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矮鹤
他知道就算幽灵鲨同意了，大祭司也绝对不会放行。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幽灵鲨成为教皇是必然的选择。所以，他只需要将她拐走，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感觉自己有点像阿戈尔教会的赘婿唉……吃软饭真的好爽。
幽灵鲨沉默了，片刻后，她摇摇头。
“我暂时还不能走。”她说，“教会还需要我，祭司还没有安排好教会剩下的事务，我不能现在就离开。”
顾恒生有些失望，但接着她的话，便又给了他一个惊喜：“不过，你留下一个地址吧。等我这边事情完了，我就去找你。”
PS：希望这章少点人看到……
第348节 第344章 公开处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土，在情感上无法割舍。而对于幽灵鲨而言，教会就是她的家。她不能不负责任地为个人的私欲一走了之，她必须妥善处理好这一切才能离开。
对此，顾恒生表示理解。更何况她没有完全拒绝，说了会去找他，那么，这就还留有余地，让他完全有机会可以在未来稍加运作，然后把她的战斗修女团收入囊中！
于是，他轻轻点头，道：“我明白，我等你。”
幽灵鲨感觉自己的心暖暖的，可惜她现在体力已经不太允许她表达自己的心情了。顾恒生一边向前走，一边思索着新的问题，少倾，他开口问道：“鲨鲨，你们的战斗修女团……还能再恢复吗？”
“嗯？”幽灵鲨似乎有一些迷惑，“恢复什么？”
“人数啊。”顾恒生道，“你们清算之战不是损失了很多人么，损失了那么多兵力，之后肯定要再补充的吧？不然你们人数岂不是越打越少？”
幽灵鲨想了想，道：“我不记得我们补充过人数，事实上，教会甚至已经很少补充新的信徒了。”
顾恒生的脚步一顿：“那你们……”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有六千人来着。”幽灵鲨道，“但在这么多年，和寇涛鱼人的战斗中，我们逐渐失去了两千个姐妹。为了维持战斗大队的编制，于是每个大队的成员都做了一些调整，从一千五百人变成了现在的一千人。”
顾恒生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苦笑一声：“还真是一场持续而且悲惨的战斗啊。”
顿了一下，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招募新成员呢？你们要进行清算之战，在那之前拥有更多的战斗修女，赢面也会更大吧？”
幽灵鲨微微摇头，这个问题她还是比较清楚的：“这中间的原因是很复杂的，我慢慢和你说。”
顾恒生没有说话，静等她的解释。
“首先就是，如果我们让居民们加入教会的话，那么我们应该让他们信仰谁呢？”幽灵鲨轻声说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们自己都没有解决，我们说神明背叛了我们，所以我们砸毁了神殿。但我们并没有树立起新的信仰，我们现在内部都没有解决信仰的问题，怎么去吸引别人呢？”
顾恒生若有所思。
确实，那老太也没有告诉自己，在推翻了旧的之后，他们的新信仰是什么。没说就是没有，顾恒生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阿戈尔教会看似团结一心，其实内部思想分歧非常大，混乱的状况十分严重。
那这样的话……
“所以，你们之前之所以能够保持那么高昂的战斗意志，纯粹是因为对教皇刻骨的仇恨？”他问道，但后者没有承认。她轻轻摇头，继续解释道：“有一些是，但我们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对阿戈尔地区的愧疚。我们深深地伤害了这里的人，纵然现在教皇被打倒了，但我们身上是背负着罪孽的。”
“如果不能将曾经的罪孽彻底铲除，我们将寝食难安。这份愧疚和罪恶感让我们团结在一起，不需要新的神明或教义去信仰也可以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说着这些，幽灵鲨又微微一声叹息，“但这些也让我们难以容纳新的血液，旧的罪孽和仇恨与新成员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恒生轻轻点头：“还有其他原因吗？”
“有的。”幽灵鲨道，“你来的时候，也注意到外面那些人的样子了吧？”
顾恒生想了想，点头：“是的，怎么了？”
“我们曾经尝试过，将这份对教皇的仇恨传递出去，拉拢大家和我们一起反抗。但我们失败了，他们要么是漠不关心，要么依旧遵守原始教义，然后自然而然地成为教皇的潜在支持者，我们的反对者。”幽灵鲨道，“这样的惨剧发生了不止一次，久而久之，我们也就只能放弃了。”
惨剧？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顾恒生感觉自己心头一突，随后暗暗叹气。看来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了不少流血冲突啊，不过以外面那帮人的精神状态，恐怕也不会在乎吧？
