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火酒颂
屋顶上,服部平次接了两片金色花瓣,看到上面的面具脸,笑了笑,“小动作被发现了啊……”
柯南看着天空中的金箔,眼里也带上笑意。
不用找了,七月早没影了,不过,这家伙是被怪盗基德传染了吗?
下一秒,服部平次黑着脸,将手里的花瓣甩到脚边,“这家伙丢鱼砸我还想要报酬,做梦吧!”
服部平次说得不算,在当天晚上,池非迟在国外的银行账户里就收到了一笔汇款,还有一封联络人对他表示感谢的邮件。
第二天一早,池非迟跟灰原哀吃了早餐,刚回房间收拾东西,打算跟毛利小五郎那群人一起回去,就迎来了两个访客。
房间里,池非迟给圆海、千贺铃倒了茶,“开光仪式就在今天,圆海大师不回去准备一下吗?”
“药师如来佛像已经由警方护送回山能寺,昨晚鞍马山上那尊巨大的金色佛像有不少人看到,听说那是药师如来像,今年的旅客恐怕会比往年多出不少,我确实要早点回去准备,”圆海不急不缓道,“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一问池先生。”
池非迟将茶杯放到圆海身前的桌面上,“大师请说。”
“义经虽败,但有弁庆等忠臣相随,倒也不负一生,”圆海问道,“不知道池先生觉得对吗?”
池非迟把另一杯茶递给千贺铃身前,神色依旧平静,“那大师说弁庆是男是女?”
圆海笑了起来,“弁庆这样的人可不嫌多。”
“弁庆可不是他父亲送到牛若丸身边的,”池非迟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倒茶,“而且现在这时代,也不会存在主君和家臣的这种关系,利同则合。”
千贺铃惊讶看池非迟。
之前圆海说的义经不是历史中的人,也不是源氏萤那群人,而是指池非迟。
池非迟问弁庆是男是女,是在问:圆海说的是她还是圆海。
圆海回答不嫌多,那就表示两个都是。
池非迟说‘弁庆可不是他父亲送到牛若丸身边的’,是在指她。
圆海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件事本来不该被外人知晓才对!
昨天她思前想去,决定答应池非迟的提议,不过在答应之前,她还是去了一趟山能寺,跟圆海说一声,顺便问问圆海的意思。
圆海告诉她:跟着去吧,不管去做艺伎还是做明星都跟去,不过也不能只做艺伎或者明星。
圆海也惊讶了一瞬,没想到他们父女关系已经被池非迟知道了,很快,语气平和地说起了当年的事,“当年我和她母亲并没有谁背叛谁,只是因为她母亲当时的老板不肯放人,她怀上孩子是我们共同决定的结果,算是对那些人的抗议和叛逆,不过成果很好,艺伎不能未引退就结婚,更何况是未婚先孕,她的老板同意她不再从事艺伎职业,专心带孩子,不过在她引退结婚前,需要把培养她的费用还清,在小铃五岁的时候,她得了重病,因此去世,一直到小铃七岁,我才默默将她欠的那些钱还清,我觉得,她在死后应该有自由的身份,不应该再被生前的绳索一直束缚着,这些年,因为愧疚当年把铃当成工具和筹码,我一直没有跟小铃见面。”
千贺铃看了看圆海,接过话道,“我选择成为艺伎,只是因为想感受一下母亲的生活,学艺的费用和抚养费用都是由我父亲支付,一直到三个月前,我知道了他是我父亲,才让他不要再寄钱了,我很感谢山仓老板这些年的陪伴和指导,也不想辜负我父亲在我身上的投入,才会继续做艺伎,不过山仓老板很支持我做自己的选择,我父亲也是,而且我父亲是个聪明的人,所以,我相信他的选择。”
第801章 该放线就得放线
“当然,现在的确不存在主君和家臣的这种称谓了。”圆海笑道。
池非迟明白圆海的意思。
不存在称谓,不代表不存在这种关系。
就像大冈家的伊织无我,他老爸身边的达尔西,这种人每家不止一个,或许是有能力的强人,也或许只是闲时陪着谈心的闲人,一旦有什么事,这些人都值得托付,这些人遇事也会先考虑主家的利益。
圆海就是表态,他们父女可以成为那样值得信任的人。
“我不是义经,比他现实得多,”池非迟盯着圆海,那双紫色的眼睛平静之余,又比以往多了些许暗藏的锋锐,“我想问问大师,弁庆落得随主而亡的下场,您觉得值得吗?”
