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训练师 第548章

第1362节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致相当于幻想杀手对吧

　　众所都知，直视古神的面容会导致灵视暴涨，而且就算事后把那个古神杀掉，或者干脆打晕卖到联合都市去当奴隶挖矿，已经增长的灵视也不会消减——正所谓覆水难收，已经发生的精神污染总是很难被净化。

　　同理，即使罪魁祸首已经被流放到永远封闭的理想乡中去了，也不意味着受到污染的人可以就此恢复原状。甚至正相反，一度尝到了放飞自我的甜头之后，怀着自暴自弃的心态选择破罐破摔的人比以前更多了。

　　全面瘫痪的社会秩序还没有恢复，从事破坏的人却不见减少，对于合众地区来说，真正的麻烦事从各种意义上都才刚刚开始。

　　不过，在人与宝可梦共同的永恒圣地宝可梦中心里，外界的异变几乎掀不起半点风浪。在各地乔伊小姐的英明领导和吉利蛋的鼎力支持下，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抵抗腐化的关键，就在于不能怀有被强烈压抑的愿望。清心寡欲的人自不必说，平日里就习惯了为所欲为的家伙也意外的不会受什么影响，吉利蛋显然属于h……前者。纵然有少部分种群之耻由于心志不坚遭到腐化，也会被周围的同伴发现并制服，和在附近捡来的其他病患一起扛到手术室去注射绿色凝胶，将社会危害性降到了最低。

　　如此坚定顽强的意志和充满博爱精神的胸怀，吉利蛋不愧为世界宝可梦之鉴，它们在危急关头展现出的能力与担当，让此前一切针对该物种的流言蜚语、无耻诽谤全都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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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kylucky？lucky？”

　　草草阅读了一遍刚从打印机里取出来，还带着点余温的稿纸，助手默默地陷入了沉思。专程把草稿拿来请他帮着看看的吉利蛋见状以为措辞出现了不妥，鸵鸟蛋似的脸上微微露出忧色。虽然样子长得有点憨，但其实吉利蛋在宝可梦中属于智力相当高的种类，而且通过学习，人均都能掌握精密科技产品的使用方法——然而与此相对的，这些红胖子们对文书工作却不怎么在行。这次难得有扬名立万的机会，重要的宣传稿还是找个看上去对这方面比较了解的人帮忙润色一下比较保险，而作为借用这里休息整顿的回馈，那位传说中的吉利蛋之友先生好像也乐意帮忙。

　　“啊，不好意思，并不是您写的稿子有什么问题……只是不才我觉得如果能在最后加上‘患者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感谢吉利蛋的救助’或者‘对匿名获救者鹿人先生的采访’这类能起到侧面烘托作用的内容会更好哟。”

　　“lucky？”

　　“没什么，反正他们跪下求饶——失礼，边哭边下跪也是事实，剩下的都不过是一点艺术修饰而已，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坐在旁边的小哀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端起带有裂痕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尽管乍看上去一片和平，但不管是墙壁、地板还是家具器物，宝可梦中心的一应陈设上都可以发现破损的痕迹，看样子在一行人抵达之前，这里也不是没有被完全失心疯的受污染者攻击过——只不过那些人的下场究竟如何就不好说了。

　　“算了，源治也好吉利蛋也好，这副德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这次失去理智后到处胡来的人也有责任……比起这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人类，还是宝可梦？有被疯狂科学家之类的人改造过身体的记忆吗？”

　　“唔？唔嗯嗯嗯嗯！”试图把整根的法棍往嘴里塞，却因为错估了人类形态下口腔尺寸而陷入僵局，正在吐出来和冒着噎死的风险硬往里塞的二选一之间犹豫不决的前·冥王龙闻言扭过脸来想说些什么，然而却因为满嘴的面包而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几分钟前，听到那位少女刚一进门就用那副长在她身上算白瞎了的嗓音欢呼道“这里就是宝可梦中心？这是地板？还有屋顶和墙？刚刚我们经过的那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动门吗”的时候，还觉得这可能是个另有隐情的可怜孩子，因为一直生活在和文明无缘的闭塞世界而对外界充满好奇。但现在看来，这种神宫寺第二级别的活宝就算经历过什么坎坷也属于活该。

