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不是伊可
开始的时候苏萌还担心了一下步妙涵的学习情况。毕竟维利尓才是步妙涵的导师，而步妙涵又没有资格参与维利尓的项目。
可是，在来到中科院以后，苏萌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目前在和步妙涵一起研究接下来步妙涵要跟什么项目的是华国高能物理领域的半壁江山。
这其中的大部分人在四五年之后如果有条件的话，都会加入苏萌那边的高能物理研究所。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目前都比较闲，而五年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浪费的。
最关键的还是苏萌那边提供资金，让他们感觉自己可以带着步妙涵做一点事情。毕竟学习的最好方式就是实践，以核心成员的身份参与一个大项目，结束之后步妙涵就完全毕业了，甚至可以自己带研究团队了。
这个在时间节点上也正好匹配苏萌的高能物理研究所。
苏萌现在说的是让维利尓到时候主持，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个研究所就是给步妙涵准备的。步妙涵自己有能力的话，肯定是步妙涵自己主持。毕竟维利尓年事已高，五年肯定撑得到，但是五年之后身体情况还能否允许他继续研究，那就不好说了。
“你就是苏萌吗？来，这边坐。”
在苏萌和中科院的一些大佬自我介绍完毕之后，一个坐在步妙涵身边的一个老者冲着苏萌招了手。而其他人只是全部看向了苏萌，一句话没说。
虽然外面的人对苏萌吹的很高，可他们之前没有实际接触过，还是不清楚苏萌的深浅。更不清楚现实之中苏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在步妙涵去接苏萌的时候，他们就集体商量好了，探探苏萌的底。看一下苏萌对于高能物理领域的看法，还有对未来科技走向的看法。
因为只有知道了这些，他们以后才好找借口向苏萌要经费！
是的，要经费！这个就是他们现在的想法。
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科研领域，经费为神。只有拿到了经费，才能展开研究，没有经费，再天才的大脑也是掰扯。
而现在国内除了国家以外，还有什么人肯拿出十位数以上的绿票拿来研究高能物理吗？没有了，九位数还能找到那么一些，而十位数的话...纵观历史都很少。毕竟高能物理领域的短期回报堪忧一直都是不争的事实。
但苏萌就不同了，她出手不是十位数，而是十一位，甚至十二位！搞清楚苏萌的心思，从苏萌这边要经费可比国家这边简单。毕竟国家这边是僧多粥少，很多时候研究什么需要看国家大的战略方针。如果战略方针不符合的话，哪怕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
但苏萌这边的话...他们感觉就简单很多了！
苏萌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些看起来和蔼的老人家其实都是一头头披着羊皮的狼，就很淡定的坐到了那个冲着她招手的老者的身边。
对此，胖橘也直接抽了一条凳子，坐到了另外一边。
苏萌不清楚这一期老家伙的心思，胖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里之所以会汇聚华国高能物理领域的半壁江山，除了因为苏萌未来的研究所最终会交到步妙涵的手中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苏萌手中的科研资金实在是太充足了。毕竟按照苏萌之前的种种行为来看，她的所有资金都有可能用在科研，而不是用在金融投资。
而胖橘坐在这边的意思很明显，她盯着，其他人别想坑苏萌！
ps：昨天晚上睡过头了抱歉...我以为就睡一两个小时的，这个算是补偿昨天的。我争取在四点之前再更新一章，今晚在更新两章。
第四百零八章多考虑考虑是好事（4000字）
“你就是苏晓是吗？”
看到胖橘坐到了另外一边，那位老者开口多问了一句。
他有看过胖橘的资料，但还是感觉开口问一下比较稳健。
“嗯。”
胖橘显得很淡定，简单的回应了一句以后就没有继续多说什么，露出一副你表演你的，我看着的表情。
对此，那位老者没有多说什么，苏萌不懂技术，但聂教授有专门提醒过，苏萌的助理懂，也就是胖橘。更何况胖橘还是那一波人才转移计划的实际实施者，这就让政府方面对她的评价又高了几层。
哪怕那个计划是苏萌制定的，在苏萌不亲自实施的情况之下由胖橘代为执行还能完美的实施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如果那个计划是胖橘自己制定的话，那就更加的可怕了！
