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莱尔
从一开始的两首,再到三首,再到现在的五首。
北原春希并没有将节目的改变和执行委员会那边通报,而是自作主张地瞒了下来,然后再先斩后奏方式的为现场负责舞台运转的人提出了要去解决的难题。
反正,以现场目前的情况,大概也是会有人喊着安可之类的要求返场吧。
介于北原春希的威信,再加上现任执行委员长的不作为,以及完全是仰赖着这么一个节目才拥有着传播到了大学那边的流传度。
已经没有人能够让这在冬马口中是泥船的同好会停止下来了。
不管怎么样,都得要上场啊。
也不管现在是怎么样,以后的故事都依然要进行下去。
“呜哇~”饭冢武也感叹于冬马和纱的英气。
而在场的其他人也不可能被这种小小的,可以说是事实一样的话而觉得不悦,反而期待着。
“而且,在开场之前的前几天,说突然要加入舞蹈,这也的确有些太过于精神异常了。”像是命中注定那样,冬马和纱说出了差不多同样的话。
虽然是抱怨,可引起的更多是欢笑,还有一些期待以及不好意思。
就像是冬马说得,和大家知道的那样。
现在现场来看表演的人大部分都是“外行”,也许除了冬马曜子还有一些来到现场的音乐科学生,以及一些潜在的星探啊,报道之内的人,是压根就不会有人关注表演的完成度吧。
终归,这是一场年轻人的闹剧和冒险。
一场让精力多到无处释放的学生们暂时放松自己的节目。
而非是处刑的刑台。
“和纱她看起来的确开朗了许多。”和夏生一起靠在墙边,看着冬马和纱做着战前演讲的冬马曜子感叹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能够以不是小哭包,也不是自己的跟屁虫,而是作为大家的领导者那样的姿态进行着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也的确是多麻烦你了。”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的女儿的的确确是成长了啊。
“和纱她本来就具备着这样的能力。”夏生说道,“只不过过程的确是很头疼呢。”
……
“所以,到时候上台表演的时候,你们要注意我的琴声,我会好好引导你们的。”
几乎像是在和兴奋过头的小木曾唱双簧那样,冬马和纱和小木曾雪菜一同像是招待来客厅的客人的女主人那样吩咐完了需要准备的事情。
“大家到时候就放轻松好了,反正后面还有一首歌是完全由他来顶锅嘛。”
话题,很自然地被小木曾引导了一直以来都对这一切做壁上观地夏生这里来。
“是啊,是啊,一直以来你身上的任务都好像太轻松了一点。”饭冢武也配合地,不满地说道,为了能够跟的上表演,他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和北原春希一起开了小灶。
夜以继日的训练,相比较起来仿佛是领了工资来音乐室里面坐班的夏生来说。
他身上的任务实在是太少了。
“我会努力的。”
“可只是会努力完全不够喔,你也得说什么吧?”微笑着的小木曾掏出了她自己的獠牙,“作为轻音乐同好会的骨干成员,在我们第一次登台表演之前,你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说一说吗?”
“啊……真是的。”
被小木曾挑起的众人的目光绑架着,也被小木曾和冬马所期待着。
有些无奈的夏生只好离开了能够带来安全感的墙边,第一次好好走进了这群人的中央。
环视着,这些等待着的人。
自己真的融入了现在的生活了吗?
自己的确和他们一样,为了这场也许是闹剧一样的表演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并且觉得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吗?
也许冬马并不觉得,但她一定是重视的。
因为那是自己邀请她来的,第一次主动邀请她做什么对自己很重要的事情。像是北原春希当初捆绑她那样,让冬马立下了和“一定会让你变成那种你说的帅气的男生”的诺言。
小木曾肯定会重视。
北原春希和饭冢武也肯定会重视。
那么,就只剩自己了。
也许,学园祭对自己来说只是一场流程,只是一个预定好的节目。
可是对于这些活生生的人,而并不是Galgame里面的那一个个似乎只是纸片人的人来说。
这可就是一项汇聚着大家的努力和期望着的表演,一项值得大家花费了超级多的课后还有周末的时间用来进行的活动。
自己不说什么也的确不好吧?
