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一统
--但是...但是...对抗崩坏的道路上，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东西。
---哎~~~~！
符华神色渐渐冷淡，数秒之后，却又恢复了正常。
丽塔看她的神色，也不说话，只是双手合十置于小腹，静静的等待着。
“我们走吧。”
符华做出如此宣言，丽塔自然同意。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在这个毫无景色的天命总部闲逛了起来。
作为一个半要塞化的总部，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闲逛的地方。
就像是符华知道，丽塔是来监视她的一样；丽塔也知道，符华知道丽塔在监视她。
符华一路沉默，只有丽塔一人尽着女仆的责任，不停的介绍着情况。
“这儿是第三空港，作为进出总部的空港之一，其防备十分完善，各种战斗配置也基本齐备。”
“因为位于天空，这儿的天气十分的暴躁，经常会出现许多的极端天气。落雷，高温，冰雹，血月。当然，最让我喜欢，也是最让主教大人喜欢的，那就是这片天空之上的极光。”
“变幻莫测的色彩，美妙至极的光辉，如同星辰一般不停闪烁的星光和世界，一切都在这片天地的眼中。”
“这儿是机甲制作库....”
随意的逛了大约两个小时，几乎将整个天命总部都闲逛了一遍，符华开始受不了这种微妙的情况了。
她寻了个地方站定，向着丽塔说道：“让我见奥托，我想，他应该有事情和我说。”
“当然，符华大人。”丽塔微微躬身，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也像是一个完美的女仆。
“奥托大人已经嘱托过我了，只要符华大人您想要和他见面，随时可以前往赫尔海姆实验室。大约一个小时前，奥托大人已经带着K-423的身体进入其中了。”
“好，带我去吧。”符华皱起眉头：“我想要直接问一下，奥托到底准备做些什么？”
“自然。符华大人，请随我一起。”丽塔笑眯眯的说道。
一人在前引路，一人在后随行。
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赫尔海姆实验室的门前。
奇妙而浓郁的崩坏能笼罩了整个实验室，符华及丽塔在门前站了一小会，天命的大主教奥托o阿波卡利斯便优雅的从中走了出来。
站在这间实验室的门前，符华直接了当的询问道：“奥托，你到底准备对琪亚娜做些什么？？”
“是要将她作为一名律者直接关押至死，还是准备将其直接审判杀死？”
奥托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颌，嘴角浅淡的一笑。
“我的挚友，你认为我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符华毫无感情的说道：“奥托，你的计划充满了天马行空，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猜的到。”
“所以，我就直接来问你了。”
“嗯。这还真是稀奇。”奥托略微惊讶地抬起了头，他看着符华，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符华你直接前来向我询问，这还真是第一次。”
“如果我不把真相告诉你，那么我怎么还能称呼你为我的挚友呢？”
他轻轻转过身子，被长袍覆盖的修长身体迈步走入了赫尔海姆实验室大门内，声音同时传来。
“进来吧，在门口说话，总不是模样。既然挚友你已经询问了，那么我自然会回答你。”
符华倒也不怕，紧随其后。
丽塔没有跟来，她向着符华微微鞠躬：“符华大人，既然您已经和主教大人开始谈话，那么我的任务就到结束了。”
她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神秘的笑意：“我还要前去寻找幽兰戴尔大人，暂且告退。”
“嗯。”符华微微颔首。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实验室的大门。
数分钟之后，她与奥托站在一间实验室之外，透过玻璃看着实验室内忙绿的工作人员，以及那被封在圆柱体营养液中的K--423实验体琪亚娜.卡斯兰娜。
“我觉得，在这儿和你说出我自己的计划，应该是最应景的。”
符华强迫自己不去看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琪亚娜，将注意力集中在奥托那并不让人欢喜的面容上。
“说吧，我在等待你的计划。”
她低沉着声音，显然她的内心其实并不算平静。
“很简单。”奥托双手负立，站在了玻璃墙前，背对着符华，让她看不清表情。
声音悠悠的传出。
“我想要将眼前的K-423转化成律者之后，彻底的消灭。”
符华皱起眉头：“宝石已经在我们的手上，K-423也到了我们手上，不转化为律者，我们也能将第二律者彻底的消灭。你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太过奇怪，让我理解不能。”
“我说的消灭，可不是肉体的消灭。”奥托举起一只手臂，仿佛在抚摸实验室中的K-423一样，将手面放在了玻璃墙上。
“我的挚友，你应该知道吧。相比于人类，律者的力量是那么的强大。”
“无穷无尽的崩坏能让律者可以创造数不胜数的奇迹，如果没有女武神的抵抗的话，2000年的时候，第二律者就能将整个人类社会彻底毁灭。”
“人类越是强大，崩坏就越是强大。”
“符华，你一定懂吧。上一个纪元如此的强大， 消灭了所有的律者，但是在终焉律者的面前，依然只能失败，只剩下了你们这些最强的战士苟延残喘。”
符华的面色渐渐沉静下来，她看着奥托，不知在想着什么。
奥托依然背对着她，声音的语调不快不慢，虽然没有感情，但是却充满了力量。