　　“唔嗯嗯嗯嗯嗯……嗳，真碍事，吾咬！”自己跟自己折腾了两分钟后，说话的欲望貌似总算战胜了食欲，史上最娇小可爱的传说级宝可梦一记必杀门牙粉碎了嘴里的食物，然后将剩余半截带着牙印的面包棍掏出来放到一边，边用袖子抹嘴边露出意义不明的得意笑容，“哼，用如此缺乏敬意的态度向吾搭话真是无礼……不过算了，现在的吾并不是创世神，只是小鬼的搭档兼心之友而已，需要入乡随俗这种事吾还是明白的。”

　　哐当！

　　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似乎感觉自己已经取回了全部威严的郑胜莉（new）双手环胸往桌子上一站。

　　“——吾名为骑拉奥菲斯，挣脱了职责与命运，自由的无限之龙！”

　　“……中二病？”

　　“才不是！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吾的——噗唔？！”或许是站在桌子上的行为在旁人看来实在有失公德，无限之龙小姐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吉利蛋从远处丢来的镇纸似的东西击中，一路从桌上滚了下来。特性还在正常发挥作用，实际受到的伤害为0，但貌似没办法那么完美地抵抗掉疼痛和冲击力的样子。

　　“疼疼疼……竟、竟然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偷袭，这现世究竟是什么无法无天的魔窟——等等，不要继续扔东西了，吾错了！是吾不好，不会再扔了可以吗？！”为了抵挡后续飞来的塑料瓶、文件夹、菜刀、阔剑地雷等物而在地上捂着脸蜷成一团的她，整个人瞬间便失去了气势，声音也跟着变得蔫起来“不是啦，吾才没有说谎，吾真的是那个骑拉帝纳的……转生？类似那样的存在啦！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吾自己也搞不明白，但吾并没有说谎，真的！对了，这种事只要去问吾友就全都能明白了！对吧，吾友啊？”

　　听完这句话的小哀立刻转过头去，用小刀子似的眼神瞪着助手。后者则果断埋下头继续帮着旁边的吉利蛋修稿，连眼睛都没往这瞥一下——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选择装聋作哑明哲保身，可是妙蛙种子一族密不外传的长寿秘诀，如果不是与宝可梦建立了深厚情谊（指每周有一天带薪假）的训练师，根本不可能了解的到。

　　“？！为、为啥不说话呀！喂，别闹了，快点帮吾说点什么呀！再这样下去吾就要被人当成脑子有问题的奇怪家伙了！”

　　“就算你这么自称，可历史有记载的传说级宝可梦突然变成了人类模样什么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看到助手那形迹可疑的反应，科学家小姐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几分。毕竟有妹妹甲、乙和丙摆在那里，事到如今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有了三圣菇、阿尔宙斯和不久前才以身殉职的酋雷姆这些先例，对于传说级宝可梦都是些什么奇葩玩意，少女心中也不是没有数。

　　但是理性归理性，就心情而言，她实在无法接受对方“为了和源治成为同伴而把自己变成了美少女”这个充满歧义的事实。

　　就算结论再怎么明显，也要赌上一切可能性挣扎到最后一刻。

　　“要、要是你坚持要这么自称的话，就拿出点证据来呀！”

　　“证、证据？！唔，说起来，变成这人类一样的外形之后力量就很……不，什么都没有！你要证据是吧？没、没问题！”论垂死挣扎，双方可能是半斤八两也说不定。一度露出严重动摇表情的郑胜莉咬着嘴唇思考了半天，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地一拍手，“那个……对、对了！给你看一下吾的龙之翼吧！看到那个的话你就应该也能理解到吾的伟大之处了！”

