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这家伙……
听着手机里面的嘟嘟音,夏生也没有想到小木曾挂电话居然会这么干净利落。
不过,刚刚的对话算是也提醒了夏生一点。
小木曾看起来是个传统的女孩,可是在现在,最起码在高中的时候,小木曾的内心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的传统,反倒是看起来乖张的,有着不良少女标签的冬马从一开始才是个正儿八经的传统保守的女孩。
虽然生活在那样的家庭氛围下面,很幸福、很快乐,可这样的情况也往往代表着这样的人会渴望一次代表着自由的失控——因为一切都实在是太循规蹈矩,没有波澜了。
就连北原春希这种人都会有着放纵的想法,更何况是小木曾呢?
不用去担心什么“大小姐”的形象,也不用去考虑家里面的压力,也不用考虑更多的东西。
从心思敏感而带来的疲惫生活里面解脱出来,只是她,只单单是她,这样就可以。
小木曾的骨子里面是有叛逆基因的,从她不喜欢古文就能看出来。
一个会固定时间去KTV大吼大叫一个人歌唱放松心情的人,一个一旦确定了关系,就丝毫不会在学校里面避嫌的人,一个只要觉得是自己的幸福就会大胆出击,主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
压根就不会是一个传统守旧的家伙。
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大概就是想要邀请大家去看雪吧。
夏生肯定还记得。
就在小木曾和北原春希在一起两个星期后的十二月份,小木曾自己主动提出了要去看雪的要求。
温泉旅行、三个人的活动。
还真是……
仔细想想,虽然那家温泉店是“小木曾一家奇怪地遍布全泥轰的亲戚的店”,可那次旅行绝对不会是偶然之间想起来的,而是很早之前就应该在小木曾的心里面预定好了的事情。
说起泥轰,除了樱花、日料、温泉之外,还有雪。
打完了电话的夏生返回了客厅。
这一次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比如说冬马又再一次发现了他在打电话,这样明显让冬马感觉到不安的事情。
不过这也说明……冬马那家伙好像的确在创作的激情中吧?
按着记忆里面的旋律写好了曲子——剩下来的就是到时候去地下室里面实际演示一下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东西,还有什么细节需要补充的。
等完成了这件事情以后,时间就已经缓慢地走到了快要十二点,而冬马依然还是没有上来,所以夏生不得不去到地下室里面把冬马拉了出来。
准确地来说,是被蛮不讲理地把她给拦腰扛了起来。
“等等啊,我正到了重要的部分!”
冬马像是沙袋一样被康在肩上,小肚子压在他的肩头,使命地敲着男生的脊背表现着自己的愤怒。
夏生任由她拍着背,扛着她上了楼梯,“不行的,和纱,你已经比我多了一天的时间了,难得还要加班加点工作吗?这样一点也不公平。”
“是你自己打算偷懒吧?为什么你要偷懒却不让我工作?”他要睡觉那是他的事情啊,可是现在明明她正在创作欲望高涨的时候呢。
夏生压根就不打算理会冬马这种没有意义的挣扎,“睡觉才是正经事。”
听到这句话的冬马脸色马上一红,就连刚刚自己在干什么都忘记了。
“睡觉才不是什么正经事,你们男生脑子里面就只有那种事情吗?”
“我说的睡觉,就只是睡觉。你如果再不安分的话,那我的脑子就只能剩下来这种事情了。”
“昨天你也是那样说的。”冬马忿忿不平地说道。
睡着睡着,两个人后半夜快天亮的时候就又滚起来了床单,弄得她今天一早上都在打哈欠。
“昨天那都是因为你动手动脚的。”
“什么我动手动脚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没有想着做那种事情,怎么会那样?”冬马脸红通通地回答道。
说得她好像是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一样,明明她不是。
夏生现在可不想和冬马玩这种你猜猜我心里面在想什么的把戏。
“好了,不要任性了,现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再不睡觉的话说不定明天就要后迟到了。而且我们有的是时间弄那个什么歌,就算是最没有写完也不要紧,反正我们安排的歌曲已经有三首了。”
扛着冬马上了楼,把她给丢到了卧室的大床上,还好的是床垫很软,到没有伤害到她的屁股。
冬马丝毫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仿佛是一条被开膛破肚的死鱼。
“你在干什么?”
冬马翻了个身,把自己给卷在了被窝下面,闷闷的声音从被褥下面传了出来。
“我在睡觉!”
最近是不是让他太得意忘形了?
“睡觉也得先把鞋脱了。”
冬马像是置气一样两只脚并拢,一勾一抵,把脚上的室内鞋给踢了开来,只剩下如玉一般的脚掌在人的面前挥舞。随即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和条长虫似的钻进了被窝里面。
把被窝给拱得老高,像是个帐篷,人还在里面动来动去的。
夏生没好气地问道:“你又在干什么?”
“我在脱衣服。”
真是有毛病。
之前的时候还开放的不行,现在到又是久违地羞涩了起来。
不过夏生也没有什么心情理会那些,脱掉了自己外面的外套之后,从换上了一套睡衣也钻了进去。
今天是真没啥心情和冬马乱搞。
两个人安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在被窝里面憋得满脸通红的冬马从被窝里面探出了头。
看到冬马把头探了出来,靠坐在床头操纵着笔记本的夏生头也没偏地问道:“好玩吗?”
