利避害，欲求不满，巧取豪夺都是人类的本性，能够控制这些本性的都是强者，然而世上强者又有多少？”

　　他自己就是例子，如果不是能控制贪欲，早就成赌神了，再怎么爆棚的运气和技术也打不过作弊啊，音无只要愿意，可以专门开发一门赌博秘术，横扫整个赌界。

　　“寄希望于人心改变是愚蠢的，或许能做到，但那需要漫长的时间。拥有力量则想拥有更好的生活，这无可厚非，但怎么去获取就要看个人品德了，而品德这种东西对于一群粗鄙的忍者来说太稀缺了。”

　　三人谁都没说话，陷入了沉沉的思考，木叶的教育已经不错啦，至少大量文化课会教学生们不得欺凌弱小，所以出来的人渣滓较少，但不是每个忍村都如此从容。

　　红豆参加过三战，想了好一会儿，挠着头问道：“这和忍术泛滥有关系吗？”

　　“有些关系，没有忍村压制，这些人就跟脱缰野马似的，低级忍术放在他们手里简直花样百出。”音无苦笑道，这世界力量差距实在太大，强者不屑一顾的低级忍术对付普通人其实也够了。

　　强大永远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

　　“所以前辈才要建立新的秩序？”红豆到底是看过红皮书的人，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对，既然人心没有作用，那就要从世界下手，用秩序和法度去约束人心！”说道正题，音无顿时来了精神：

　　“黑蜘蛛平田之所以能如此猖獗，就是因为忍村以外的世界对他没有压制力，连通缉都做不到，如果那个镇子里有一位常驻的中忍他也不敢来，新的秩序在于约束，要扫穴犁庭，将忍术这种东西严密控制起来，将学习到忍术之人纳入监督之中。”

　　他这是准备收天下之兵铸金人了，提高学习忍术的门槛，只有暴力机构可以拥有。

　　音无观察了多年，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像枪支泛滥的美帝，却又没有政府和法律压制，而且忍术这种枪支还可以魔改，个人搞出火箭弹来也有可能，不靠铁腕手段整治根本控制不起来。

　　不过这些构想对白和花火来说还太早了一点，他们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忍术被恶人掌握确实很麻烦。

　　“百闻不如一见，今晚先睡，明天带你们去雨之国看看就知道了。”音无也没搞什么填鸭式教育，挥手让两人去睡，又看向红豆。

　　“还愣在这干嘛，去挥刀。”

　　“你还记着呢。”见没能偷懒，红豆只好吐了吐舌头，耷拉着脑袋去林子里了。

　　第二日，天刚放亮，音无已经带着三人踏上旅途，这里已是边境，越过前面的山岗便到了雨之国。

　　话说这世界的国境线只存在于地图之上，既不需要护照也没有边境巡逻队，怪不得那个黑蜘蛛平田满世界做生意都没人去管。

　　相对而言，拥有来客登记制度的水之国反而做的最好。

　　不过当四人踏上山岗，雨之国已经被纳入视野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山下有一条宽阔的公路，路上挤满了马车与行人，而国境线那边有个木质哨卡，路上的人都被堵在那接受检查，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咦，有忍者。”花火指了指前方，认出了几个头戴雨忍护额的忍者，他们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那哨卡更多的是披甲持枪的普通人。

　　包括音无在内，所有人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国境线，若无哨卡，这只是一片荒地而已，连无意间踏入别国都不知道。

　　“有些意思，我们去看看，对了，现在把护额都戴起来。”音无脸上泛起几抹笑意，带着他们向山下走去。

　　跟在人群中排了好久的队，本来红豆是有些不耐烦的，结果见到某个忍者仗着脚快想插队，结果到了哨卡那边就被拦下来。

　　这是个草忍，起初还想跑，结果被一群人围殴之后便老实了，戴上某种奇奇怪怪的镣铐被带到屋子里关起来。

　　“这些雨忍没杀他？”

　　“不知道，应该是待会儿再杀吧，你看周围那些人，好像都见怪不怪了。”

　　听着红豆与花火在那嘀咕，音无却笑了，他知道弥彦这是有专门的制度，杀不杀草忍要以罪行来判断，还有专门的审理机构，不是几个边境守备队就可以擅自做主。

　　双方只是冲突又没死人，罚一笔钱驱逐出境就了事，何必拉仇恨。

　　他正想着，这时有一批战马飞奔而来，在队伍旁边来回驰骋，马背上是个普通人，正拿着铁皮喇叭在那喊话。

　　“进入雨之国的忍者自觉上报信息、目的，隐瞒不报者当场逮捕，驱逐出境！”

　　“商队请准备好税金，我们会给你补发票据！”

　　“逃难民众请排左边，接受检查后按照指引去左侧营地，在那给你们准备了食物、被褥和帐篷！”

　　声音由远及近，花火等人满脸茫然，根本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世界各国多自由啊，想怎么走怎么走，怎么到了这还有如此多的规矩。

