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歌轻诉
富有亲和力的笑容洋溢在少女的脸上,她缓缓开口说道:“我其实一直都醒着哦,我只是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睁开眼睛。”
她看着雪乃解释了一句后便不再开口,心底其实早已经被那两个人感动了,那股热流一直洋溢在胸膛,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对于队长其实就是个陌生人,他就算是抱错人也没必要将进化核心这么贵重的物品送给我的,其实我当时很害怕,害怕队长让我去做诱饵,所以我一直不敢提这件事,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遭遇了危险他第一时间推开了我,孤身一人去和那种怪物战斗,那么勇敢,那么帅气,那是他第一次救了我性命……
他抛弃我离开其实不怪他的,是我自己存在感太低了,我好像比一般的普通人还普通啊,这个特质还真是让人苦恼呢!
前辈的事情,我也知道哦,你不肯救我其实我知道当时我就算获救也会死去,但是前辈知道我有核心却毫不犹豫的选择营救,耽误了击杀皇后的最佳时机,其实你就算发现火焰对它无效也可以选择快速撤退吧?如果不是救我的话,你也就不会遭遇危险了。
你把我从巢穴把我救了出来,哪怕是自己遭遇了危机也没有丢下浑身无力的我,我知道的,所以我努力的抱住你的脖子,让你放手去做,很感谢你呢,前辈。
队长那一声不会放弃我,其实惠也听到了哦!虽然很不甘心,但当时放下作为累赘的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雪之下前辈虽然做出抛弃我的提议,但我想当时你们两个人灵魂互换,你也是不会抛下我的吧!
还有他炸开金字塔外层,来不及躲避朝他飞来的巨大石块……其实队长当时完全可以把我当成挡箭牌避免胸腔被砸碎的,队长抱着我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我清楚的听到他腿骨折断的声音,我也知道他就算如此也强撑起破碎的身躯,避免我被他暴露在外的骨头刺伤。
这些,我都知道哦!
但是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仅仅是你们双方的误会吗?
加藤惠灿烂的笑了起来,她捧起UMP9朝皇后的位置缓缓走去,脚步慢慢加快,跑了起来。
“能让人瞬间快速成长的,只能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对吧,雪乃前辈。还有队长……惠还不想打出GG啊,想变得和你们一样厉害,想和你们交朋友呢!”
雪乃前辈好帅气,队长其实也并不差劲呢。
队长牺牲了,前辈伤势很严重,所以只剩下我了。
她目光变得涣散,瞳孔消失,只剩下一片茫然。
总之,先试试吧。
〇节 第三十章 恶魔
翼魔撕裂天空,尖啸之声撕裂耳膜,施法者矗立高台之上,魔杖挥舞,七彩绚烂直击天穹,他们七窍血流,头颅炸裂,残躯上能量光华却经久不散……
骨魔镰刃挥舞,划破虚空,英勇凡躯热血挥洒,他们依旧紧握着手中之剑!
刺客的刀尖穿透畸变者的胸膛,刃尖燃烧,炽热之血覆盖其身,焰心之中,信念之光却越发旺盛。
圣歌唱响,福音洒落大地,却无法驱散这灭世之恶……
乌云压世,电闪雷鸣,血河倒挂之中,仿佛下一刻,这浩瀚的天穹便会以毁灭之势压垮凡世。
相位之门浮空而立,漆黑狰狞之物从虚空之中破力而出。
它们双腿落地,青草枯萎,鲜花凋零,大地龟裂而燃烧,殷红之火席卷蔓延,将整个世界染上一层毁灭之色。
大军涌入城邦,鲜血染红大地,哭喊响彻云霄……
“恶魔!”
黎明的第一道亮光,也无法穿越黑暗照耀骑士坚毅的脸庞,他胸口是染血的徽章,心中也有着无法承受的伤……眼前是战火飞扬,他脚踏故土沉重而悲伤,信念铸造的战锤也已无法拯救这失落而沉沦的大地。
“恶魔!”
他高举长剑,盾牌折射着耀眼银光,他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庞大身躯,高声大喊:“你们终将溃败!”
巨大的身躯缓缓转头,铜铃般的火焰之瞳扫视世间,不堪一击的……低等生物,他抬起腿,将脚掌悬停于尘埃之上,但剑尖依旧高举,不曾后退半步。
“有趣的蝼蚁。”
头生双角,带着欺世威压的恶魔饶有兴趣的收回腿,这可悲的弱让它在无休止的征战与毁灭中扬起了一丝兴趣,在鲜血与灰烬他身后三对骨翼展开,声如洪钟,回荡于天地之间:“你们的世界将会毁灭,凡人。向我俯首,祈求我的怜悯,我将赐予你力量。”
“你无法赐予我荣耀,恶魔!”
