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入小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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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78星云 756365104
ps：那个，最近这几章是阳乃的回忆。
第六十六章抱歉，我是个废物……
虽然做过保镖训练，学了几套格斗术，但已经当成是面子和牌面附带品的职业，实操啥的次数也不多。
和人打架这种事情，还真没有干过几次。
而且看这架势，眼前这哥们似乎好像练过，一脚踹翻，应该还挺疼的。
看着此刻犹犹豫豫的几人，浅间火气又冒上来了，此刻手的痛感也加剧了。
“工资二十倍！”
话音刚落，几个保镖登时一凛，二十倍工资，往年近两年的工资。
要是以后都是这个规格，这辈子不用愁了。
几个保镖心一横，登时向着上杉信司冲了过去。
站在一边的阳乃登时闭上了眼睛。
三分钟之后
七个保镖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地躺在了地上，捂着自己被打的部分，抽搐着。
上杉信司一脚把搁在自己脚边的人给踢到了一边，目光看向站在那边的浅间。
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在浅间的眼中却好像带着杀气。
刚才耀武扬威的浅间，登时被吓软了，就好像脖子被扼住，整个人仿佛就要窒息一样。
肥硕的身子摊在了地上，腿脚疯狂地摩擦着地面，往后退去。
只是上杉信司压根就没有兴趣理他。
双手揉搓了一下，有些酸胀的手指节，甩了甩右手，右手的食指处红了一块，刚才一不小心打在了其中一个保安的肘部。
不知道是抽筋了，还是骨折了。
缓缓地向着一旁的阳乃走去，抓住了她手腕，拉着她走到了另一边的街道。
身影远去。
浅间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肥硕的身子登时往后仰去，躺倒在了地面上，擦了擦脸上渗出的汗。
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一刻手好像不怎么疼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走出了这片商业街，街道就几乎没有了。
一眼望去只有对排的路灯，昏黄的灯光将街道两侧映得有些迷离，街道旁的大路时不时驶过几个车辆，带起引擎发动机震颤，和车体摩擦空气产生的呼啸声。
只是有了这些，反倒是觉得更加寂静了。
被上杉信司拉着的阳乃，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了话语。
明明一刻钟前，被上杉信司从车里拉出来的她，还满脸不情愿，充满着怨念和愤怒，对着上杉信司怒骂着。
这一刻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样子。
大概是......害怕说了可能会被打？
若是见识到刚才那一幕，没有半分胆怯，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似乎并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
明明是一个老师，打人居然这么狠？
一开始缩在车里的她，一直在自怨自艾，完全没注意到上杉信司是怎么揍浅间的。
因此刚才见证这一切的她，属实有些被吓到了。
她微微地侧过视线，目光落着在他的脸颊上。
五官很端正，甚至透露出精致的感觉，泛白的肌肤使得他看起来还有些虚弱的感觉。
只是毫无诸如微笑等表达阳光情绪的表情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冷冷的，感觉是个很孤僻的人。
事实上他的确是个孤僻的人，他好像从来不和其他老师说话。
哦，不对，如果把平冢老师骂他也算在里面的话。
明明这个样子的设定，应该和她一样，是厌弃生活之类的人才对。
然而偏偏是这样一个人，来劝说自己不要放弃自己。
她突然对他有了一个比较玛丽苏的既视感。
这个男人背后是不是有故事？
此刻诞生出这个想法的她完全忘记了一个小时前还在怨天尤人，即将被家族的事情逼疯。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上杉信司微微地侧过了视线，看向了她。
然而她刚忙回过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看向了一边。
只是这样的明显的动作，自然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刚才把这个小丫头给吓到了吗？
算了，吓吓她也好，省得她整天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两人还是静静地走着，公寓离这里并不是很远，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也打不到出租车。
安静的氛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阳乃回过了头，看向了上杉信司，打破了宁静。
“你.......真的是一个物理老师吗？”
“不然呢？我是东大物理系毕业的学生。需要我给你看证件证明吗？”他看了她一眼，回过头，淡淡地说道。
“哪个物理老师会一个人撂倒七个保镖？”她蹙起了她好看的眉头，明显不信。
“我只是一个学过一点格斗术的物理老师，这个理由不合理吗？”
“可那些保镖也学过格斗术，而且正常的物理老师为什么会去学格斗术？”
“可那个正常的女高中生，还是家族大小姐的女高中生会刚才想着去做援交？”
“我.......我刚才才.......才没有......只是.......”
