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条咸鱼
“他……向我们敬礼了……”在机场指挥塔惊愕的时候,侦查飞行员再次汇报最新情况。
他驾驶这Me-109改的侦察机在天空中盘旋,白茫茫的兵源上,那名失去战马的骑兵和即将死去的战马身旁,忽然抬头望向了天空,对着飞行中队敬了一礼。
这一刻,侦查飞行员的心情是沉重的,仿佛一柄冰锥刺入了心脏。
“是我们的人……”一名守在联络电台前的军官低声呢喃了一句。
“最近的第二战斗机大队还有多久抵达?!”空军航空团长询问着另外一台联络电台的联络员。
“十分钟!”联络员大喊道。
“来不及了……”一名联络军官叹气道。
机场指挥塔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陆军的骑兵呢?他们在西刺布哩都河南端不是有一个骑兵营吗?”另一名军官出声道。
“来不及的。”空军航空团长凝眉沉声说:“寻找到目标后我们已经立刻联络陆军了,即是再快,那只骑兵营现在也不过是刚过西刺布哩都湖而已,距离目标至少有十公里的距离!”
团长的话让指挥塔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一名新兵忍不住偷偷哭泣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目标人物到底是谁,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从外蒙被就回来,为了保护他一路上死伤了无数情报人员的目标人物绝对是事关国家领土的重要人物。
而现在,一名在情报线上工作的同袍为了掩护目标人物撤退,选择留下来面对上千哥萨克骑兵,而他们空军却无能无力,所有人都心生一种苍凉感。
“不对?!南方出现一队骑兵!”就在大家失望不忍面对的时候,通讯电台中响起了另一名侦查飞行员的惊呼。
“怎么回事?”飞行侦查中队的中队长开始询问起来,随后根据队员的汇报坐标寻找。
很快,苍茫无际的冰原上,一队骑兵从一片河谷低地中冲了出来,朝着那名落单的骑兵飞驰而去。
“是骑兵营的人!”飞行侦查中队长惊呼了起来:“应该是早前在西刺布哩都湖畔侦查的骑兵班!他们就一直藏在河谷下方!”
飞行侦查中队长的话伴随着沙沙电音从电台里传出,立刻让指挥塔内的所有人都提起了一颗心。
千里冰封的冰原上,许强看着从侧方突然冲出来的一个骑兵班,十二名骑兵,有些倍感意外。
冷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的刺骨,对面那名骑兵伸出了手,嘴里大喊着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本能的伸出了双手。
而此时,哥萨克骑兵群已经靠近八百米距离内了,不到两分钟就能冲上来,甚至不少手持骑刀怪叫着准备将这个不自量力的落单骑兵砍成肉酱的哥萨克骑兵们被着突然冲出来的一队骑兵打扰了好心情,纷纷将骑刀收了起来,拔出了手枪或骑枪。
“上来!”战马从许强身旁呼啸而过,伴随着一声怒吼和一支强有力的手臂。
许强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借着骑兵的惯性力双腿一蹭,跨上了战马。
“撤!”莫日根对着所有部队大喊一声,左手拉起许强220后,拿出一根绳子递给他,对许强大声道:“绑住我!”
他知道许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很有坠落的危险。
接过绳子的许强双腿夹紧马腹,用双手将绳子缠绕在自己腰上,再缠绕在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骑兵腰上。
十二骑十三人,在上千哥萨克骑兵组成的骑兵线钱划过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在盛怒的哥萨克骑兵们隔着四五百米开枪射击的‘欢送’下,成功转移!
十二骑飞奔过了一条河谷,班副巴特尔施展了精湛的骑术,将整个身子侧到战马的左侧,单脚踩着马镫,用手将地面上一根绳索拉了起来。
伴随着战马的惯性力,巴特尔成功拉掉了这根藏在雪地里的绳索,重新回到了骑马的姿态。
身后,眼看着上千哥萨克骑兵高呼着‘乌拉’,越过了河谷,与十二骑兵不过三百米的距离!
轰!
忽然!一声巨响在河谷内轰然炸开!