骑士依旧高举长剑,他无法冲锋,也无路可退,身后的孩童瑟瑟发抖,恶魔大军已突破人类最后的封锁,它们已经将世间吞噬殆尽,这是最后的一块净土。
“哦?”
恶魔有些疑惑,俯下巨大的身躯想要仔细观测这可悲的弱小生物,它缓缓靠近,炽热的鼻息带着喷溅的火星打在骑士棱角分明的脸上,将他头发烤焦,脸颊融化。
骑士的长剑捅在它脸上,划破一道微小的豁口,熔岩之血溅射,长剑崩裂折断,恶魔脸上那微小的划痕又立刻合拢。他没有丢弃剑柄,却将盾牌竖立在胸前,依旧毫无惧色。
“告诉我,凡人,你在坚守什么?”
恶魔抬起头,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骑士身后的孩童顷刻间化为一滩黑灰,带着硝烟的微风拂过,灰黑消散在空气中。他骇然扭头,绝望之色填满瞳孔,随后又转为坚定,他扬起断剑,举起盾牌,朝着恶魔发起了冲锋。
他的断剑接连不断的砍在恶魔脚踝处,铿锵之声响起,四溅的火星沾染他的铠甲,融化他的盾牌,他身体开始‘滋滋’的冒着青烟,他就像想要击溃巨象的蚂蚁,高高扬起大颚,却反伤了口钳。
“你看,你们的同胞正被毁灭,施法者也所剩无几,圣歌无法救赎你们。”恶魔笑了起来,笑声震耳发聩,犹如天雷滚滚:“看吧,凡人,见证你们最后的时刻,或者向我祈求,向我臣服,也许我能留你到最后一刻,让你亲眼见证毁灭的诞生。”
“或者哭叫吧,向你们的神祷告吧,你们为祂歌唱,为祂立起巨像石雕,为祂建造教堂……所以,向你们的神祷告吧,祂是时候该回馈你们了,凡人。”
恶魔缓缓低头,被高温烧红的长剑乏力的击打在它腿上,脚下的蝼蚁铠甲已被烧的通红变形,他的皮肤已经变得焦黑,却依旧‘乐此不疲’的挥舞着断剑如可笑的愚者,哪怕对它坚如钢铁的熔岩之躯无法造成任何伤害,但剑锋依然一刀一刀的触碰其表面,就如同天真孩童的倔强。
他已无力的半跪在地,已经濒临死亡的骑士依然努力的扬起剑,但这一次还没触碰到恶魔的皮肤,手臂已然无力的垂下。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神。”他轻声的喃喃道:“恶魔,你们赢了。”
当骑士倒下的那一刻,恶魔却愣住了,它突然怔怔的看着脚下的躯体。
它只是心血来潮罢了,它完全可以不用理会这随便一脚就能碾死的卑微之物,它辅佐魔帝统一冥界,又给无数城邦带来灾厄,无限的征途中其实早已厌倦,它见过无数凡人消散在空气中,也聆听过最动听的哀嚎悲鸣。
蝼蚁卑微的跪倒在它脚下,祈求它的宽恕,祈求它的怜悯,他们也勇猛的拿起武器,做着无畏且徒劳的抗争,像脚下的蝼蚁这般存在,恶魔毁灭过无数次,早就习以为常,但毁灭之后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它心中,但恶魔不想去揣测,因为它只是一件工具,它只要听从魔帝的命令。
他听过无数的威胁与谩骂,不屈的临死之人指着它骄傲的狂啸,喊着悲壮而决然的口号,随后化为灰烬,他们威胁它,神会将救赎带来凡世,祂的光辉会洒向大地,恶魔终将溃败……
但它第一次从凡人嘴里听到这么荒诞的一句话,他说,世界上没有神。
所以,恶魔愣住了。
凡人原来知道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神明吗?它突然感觉很无趣,屠戮这卑微之物是好像一点儿也没意思,就算毁灭这世界又能给它带来什么?
