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3
秦墨的四轮马车自然是赚足了眼球,然而没卵用,即使他们想要模仿一时半会造不出来,主要是转向的问题。
当然,秦墨相信以古代人民的智慧,在知道四轮马车的情况下,总有一日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平康坊是古代第一个红灯区,倚翠楼则是最高级的青楼。
唐人孟郊的《登科后》云:“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写的是一朝青云直上,成为天子门生的得意之情。这位老兄真是雅人,中了进士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骑上快马去赏花。
若有人问这位老兄赏的是牡丹花还是牵牛花,估计会遭他翻白眼了。因为唐进士中举之后的第一件事就去跑到平康坊,干什么去?去妓院找漂亮妹妹。这平康坊就是长安城特意开辟的红灯区。
到了倚翠楼的门前,李承乾等人借着酒劲涌起的涌起差不多消失殆尽,于是有些踌躇不前。
程处默却是如同花丛老手,哈哈大笑,“诸位兄弟莫慌,随我来。”
进了倚翠楼,一个三十几岁,浓妆淡抹的老鸨立刻迎了上来,十分的热情,尤其是对程处默,“程少爷快快请进,你好些时日没来了,我们倚翠楼的姑娘这些日可念叨着你呢。”
看样子程处默这厮是倚翠楼的熟客,他一边笑着,一边在那老鸨身上抓了一把,惹得那老鸨娇嗔不已。
李承乾等人则是羞得满脸通红。
那老鸨笑道,“诸位少爷,快请进。”
她一眼就看出来李承乾等人是贵家公子,估计是来青楼见见世面的。
程处默大声道,“把倚翠楼最美的姑娘交出来陪我兄弟。”
老鸨应了声,便去了。
秦墨等人进了一处包间。
“那秋月姑娘乃是倚翠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才艺俱佳。”程处默十分的兴奋。
秦墨却嗤之以鼻,不过是搞饥饿营销的套路,越是得不到,就也想得到,这些套路他熟得很。
片刻后,几位姑娘便进来,各自围在李承乾等人身边,略施手段就把他们弄得面红耳赤。
其实单论美貌,这些女子未必能比得过宫女,但是那种风情却不是宫女可以比的,让他们有种禁忌的刺激感。
过了一会,老鸨慌张的进来,“秋月姑娘不能过来了。”
程处默脸色难看的道,“为何不能来?”
老鸨道,“我本已叫了秋月姑娘来,但是被王敬直中途劫走了。”
程处默怒道,“岂有此理,那王敬直在何处,带我去。”
然而程处默还没去找那王敬直,他就来了,“这不是程少爷吗?这倚翠楼乃是才子佳人汇聚之地,你一个粗人也来凑热闹。”
程处默青筋暴起,几乎想要暴跳起来揍那王敬直一顿,然而程处亮却把他拉住,“是太原王家的人。”
太原王氏起源于山西省太原市,从魏晋到唐朝都非常显赫,与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等七族并列为五姓七族高门,难怪不把程处默放在眼里。
秦墨皱眉道,“你是何猪狗,敢在我面前狂吠。”
那王敬直看向秦墨,傲然道,“某乃太原王家王敬直,你就是秦墨?”
“王家?有什么了不起。”
秦墨嗤笑道。
“我王家代出群英,簪缨相继。”那王敬直怒道,“你一个山东小儿做了两首诗,就称诗仙,弄出一个什么标点符号就敢号称万世师,某要教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墨斜眼撇向他,“你想如何?”
看样子是冲他来的。
“某要与你比试作诗,你若赢了,便将秋月让给你们,你若是输了,大声说声我不如王敬直。”
这是图穷匕见来了。
和我斗诗,这是和寿星公吊寿,活得不耐烦。
秦墨笑道,“这怎么如何能够,输的再学三声狗叫如何?”
你不是要落我面子吗?我就把你关陇王家的面子打倒在地,然后在地上踩上几脚。
王敬直脸上一僵,然后却还是点头道,“就依你,以酒为题作诗。”
“好!”秦墨一笑。
第0032章 斗酒诗
王敬直为啥要找秦墨麻烦?
一个是对秦墨诗仙的名声不服,自古以来就有文人相轻的传统,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然是这个道理。
当然,这不是根本原因。
根本原因在于秦墨是秦琼的侄子,而秦琼是李二心腹,又封他为伯,于是被那些世家门阀打入另册之中。
如果秦墨是五门七姓的人,现在可能整个长安已经流传着他的神童之名了。
世家门阀除了垄断着教育权,舆论也被他们左右,就连李二对他们也是颇多忌惮。
而且秦墨的标点符号一出来,等于是将教育的难度降低了一点,对世家门阀有一定的影响。
那些寒门子弟没有名师指导,想要胜过士族子弟是很难的。
没人指导,怕是连断句都有可能断错。
标点符号虽然并没有从根本上逆转士族门阀对教育权的垄断,但是已起着一定程度上的削弱作用。
这让关陇门阀所为不喜。
“你是如何认得我的?”约定了比诗,秦墨不着声色的问。
秦墨一向没有在外边抛头露面,除了李二和那些老货,认得他的人不多,而这王敬直竟然能够认出他来,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有人要害我。
秦墨认定了有人可能要针对他,阴谋正向他逼近。
王敬直道,“那四轮马车,整个长安城就只有你一辆,谁人不知?”