“我知道,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上台了。”夏生只好开口,“不过我想说的是。”
“也许这是我们之间的大多数人第一次上台,会觉得陌生、会觉得紧张,会觉得台下的人头攒动有些让人害怕。害怕自己表演出错会引来嘘声,担心自己的失误会辜负大家的努力,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些都不要紧。”
“没有人生来会成功,也没有人一直会成功。就像是和纱那样,不也有两次没有获得优胜吗?”
随意地开着冬马和纱之前自夸的玩笑,让轻松的气氛弥漫在这些的确兴奋而又紧张的人之中。
“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台下面的大部分人都只是来看热闹的外行,虽然这样说有些太过于蔑视那些即将要为我们献上欢呼的观众。但是……”
“舞台上的表演从来不是自己做到自己的最好,舞台上的人真正想要让舞台下面感受到的也并不是自己的技术和能力,而是情绪。”
“语言或许会有分歧,文字又或许会读起来晦涩,但是人能够感知到的他人的情绪却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唯有这一点,才是舞台上最重要的东西。”
那么……自己的的确确地让他人感知到过自己的情绪了吗?
像是在场的其他人那样投入到了其中了吗?
但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些,言语的惯性,就像是被现场的热烈情绪感染了的大家一样,迫使着夏生继续演讲着。
大家都听得很认真。
或许,自己在这个轻音乐同好会里面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自己习惯性地坐着观看发展,而变得有想象那么低?也没有任何人对似乎还没有讲完的话觉得厌烦。
或则,自己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实体,真正地、早就已经介入到了他们的生活之中,而非是只有冬马和纱一个人?
这样的发现和突然的顿悟,不由得让人醍醐灌顶。
“所以,加油吧。”
“即使也许出了丑之后会得到台下的嘘声也不要紧,即使表演得足够努力,但是台下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你完成了多么了不起的,自己反复练习了很多遍才克服的困难也不要紧。”
“在舞台上的人本来就是应该享受着表演的过程和大家一起的愉悦。”
“燃烧,像是火焰那样赶在见证火焰诞生的人的掌声到来之前燃烧起来。让所有台下的人知道,让他们明白。我们在享受着这样的表演,享受着哪怕是漏洞百出,但是能够给我们带来汗水和笑容的表演。”
“无论是谁都要在台下羡慕我们,羡慕我们能够毫无顾忌和毫无保留地演出,羡慕我们拥有这样可以值得托付的团队,可以如此轻松地享有激烈而鲜活的感情。”
“在事务繁忙的学生时代,有这么一群人可以在百忙之中拥有快乐,享受快乐,并且让大家看到我们的快乐。让他们直到多年以后都会记得,啊,有这么一群人,要是当初我也能拿起吉他、弹起钢琴,加入他们那就好了。”
稍微停顿了一会,夏生严肃地说道:“到时候我们就和他们说,你们来晚了!”
在场的,无论是负责舞台工作的那些等待着搬运乐器的学生们,又或则是正在聆听着的轻音乐同好会的成员们都轻轻笑了起来。
“所以,上台吧。”
“哪怕是在舞台上跌倒,也能够让笨拙带给大家带来欢笑不是吗?在舞台上的人不管做什么,只要自己不怯场,而且确确实实是努力到了全身心投入的地步,没有人会看不出来你的努力,会吝啬自己的掌声。”
“要相信我们的表演会是学园祭上面所有的节目里面最棒的那个团队,我们轻音乐同好会就是最强也是最和谐的社团,会带来最棒的表演,值得他们为我们欢呼和鼓掌。”
“而且。”夏生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在这里的另外一个作壁上观的局外人,“并不是只有那边的世界级钢琴大师才能够上台表演的,也并不是金色维也纳大厅才算得上是表演,世界上还有很多普通的登台表演的爱好者,很多普通的舞台。”
冬马曜子为自己的女婿小小的报复自己刚刚有些过分的话忍俊不禁地发笑。
比起自己的女儿来说,的确这个四分之一像自己的徒弟,四分之一像是自己的儿子,四分之一是自己的女儿的男朋友,另外四分之一是自己的朋友的年轻人,确实掌握了舞台上表演者的真谛。
第229节 第211章 登台之前的,小木曾的早上
很快,在提前沟通好的暗淡的舞台灯光下,冬马和小木曾率先上场了。
伴随着醒目的口哨声,率先登场的冬马和小木曾已经在现场掀起了一场粉红色的暧昧风暴。
不对,应该是柑橘味的。
看着舞台上像是两条美女蛇缠绕在一起的表演,男孩子们看的面红耳赤,女孩子们也看得心跳不已。
女生和女生也能跳那样的舞蹈吗?