随后连绵百米的地雷阵被触发,一连串的爆炸之声从河谷内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哥萨克骑兵瞬间人仰马翻,被惊吓的战马嘶鸣起来,不收骑兵的控制慌乱冲撞,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遍布河谷!.
第817章:骑兵营!冲锋!
一场爆炸,让追击的哥萨克骑兵们慌作一团,莫日根则乘机带着部队加速向南方逃去,追寻着根登他们地身影而去。
河谷低地内,这一次的爆炸让上百米骑兵措手不及,虽然被炸死的只有二十多人,但受伤者却超过了五十人,除了被地雷炸伤的骑兵,还有一部分是在慌乱中从惊慌的战马背上跌落,被践踏的骑兵。
“该死的支那人!”骑兵团长克里沃尼是个有着鹰嘴勾鼻,两条又长又大的胡须,一半头发剃光,一半头发漂移的中年男人。
他策马站在河谷上方的高地,身边的政委维什涅维茨基正在对军官们大声呵斥道:“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根登!留下一个排照顾伤员,其他人立刻追击!就算是打死!也要将根登的尸体带回莫斯科审判!”
克里沃尼对政委维什涅维茨基日渐越权的行为有些不慢,但此时国内的肃反运动已经波及军队了,在这种情况下,政委的实际权利比他这个团长大得多,为了自保,不被送到寒冷的东西伯利亚荒原种土豆,克里沃尼只能当做没看见。
稍作休整后,哥萨克骑兵团继续追击。
而在前方,莫日根的骑兵班带着受伤的许强已经追上了先前撤退的根登等人。
“你这个家伙!也有今天!”绑在战马上的根登策马来到莫日根身边,对跟莫日根绑在一起的许强大声笑着。
“是啊,我这个家伙,也跟你一样被绑起来了.々。”许强忍着腿部的疼痛和疲惫,对抱着的骑兵说道:“谢谢你,兄弟!我叫许强!是在外蒙侦查的情报人员,这个嘴臭的家伙就是目标,大名鼎鼎的根登总理。”
“你这个家伙!嘴还是这么欠抽!”根登哼了一声。
“我叫莫日根!骑兵营侦查班班长。”莫日根说道。
“你们早就在那里埋伏了吧?”互通之后,许强询问了起来。
莫日根点了点头:“你运气真好,我们顺着西刺布哩都河一路北上过来的,正好在河谷遇到了被追击的你们,于是用所有手榴弹在河谷做了诱雷,想接应你们来着。”
“看来我运气是真的好啊!”许强也跟着大笑了一声。
汇合之后,十六骑保持着匀速向南方撤退。
一路逃亡之下,根登四人的战马已经到了极限,随时可能猝死,所以在确定追击敌军还有一定距离时,十六骑保持了相对缓和的速度。
因为很快,他们就在一片隆起的雪坡上勒紧缰绳,停止了前进。
一千四百多哥萨克骑兵犹如漫长的海岸线,与十六骑保持着五公里的距离,然而前方的那群家伙突然不逃跑了,反而让骑兵团长克里沃尼警惕了起来。
但是政委维什涅维茨基见状以为他们的战马到了极限,命令着骑兵团开始加速起来。
哥萨克骑兵团很快便进入了两公里的距离,哥萨克骑兵们纷纷拿出了莫辛纳甘骑枪,呼啸着渐渐提起马速,开始冲锋!
然而就在他们冲入一公里距离的时候!
十六骑之后的雪坡下,一个又一个戴着厚厚白色绒帽的黄色脸庞从天地一线的雪坡下缓缓露头。
随后喷着白气的战马也从雪坡下露出了脑袋,一名又一名全副武装的华夏骑兵从漫长的雪坡线下露了出来,站到了雪坡上。
整整三百名彪悍的华夏骑兵们站在了十六骑身旁,渐渐将他们护卫在身后,他们身穿白色军装,手持骑枪,呼出一口口白色雾气,跨下战马也兴奋得刨着雪地。
“` …是华夏骑兵!”一名与华夏骑兵交手过的哥萨克骑兵惊呼了出来。
在外蒙驻军这些年来,哥萨克骑兵与华夏骑兵打过的不少‘交道’,特别是在二十年代初期。
但随后陷入内战的华夏无暇顾及外蒙,驻扎在外蒙的哥萨克骑兵们已经很少见到华夏骑兵们。
只是在最近两年随着薛霖的崛起,华夏在草原部署了重兵,两国骑兵才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争锋相对!