　　“看、看好了！这就是吾真正的姿态！”

　　有着少女外形的龙宝可梦双手紧攥着放在胸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在背后展开翅膀。这个放在以前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的动作如今显得困难无比，即使她已经憋红了脸，全身都开始微微发颤，露在礼服开口外面的背脊依旧光溜溜的。

　　“喝啊啊啊啊啊啊！别小看了吾的毅力——！”

　　扑通！

　　终于，随着暗光一闪，巨大的黑色翅膀凭空出现在少女背后，掀起的强风差点把面前的桌子都吹飞出去。

　　作为灵体，骑拉奥菲斯的构造有着很大的不稳定性，虽然借助某人【萝莉是必须的，yes萝莉】的愿望，让以人类为参照物的本体性质多少变得安定了下来，但其他部分却依旧如故，甚至由于人类之身占用了过多资源，某种意义上可能比以前更加容易出岔子了。现在的她要想像羽蛇形态一样完美地张开翅膀，就必须将空余的所有能量都集中到一起。

　　——代价就是，身上那套同样相当于身体部件的哥特礼服整个消失了。

　　“……”

　　“……”

　　“……啊咧？”

　　“啊、啊咧你个头啊？！还不快找点什么东西遮一下！艾莉丝小姐快去找点毛巾什么的来！”

　　“我、我知道了！”

　　叮铃哐啷叮铃哐啷。

　　【系统提示：……】

　　“……系统先生，请不要带着如此骇人的气势连续发送申请好吗，就算光听声音我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回头的啦。”

　　帝国人碎碎念：自 选 五 星

　　——对，我是火星人怎么了？

　　（35）

第1363节 第二百七十五章 秀吉不也挺好的吗

　　希望宝可梦能具备与人类同等的羞耻心，本来就是纸上谈兵的梦话，裸奔率99.9%的动物，怎么可能学得会像人一样麻烦的思考方式。虽说随着时代的发展，有些宝可梦也爱上了由人类之手创造出的服装和饰品，但那终究只是锦上添花的程度，会因为被看见裸体而感到害羞的，除了SCP-096之外应该也就只有大舌贝了。

　　——没错，平时也不过是“看上去像穿着衣服的样子”而已，本质没有任何不同，没什么好羞耻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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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呢！快点把那身衣服变回来呀，做不到的话至少拿点什么东西给自己挡上吧？！”

　　“那，你肯承认吾骑拉帝纳转世的身份了吗？”

　　“我、我知道了，我承认总可以了吧？不管怎么说快点穿上衣服！”

　　“欸……可是吾还想继续吃面包呢。话说，所谓的进食，不应该只是像睡觉和上厕所一样的维生必要活动吗？在口味和口感这些毫无意义的地方下这么多工夫，人类究竟是打算干什么呀……真可怕，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不行，不再来一根的话根本冷静不下来！（咬咬）”

　　毫不在意裸露在外的肌肤，郑莉莉（new of new）小姐以惊人的气势吃光了手中剩余的半截面包棍，随即将背后的黑色双翼像第二对手臂一样灵活地伸开，用边角勾住放在供餐桌上的面包篮子拉到自己面前，两手各抓起一块贪婪地往嘴里塞。

　　之前被噎住喉咙只不过是一时大意，区区人类的食物，只要拿出真本事来多少都能吃得下——要是能不限量自取果酱和奶油就更不用说了。

　　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在反转世界通过偷窥了解过的，可没想到亲身体验的感觉和视频通关竟是如此的不同，包括旁边的人正在努力试图用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住这件事，都令人充满了新奇感。

　　不过一码归一码，该感到不舒服的时候还是会不舒服的。

　　“唔唔，不要再把那个往吾身上缠了啦，毛刺刺的感觉很难受呀！”