圆海被盯着,感觉像是有巨石压向头顶,又像有尖刀刺在后背,汗了汗,很快缓了过来,“没有遇到牛若丸,弁庆只是游荡的武僧,利同则合是没错,合则同利也没错。”
池非迟收回目光,“日久见人心。”
很简单,义经和弁庆虽然作为失败者死了,但没有弁庆的义经或许无法有那么辉煌的成就,也无法成为战神,而没有义经的弁庆,没有背景,没有财富,没有方向,没有机会,最后也只会是一个游荡的武僧。
老头估计是想给自己的女儿换个光明的未来,有人罩着,爬得高也能爬得容易,而代价,就是忠诚和付出。
先别想什么主君和家臣,现在确实没那些类似‘主辱臣死’的封建思想,圆海的表态,就像职场或官场上一个人对某个上司暗示:我跟你站一边,要出力尽管安排,斗争我也可以上,求罩求带飞。
而他确实缺人,很缺,安布雷拉缺。
他说‘日久见人心’,就是表明接受圆海的表态,不过具体得到多少信任,还要靠时间来证明。
“日久见人心,”圆海点了点头,“弁庆也是随牛若丸历经重重磨难来证明自己的,我没有弁庆的本事和勇武,不过如果池先生有事安排,我也会尽力而为。”
“无论哪个时代,头脑都是最重要的,义经弁庆虽勇,却只能为将,”池非迟道,“山能寺如今正在风头上,香客会越来越多,大师能够结识权贵富商,又对人性洞若观火,未来远胜弁庆,我先恭喜大师和山能寺。”
“那就借池先生吉言了。”圆海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喝喝茶,谈谈茶道,千贺铃默默陪在一旁。
一杯茶喝完,圆海起身,双掌合十,垂眉敛目道,“我该回去准备今天的开光仪式了,就先告辞了,小铃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今天就可以随池先生去东京,以后这孩子就麻烦池先生多多照应了。”
“那就今天一起走,”池非迟起身,送父女俩出门,“需要我陪千贺小姐去取东西吗?”
“不用麻烦您,我拿了东西可以到车站跟您汇合。”
“东海道新干线。”
“好的。”
房门外,千贺铃转身鞠躬,跟着圆海离开。
到了楼下,千贺铃迟疑了一下,“这样就可以了吗?”
“已经足够了,我们交情不深,才刚接触,不可能说得太直接。”圆海笑眯眯点头,池非迟的意思无非是‘用脑子、好好发展寺院、结交权贵、洞悉人性’,这就是对他的期望,而‘恭喜他和山能寺’是对他表示,不要公开他们的关系,“回去取东西吧,你以后要是不懂,就让池先生说明白一点,他是个谨慎的人,直接问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要胡乱猜测他的用意,也不要对别人说起我是你父亲,还有,我和他只是有幸在京都见过一面、又聊得来的人。”
“我明白了,”千贺铃朝圆海鞠了躬,目送圆海转身离开,“有空我会回来看您的。”
圆海笑了笑,没有回头,一路往山能寺走去。
池先生打机锋太厉害了,他和池先生是觉得有趣,对于年轻女孩子来说,还是直接问比较好吧。
千贺铃也转身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她怎么觉得她老爸的意思是:你傻,听不懂就直接问吧。
她傻吗?不傻吧……
……
酒店楼上,两只灰橘色的鸟落到一个阳台上,歪头看屋里。
池非迟起身,把一袋苹果拎出阳台,连同袋子一起放到地上,“我要回去了,苹果留给你们。”
两只鸟欢快拍了拍翅膀,叽叽喳喳叫。
“谢谢主人!小七老大让我们向非墨老大和主人问好!”
“主人,刚才老和尚说,已经够了,我们交情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