但此时的提醒,已经晚了!
“骑兵营!冲锋!”策马站在骑兵最前方的营长王阿蛮(王了赵)拔出了手枪,怒目横眉地大吼道。
“冲锋!”伴随着慷慨激昂的冲锋号,三百名华夏骑兵策动战马,从雪坡上一鼓作气地朝着下方一千四百名哥萨克骑兵冲了过去!
面对三倍之敌,华夏骑兵们没有任何畏惧,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决心和勇气!
“乌拉!”哥萨克骑兵团政委维什涅维茨基高呼着乌拉,带着一千四百名哥萨克骑兵朝着华夏骑兵冲去!
在他心中,勇武的苏俄红军哥萨克骑兵一定会将这些羸弱的华夏人干翻!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更升一级了!再网上,就是少将了!.
第818章:西刺布哩都河之战!
然而呼啸的不仅是两军骑兵的冲锋,还有从天而降破开云层的银翼雄鹰!
一架架银白色的Me-109战斗机冲破了厚厚的云层,呼啸着朝着哥萨克骑兵团俯冲而去!
而在雪坡上,上百名骑炮兵们将12门75毫米骑兵炮、12门60毫米炮击炮也推了上来。
这些骑兵炮都是在日军九二式步兵炮的基础上改进的,虽然射程只有两千多不到三千米,但胜在小巧轻便,一人一马就能拖着一门火炮到处炮,而60毫米炮击炮更是能直接搭在马屁股两侧,炮弹又薄皮大馅儿!
两种火炮抵达雪坡高地后,部署只需要简单的一两分钟,而且对没有防护的骑兵和步兵杀伤力大,都是非常轻便的骑兵远程火力装备。
当看到天空中俯冲而下的十六家战斗机,还有雪坡上那一门门火炮的时候,哥萨克骑兵团长克里沃尼就露出了惊慌的神情。
“埋伏!”面对有备147而来的华夏骑兵,而且前面一千米外的雪坡上就是数十门火炮,克里沃尼本能想要下令撤退,拉开一定距离和华夏骑兵展开骑兵战。
然而一切都晚了!
轰!
率先部署好的一门火炮率开火了,哥萨克骑兵还未与华夏骑兵交锋,就被轻便快捷的迫击炮打了个措手不及!
12门60毫米迫击炮开始了急速射击!不到八百米的距离正是60毫米迫击炮的最佳射程!
当两军骑兵短兵相接,在上千平方米的草原上策马交战后,12门75毫米骑兵炮也部署完毕,开始对哥萨克骑兵团进行炮击!
空中的战斗机也俯冲而下,对着试图从左右侧包围华夏骑兵的哥萨克骑兵两翼发动地面攻击!
急速的火炮和战斗机的低空扫射犹如暴雨般落入哥萨克骑兵团,冰封的学园被一发发炮弹炸出一个个深坑,泥土和枯草被翻出,血水和肉肢被埋没。
哥萨克骑兵团损失惨重!仅仅一个照面,就被打乱了冲锋编制,三百华夏骑兵趁机对哥萨克骑兵团进行‘割肉战术’!从哥萨克骑兵团右翼犹如一道锋利的军刀,将两百多哥萨克骑兵分割开来,饶了一个圈后将其吃掉!
而其他的一千多名哥萨克骑兵却被雪坡上的火炮和战机打得不能及时支援!
克里沃尼立刻接过了战时指挥权,带着一个骑兵营,三百骑兵朝着雪坡上冲去!
只要能干掉这些炮兵,哥萨克骑兵团还有机会!
然而当克里沃尼带着三百哥萨克骑兵从左翼冲上雪坡的时候,却进入了华夏骑兵布置的地雷阵!
雪坡上接连响起的爆炸,将克里沃尼的三百哥萨克骑兵炸得血肉模糊、死伤惨重!
