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笨淡
至于他们两个,在训练之余也会跟着各自的队伍接受思想教育。
思想工作现在已经抓得有模有样了,每支小队里都必定有一个职能类似“政委”的副队长,负责队伍的思想工作。
盾卫们一开始不想接受这种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操作,但这毕竟是队伍的纪律,所以他们只好接受。
没多久,运兵车开过来了。
恰好也是在这时,塔露拉的消息也传来了。
该围杀蛇鳞了。
蛇鳞,这些科西切最爱用、也最可靠的工具人,在塔露拉接手这条老蛇的一切之后,本应也成为她的工具人,为她发挥最后的余热,然后再将这种残忍的事情就此绝版。
但是,这些蛇鳞在科西切的安排之中,是分批次加入整合运动的,来得最早的甚至混入了第一批追随塔露拉的战士之中。
他们看似拥有与常人无二的理智,实际上心智早已经被摧毁,只是在扮演预设的人格罢了。
他们的人格比秦枫手头这些感情模块被锁死的修玛吉亚还要差,只能死板的扮演。
所以,蛇鳞其实有一个较为明显的特征,就是他们不常和人抱团。
一旦脱离了他们所扮演的人格能处理的情景环境,他们就会立刻独处。
如果强行要求互动的话,他们不会对话题做出任何回应,因为在预设中没有应对的方式。
整合运动若是不能保持乱糟糟的状态,蛇鳞一下子就会被排查出来。
更不用说,塔露拉还从科西切这里得到了操控蛇鳞的办法。
爱国者带上几组盾卫,拿着旧武器就赶了过去。
新装备总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现在没空。
秦枫也跟了过去。
塔露拉毕竟是靠着他给的项圈才能过滤学习科西切的知识和记忆,他这个装备提供者当然也能查看科西切的那些东西。
但是,他可不会像塔露拉那样一定要仔细去看,毕竟要做战斗规划的又不是他。
科西切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旧世代的古董,闲来无事观赏一下倒也有趣,实际价值还是算了,充其量也就是演算材料而已。
扫描“包围圈”内的蛇鳞数量后,秦枫扩大了扫描范围,然后转身就走。
早在从塔露拉的精神空间中退出来的时候,泽亚便已经自行扫描了整个聚落,把不正常的脑波都给标记了。
海里的邪教,喀兰神,科西切,积攒三次数据经验之后,这些不正常的脑波一扫一个准,藏无可藏。
而现在被包围的这些蛇鳞,少了一个。
扩大扫描范围后,秦枫捕捉到了那个已经跑到了据点之外的蛇鳞。
无论他体内有没有唤醒科西切,他都做出了反常的行动。
秦枫不认为这个蛇鳞体内有科西切,因为他对自己的封锁技术很自信。
要是都那样封锁了还能让他转移,那秦枫给塔露拉的项圈也该是个废品。
所以,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科西切的后手,这条老蛇狡诈无比,预设了各种对策也不奇怪。
真相到底是哪个,其实无所谓了。
反正这个蛇鳞跑不掉。
周围一公里内根本一个活人都没有,把他击杀在这里的话,无论他背负了什么样的使命,都没影响。
秦枫与赶来送货的工具人小队汇合,拿了一把公文箱火枪。
蛇鳞距离这边足有两千米,但距离三公里的有效射程还远得很。
他将以量子态保存在泽亚那里的射击野狼密钥物质化,令其落入掌心,填入插槽之中。
Bullet!
Progrisekey confirmed.
Ready to utilize Werewolf's ability!
因为没有变身,所以使用武器必杀的话,只一击便会耗尽武装内部的预留能量,但一击就完全足够。
同样,没变身所以发挥不出来“针对半径三千米范围内的目标进行误差0.05mm内的超精密射击”这一性能,但射击野狼密钥的能力不止于此。
行使武器必杀的话,会引出骑士模型的能力。
狼的能力是狼群与追踪。
秦枫只要把泽亚扫描并锁定的目标数据导入公文箱火枪,然后就可以随便开枪了,子弹会自己找过去的。
Shooting Kaban Shot!