　　音无不言，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贫民在左侧排队，大多拖家带口、面有菜色，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国家逃来的。

　　不过这个世界从来不缺穷人，也没有人去管他们，正如迁徙候鸟，哪里有吃的就往哪里去。

　　“这雨之国在做好事呢。”花火有些吃惊的看着，反正木叶就没这么做过，想做也做不了，就一个村子能容纳几个人。

　　“哼，那佩恩真是脱了裤子放屁，我要是忍者直接潜进去就行了，真要抓奸细为什么还说明。”红豆则表示这些人太愚蠢。

　　白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被那些流民勾起了曾经的回忆。

　　“这叫约法在先，真被抓住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再说哨卡那边绝对有感知型忍者在。”音无白了她一眼，这是他提出的构想。

　　好啊，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红豆还不知道自己被音无盯上了，双手怀抱，冷哼一声：“一个哨卡有什么用，这么长的边境线，随便哪里都能越过，前辈，你笑什么？”

　　音无脸上带着笑，却是指了指旁边那片森林。

　　“你试试？”

　　(③42967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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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雨之国新貌

　　因为某人笑的太渗人，红豆最终还是没敢去试，看了眼幽暗森林，总觉得一旦潜入就会被人抓住然后像之前那草忍一样吊起来打。

　　实际上这些漏洞早就被人家弥彦考虑到了，除了巡逻队，各村还有联防联保，除非潜入的人不露面，否则根本没办法隐藏多久。

　　一旦暴露踪迹那就好玩了，先是通缉，接着是围堵，最后是群殴，纵然力量强大也没关系，几个红云服会亲自过来谈心讲道理，要是来者能把佩恩五道、小南等等都给击败，其实也没必要潜入了。

　　就这么一路观察，一路排队，磨磨蹭蹭了好久终于来了哨卡之前，见音无带着木叶护额，哨卡上的忍者一下子提起精神来。

　　有个感知型的中忍凝神望来，确定他们几个没有使用变身术，这才对守卫点点头，放他们进入哨卡。

　　哨卡内有个小桌，四周站着的雨忍皆将手放在忍刀之上，如临大敌，而桌后那穿着青色袍子的中年人看了眼音无，不由得脸色一变，对旁边忍者耳语几句，后者赶紧跑进旁边营地。

　　‘很聪明嘛。’音无顿时知道这中年人属于博闻强记的普通人，肯定把各村高手和重要通缉犯记在了脑子里，普通人不一定没用，关键是要看用在什么地方。

　　他也没废话，带着几人来到桌前，那中年人看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的问道：“从你开始，告诉我姓名，级别，来水之国有什么目的。”

　　“木叶所属上忍羽生音无，带领同属特别上忍御手洗红豆和两位学生，前来雨之国旅行。”音无当然不可能砸自家场子了，很是配合。

　　“音无？那个雷刀音无？”

　　“连他都老老实实登记啊。”

　　周围响起几声惊呼，那是商队的护卫忍者，不过在交过商税之后他们就可以回去了，因为进入雨之国根本就不需要护卫，给商人们节省了大一笔开支。

　　这些人都是识货的，本来被抢了生意有些不满的心思也烟消云散。

　　见此一幕，那中年人依旧淡定，仅仅是抬起头来，满脸不信。

　　“你最好告知真实目的，雨之国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如果要过路的话请绕行他处。”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营地里已走出了数个忍者，领头的居然是音无的老熟人。

　　‘那不是信助吗？这个人不当厨子了？’音无看了一眼，与信助同行的两人也是上忍，只不过他不认识。

　　三个上忍，拖时间是够了，真要动手，估计大批援军很快就会到。

　　“请您回答我的问题！”中年人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将音无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这是事实，我也有相关的凭证。”音无说着就把出发时从三代目处拿来的卷轴放在桌上。

　　这就是忍者出门必备的任务书，里面会记载相关目标，只不过一般忍者在看过之后会烧掉。

　　“给我看看吧。”信助接过，张开看了一眼，又悄悄注视了一下花火与白。

　　“历练任务？看来是真的，没有人会带两个还没毕业的小孩出机密任务。”

　　他将卷轴还给了音无，略显骄傲说道：“欢迎来到雨之国，请随意看看新时代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过由于你身份特殊，我们会派一名忍者跟随。”

　　说着，他就招来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忍者，给她发了一份文件，又转身对音无说道：

　　“弥子会跟着你们，请不要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很有秩序，看来是有一套专门的应对流程，而且这个女忍一看就是被下了某种秘术，一旦受到攻击雨忍总部那边立刻会收到消息。

　　接下来就是各种围堵和追杀了。

　　‘知道我是火影候选人，想和平演变吗？不愧是跟过我的人，脑子就是好用。’

　　“谢谢。”音无点点头，又对那个黑发的清秀女忍道：“请多指教。”