而骑兵营的60毫米迫击炮也纷纷调转炮口,对着不到四百米的克里沃尼带领的哥萨克骑兵营发动了急促射击。
(accb)
克里沃尼死于炮弹之下,哥萨克骑兵方寸大乱,仅仅十几分钟的交战,已经损失了数百骑兵,哥萨克骑兵仓皇撤退!
政委维什涅维茨基拔出手枪,高喊着死战不退,带着一群政委,试图将混乱的骑兵部队重新整顿,甚至当场枪毙了两个逃兵以示军法的强硬,但这样的结果却是被混乱的哥萨克骑兵们暴怒而起,当场打死。
冰原之上,残余的千名哥萨克骑兵后撤了,但是华夏骑兵开始了追击!
在空军的配合下,超过七百名哥萨克骑兵永远倒在了这篇雪地上,在冰原上用鲜血染出了一朵朵红花。
这场发生在冰原上的骑兵伏击战虽然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在华夏骑兵们有所准备的密集火炮中将哥萨克骑兵杀得彻底溃败,上千哥萨克骑兵被三百华夏骑兵穷追猛打,溃不成军。
随后的追杀一直从响午到日落,直到黄昏将领冰原,给白红交织的战场染上了一抹晚霞,王阿蛮才号令收兵,简单打扫了下战场后带着部队护卫着目标人物朝西刺布哩都湖撤退。
在数十公里的冰原上,华夏骑兵们乘胜追击,在空军兄弟们的协助下,对大群哥萨克骑兵进行追击、围剿。
当夜幕降临,这场冰原上的骑兵战结束的时候,哥萨克骑兵在草原上留下了七百多具尸体和四百名俘虏,只有不到三百人遁入了茫茫冰原。
此役华夏骑兵营取得大胜!以不到三十人的伤亡毙敌七百,俘虏四百!将一个成建制的苏俄哥萨克骑兵团彻底打没了建制!
但这些溃兵的下场也多半会很惨淡,现在正值深冬,零零散散的哥萨克溃兵散落在上百平方公里的冰原上,很难走出去。
因这场战斗发生在西刺布哩都河畔,此战被称之为‘西刺布哩都河之战’!.
第819章:外交喊话
这场发生在西刺布哩都河畔的战斗很快就通过无线电报传到了北京,而作为失败方的苏俄在失去了空中侦查后,却需要等到溃兵与大部队回合后才能得到准确的情报。
而且无线电报发回乌兰巴托后,要先发往赤塔,然后才会发往莫斯科,以及远东军区重镇-海参崴。
在地利上,北京距离外蒙不过六七百公里,而外蒙距离莫斯科却有着超过五千公里的直线距离!
这便给了华夏一个有利的机会!
“八六三”1934年12月12日,经过数天的逃亡,根登在华夏军队的接应下,成功回到了华夏实际控制范围,从锡林郭勒盟坐上了南下北京的火车,在沿途上,他将草原上的多个站台休息,在情报人员的陪同下,观看华夏这些年来取得的成果。
六百公里的距离,根登走了五天,直到1937年12月17日的时候,才在张家口换乘了专列前往北京,在17日夜抵达了北京北站,时隔近二十年,再次踏上这座华夏的首都城市。
而早在12日,西刺布哩都河之战发生后的当天晚上,在北京的薛霖就得到了军方和情报系统的多方详细汇报。
13日清晨,薛霖在北京以华夏国防军总司令,华夏国务总理的身份,召见了苏俄驻华大使,对苏俄展开喊话,要求苏俄遵守1924年华夏与苏俄签订的《解决悬案大纲协定》,要求苏俄在蒙驻军退出华夏国土,要求苏俄在蒙驻军停止迫害蒙族人民,无论是普通牧民、商人、僧侣,亦或者政治家、被打击的蒙族贵族。
并且给出了强硬的时间规定,要求苏俄在一周内给出答复。
而此时的莫斯科还不知道根登已经出逃华夏的消息,在莫斯科的斯大林接到从万里之外的华夏传来的这强硬喊话的时候,正准备睡觉,被这紧急外交事件弄得他半夜里从暖和的被窝里盘起来,穿上睡衣后看到这一封外交喊话却是愤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