“穆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苏萌倒是没想那么多，叫她过来的这一位算是目前这里资历最高的一个，主攻的方面一直都是高能物理领域，在高能物理领域的成就甚至比维利尓还要高。
只不过，维利尓有应用科学领域的成就摆在那里，对于华国来说绝对是无法抵挡的巨大诱惑。
“之前一直都在听说你的传奇，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穆老带着些许笑意的说道。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也笑了起来，有点感觉是在缓解尴尬的气氛，但是却让苏萌一下子尴尬了。
所以这句话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调侃她呢？
“听说你今年打算将全部的利润投在今年和明年的科研上？那可是至少五千亿的绿票啊！”
穆老在半夸半调侃完苏萌之后就认真了起来。
超纯净反射镜片明年或者后年才能全功率投产，但就一些经济学家对全球高科技企业进行详细的研究之后，发现超纯净反射镜片出现的第二年，严格来说是第一年有可能是苏萌依靠这种产品赚的最多的一年。
国内的公司还好，但国外的公司想要使用必须先交一笔定金。这一笔定金决定了他们后续的供货量的多少。而就目前来说，定金这一块华国这边已经收了过千亿了，并且还有很大一部分外国的高科技公司正在观望，还没有下场支付定金。
所以就最保守的估计，苏萌今年能赚超过五千亿！而胖橘之前和核聚变研究那边进行联系的时候稍微透露出了一点，那就是这五千亿如果可以的话，会在两年之内被全部投出去，并且全部投科研！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苏萌就将成为国内除了国家以外，最大科研投资集团。并且投资的侧重点还是尖端科学领域，而不是产品升级。
苏萌听到这句话以后愣了一下，五千亿？有这么多吗？她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看着穆老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苏萌感觉说一句不知道会不会有点丢人？所以，她小小的在不思考的情况之下沉思了一下，说道：“经费的安排这一块我是直接交给胖橘来做的。”
嗯，她不知道但是胖橘知道啊！直接把问题丢给胖橘就好了。
穆老听到苏萌的话以后愣了一下，心中对胖橘的定位又高了几分。
她之前以为胖橘最多是苏萌的执行助手。现在看来苏萌和胖橘之间的关系比很多人预估的都要精密。
毕竟五千亿的大资金可以直接交给胖橘来安排，足以体现苏萌对胖橘的信任。
在他看向胖橘以后，胖橘也直接开口说道：“按照计划的话，T7研究所今年会开启部分第三期工程，预计会烧掉三百亿左右。如果顺利的话，颅外接收方案明年可以验证成功，那会烧掉四百亿到五百亿。”
“而物理研究所那边的建设明年我们是直接拿出一千亿做预备资金，工程总投资就看粒子加速器花多少了，这个是大头。理想情况是在一千五百亿以内，最多花到两千亿。但两年之内一千亿肯定花不完。”
“剩下的目前就只剩下核聚变了，但是那边烧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投个百来亿这样，甚至比T7研究所烧的还要少。”
“目前按照定金的收入的话，我们这边还剩下超三千亿的资金需要花出去。”
“对了，我说的单位全部都是美金。毕竟按照RMB的话，几万亿几万亿的怪吓人的。”
胖橘见此说道，话语之中的暗示很明显了。你们这一群老家伙既然想要钱的话，那赶快来要啊！很多人说烧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是在财富堆积到一定程度之后，胖橘才知道烧钱真的很难！
“几百亿几千亿的说也怪吓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穆老听到之后有些自闭。
百亿级别的工程他不是没有接触过，但是像胖橘这种说的这么轻松的，还是第一个。
最关键的是，苏萌是单人资本，谜天现在对于苏萌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依附。嗯，是谜天依附于苏萌，而不是苏萌依附于谜天。
“你们的主要投资方向是什么？”
听到胖橘这种报账式的发言之后，其他专家也算是明白了。苏萌就是想要他们来要科研经费的。所以也不需要试探了，该敞开图天窗说亮话了。
“物理，生物，化学，材料，能源，甚至有条件的话我们还会开始接触航天，如果情况好的话，军事都有可能。我和苏萌目前都没有想法走金融。金融的格局对我们两个来说都太小了。建立在泡沫之上的金融行业迟早会面临周期性崩塌，我们讨厌那种周期性崩塌。技术才是唯一真理！”
胖橘见此说道，并且说的时候她还留了一个心眼，把苏萌一起带上。因为带上了苏萌她说的这些话才更有说服力。
“金融对你们来说格局太小吗？这个就是能力上的差距吧...”