冬马曜子兴奋地睁大了眼睛,“你可没有和我说是这样的舞蹈。”
眼前的一切对于冬马曜子来说,肯定是没有见过的惊喜。自己的傻女儿到底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学会了多少东西啊?
“还真是惊喜。”神采奕奕地跟随着舞台上自己的女儿,“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韩文,现在我们国家接触的K-pop好像不多吧。”
虽然总体上并不是那么大众,但就像表演一样,实际上任何超出了普通阶层的爱好都是小众。
“小的时候请家庭教师学过而已。”像是柯南那样,夏生搬出了一个绝对没有漏洞的理由,“未来的K-pop一定会很快流行起来的。”
“啊,可能是吧。就像古典乐被流行乐打败那样,并不是不好,而是有门槛了。”冬马曜子也有相同的感叹,“所以古典钢琴现在也有不少人做出了这方面的努力了。”
虽然说乐器永远都不会退场,可是作为传统的古典乐,越来越多的是成为一项似乎不可攀登的乐呵了吧。
“需要改变。”冬马曜子如是说道。
没有冬马曜子搭话,也没有小木曾打岔,舞台的后方很快平寂下来。
虽然训练的时间很短,但是冬马和小木曾还是尽力地扮演着错位的舞台人格。
能够想象现在的冬马和纱像她的母亲曜子那样,男女不忌,老少皆可,对一个漂亮的女孩下得去手吗?
那又有谁能想到,小木曾居然也有一天会表现的那么妩媚,像是一只性感的小野猫一样。
可真是突破性的表演啊。
想必台下的人大部分都和身后的人一样。
“该死。”看着舞台上的冬马和纱,饭冢武也脸色有些难看,抽空看着北原。
用脚趾头也知道,这种完全契合冬马和纱气质的表演,一定会让她在低年级女生的心目中地位飙升的。
“怎么?你羡慕人家的魅力吗?”已经赶到了后台的水泽笑着说道,“人家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低年级学妹喜欢的。”
“像是你那样?”饭冢武也反唇相讥道。
“反正不像是你那样。”目光追随着舞台上那性感妖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小木曾,完全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担心什么的水泽依绪的心里是另外的想法。
像是这样开心的、只为了自己的心情而活的小木曾,是多久没有见到过的光景了?
感觉真的如同梦幻一般。
可惜的是,能够造成小木曾现在这样改变的,都不是什么好角色,最起码在她的眼睛里是这样。
水泽依绪看了一眼和小木曾合作无间的冬马和纱,再看了看和冬马和纱的母亲一起观赏舞台上的表演的夏生。
地狱啊。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就不觉得这是一场灾难吗?
而且得到了这么开心的现在,以后要怎么过呢?
如果明明知道前方是深渊的话,为什么还要继续跳进去呢?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仰慕着小木曾吧。
思绪流连回转,仿佛又回到了早上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依绪。”正在班级里安置给女生的换衣间里,脱下了衣服正在和水泽依绪一起换上女仆装的小木曾突然问道。
“我做错了吗?”听着小木曾语气里面沉甸甸的分量。
不知道小木曾是为何发起了这种感叹,但是她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有了这样的忧愁。
“我不知道。”水泽依绪谨慎地组建着自己的语句。
偷偷打量着已经把女仆装拉到一半,但是却倚着窗户的小木曾,水泽依绪靠了过去。
除了那一次吵架之外,从来没有那一刻,水泽依绪觉得像是现在这样如此靠近小木曾。不再像是那个总是端着的完美面具,也不再像是什么当代优秀少女的模板。
仿佛寺庙里面的神像活了过来,她也有自己的确实的忧愁,自己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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