不过……
被传教的人会自然而然地划向原始教义，随后倒向教皇？
顾恒生感觉，这似乎更进一步地验证了自己“阿戈尔的暮气乃是神罚的结果”这一猜测。神可能是在巩固自己的地位，他不允许阿戈尔人的思潮发生巨大的变化，更不可能让他们都反对自己，那会对他大大不利。但神明本身无法干涉人世，不能直接强迫人信仰自己，所以只能动用伟力，压制住这一片人的思想，最起码保住自己的老本？
不过这样的话，似乎和之前“阿戈尔无神”的猜想冲突？
还是说……阿戈尔是有神的，只不过教皇战败了，所以才没有出现？
诸多猜测里不乏巨量自相矛盾之处，让他微微头大。而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幽灵鲨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她声音略微颤抖：“这是修女团训练结束后收队的时间……”
“可恶，都打完仗了，她们为什么不放个假，为什么还要训练啊……”
她将脸埋在顾恒生的背部，当鸵鸟，不敢去看。因为她真的没什么办法，当顾恒生背着她路过，所有正在返回神殿的修女都注意到了她们两个。她们看到的是虚弱的幽灵鲨和背着她的顾恒生，以及两人身上并未除去的各种，隐蔽的痕迹……
虽然没有过和男人的经验，但修女们也是人，也会寂寞，所以互相之间经验丰富，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痕迹。顷刻间，原本纪律严明的修女队伍出现了一点骚乱，众人一点红着脸窥视，一边窃窃私语着，讨论着她们两个今天到底又干了什么……
这支队伍的指挥官并没有管，因为她现在也处于震撼的状态。八卦的天性让她也加入了这一场讨论之中，甚至发表了诸多奇怪的言论……
幽灵鲨明白，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PS：大概后天回维多利亚……
第349节 第345章 蓝毒的小蛋糕
顾恒生也有些难堪，但他主要不是怕丢人——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可丢人的——他担心的是这一件事会不会打击到幽灵鲨的威信和光辉的形象，毕竟她之前是阿戈尔教会战斗修女团第一作战大队指挥官，以冷漠强悍的形象示人，现在却被人啪到不能下地走路……
这很可能会成为幽灵鲨登上教皇位置的阻碍，甚至为未来埋下祸根啊！
他担心的是这件事情。
他和幽灵鲨都不知道的是，早在大前天，战斗修女们就已经知道了第一大队的指挥官被他啪到昏迷，就算身负强悍的恢复能力也整整一天没有下床。所以幽灵鲨的形象早就碎成一地了，今天这反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且他的担心其实也很多余，因为他并不清楚这帮禁欲的修女们在内部消化的过程中形成了怎样的文化氛围。所以这件事情虽然会让幽灵鲨身上多几个标签，但要说有人会拿这个当武器攻击幽灵鲨，在阿戈尔教会里是没有群众基础，也没有人支持的。
大家都在做的事情，便算不得坏事了。
只可惜，他并不明白这个。
背着幽灵鲨，他踏上了旁边的另一条路，想尽可能地绕开这些一般路过的战斗修女们。万幸昨天和星极在小岛上逛了一天，虽然还不能说特别熟，但找到另一条回去的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们很快从另一边绕进了建筑里，随后兜兜转转，来到了幽灵鲨自己的宿舍中。把幽灵鲨扒光了放进她自己的被窝里，顾恒生忍住自己当场再翻云覆雨一趟的冲动，道：“要不要给你去弄点吃的？”
“不用了。”幽灵鲨缓缓闭上眼睛，她已经有点困了。她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口中发出了轻微的呢喃：“中午吃撑着了，现在还是有点胀……”
顾恒生总感觉她说有点胀的位置有点不对，但他也没往深处去想。毕竟无论怎么想那都太深了，真的太深了。
“那好。”他说，随后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幽灵鲨的呼吸很快均匀了起来，看到她似乎真的进入了沉眠之中，顾恒生推开门，悄然离去。
刚出门，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略微惊讶的声音：“顾先生？”
他扭头望去，发现站在他身后的，竟然是两天都没有见过一面的蓝毒。她的手中还捧着一个小盘子，里面放着一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家伙。
“晚上好啊，蓝毒小姐。”他于是主动打招呼道。毕竟之前是战友，而且根据老祭司所说，那一日之后，是蓝毒和斯卡蒂合力把他从海底给捞了上来。
所以说，自己其实是欠了这位好心的姑娘一个人情的，现在说话自然是要客气一点。
“晚上好啊，顾恒生先生。”