一个坐在胖橘对面的老者说道，嘴角带着一丝的自嘲。
他除了研究物理学以外，还是一个数学家。而作为一个数学家，对金融行业也是非常了解的。他很了解金融行业的上限。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金融行业的上限就是无上限，而对于苏萌来说...她已经超过了上限。
毕竟无论是哪个资本，从金融行业抽出超过七千亿都要引发史无前例的巨大灾难。可以在不引发金融灾难的情况之下可以在短期之内拥有如此庞大的资产也就只有实体行业了。
现在他倒是可以理解苏萌为什么是技术至上者了，因为金融容不下她。苏萌进入金融行业将是一场灾难。比金融危机还要可怕的灾难！
“你们下一步有计划大规模投资的科研项目是应用科学还是理论科学？”
虽然目前聊的不是非常多，但通过几句简单的言语，穆老基本上可以确定苏萌和胖橘应该要算一个组合。胖橘应该更偏向于实行，而苏萌更偏向于策划。
当然，这个和他目前说的没有关系。他现在想知道苏萌下一部的投资计划的具体方向，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大概。
“看情况，所以你们的项目是什么？”
胖橘开始的时候以为这一群老家伙各有各的计划，而现在算是看情况了，这一群老家伙属于抱团取暖。和聂教授那边有些相似，但又不同。毕竟聂教授至少上手去做了，而穆老这边还在找投资商的阶段。
“我们的项目国家虽然打算支持，但是耗费资金太大，真的烧起来比聂教授那边还要严重。最关键的是，他至少是应用科学，而我们这边是单纯的学术，甚至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构想，考虑需要三代人以上才有可能摸清楚道路的构想。”
穆老说的同时看了一眼苏萌，然后发现苏萌坐在旁边玩手指，看到他看向自己以后尴尬的一笑，然后又坐正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过几秒又要神飞天外了。
其实，比起和胖橘交谈，穆老更想和苏萌直接沟通。可按照胖橘说话的时候苏萌既不插嘴也不去管，很明摆着就是把这件事情交给胖橘来处理。
并且，他还看出苏萌有可能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或许是性格缺陷，又或许是其他的一些问题。但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为什么一直是胖橘在活跃而不是苏萌自己。
历史上虽然出现过诸多号称全才的存在，可实际上并不存在什么全才，只能说涉及的领域多。而苏萌可能就不是很擅长执行，而胖橘的重新弥补了她的这一弱点，让她变得完美！
“什么构想？”
胖橘听到这句话以后询问道，可内心之中却松了一口气。需要两到三代人才有可能摸清楚，那应该就不是超次航速现象了。
但在松了一口气以后，她又困惑了一下，但演算系统是怎么回事？演算系统的每次演算都是按照真实世界规模进行的演算。而演算的结果之中有七成的概率步妙涵发现了超次航速现象，这其中之中有八成的概率，这个现象被成功应用在月地资源传输和火地资源传输上。
其实这个不关键，关键的是有百分之百的概率这种现象的最终受益和苏萌捆绑。
至于说为什么会给出步妙涵会百分之百的发现超次航速现象的这个结论？原因很简单，剩下的三成基本上都是大灾大难，其中还有关于苏萌暴走的演算，属于不正常演算。
所以，胖橘还是打算深入了解一下在做决定。
“简单的来说就是探索超微观世界实验，换种角度，重新解析物质，重新解读原子，电子，甚至于夸克，我们想重新解答核能，重新定义温度的概念，如果在我们死之前条件允许的话，我们想向下继续探索更微观的世界。”
穆老说完这句话以后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因为我接触的就是这方面，虽然没有什么切实的依据。但我感觉世界的构成没那么的简单，可能还存在一些更加普遍的东西没有被我们发现。我想通过这种研究去尝试性的发现那种目前我甚至没办法去猜测但却普遍存在宇宙之中的东西。”
“好敏感...”