它第一次开始往这方面思考,假如将凡世统治之后呢?将人类屠戮殆尽凡世不过成为了第二个冥府罢了。
恶魔陷入沉思,他无法理解这个问题,就像人类无法理解为何世上真的有它这样的存在,但永世传唱的神却缥缈无踪。
它低下头,高耸入云的巨大身躯急速缩小,体表炽热的烈焰高温收回体内,他缓缓俯下身躯,看着躺在地上濒死的骑士。
它无法理解,它没有情感,它仿佛是为毁灭与灾难而生。
它伸出被鳞片覆盖的手,轻轻的放在骑士头顶,殷红的恶魔之瞳猛然睁大,它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东西……
他看见年轻的母亲满头大汗,慈爱的目光温柔注视着襁褓中哭泣的婴儿,中年的男人笑出了泪水,笨拙而滑稽的摇晃着身体逗弄着怀里的儿子,孩子的哭声嘹亮,但男人笑的很灿烂。
男孩茁壮成长,稚嫩的他扬起手中的木剑,高喊着邪恶止步,骄傲骑士身后是女童欢乐的笑声……他们快乐的奔跑着,在泥地里欢快的打着滚,扮演恶魔的小胖子每天到了游戏时间总是愁眉苦脸。
他们染上了一身的泥土,每次回家都会被父母揍的哇哇大哭,可依旧乐此不疲。
孩童长大,迈入少年,他挥洒着汗水,认真的将手中劣质长剑打磨锋利,面带坚毅的他每天都遍体鳞伤,偷偷的磨炼着剑术,向着儿时的梦想奔驰着。
他带着幼稚的幻想,在父母期望而饱含热泪的目送下,踏出了离乡的步伐。
青年的他依旧努力着,他的剑术日渐精进,他面容也越发坚毅,扮演恶魔的胖子成了马夫,幼年时身后的公主也早已背弃誓约下嫁他人,而他成了扈从。
战火燃起,侵略者的铁蹄踏碎了他的故乡,屠刀撕裂他的至亲,但他握剑的双手越发沉稳……
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王座下单膝跪地的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公主的长剑轻点男人沉稳的双肩,悬停于头顶之上。
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
男人高喊着庄严肃穆的宣誓,沧桑的瞳孔中却没有了年少时梦想达成的喜悦。
然后恶魔看见了,它看见了自己从虚空之门里踏了出来,带着丑陋的大军,将一切吞噬。
“你有坚守的东西吗?恶魔……”
骑士虚弱的声音传来,他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却对着另一侧,他的眼球也被炙热的高温烤焦,早已失去光明,他躺在地上,嘴唇喃喃的张着,仅剩的最后一点力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却已然听不到回复。
“坚守的东西是什么呢,恶魔,力量的用途,仅是毁灭吗?”
恶魔收回了手掌,缓缓起身,它突然对人类充满兴趣。城内的喧嚣突然变得刺耳起来,悲鸣也感觉不再有趣,它感觉圣歌变得悦耳,但歌声突然中断了,唱诗班最后一名少女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血液染红了她圣洁的裙装。
低阶恶魔的屠刀依旧残忍的挥舞着,自己脚下死去的是最后一名手握武器的勇敢者……
恶魔再次陷入迷茫,他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被鳞片覆盖的双手,其实自己与人类出奇的相似,却好像比人类丑陋了无数倍?
他扭头看着周围亲手制造的绝望,奔逃的人们,追击的丑魔,绝望的哭喊以及尖锐刺耳的诡笑,恶魔陷入了沉思,或许要不了多久,这里的人类将被屠戮殆尽,也许当他们全部消亡,困惑着自己的东西也将随之消散。
无法制造毁灭,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何这卑微的蝼蚁会给自己带来疑惑?
就在他这样思考的同时,一声稚嫩的童音却带着无比坚决从身后传来,他腰间被轻轻的顶了一下,扭头望去,却是一把滑稽的小木剑。
“邪恶止步!”
小男孩不知道躲在哪里,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喊着与身下烧焦尸体同样的口号,脸上泪痕还没干,却倔强的对他大喊,虽然带着哭腔但目光也无比坚决:“你们不属于这里,恶魔!”
恶魔歪了歪脑袋,看着这脸上被硝烟熏黑的稚嫩面孔,开口问道:“你在坚守什么?”
但小男孩还没说话,恶魔就看见角落里还蜷缩着一名小姑娘,当自己目光扫向她,眼前的小男孩焦急的哭出了声,慌乱的木剑连续捅在恶魔的膝盖上,泪水混合着鼻涕流进了嘴巴:“滚开,滚开!恶魔!”
“原来,你在为弱者挥剑。”
他点点头,随手一挥,森然的屠刀在小女孩头顶止住,那只偷袭的影魔化为灰烬。
男孩惊恐的扭头望去,童真的瞳孔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诧,再次将目光看向自己,瞳孔中无尽的恐惧已然烟消云散,他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哭了起来:“滚开啊……恶魔!”
斯巴达,他的真名,高阶恶魔。
他第一次从心底感受到了异样的情绪,自己麾下的大军屠戮了这幼童至亲,但在自己拯救了他的手足时,却感受到他心底那颤抖的感激,他从男童的情绪中感受到了恐慌又雀跃的欣喜,他自己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那种情绪比毁灭与杀戮更让他愉悦,或者说,恶魔其实从未在挥动屠刀时感受过让他认为美妙的情绪?