看到顾恒生，蓝毒的嘴角也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她的心情很是愉快，毕竟最终之战总体而言一切顺利，现在几乎可以宣布高枕无忧。她接下来的时间也可以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四处旅行，寻找一下属于自己的认可和存在的意义。
起码暂时，她的心情还是很轻松的。她看了一眼顾恒生身上的穿着，甚至有心情和他开起了一个小玩笑：“顾先生，您身上的这身衣服很时髦呀。”
顾恒生一听这话便几乎可以确定这身衣服绝对是出自她的手笔，不得不说蓝毒的眼光绝对要比他们高出一个水准来。因此他微微点头，微笑道：“我也这么觉得，谢谢你，蓝毒小姐。”
“唉？”蓝毒眨了一下眼睛，“星极小姐都和你说了？”
这就是承认了。
顾恒生嘴角微微勾起，道：“我猜的。”
看着他迷人的微笑，蓝毒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被撩动了一下。只可惜，刚刚目睹他从幽灵鲨的房间里走出来，蓝毒知道，自己怕不是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她本来还以为这两个人虽然迈出了那神圣的一步，但毕竟太过突然。过于激烈的关系进步反而会让两人产生疏远，而自己或许就可以趁虚而入……
天知道他们居然进展这么神速啊！
可恶，明明是我先的。
想到那个偶遇的夜晚，蓝毒的心中无比遗憾。不过她也没太过痛苦，错过了就错过了吧，就好像错过了某地的时髦展览一样，也不是什么必须的东西。
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就不信找不到第二个又帅又有钱又能打的了！
这样自欺欺人着，她的心情才好了很多。而对面，顾恒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手中，那个小盘子上面：“蓝毒小姐，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做的小蛋糕。”蓝毒端着那个小盘子，向着他走了过来，“我试了试一种最新的蛋糕配方，我感觉味道还不错，但大家都不敢吃……”
“所以，可以请您来帮忙品尝一下吗？”
看着那团漆黑的东西，顾恒生脸有点绿。
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
他很想大声地拒绝蓝毒的这个要求，可接着，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心拒绝……
啊，算了，反正自己有时光倒流，就算吃坏了肚子也能立刻救回来，只是嘴巴估计要受苦了……问题不大问题不大，拒绝人家总归不太好，吃了吧！
这样想着，他的双眸之中带上了视死如归的决然。
“当然可以。”他说，随后向她伸出手去，“交给我吧！”
在蓝毒巧笑嫣然的表情里，他接过了那个小盘子，颤抖着，默念着“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号子，尝了一口。
嗯……
意外地感觉味道其实还不错？
甜而不腻，奶香丝滑，嚼劲劲道……这甚至可以称之为上等手艺！
他这样想着，于是又尝了一口。
嗯，味道确实不错，再来一口试试？
唉，已经没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顾恒生微愣。
这么少？
不行……
他这么想着，手指向前一指——
时光倒流——
第350节 第346章 毒物
于是那小蛋糕又极不科学地出现在了盘子上。
顾恒生这次不敢再大口吞咽了，他开始小口地吃，享受着这一份美味。
对面，蓝毒眼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食客狼吞虎咽，对于一个尝试新配方的糕点师傅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褒奖了。
至于小蛋糕为何会突然再度出现在盘子上……是他的源石技艺么？
这些所谓“神之眷属”真是充满了各种让人难以想象的能力呢……
蓝毒这样想着，静静欣赏着他的吃相和容颜。
“很不错。”
无论他怎么小口地吃，小蛋糕毕竟也就只有这么一点。顾恒生很快又吃完了。限制于能力，他不可能再用时光倒流造出来一个，所以只能遗憾地宣告结束：“蓝毒小姐，你的手艺非常棒，简直就是我见过的最棒的手艺……”
他难以压抑自己的溢美之情，实在是那股味道依旧还在他的口中回荡，让他回味无穷。
“感谢您的认可。”她轻声说道，而后，顾恒生收敛心绪，望着她的眼睛，道：“蓝毒小姐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啊？”听到这么个问题，蓝毒微微一愣。随后，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具体的打算呢，可能就和以前一样，四处走走，做一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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