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教室里，黄昏下
本章完
在关于介绍虚空知识之时，卡尔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说。
和其他类型的知识不同，虚空知识具备着成瘾性。
这种瘾和其他瘾不一样。
这是一种“朝闻道，夕死足矣”的瘾。
武道本身便是一条强大自身追求世界真相的道路，而虚空却可以帮助你更快的了解到一切，因此虚空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沉迷进去。
陈渊最初没有打算在死歌书院停留多久。
但不知不觉之间，他在这里停留了三个月。
不过即使是有着三个月的时间适应，身上这种痛楚的感觉也只有在沉迷于虚空知识的时候可以稍微的忍耐，其他的时间有很多次都让他忍不住将身上的石头拿走。
最终他还是忍耐了下去。
如果拿开石头，那么他不会再承受这种痛楚，但相应的他会变得更加的危险。
“不愧是被那位大人看重之人呢，即使是偏离规则之外的虚空知识进步的速度也出奇的惊人。”
在陈渊提出了一个连带着卡尔都没有注意到的关于虚空的一些方向之后，卡尔忍不住赞叹道。
“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在外界应该已经不存在可以阻拦你的人了。”
“你是时候应该离开了。”卡尔合上了书本，认真的说道。
“离开？”
陈渊愣住了。
他以为会自己提出离开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会是卡尔对自己发起了建议。
“你对于虚空领悟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但也正因为如此你被摆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再前进一步你就彻底无法回头，在这个过程之中你随时会被同化或者死亡。”
“所以你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陈渊摇了摇头，“这一点我早已经考虑明白了。”
卡尔笑了笑，“如果你选择继续下去的话，那么我更加希望你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陈渊问道。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其他的可能。”
“虚空不是一条路，而是无数条路的集合，在我身边你会被我所影响不知不觉间走上我的老路。”
“但以你的才能来说，只是跟随着我走这条老路太过浪费了。”
“我希望你最终能够成为一个可以带给我启发的人，而不是一个和我同路的人。”
卡尔语气温和的说道。
对此陈渊不由点了点头。
卡尔不希望他走的路和他一样，陈渊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和他走同一条路。
“能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吗？”想明白之后，陈渊对于离开这件事也不排斥，不过有一件事他却一直想不明白，想要在这个时候询问一下。
“请问。”卡尔微微颌首。
“您为什么没有选择向虚空生物进行转化？”
这是他最后的疑问。
以卡尔的性格来说，为了更好的研究虚空他可以选择虚空化才对。
对比于一个活着的自己，一个死亡的自己来说，一个生者，一个虚空这样要更加有效率也更加符合他的心意才对。
对于陈渊的话，卡尔笑了笑将视线放在了厅堂一旁的画作之上。
“做不做人，其实并不重要。我也曾经想过是否要将自己向虚空的方向转化。”
“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我无法舍弃一个作为人才拥有的东西。”
顺着他的视线，陈渊看到了挂在墙壁上莫甘娜...或者说还是天使的凉冰的画像。
他有些好奇那个时候的凉冰究竟有如何的魅力，连带着此时的卡尔都无法免俗。
“她有喜欢的人。”陈渊忽然说道。
“那是我们的孩子。”卡尔没有在意，“她喜欢她，和喜欢我没有差别。”
陈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神情。
说起来蔷薇的超级基因的确是诞生于莫甘娜和卡尔的研究成果。
说起来她也算的上是他们的孩子。
但是...
你这个莫甘娜喜欢蔷薇，和喜欢你没有差别这句话有些过分了吧。
你知道的，舔狗是没有房子的...
唔...