阳乃一时语塞，微低下头，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过必须得承认，她刚才的确自暴自弃，所以想自践一下自己，说不定还能恶心一下母亲。
“那你觉得物理老师应该是怎样的？”上杉信司看着她的模样，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天天沉浸在物理公式与计算之中，对着一个物理课题魂不守舍，一年四季抱着自己的保温杯，在课上也不放下。
以在黑板上写下学生看不懂的大片计算公式，虽然考试不考，还偏偏一本正经条理清晰地解释着，看着学生一脸懵逼的表情为乐。
学生越看不懂，越有愉悦感。”阳乃竖起手指，煞有其事地说道。
“这一条，好像数学老师也很受用吧。”
“所以天下乌鸦一般黑啊。这真是老师教科书式的恶臭行为。”
阳乃双手抱胸，语气中透着深恶痛绝的意味。
“恶俗偏驳，夹杂起来，听起来真是有些荒唐，你确定不是在写小说，给自己的人物立人设？”
“那可不，有时候现实比小说更加荒诞，不是吗？”
“好吧。那你觉得我像是什么人？”
“一个小混混，说不准年轻的时候还当过不良。一个在高中辍学，当过不良混社会的学生，在经历过帮派斗争以及尔虞我诈和兄弟的生死离别之后。
看淡了一切，发愤图强，一举中第，成为响当当的东大才子，在荣耀和前程的面前，选择了平淡的生活，当了一名普通的老师。
为了不让自己的悲剧发生在别人身上，力图将那些走入歧途的学生矫正。
结果发现还是太天真，于是乎开始自我颓废，但是看到自杀的我，又动了那份心。可惜......”
阳乃语气一下子顿住了，缓缓地收回了目光，低下视线，看向了柏油铺设的青灰色路道。
语气也随之低沉了下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欢快。
她停下脚步，低着脑袋，缓缓地说道：
“可惜.......我恰恰是一个救不活的废物。抱歉，这可能.......有点浪费你时间了。”
“........”
第六十七章大声点……
他也停下了脚步，微微地撇过目光，看向她的脸庞，精致秀气，今天画的妆容颇为成熟，只是少女的青春稚气依旧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氛围一下子变得凝滞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丝压抑。
片刻后，阳乃又抬起头，发觉此刻他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眼眸闪过一丝慌乱，迅速收回了脸上的阴郁，摆出了一副揶揄的笑颜，看着他笑说道：
“怎么不说话了？哈哈，你不会真的是被我说中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你还真当过不良？老实说这个故事可有点狗血呢。”
耳边响起了她清脆的笑声，犹如风铃那般的空灵悦耳。
不再是以往那刻意机械，透露着僵硬的笑声。
从上个星期认识到现在，刚刚这一刻倒才是他见过她最少女的模样。
明明也是一个和大多数青春期的女孩一样，向往着快乐与举止活泼的女孩。
只是她最亲的人，却非要逼着她带上一具与她根本不相符合的假面。
世界上或许没有比少年时期纯真的快乐更加的珍贵的东西了，只是她的父母好像并不明白这一点。
这样下去会毁了她的.......
“不.......只是觉得.......你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慌乱，知晓她在掩饰，他没有选择点破，只是这样已经很好了。
比起刚才那自暴自弃......寻死觅活的样子，好太多了。
情绪稳定下来了，也就好说话了。
人最压抑的时候也就注意力最集中那一小会儿，注意力一旦分散，那种状态带来的不适感也好多了。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可惜那点钱对于雪之下家来说微不足道。毕竟还是打工的。”她捂住了自己嘴，轻笑着。
只是心中却泛起了苦涩。
拥有着不俗的家世，看起来光鲜亮丽，过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水平生活，但是这背后的禁锢与无可奈何又有谁可以理解？
在这种禁锢之下，连自己选择职业的权利都没有。
她宁愿自己出生普通人家，哪怕是去便利店当一个收银员，也比现在这糟糕的生活有意义。
至少自己还可以选择去做什么，不做什么。
不像现在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有时候她时常怀疑，自己只不过是母亲一个工具，根本就不是什么孩子。
从来不在乎自己的意见，自己是那么激烈地去反抗，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产业......产业......挂在嘴边只有产业.......怎么不抱着产业去死.......
每次被母亲无情地反驳之后，她时常这么愤愤地想着。
这样的话终究是不敢说出口。
她还不敢这么彻底，她不拿自己当女儿，但是她还是当她是自己的母亲。
有时候她也恨自己的软弱.....只是在脑海里自己折磨自己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家终究是要回的......
那里.......还有雪乃.......那里终究是她的家，即便那里现在对于她来说那里就像地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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