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入小席
这些无论她如何去想,她都一概不知。
这一片的记忆仿佛被整个挖空了一样。
梦里是下午,下午的阳光很大,除了看不清的告示牌,他的脸,一切都显得很明澈。
等到走出来的时候天边的昏黄已经沁满了云层,夜幕的灰暗也已经洒在了街道上。
街道上人影稀疏,显得有些死寂。
男人拖着行李箱,穿着jk的女孩乖乖地跟在他的身旁。
男人颇高的颜值,使得没有人怀疑这是一起金钱的肮脏交易。
这个时候靠得很近,但是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庞。
“我.......真的是那样的吗?我现在可是一点活着的动力都没有呢。”
“当然......未来你会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你会碰到很好的学生,很好的同事,很好的邻居......”她一边摆着手指,一边对着他说着。
不知怎地即便知道这是做梦,但是她依旧觉得说出这样话的自己........心......也很痛........
随后又跑到了他的身前,小手背过身子,微低着脑袋,对着他缓缓地说道:“当然.......还有我.......所以......所以你千万不能......当然.......你也不准.......忘记我。
我会在.......等你的.......。
很快耳边传来新干线车站的电子音,车站到了。她又要离开了。
“听起来还真像是在画大饼,有点像是拙劣的谎言。但是你却讲得这么认真,真是让人没办法。”
他抚住了她柔顺的发丝,手指抚过了她的脸颊,随即掐住了她脸颊上的小软肉,轻笑着说着。
她抿了抿嘴唇,随即手抚住了他的脖颈,唇瓣落着在了他的脸颊上,轻触即分。
也许真的是情侣也说不定。
对话的话语很模糊,夹杂着许多忙音.....
“但是这是真实的。就像现在一样。无论是怎样的,我都想让大叔活下去,无论做任何事情........”
她揉着自己的眼眸,拿起了那柄她一直拿着的那把黑伞。
按动了开关,打了开来,伞面挡住了阳光,一层阴影遮盖住了他们两人。
“跑了好远的路呢。在.......但是还是得说声抱歉,你那把一不小心被我弄坏了。”她挠了挠头发,笑得有些傻乎乎的。
耳边的电子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是电车站的报点声。
她回过了头,看了看,随即将伞塞到了他的手里。
阴影独独地笼在了他的身上,眼眸的不适感也随之消失了。
突然,睁开眼睛。
天花板。
房间,清晨。
一个人。
东京。
——原来。
又是梦啊。她从床上起身。
仅仅只是两秒钟左右,刚才将她全身包裹住的温润的一体感消失殆尽。
不留踪迹,没有余韵。过于的唐突中,几乎是下意识的,眼泪零落而出。
早晨,醒来的时候不明原因的流泪。她的身上,不时发生这种事情。
应该拥有的梦境,一直都想不起来。
狭小却整洁的房间之中,女孩对着墙壁一侧的镜子她一边祈愿,一边面向镜子缠上发带,套上春装的短袖。
打开公寓的门,一时间望着铺陈在眼前的东京风景,登上车站台阶,穿过自动检票口,乘上混杂的通勤电车。人潮那边所见的小小的青空,无垠般澄澈。
第七章四年间的变化
曾经如此向往这座城市,如今因为那场事故,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城市。
虽然出的事故很大,但是所幸并没有多少人受伤,乡政府也安排了人过来救济。
在新的地方安排了新的房子,新的工作。
一直抱怨着系守镇太小的他们也有了可以去大城市逛逛的机会。
虽然系守镇这个大家生活了数百年的地方,就那以后和大家说再见了。
那些老人多多少少有点伤感,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宫水家的神体没有在陨石坠落区。
神社虽然在陨石坠落影响范围内,但是意外的是没有任何损毁,坠落的石块和飞溅出来的杂物好像特意绕开神社一样,堆在了神社外侧。
这可是把奶奶二叶给激动坏了,认为这是神明显灵了。
虽然她不是很相信神明真的存在这种事情,但是到这种地步,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解释。
也许世界上真的有点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吧。
就像......她觉得自己好像丢掉了什么东西一样。
之后的中心考试以及校内考试,都意外地顺利,在东京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
出了电车站,顺着街道一路前进。
时间还很早,不到八点,虽然对于不少上班族来说,时间就有点紧迫了。
但是对于她一个在读修士来说,时间还很早。