说起来，卡尔现在的确是死亡的状态啊。
“对我来说，一时的欢愉，亦或者是长久的陪伴都不算什么，只要她心里有我就足够了。”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渊心情的跌宕，卡尔不在意的说道。
她心里有的是蔷薇。蔷薇可不等同与你啊。
你这个带入公式要不要这么强啊。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谢谢，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明白。
在知识方面，卡尔是陈渊碰到的最博学同时也最无私的导师。
但在其他方面，陈渊只能说一句：舔狗牛逼。
“我不是莫甘娜...这些话您对她说或许会好一点。”
感情这种东西除了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亦或者是其他的感情之外，还是可以经营的。
要是卡尔能稍微的把在对虚空的研究的劲头放在研究女孩子心思方面，这个时候绝对不会这么惨。
至少不会被一个女孩子横刀夺爱。
而且...还因为蔷薇身上有他努力成果的缘故感到高兴。
卡尔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
陈渊想了想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说些什么好了，毕竟以卡尔的性格来说，说了和没说没区别，而且还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在刺激他亦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随后他便告辞准备离开。
在陈渊准备转身的时候，卡尔开口了，“选一件在你心中最为重要，最无法舍弃的事情。”
“你身上的后手无法永远保证你不会被同化。”
“但选择的那件事情却可以给一次机会。”
“一次选择去死的机会。”
陈渊的脚步顿住了，他点了点头，朝着门外大步的走去。
在陈渊离开之后，卡尔将视线落在了壁画上许久许久的时间。
“有些事情不需要别人去理解...”
“斯诺，帮我出去找一些适合的实验体吧。”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道。
慢慢的一缕缕自虚空中诞生的微粒在他的面前凝聚，之后很快的形成了斯诺的样子。
“谨遵您的吩咐，我神。”斯诺将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
“顺便去帮我看看那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吧..不...带着她来我这里一趟吧。”他想了想说道。
本章完
不死的第三个阶段，搭配上他对于虚空的研究，卡尔在某些方面的研究和实力虽然不及十二天道，但比起一般人也要强大的多。
复活，甚至是重新创造生命对他并非难事——不仅仅是主世界的生命，即使是虚空生物他亦可以创造出来。
甚至于在创造出这种生命之后编织出一段足够真实到无法分得清楚的记忆和能力给他。
一般来说，他不喜欢复活生灵。
生命有生有死方为正义，这是凯莎的理论，卡尔自然不会认可。
他只是感觉已经没有完成自己任务死亡的人，能力不足，不足以在为他服务。
不过斯诺不同。
他的死亡完全是无法避免的，所以卡尔决定重新给他一个机会。
而另一个原因，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虽然斯诺的地位并不重要，但作为最先被制造出来的陪伴他最久的生命，他对斯诺还是有着一丝丝的感情。
或者说他比较习惯斯诺在他身边的感觉。
虽然只有一丝丝，但仍然影响到了他的一些决定。
另一旁，在走出了死歌书院之后，陈渊没有像来的时候一样慢悠悠的走回去，而是直接撕开了空间返回到了鄢陵。
对于虚空的研究让他在面对这种无序的空间之时，可以找到规律亦或者说让那些无序的能量变成有序的东西。
不过原本这应该是一件很帅气的事情，划破空间回到了鄢陵的陈渊却显得并不帅气。
或者说此时的他有些丢人。
“小陈，我只是来你家里吃一顿饭，你至于这么痛苦吗？”正在冰箱旁边拿蛋糕的珈百璃看着趴在地上的陈渊有些无语的问道。
午饭的时候，加藤惠邀请了菈菲尔想要谈谈她的问题，珈百璃她们也跟过来了。
这一次和之前的几次谈话不同。
加藤惠给了菈菲尔一个选择。
要么尝试着爱上陈渊，并且让陈渊喜欢上她。
要么离开陈渊的身边。
加藤惠和她们的关系很好，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严肃认真的她。
考虑到种种事情，这次珈百璃她们并没有选择帮腔或者说转移话题，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菈菲尔自己。
因为需要静一静的关系，菈菲尔独自离开了。
萨塔妮亚和薇奈在这里也没有呆多久便也相继离开。
而珈百璃...
她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自在，说是豁达也好，说是死皮赖脸也罢。
她自己活得高兴，身边的人喜欢就足够了。
至少加藤惠和陈渊他们还是很喜欢这样子的珈百璃的。
珈百璃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原因倒是很简单，懒得回去。
今天是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休息的时间，才不要浪费在赶路和开电脑甚至是做饭的事情上的。
在陈渊家里玩玩游戏，吃吃零食，晚上还有人管饭，然后等到休息时间结束在继续工作，不比现在回去换衣服，整理房间，买东西要好的多吗？
嗯！
决定了，在薇奈没有帮忙将冰箱中的食物补充完整之前，以后休息的时间就暂时性放在这里吧。
在珈百璃这样子想着的时候，陈渊却忽然飞尸一般的趴在了她的脚下。
说实在的，以她这样子淡定的性格都被吓了一大跳。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啊！”陈渊有些无语的喘着粗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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