“所以，我认为依靠崩坏能的力量创造的女武神，肯定也无法在最后战胜最终律者。我们人类的文明也将如同上个纪元一样，走向毁灭。”、
“所以？”符华打断了奥托的陈述，声音冰冷：“你的计划是什么？你想要说什么？”
“很简单，我说了，很简单，我的挚友，稍稍冷静一下。”奥托并未转头，声音却带上了一丝温馨与安慰。
“我想要创造属于人类的律者，而非是崩坏的律者。”
“就是如此的简单，守护了人类数千年的仙人啊。”
“嗯？？”符华面色微微愣住：“什么意思？人工律者？和神之键不同的力量？”
“不不不。”奥托终于转过身来，双目之间似乎有星辰在闪烁：“并非是人工律者，而是人类啊。”
“以人类的意识掌握律者的力量，这就是我想要完成的目标。”
“比起神之键来说，由人类这个个体所掌握的律者的力量，应该更加的强大，更加的有用吧。”
“你疯了么？”符华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成为律者之后，无穷无尽的崩坏能会将身为人类的意识吞噬殆尽，化为疯狂，人类的意识怎么可能与其对抗，就算是一时压制了崩坏的能量，最终也只有疯狂而死亡这么一条道路.....”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
愣愣的看向了奥托。
“看样子你也想到了。”奥托笑了起来，嘴角灿烂的笑意畅快淋漓：“我并非是想要制作人工律者，而只是想让律者内心之中属于人的一面占据上风。”
“表现在K-423上面，就是属于K-423的一面，被你们称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这一面，战胜了第二律者西琳的意识，占据了这个身体的主动。”
“你有确切的计划么？”浮华闭上了眼睛，低下头颅，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然，为了这么一天，我已经准备了许久。”奥托神色带着一丝的兴奋，这是他久违的露出这样的情绪，就像是在和好朋友炫耀自己的新玩具一样：“要我具体的说说么？”
“不用了，我相信你。奥托o阿波卡利斯，就像是我们曾经签订契约时一样，我相信你。”说完这句话，符华深深的注视了一眼身处玻璃柱中，意识全无的琪亚娜，猛然扭过头去。
“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会完成我身为女武神的义务，你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话音落下，符华当先一步，朝着大门走去。
数分钟之后，看着监控中已经离开了实验室的符华，奥托却是突然沉下了面容。
他转过身来，看着没有意识的K-423，喃喃自语。
“赤鸢仙人，我可并没有骗你。”
“虽然我想要告诉了，我所有的所作所为，但是很遗憾，你并没有询问我到底是如何让属于人类的意识，战胜律者的意识的。”
“或许说，你也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你也在希望，我能达成这个实验的结果？？”
“果然，我们是互相相信的挚友。”
“就像是，你相信我能够完成我说的计划一样，我也相信你，不会向我询问这个计划的内容。”
“我们，可真是默契啊。”
“呵呵呵~~！呵呵呵~~！”
奥托用手掌捂住自己的脸颊，神经质的笑了两声，然后突然冲着实验室喊出了声音。
“开始注入崩坏能，第一阶段实验开始！！”
第四章 符华的转变和准备
“S级女武神符华，请做好战斗准备。”
刚刚走出赫尔海姆实验室数个小时，符华就接到了女武神调度中心的安排。
“来自奥托大人的命令。”
“【全领域防御卫星展开，所有女武神部队，一级作战准备】”
“【准备好，迎接世界的变革吧。】”
“以上。”
通话结束，符华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赫尔海姆实验室。
那儿，浓郁的崩坏能正在汇聚。
如果她猜测的不错，那应该是奥托正在尝试，在琪亚娜的身上复活第二律者西琳的意识。
虽然并不清楚奥托准备怎么样达成他的目的，但符华还是愿意相信那个老狐狸。
作为活了五百年的主教，奥托隐藏的底牌，就算是她也无法看清。
----既然决定去相信，那么我就只有奋力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做好一些准备。避免奥托的计划失败，我也得做好自己的打算。
这样想着，符华打开了自己的【万界聊天群】，简短的登录画面过后，建议的聊天群页面在她视线前从出现。
无论几次看到这个聊天群，都让她感慨宇宙的广大和世界的神奇。
不仅有聊天群这种东西，竟然还有各种各样的世界，各种各样的种族，甚至神灵，妖怪，魔鬼，应有尽有。
每当想到此处，她都对自己战胜崩坏充满了信心。
打开聊天群之后，她简易的看了一番聊天群里的聊天，群中的友人们一如既往的漫无目的，想到哪儿聊到哪儿。
虽然她也很喜欢这种闲聊，并将之认为是自己难得的休闲时间，但这一次，她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了。
所以她看了几眼，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点开了聊天群的某一个子页面。
上面显示着几行小字。
【聊天群系统治疗项目。】
【目前治疗群使用者的记忆损害及身体损害，需要使用十二万三千一百积分。】
【目前使用者剩余积分为：十一万零一百积分。】
看着这快要接近的数字，符华微微咬牙。
在心中对着系统说道。
---【请为我提供分期治疗方案。】
她的这个思考刚刚结束，聊天群页面上就刷出了几条信息。
【使用者请求提供分期治疗方面。】
【正在判定中...】
【判定成功。】
【目前可提供分期方案仅有一种，具体方式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