　　“既然这样你就自己穿上点什么呀！比、比方说刚才那身黑色的，不能再重新换上吗？”

　　“不要！归根结底，衣服什么的对宝可梦来说根本没必要吧！”

　　感觉就像突然变成了任性小孩的保姆一样，科学家少女一副由衷头痛的样子叹了口气。如果对方认真起来，仅凭普通人的臂力应该瞬间就会被她挣脱吧——没变成那样的情况固然很好，可就这么继续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听、听话啦……你看，源治他不也好好地穿着衣服吗？”

　　“……也对，那没事了。”

　　扑簌！

　　完成了取餐这一重要使命的黑色翅膀化成碎片消失在空气中，因此被解放出来的能量和集中力则重新变回了蓬松连衣裙的模样。由于才刚经过一场重大灾难，宝可梦中心里一个人——确切说是一个能走出手术室的人都没有，只有轮值的吉利蛋护士们能对这场奇妙的换装秀报以些微掌声……没有引起多余的关注真是谢天谢地。而尽管理由有些令人在意，但看到她总算愿意配合着穿上衣服，小哀和一头雾水就跟着忙前忙后的艾莉丝也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至于助手本人，好不容易可以借着之前非礼勿视的机会把自己从问题核心中摘出去，在其他人理清完整经过并调整好心态之前，还是继续专注于帮助吉利蛋修改稿件的工作比较好，这就是大木研究所的生存智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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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重新自我介绍吧。吾乃反转世界的化身，万物的反叛者骑拉帝纳之转世，追逐自由的无限之龙奥菲斯是也！”

　　区区一篮面包，在宝可梦的食量面前根本什么也不是，以风卷残云之势扫光了剩余的食物、确保连颗面包渣都没有剩下之后，龙少女郑莉莉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试图将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的威严重整一下。

　　“不过嘛，虽然吾很伟大，但毕竟现在的身份只是小鬼的友人之一，地位和你们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差别，因此不用太过拘礼也行，就把吾当成一般的同辈放轻松点吧！”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能和自己交个朋友，弥补一下冥界生物的交友圈到目前为止除了幽灵就只有恶鬼的现状，可遗憾的是，这拐弯抹角过了头的诱导并没能顺利传达出去。

　　科学家小姐心情复杂地咬着嘴唇：“虽然内心深处还是有点抵触，但是看这样子，就算想不相信也没办法了呢……话说，传说级的宝可梦大多数不都是无性别的吗？”

　　“——那种事情等会再说啦！”缺乏憨批神兽应对经验的艾莉丝在初期的反应明显要呆滞许多，但比起同伴明显夹带私货的问题，她关注的重点倒是稍微正常一点，“如果你说自己是那个骑拉帝纳的话……酋雷姆！你知道酋雷姆去哪了吗？”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一行人确实从泥潭里捞出了失去意识的电飞鼠，不过那时它身上的酋雷姆特征已经完全消失，经过系统鉴定也确认没有任何残留。那个沉勇而友爱的酋雷姆君，大概确乎是和万恶之源一起消逝了。

　　但是，如果是传说中掌管着逝者世界的骑拉帝纳——就算是前·骑拉帝纳，也说不定会知道点什么。

　　“听你这么一说，那个时候好像确实听到过有点耳熟的声音……”玩着头发的郑莉莉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不过，就算现在再来问吾这些也没意义了啦~吾已经失去了支配反转世界的力量，短时间内也不想再回去了，不管那里有谁，发生了什么，都不在吾的职责范围之内了哟。”

　　“怎么这样……”多亏了对方的英勇牺牲，师傅才能顺利得救（*个人观点），到最后竟然连个道谢的机会都没有，未免也太悲伤了。无奈之下，少女只能默默地闭上眼睛，在心中祈祷那位一路上被各种疯狂蔑视，最终却仍然选择了为人类而战的伟大宝可梦（*续·个人观点）能够得到它期许过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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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鲅鱼！”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帝国人碎碎念：昨天给剃须刀充了一整晚的电，结果今早一拿起来却发现开关忘了关，电量随充着就自己空转着用掉了……大家好，这里是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像个野人一样出勤的帝国人。