　　“嗯，我会告知您雨之国的一些注意事项。”那女忍也言简意赅，看得出接受了专门训练。

　　这是要教未来的五代目火影做事了，不过音无本就是以另外一个身份来雨之国检查工作的，也没说什么，带着四个人一起入关。

　　如此制度果然与水之国不同，明着跟随，也总比一群阴森森的暗杀部队更能让人接受。

　　这便是秩序，在音无没有做出敌对行为之前并没有将他当成贼来防，只要按规矩进入雨之国的便是客人。

　　红豆望了眼跟随在几米之外的女忍，悄悄说道：“前辈，这里的做法好奇怪啊，好像把什么事情都摆在桌面上。”

　　“这叫明法，将规矩事先说清楚，出了问题就是我们的责任，只要三代目还讲道理的话，也没借口对付别人。”音无并没有压低声音，让其他人都能听到。

　　“那要是三代目不讲道理呢？”花火问道，这个国度让她很是陌生。

　　“人家握着的道理也不少，记住，任何规矩都要有实力做支撑。”

　　音无心想，佩恩的道理，长门的道理，小南的道理还有宇智波鼬的道理已经很有说服力了。

　　几人又走了一段时间，却见即使是冬季，道路两旁田里也没有荒芜，依旧有些植物在茂盛的生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能在冬季种植。

　　花火等人没注意到这些细节，音无却若有所思，估摸着又是风花早雪搞出来的什么新鲜玩意。

　　这时天空飘起了毛毛雨，田里的农夫皆穿起蓑衣就在雨中劳作，不过这细雨也瞒不过几个木叶忍者。

　　“前辈，这雨有古怪。”

　　“嗯，应该是某种探测型忍术，与查克拉接触会产生反应。”音无颔首，猜的非常准确。

　　话说不准确也不可能，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改良过的忍术，教给了在雨忍村坐镇的弥彦。

　　类似于雷达，会随机的在雨之国各处落下，查克拉越强就越容易被发现。

　　正巧雨之国雨水丰沛，这个忍术消耗也不算太强，雨忍村常年有数位上忍轮流值班监视。

　　“怪不得你让我试，原来没安好心。”红豆撇撇嘴，她真要从国境潜入怕不是已经暴露了，能不能逃出去还得看运气。

　　音无呵呵一笑，心想若非你是我学生，我就让你去试试雨之国预警系统了，也好找出来些漏洞。

　　前行半日，众人进了一个小镇，只见里面比火之国边境那个还要繁华，音无让花火开白眼扫视了一圈，果然在镇子内发现了几个驻村忍者，在入镇之时，他又看到门口有个巨大公告板，上面贴着一些告示，便饶有兴致的去看。

　　“黑蜘蛛平田，特征是以各种艺术团的身份将人聚集起来，然后用沉睡幻术将人掳走贩卖，若发现有任何马戏团、音乐剧、木偶剧没有授权文件私下表演的，请向驻村忍者报告。”

　　“10月5日在木藏村发生的冲突确定为某国暗部所为，交战中有两人逃跑，以下是体貌特征，请发现者向驻村忍者报告。”

　　“以下是11月10日进入雨之国的忍者名单，草忍两名，木叶四名，云忍三名，如果发现他们单独行动，请及时报告。”

　　这尼玛......是人民战争的汪样大海吧。

　　音无眉头一拧，花火等人干脆看傻了，怪不得路过的民众都在监视他们，就算把身后跟着的女忍悄悄干掉也无法摆脱监视，原来是发动了群众。

　　“在雨之国，任何人失踪二十四小时之上都会立案，由驻村忍者上报给诸位大人，会有专门的队伍进行调查。”那名叫弥子的女忍走上前来，淡淡说道。

　　“也就是说抓个农夫打探情报都会暴露？”

　　“是的，先是由驻村忍者调查，接着是小区与大区，最后汇总给弥彦大人。”弥子依旧淡然，蕴含着几许骄傲。

　　这等控制力也没谁了，想想看木叶吧，大蛇丸掳走那么多人搞人体实验居然都查不到，放在这估计第一次就暴露了。

　　“小区和大区？”花火没听懂。

　　或许是得到了命令，对于某些不太机密的事情可以说给这些人听，弥子思虑片刻后说道：

　　“雨之国分为八个大区，三十二个小区，每个大区都有上忍坐镇，你们的资料全部被下发给每个小区，包括所擅长的忍术和武器种类。”

　　好嘛，武器比对都有，只要发现一具尸体就能推导出是谁做的。

　　音无脸上凝重，心头却带着笑，这种秩序感让他仿佛回到了前世，拥有力量的人不再是破坏者，而是守护者。

　　看了眼若有所思的三位学生，音无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找了个地方住下，心念一动，将昨夜分割出去的近半精神力与查克拉激活。

　　............

　　哨卡之外，已近黄昏，就在信助写了音无的相关报告准备交上去之时，已变成空荡荡的道路上走来一人。

　　褐色斗笠、白色面具、红瞳与那标志性的红云服，信助抬起头，瞳孔为之一缩。

　　佩恩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