“哼。”
冬马有心不去理会他,可又好奇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一磨二蹭,丝毫不知道避嫌地从男人的手臂下面钻了进来,靠在胸膛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冬马好奇地问道。
“搞钱。”夏生简短地回应道,“美国那边最近几年都不太太平。”
现在的时间是07年,恰好是美国次贷危机大爆发的时候。
之前的事件的确也提醒了夏生,不管是干什么,手里面没有钱就是不行的。
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安乐冈清随随便便卡住他的经济咽喉,就让他丝毫没有办法——当然,一部分也是知道这样的事实已成定局,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得要回去的。
所以配合着让自己爷爷高兴高兴而已。
“喔~”冬马似懂非懂地哼了一声。
“你看不懂吧?”
因为界面和邮件的文字都是全英文的关系,这让夏生突然想起来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冬马曜子明明在欧洲生活,可冬马的英语奇差无比的原因居然是冬马曜子呆的地方是法国,一个禁止说英语的地方。
反正冬马是这么解释自己的英语为什么这么差。
“你又不是不知道。”冬马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好丢脸的。
她的英语的确是差的不能再差。
不过……也没有那么差,从暑假开始,她就有在偷偷练习了。所以邮件里面写的是什么,她大概还是能看的懂一小半词汇。
“所以你现在要干什么?”一如往常地装着看不懂的样子,冬马考究地问道。
她倒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被欺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就像是他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冬马有在偷偷练习英语的事情,也是他不知道——甚至发过火的。
天知道为什么夏生会对英语入门的书那么反感,因此还吵过几次架。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只能是满满让人觉得好笑的甜蜜。
“我在思考……”夏生敲打着笔记本的壳子。
站在未来看过去的角度,二十一世纪前后这20年,到处都是赚钱的机会。
如果忘不掉泥轰的房价崩塌,就不应该忘掉07年开始的美国的次贷危机。
刚好,次贷危机就爆发在最近这几个月。
“我在做空美国的的未来,1月份的时候我大量买入了CDS,为美国到现在还不肯老实死去的房地产上涨赔上了不少钱。”
“不懂。”
谁又不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成为盖世英雄呢?
那可是……美国欸?
这样一听就是很高大上的感觉。
夏生解释道:“就是一些金融上面的事情,和股票差不多。”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冬马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安静地匍匐在他的胸口。
事实上冬马压根没有在听,也不太愿意去听懂。
只是这么听着他絮絮叨叨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事情,愿意耐心地解释一些不明觉厉的、她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的东西,然后从这种事情的经过里觉得他很厉害,这样就可以心满意足了。
就像是看到有人在发笑,自己也可以跟着发笑那样。
所以哪怕是听不懂夏生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在代表什么也不妨碍心里面的高兴。
女人的向往从来都是这么容易被满足的,那怕是自己什么都不懂。
有人愿意解释、愿意花时间和耐心在她身上,就是莫大的幸福。
夏生耐心地说道:“简单的理解就是,我买了一份保险,如果美国房地产出了问题我就赚钱,没有出问题我就赔钱。”
“所以呢?你赚了吗?”
“现在开始赚了,但是之前赔的太多,所以相当于还是在亏钱。”
这也是让人不由得觉得遗憾,又让金融变得危险和充满魅力的地方。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足够天赋异禀,进场的时机绝对在谷底,或则是谷底之前。可大部分人往往都是半山腰上,甚至等不到谷底。
哪怕就是带着先知的预算而来,他还不是一样在做空美国房市的道路上陪了不少钱进去吗。
不过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哪怕是在赔钱,一切都进行的挺顺利的。即使是换了一个世界,可历史的车轮依然在多方面因素的推动下滚滚向前。
也许可能是因为最近美国那边的市场开始不景气,所以作为附庸的泥轰也开始彻底紧张起来了,不然安乐冈清也不会显得这么急切地想要他回去。
毕竟次贷爆发以后又是一个好的抄底机会,从明年正式开始,甚至一直到未来许多年,手里面有子弹的人总是能赚个盆满钵满,但是谁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入手的好时机。
在泥轰的房价下跌里赚到肚皮滚圆的安乐冈清,相信现在正在蠢蠢欲动到快要发狂了。
“我在买入美国。”巴菲特的声明也可以存在在另外一个国家嘛。
但是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有没有那样的信心和勇气,在美国经济大跌,日本也跟着遭受重创的时候,一边出资救市,一边还有足够的资金投入美国市场。
不过,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他得考虑要怎么脱手一部分东西,套点现金流出来。
一边打着邮件,一边随口应付道:“冬马,你说未来有个赚大钱但是得熬许多年的计划,和现在可以赚小钱的计划,你选那一个?”
“我不懂这些。”幸福地眯着眼睛的冬马小声哼哼道。
“没什么事的,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那……未来是多久的未来?”
“可能大概好几年吧。”
最起码也得等到明年雷曼兄弟破产,美国10月份通过了7千亿美元救市计划,开始彻底拯救市场才行。
“那我选现在。”
“为什么?”
“如果未来可以赚钱,那就说明未来可以一直赚钱,所以得现在手里面的钱越多越好,倒时候才能越赚越多。”
不要遥远的未来,只要幸福的现在。
哪怕是别人说她短视也好,冬马也觉得现在的生活的确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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