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之下
他再吹了口气，便将其熄灭，帅气的令人发指。
“魔法的学习是非常困难而繁琐的，绝大部分的魔法师终其一生都只能学会如何释放一个火球术，我们通常称其为魔法学徒，但魔法学徒在上个世代已经非常珍贵。”
“念诵魔咒，牵引魔力，只是施法的一环。”
“想要真正释放一个火球术，必须要知道火球是如此产生的，又为何能够燃烧，燃烧的介质是什么，魔力与火焰的关联，火焰温度变化的规律，可持续时间是多少……”
……
卡泽尔教授讲得非常细致。
细致得小魔导师们脑壳都快炸了。
达克看到狄安娜已经捂着脑袋趴在桌上，估计眼睛里已经冒起了小圈圈。
还好几分钟后，卡泽尔教授便是轻轻一个甩尾，将关于旧时代魔法的话题终结。
……
“但随着魔导技术的发展，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只要使用魔导语言编写出相应的魔咒，再将魔咒烙印在卡牌之中，制作成一张完整的魔法卡，我们就能通过简单的召唤术将其启动，从而释放出魔法。”
“当然，魔导语言是你们到二年级才能学到的课程。”
“魔导语言因人而异，涉及到的因素非常之多。”
“同一个火球术由不同魔导师进行编写，最终得出的魔咒都会不同。”
“不过也有一些特殊的魔咒是通用类型的。”
“在学习魔导语言之前，我们可以通过抄录这种通用魔咒的方式来尝试制作简单的魔法卡。”
“现在翻开课本最后的附录。”
……
学生们便按照卡泽尔教授的指示，将课本翻到最后的附录页。
【附录1.通用魔咒】
①魔弹咒；
②推推咒；
③障碍咒；
④渐隐咒；
⑤闪烁咒；
……
《魔导基础理论1》的附录页里记载着一共五个通用魔咒。
这就是一年级的学生需要学会的内容了。
“魔弹咒、推推咒……”
达克有些惊讶的看着附录，这五个通用魔咒和他想象中的初学者内容着实有些不同。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火球术1、火球术2、火球术3……这样的吗？”
貌似大部分的学生都和他是一个想法。
学生们翻看着目录，禁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卡泽尔教授看着学生们小声议论，不但不恼，反而露出一丝微笑。
他伸手按了按，开口道：“这五个通用魔咒虽然看似基础，但却是能够贯穿魔导师一生的重要魔咒。等时间长了，你们自然会发现它们的重要性。
今天这节课，我们只讲原理，不做实验。正式的实验将在下周一进行。
而从这个月开始，教授们将不再提供实验用的材料包，你们需要自己去查找材料清单，并用自己的学分去购买。”
比之通用魔咒带来的困惑，卡泽尔教授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对学生们的影响更大。
教室里在短瞬的安静之后，突然便吵闹起来。
有位女生立刻举手道：“教授，如果学分不够，买不起材料怎么办？”
卡泽尔教授和蔼道：“教授们在布置作业时会对你们的现有学分进行估算。只要认真听课，按时完成作业，并不会存在学分不够的问题。”
另一位学生敏锐的读出了卡泽尔教授的话中之意，惊愕道：“教授，难道从今天开始，还会有实验性质的作业？”
卡泽尔教授点头道：“其实已经有过了。“魔幻兽”的制作就属于这种类型。”
紧接着又有几个学生举手提问，卡泽尔教授都是一一对答。
在所有的问题都问完后，小魔导师们终于绝望了。
似乎从今天开始，不但不能再混吃等死了，还要学会精打细算。
坐在第一排的艾玛一脸平静。
最后一排的维特兴奋的和罗伯特击了个掌。
靠窗的达克面对着狄安娜可怜巴巴的目光，无情道：“自己解决。”
狄安娜便只能扳着手指计算着必须节省掉的开支。
萝丝则在一边偷笑。
事实上，她们都在化妆舞会的活动上获得了不少的学分，只要不胡乱挥霍，经济上还算宽裕。
……
接下来的课时之中，卡泽尔教授仔细讲授了一遍将魔咒烙印在魔导卡中的原理与方法。
但学生们已经无心听课，只是麻木的记着笔记。
除了嘱咐学生们别忘了在周末去旅人街购买材料之外，卡泽尔教授倒是并没有增加作业。
“叮铃铃。”
下课铃响。
等教授离开教室，学生们的情绪瞬间爆炸了。
教室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哀嚎之声。
原本不少人还期待着下午由校长代课的魔法史，现在统统没了心情。
达克嘴角含笑，收拾好东西便准备离开教室。
但他刚要起身，艾玛便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艾玛抓着笔记本小声道：“你说好要借我抄的。”
达克顿时想起了昨晚之事，便道：“晚上吧，我会带到图书馆。”
“好！”艾玛轻轻应了一声，快速离开。
狄安娜瞥了一眼艾玛，便凑到萝丝耳边小声道：“我们晚上也去图书馆吧！”
萝丝点了点头：“正好要完成莉莉教授布置的作业。”
……