　　还好特殊时期可以用口罩进行掩饰，我真是个天才。

　　（35）

第1364节 番外篇 前任

　　“嘎啦！”

　　——所以说，也差不多该下定决心了吧？

　　“嗯？怎么了？”听到老娘用骨棒敲打着地板的声音，正在给摩托车上机油的那家伙头也不回地问道。

　　一般来说，人类是无法理解宝可梦的语言的，但都已经当了快一百年的搭档了，这点程度的心意相通貌似还不成问题。

　　只不过……那个白痴啊，要是不只语言，连隐藏在语言背后的想法也能稍微理解一下就好了。

　　“嘎啦！嘎啦嘎啦！”

　　——还问怎么了……当然是指名字啦，名字！明明都有了百年的交情，却到现在都没有被取过名……要不是像老娘这样心胸开阔的宝可梦，肯定早就忍不住撂挑子不干了。

　　老娘我可是清楚得很哦，在人类的世界里，这种就是所谓用完就丢的渣男行为吧？

　　“不，我觉得应该不一样……话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么多奇怪知识的？”

　　看样子终于对老娘今天非比寻常的觉悟有所认识了呢，那家伙一脸生吞了整根苦瓜似的表情放下手里的油壶，边随意地用袖子抹着脸边说。

　　“名字什么的，当时不都说好了的吗？因为我没有取名的品味，与其顶着个难听的奇怪名字度过余生，不觉得还是干脆不要取比较好吗？”

　　“……”

　　不，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不过该怎么表达呢……对于宝可梦，至少对于老娘来说，名字的好坏其实只是次要的，重点反倒在于“被授予了名字”这个行为本身。人与宝可梦通过精灵球的力量缔结羁绊，成为相互信赖，并肩作战的盟友——但有些时候，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想要被人说“你是特别的”。

　　想要成为对某人而言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光野生宝可梦，即使是同一队伍中的其他伙伴，也想要以某种方式证明“我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不管是在战术上还是感情上”。

　　所以需要名字，需要以这种方式成为有别于整个种族的唯一个体。

　　——啊，等一下，刚才的不算！搞什么呀那种怨妇一样的台词，从老娘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合适！讨厌，感觉自己都要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哈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看到自家宝可梦陷入纠结的样子，名义上姑且还算是训练师的他不仅没有表示关心，反倒冒着肋叉子折掉的风险大笑起来，真是个毫无意义的混账东西。这要放到五十……不，八十年前吧，老娘一定会忍不住用骨棒回旋镖冲那张缺乏紧张感的笑脸狠狠甩过去。

　　但是，那是不行的。现在的他，如果正面挨上那么一记的话，颧骨一定会以相当奇怪的角度凹进去的。虽说考虑到这把老骨头的肌肉强度也不比当年，但还是别冒这个险比较好。

　　毕竟，我们都已经老了嘛。

　　上一次和其他人对战的记忆，已经是在不知多久以前了。现如今每天做的除了吃吃睡睡，就只有在花园里帮着浇水、施肥、松土、除甲，以及两人一起骑着带筐斗的摩托车漫山遍野乱跑而已。

　　如果以人类的常识来判断，到了这把随时咽气也不奇怪的年纪还能如此活蹦乱跳，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值得钦佩了……但我们不行，宝可梦是从骨子里热爱着战斗的生物，哪怕只剩下一根手指能动，也会想着用它戳进别人的眼睛里，因为区区衰老就选择隐退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欸？你说这是老娘的三观太奇怪了？大多数人并没有这么极端？这世界上也有为了摸鱼连队友都可以卖的黑色猫宝可梦？别逗了，没亲眼看到我才不会信呢，那种东西的存在根本违背了常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