竟然是这个原因被认出来,秦墨有些尴尬。
“你的扇子呢?”秦墨道。
他手里摇着折扇,颇有点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样。
这个转折太突然,以至于王敬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扇子?”
秦墨道,“长安皆知我时尚流行的先锋,你连折扇都没有,也配自称读书人?”
折扇打开,上面绘着竹鸟图,还配着一首诗,看起来确实文雅。
王敬直恼道,“闲话少说,开始作诗吧,以酒为题,你们人少只有七人,我们不欺负你们,也出七人,每方轮流作诗一首,做不出的算输。”
王敬直心里算盘打得响,秦墨诗名在外,虽然不服,若是论质量,他们也无必胜把握,于是就想通过数量取胜。
这王敬直已经18,与他前来喝酒的,年纪相仿,都是精英。
反观秦墨这边,在他们看来,程家三兄弟皆是饭堂,别说作诗,只怕让他们背些诗出来都难,至于李承乾,李泰,长孙冲三人都是小孩,不认为他们能够作诗。
王敬直的注意打得好,程处默却急了,斥道,“这不公平,你们分明是欺负人。”
他们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清楚,这王敬直分明是欺负人。
王敬直却振振有词的道,“这如何不公平?你我双方人数相同。”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然而无耻是无耻之徒的通行证。
程处默还要再说,秦墨却打断了他,“处默不必多言,区区豚犬一般的东西还不放在我眼里。”
有电脑想助,想要多少酒诗没有。
别说对方有七人,就是七百人也也丝毫不惧。
李承乾板着脸,“秦大郎可以把握?”
秦墨道,“包在我身上,别说他们只有七人,就是七百人,我也不惧。”
李承乾这才点头,“这就好,否则没有人可以把不公平的规则强加给我们。”
这话说得霸气,却是有了那么一丝太子的威严。
别看李承乾年纪小,但他毕竟是君。不过他若是利用权利使王敬直等人退去,只怕明日就会传出秦墨胆怯避战的风言风语。
“好大的口气,某倒要看看你如何胜过我等。”王敬直冷笑道,“开始吧,我们先来。”
于是他开口做了一首酒诗:
“近来逢酒便高歌,醉舞诗狂渐欲魔。五斗解酲犹恨少,十分飞盏未嫌多。”
“好!”
“敬直大才。”
诗刚做完,他那边的人已经大声叫好。
程处默嗤笑道,“你这酒诗怕是早已做好的。”
古代的读书人就这尿性,来青楼喝酒肯定就要作诗装逼,不会做,也花钱去买几首。
王敬之这边七人,每人几首,加起来就有数十首,秦墨一个人难道还能做出数十首酒诗?
他们是不信的,皆以为胜券在握。
王敬直哼道,“废话少说,到你们了。”
程处默等人自然是不行的,于是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秦墨身上。
秦墨摇着折扇,风度翩翩:
“《醉酒歌》
酒不醉人人自醉,千杯饮尽刘伶愧。对月邀饮嫦娥伴,一江愁绪酒中会。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千百杯。醉卧桌头君莫笑,几人能解酒深味?”
这诗一出,立刻有无数叫好之声。
却是他们比诗引起了围观,但从质量来看,自然是胜过王敬直的。
王敬直脸一黑道,“某再做一首,刘伶之酒味太浅,渊明之酒味太深。非深非浅谪仙家,未饮陶陶先醉心。”
秦墨笑道,“
《少年行》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好诗。”
不出意外,此诗一出,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王敬直等人却是面色发青,他们这是骑虎难下了,诗的质量,他们根本没得比,只盼在数量上取胜,否则今日真是颜面扫地了。
于是双发轮流作诗,王敬直那边七人使用车轮战,而秦墨这边却是只有他一人。
越比,王敬直等人却是越心惊,直呼妖孽,他们的存货是越来越少而秦墨却是张口即来,首首经典。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
不但王敬直等人心惊,就是看客们也直呼妖孽,怀疑秦墨乃天上文曲星下凡。
“醉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犹嫌小户长先醒,不得多时住醉乡。”
在秦墨再做一首诗之后,王敬直等人的存货却是告罄,他们可没有现场做诗的本来,于是一群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得要死。
程处默嘲笑道,“做不出来就认输,学狗叫。”
王敬直面如土色,输了倒无妨,但若学狗叫,只怕不但他名誉扫地,就连王家的名声都要受牵连。
他目光环扫,当看到那些没有参加比诗的同伴,立刻面露喜色,给同伴使眼色,“某内急,先去尿完再回来比试。”
他这是借着尿遁,借同伴的诗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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