胖橘听到穆老的话以后有那么一丝的感慨，一些走在最尖端领域的科学家达到神经都非常的敏感。限制住他们的往往不是自己的思想，而是时代本身。时代不允许他们更进一步。
穆老的自觉是正确的，世界本身自然的确存在普遍到触手可及的构成要素。但这种构成要素是三级文明向四级文明跨步的标志。正常来说二级文明之后才会有一点点的接触。
所以穆老现在说自己连想象都无法想象是正常的，这个就是时代的悲哀。生活在远古时期的人类是无法想象现在的生活的，连一级文明都算不上的地球文明自然无法想象要到三级文明以后才能全面接触的超微观世界。
但是，这个不是胖橘现在要思考的东西，她现在要思考的东西是穆老要研究的是否和超次航速现象有直接性的关系。
因为超次航速现象还真的就是研究微观世界得出来的，更准确的一点是研究电子。
“研究的话，大概需要多少？”
问出这句话的倒不是胖橘，因为苏萌并不知道胖橘正在思考这个研究和超次航速现象的关系。但是她听出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就是很纯粹的学术研究。就算得出结果，也差不多要等到十几二十年后才能用上。
并且，十几二十年能够用上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真实情况是可怕要等到百年之后才会有所应用。
“贵的主要是设备的采购和维护，设备全套下来大概要五十亿，维护每年要五亿以上。用在研究的花费每年最多两亿。当然，单位还是美金。”
穆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紧张。
相比较T7研究所那种应用科学的推进，理论科学相对来说花费较少。主要还是他们研究需要的设备国内基本没有，甚至国外都难以达到要求。需要专门的去研制制造。
虽然说相对来说比较少，但在学术研究领域依旧算是非常昂贵且几乎没有回报的研究。他担心苏萌这边直接拒绝掉。
毕竟他和T7研究不一样，人家那边是应用科学，有一堆的副产品可以拿出来。而他这里...副产品？稍微升级一下，可实际上几乎没人会去买的尖端科学实验仪器算吗？
“设备清单别给她，她看不懂。”
胖橘说着伸手接过了穆老原本打算给苏萌的设备清单。
苏萌也没有想说什么的地方，甚至还感觉...是不是烧的有点少？
看看人家T7研究所，百来亿百来亿的烧，到了穆老这边，项目总花费加起来可能还没有T7研究所那边一年烧的多。
“研究的侧重是原子继续向下吗？对电子的研究很少，需要用来研究电子的仪器就要了一台，还不是很关键的。也就是说和超次航速现象没有很大关系了？”
胖橘在看完这一份清单之后小小的困惑了一下。情况不对，为什么她现在怎么看都觉得穆老提的这个项目和超次航速现象没关系呢？
“妙涵到时候会跟这个项目吗？”
胖橘多长了一个心眼询问道。
“嗯，我们打算让她跟一期。后续的就没有必要继续跟。这种研究交给我们老家伙就可以了。”
穆老很确定的说道。
听到穆老的肯定之后，胖橘依旧没有松懈下来，继续询问道：“问一下，为什么关于电子研究方面的设备只要了一个补充设备？”
她仔细多看了一下，发现这一份清单有问题。那就是关于电子方面的研究设备是一个用来进一步解析数据的设备。既然有进一步解析的设备，那应该还有其他收集数据的设备才对。而使用其他设备将就一下的话，会导致数据异常，不够严谨。
而在尖端学术科研领域，这种不严谨是绝对不能被容忍的。
“因为其他设备我们都有，不需要再采购了。”
穆老没有隐瞒的说道，内心又忐忑了起来。之前看似有点十拿九稳的项目似乎又不稳了。
“胖橘，我感觉完全可以啊！有什么问题吗？”
苏萌有些不理解的看向了胖橘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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