离开教室的达克却是并没有前去食堂。
他敲门进入了卡泽尔教授的办公室，问道：“教授，方便吗？”
教授微微点头，指了指沙发。
达克便坐在沙发上，熟练的泡起了茶。
卡泽尔教授叹息一声，突然开口道：“迪蒙，我真的很抱歉。”
达克一愣，随即笑道：“教授，你需要道歉的并不是我。”
卡泽尔教授脸上浮出一丝悲伤：“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愧疚。当初如果我能坚决一点阻止他们进入古神殿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我得知迪迪的目的是制造女神之泪时，便再也忍不下心去阻止。还好有你在。”
达克无奈道：“我说的也不是她。”
卡泽尔教授点头道：“我知道。”
达克：“还是换个话题吧。教授，我想知道城堡的位置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历史的成像又是什么？”
第128章 历史永存，英雄不落
面对达克突如其来的疑问，卡泽尔教授不禁皱眉道：“这不是你应该了解的东西。”
达克却是认为自己找到了关键，他立刻说道：“教授，我并不想深入。”
“让我想想。”
他靠在椅背上，用中指的指节一下下敲打着桌面。
随着表盘上的指针一点点转过，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凝滞。
卡泽尔教授终于开口；“既然你已经产生了好奇心，总能找到相关的文献。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我相信你懂得规避危险，但别的学生未必有，所以你最好将我接下来的话锁在肚子里。”
达克嘴角一抿，笑道：“教授，我知道，我的口风很紧。”
卡泽尔教授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意味深长，而是继续道：“我可以告诉你的不多，就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吧。”
达克连忙提起精神，仔细吟听。
卡泽尔教授：“圣玛丽安的城堡并不存在于大陆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达克：“不是在王国北面吗？”
卡泽尔教授摇头道：“当然不是。如今外面所看到的圣玛丽安，不过是城堡的一个真实投影。城堡本质上并不存在于王国的领土之上，所以也不受到王国管辖。”
达克从来没有想过会得到这一答案，他惊讶的都忘了喝茶。
卡泽尔教授：“你应该知道露天决斗馆的观众席和决斗场地并不在同一个位面，那些从王国各地而来的观众们，其实并没有真正进入学院。同样的情况还有旅人街。湖心亭里的石墩是其中一个切换枢纽。”
达克惊讶道：“那么城堡真实所在，到底是哪个位置。”
卡泽尔教授：“时间与空间的轮轴之上。”
达克茫然道：“那是在哪？”
卡泽尔教授：“一个凭借我们的知识还无法触及的领域。我们只要知道，城堡的建立能够追溯到旧日之前，自其建立之后的所有历史，都会在城堡内留下成像。至于成像的真实程度，则取决于历史的厚度。”
……
卡泽尔教授言尽于此，但却引出了更大的幻想空间。
达克离开办公室之时，终于明白迪迪教授口中的“复刻历史”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个纪元之前，传奇炼金术师马丁献祭了整整5764801人，最终制造出了一枚月神之泪。
迪迪教授便借用城堡的机制，巧妙的利用那段历史的成像，将献祭的规模无限缩小，最终获得了同样的实验成果。
尽管这其中涉及到的知识含量是普通人究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
但大致上是这么一个意思。
“也就是说，无论是月之神殿、女神像，还有昨晚的壁画与弥诺陶洛斯，都是属于历史的投影？”
达克心绪翻腾，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对某件事有过如此浓厚的求知欲。
以至于不得不用“冥神术”来放空大脑。
“遵循历史的轨迹，在彷徨与迷雾之中窥见真理。”
“难怪这个纪元会以圣玛丽安命名，这里确实是世界的圣地。”
“无论是梅林、道尔顿、达达芬奇……绝大部分奠定了魔导基础的伟大魔导师，都是从圣玛丽安走出。”
……
达克草草吃了一顿午饭之后，便是来到了图书馆，用了老半天找到了一些关于时间与空间的书籍。
然而里面的所有字他都认识，连起来之后却是一窍不通。
这让他的大脑温度迅速降温，回归到了正常水平。
最后也就借了一本《梅林传记——史上最伟大的魔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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