扳机扣下,五发蓝色的光弹同时溅射而出。
它们化作蓝色的光之狼,以数倍音速踏着大气奔袭而去。
两公里的距离一秒多一点便被跨越。
其中的四发用狼头咬住了蛇鳞的四肢,最后一发撞击胸膛。
五发光弹同时爆炸,半径十米内的一切都被炸上了天。
秦枫将武器和密钥收起,摇了摇头。
“得提醒一下塔露拉。她办事还是不够仔细。”
第183章 半数叛徒,皇帝震怒
处理掉蛇鳞后,秦枫回去批评了一下塔露拉。
在女孩老实地挨训的时候,一旁凑巧在和她聊天的阿丽娜,捂着小嘴发笑。
塔露拉一点也不还嘴地挨训的样子,在以前可是无法想象的——她一向很有“道理”,无论是面对谁。
之后,秦枫又去看了看爱国者他们能不能顺利地换上装备,然后他便在盾卫的赞美声中离去了。
盾卫们也不是谁都有政治敏感性的。从最初就跟在爱国者身边的老伙计还好说,一些后来入队的新人,甚至一听秦枫是军火商就不再怀疑这些货物的来路,觉得这就是军火商。
爱国者面具下的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他顿时便觉得塔露拉提出的思想教育确实很有必要。
这帮新人也跟着他打了几年仗了,结果除了打仗还是啥也不知道,这可不行。
战争可不是会打就能赢的啊。
……
之后,两天过去。
冻原上依旧平静,整合运动还是按照原来的步调缓慢推进,没有人知道他们内部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但乌萨斯的上层却不那么平静。
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副君臣尽欢的样子,但在背地里,各方的行动愈发频繁,仅仅只是靠着一种默契,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经过三天的时间,维特议长成功地排查了整个内卫队伍。
结果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一名内卫组长,37名内卫,站在了叛徒那边。
内卫一共才92个人,在冻原上还死了三个。
背叛的内卫接近一半,这可怕的数据吓得维特夜不能寐。
他反复权衡、排查,确认数据无误后,硬着头皮在这天的上午去见皇帝。
费奥多尔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
这位乌萨斯的皇帝,这几天一步也没有离开宫廷。
对外他推脱最近有国际外交事务需要忙碌,但对内懂得都懂,还能放在身边的人都是绝对可信的。
内卫和宫廷守卫都得接受排查,外围的佣人等等更不用说。在排查结束之前,他一出门说不定连自己的司机都是杀手。
在他上位前后那几年,他所面对的刺杀是银灰的几何倍,以至于他自身也是个精英干员水准的战士。
可是,他再怎么有底子也防不住刺杀。
为了体面,他身上不能着甲。
所以,他只好给自己制造工作,让自己能合情合理地不出门。
“维特,看来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是的,陛下……”
费奥多尔低喝一声:
“你在犹豫什么?你不是小丑弄臣,对吗?直抒胸臆吧,维特,直白地告诉我!”
“我的胸膛,就像冬日里久未点燃的壁炉,只有坦诚的话语才肯教我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哪怕那些令人不快的事实确实会伤透我的心也一样。”
“这……您的意志,陛下。”
良好的教养让维特在一个深呼吸之后便变得体面。
他优雅地将报告递了过去,而费奥多尔也像是接过了一份寻常的文件一般随意。
然后,他捏着文件的右手,硬生生地撕裂了它。
那蔓延的怒气甚至令办公桌喀拉作响。
“半数……哦天哪,维特。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这些内卫,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向那些渴望战乱的家伙妥协!”
“陛下,这些内卫中的叛徒……自称渴望荣耀。他们希望能和先皇时代一样,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而不是——”
费奥多尔一抬手,阻止维特继续说下去。
“够了。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侵吞诸国的土地,掠夺他人的财富。这些疯子,根本就没有想过依靠自己的双手!”
新皇深深地叹了口气。
“掠夺,杀戮。留下一地狼藉。所到之处尽皆破灭。这就是他们心中的乌萨斯?他们的荣耀只有鲜血才能实现吗?他们和盗匪有何区别?!”
“陛下,”维特深深行礼,“您的仁慈照耀大地,就如正午的阳光一般。可是,总有人不愿接受这份温暖,他们定要待在阴影之中才舒服。”
“他们……已经习惯了,陛下。他们人生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这之外的生存方式,在他们看来低效而愚蠢。”
“他们觉得那个时代繁荣而伟大,他们的权柄和利益也远比现在更为强盛。”
费奥多尔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他被气得心脏疼。
“我……这些所谓的贵族,甚至还不如孩童懂事!他们比身为皇帝的我还要任性妄为。帝国的法律本就对他们形同虚设,只有我是最后的限制,他们竟然还不满足!”
“是的,陛下。人的欲望是没有尽头的。即使是瘤兽也比人要尊贵,它们在大地上觅食,行走,日复一日,这个族群从未半途而弃。但人为了欲望,什么都做得出来,只有鲜血才能震慑他们。”
“……我很悲痛,维特。我们的国家,竟然要被这群人推动着,无助地步入腐朽。幸运的是,我们没有在最后一刻才发现他们。”
“这是乌萨斯的幸运,陛下。它会发生在您的身上,证明乌萨斯的意志服从于您。”
“维特,我不喜欢这种空泛的吹捧。那些叛徒,交代了恶神的事情吗?”
“是的,陛下。所谓的不死者黑蛇,至少在内卫的口中是无法被杀死的。我们能做到的只有毁灭祂的肉体,但他很快便会重生。”
“噢,我的头……该死!我们的国民要怎么样才能从这种奴役中解脱出来?维特,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去照亮乌萨斯?”
“您不必如此担忧,陛下。即使是近数十年来,有明显卷入这些事件迹象的长生者,自始至终也只有科西切公爵一人。”
维特的语气十分舒缓,听在费奥多尔的耳朵里,让他的头痛都缓解了不少。
“先帝时期,我们毁掉了无数长生者。一两个垂老的怪物,只敢在背地里行动,足以说明它们在畏惧您。一旦他们现身,我们立刻就会将它们碾碎。这批受蛊惑的内卫,对乌萨斯的真正力量一无所知。”
“真要如你所说,那也好。整合运动的事情呢?”
“我派人去侦查过了。他们的首领,确实是塔露拉。另外……那位爱国者也在队伍之中。”
费奥多尔站了起来:
“什么?!那个传奇,我遗憾于未曾谋面的大尉!我以为他离开了乌萨斯!”
“是的,就是他,那个几乎成为了象征符号的人。他和他手下忠诚的盾卫,也在那支队伍之中。”
“……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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