哭声戛然而止,愣神之间,丑魔的利刃穿透了眼前这幼童的胸膛,斯巴达内心涌现出一丝狂躁,那种美妙让自己陶醉的情绪也被迫中断,他挥手让丑魔消散,角落里蜷缩的女童颤巍巍的爬了出来。
她来到手足尸体旁,从他手中取出小木剑,一直扮演公主的她这一刻是一名骄傲的骑士,她将幼小的尸体吃力的挪到身后死死的护住,剑锋直指恶魔,充满哭腔的幼小警告中还带着一丝奶音:“恶魔!”
为弱者而挥剑吗?
斯巴达低头,看着脚下烧焦的尸体,又看向这人类幼崽,他们仅仅是为了这可笑的理由,便会将他们的勇气与力量提升无数倍,让他们敢于面对能轻而易举碾死他们的存在?
他身后骨翼展开,悬停于天空之上。
突破天际的血红光芒从他体内涌出,恶魔能量席卷全城,推开了天空中浓密的乌云,城内低阶恶魔齐齐止住了追杀的步伐,他们高仰丑陋的头颅,身体如同气球般鼓胀,破碎,接连化为黑烟。
恐怖的灭世威压再度袭来,而久违的阳光却已然照射在这广袤的大地上。
世界开始扭曲,画面如同玻璃般开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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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空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幽深的溶洞,金字塔垮塌的残垣断壁,那名躺倒在自己对面墙角不知死活的铁血已不见踪影,但他神色呆滞,一副被噩梦吓到的样子,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喃喃的自言自语道:“那是,但丁他爹……”
刚刚说完,却又是一呆,脑海里传来了观察者柔和却不带丝毫感情的提示音。
「玩家:北原空,突破脑域封锁5%,目前脑域解锁20%。」
「玩家:北原空,斯巴达魔人血统成功晋级,获得血统天赋,恶魔形态。目前等级:C。」
还没来得及惊讶,北原空再次闭上双眼,他突然感受到体内多了一种躁动不安的能量涌动,他眉头开始紧皱,面容狰狞而扭曲,兑换血统时那种深入灵魂的痛楚再度袭来,这次比那次的痛楚更加强烈,他张开口用力的喘息着,连哭喊都开始变成一种奢望。
草,又开始了!
铁血面罩已然在他剧烈的挣扎下掉落,北原空双目赤红,瞳孔中居然燃烧起了一团涌动的火苗,他身体开始冒着青烟,皮肤也变得通红,他的血液跳动翻滚着,就像烧开的热水沸腾起来,每个细胞仿佛都有了自己的思想,想要冲出这牢笼的桎梏。
眼中的火苗越烧越旺,他皮肤开裂,血液终于从张大的毛孔中溢出,染红了整个脸颊,接触在空气中的一瞬间便‘蹭’的一声燃起了火光,不一会儿北原空整个头颅被火焰覆盖,发丝飞舞扩散,每根头发都像烧红的细小铁丝,随着他痛苦的抽搐,发丝的碰撞间火星四溅。
北原空如同虾米般卷缩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上的铁血铠甲因炙热的高温慢慢变得通红、变形,融化成一滩铁水。
他喊不出声音,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无法做出,只能依凭本能般扭曲的抽搐。炙热的火焰点燃了他的全身,仿佛连灵魂都被这燃烧的烈焰灼烧,炼化。
两米多高的火苗中只能看见一个瘦弱的影子在扭动着,他的肉体慢慢融化,化为灰烬消散在空中,慢慢的只剩下一个骨架还在这地狱之火中苟延残喘,如果非要有个形容的话,此时的北原空就像是恶灵骑士般狰狞可怖。
火焰越发旺盛,甚至传来呼啸之声音,骨架也开始变形,随后变得漆黑,再缓缓转为纯正的金色,骷髅停止了挣扎,安静的躺在地面上只剩下红焰静静的燃烧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火苗慢慢变小了,它不再呼啸,不再狂躁,而是开始浓缩,开始实质化,涌动中的火苗再次将这具骷髅包裹,火焰具现出内脏,血肉……
洞穴内再次回归幽暗,探险队架设的探照设备开始闪烁……
北原空赤身裸体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已经回归正常。
他瞳孔依旧是殷红如血,但目光呆滞,他漆黑如墨的柔顺发丝现已转变成银亮闪耀的纯白,无暇的银色白发是斯巴达血统的标志。
北原空大口大口的喘息,流畅充满美感的肌肉线条上下起伏。
‘草泥马,这是要弄死我啊……’
北原空依旧没有任何力气,只能心中怒骂吐槽,他隐隐感觉全身每块血肉,每根骨骼,甚至每一颗细胞都已经不属于自己,那深入灵魂的灼伤感仿佛依旧在身体中蔓延,呼啸,这就是猴子在炼丹炉里的感受吗?
草,我又不是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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