因为以前在系守镇每天都要被奶奶要求起早做必要的祈祷功课,已经形成了习惯,所以就算是现在好像也养成了生物钟,起得都比较早。
所以她喜欢在去学校的路上放慢速度,这样就好像给她一种错觉.......她还在等某人一样。
不只是去学校的时候,每次入睡的时候也是这样,她喜欢放慢速度洗漱。
躺在床上并不急着关灯,好像也在期待这什么。
有时候她在想是不是她得了某种生理疾病。
正在她乱想的时候,学校的大门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铁栏门的旁边挂着一个竖排写着:东京大学四个大字。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身份卡,放在了一边的电子感应器上,听到滴的一声,收回了卡。
是的,她现在在东京大学读修士。
她原本是在东京艺术大学学习的,本来就应该好好的读完之后,找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的,或者成为一名老师。
然而那天在路边偶尔瞥见的东京大学的招生简章之后,看到印在招生简章上那个东大毕业册的样式。
她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突然很迫切地想要触碰它。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丢失的那一部分,或许........或许在这里可以找到一点点线索。
报考东大修士的条件颇为严苛,虽然东京艺术大学在东京的大学之中还算是不错,但是和东大比起来还是相应见拙。
以前在高中有着一个想要脱离镇子的梦想可以为之奋斗,上了大学之后的那种空虚感时时刻刻席卷着她。
成绩也是得过且过保持一般水准,一下子要考东大的修士这对于她来说,属实是有些史诗级难度的意思。
足足准备了两年,就算是考试那天也忐忑得不行,不过最后结果倒算是眷顾她的。
去年正式成为一名东大的修士。
只是.......来到这里的一年........她好像又陷入了一个奇怪的瓶颈。
那种熟悉感却再未出现过。
想到此处,她叹息了一声,微微地仰起了头。
接下来的三年她该做什么呢?
走进了校门,接着校门的路道显得颇为寂寥,旁边的绿植树,叶子几乎已经全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乌黑树干。
上个月枫叶满地红的场景,她还记得,真的很美,不过现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枫叶的影子,已经被清扫干净了。
视线顺着道路望去,没有几道人影,与刚才喧闹的电车,完全就好像是两个世界。
她走进了一侧的建筑,那里是史学研究所的附属研究教室,她一般就在那里磨洋工,消磨时间。
她考的修士专业是历史,跨专业考修士她其实也不想。
只是她原本的那个专业,东大没有.......
原谅她,她已经将自己毕生百分之九十的智力都用在考东大修士这一件事情上了,现在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她还想留着自己未来过些舒服日子。
该划水的还是要划水,绝对不能含糊。
要死要活两年多了,还不允许她轻松轻松了.......( ̄︶ ̄)↗
像她这样胸无大志的人,能够考上东大的修士,也真是绝了,她时常这么想,哪个教授瞎了眼挑上了她。
然而正靠近的时候,却发现此刻一个明显年轻许多的女孩正站在教学楼的门口,趴在教学楼玻璃推门边,探着脑袋,似乎向着教学楼里张望着什么。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三叶上前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轻声地问道。
“啊。”女孩似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随后才慢慢地平复了心情,这个时候她才算是看清了她的脸庞,与其说是年轻,倒不如说是稚嫩。
“抱歉,我是来.......参观东大的,只是......我好像迷路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边好像没什么人,地图什么的,完全搞不懂呢。”樱良有些尴尬地抚了抚头,手指绕着发丝低声说道。
虽然东大是允许自由参观的,但是作为日本的最高学府,堪称可以改变命运的地方,遇到本校学生,总是有着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虽然在学校里,樱良并不在意成绩之类的事情,偶尔被人说成笨蛋也没有什么,毕竟成绩不代表一切。
但是在这里,日本成绩的顶点,最华丽最绚烂的地方,也是她这个笨蛋永远来不了的地方。
一种距离感就油然而出,仿佛一种沟壑一样。
这大概就是她感觉到的,她与老师之间的距离感吧。
“原来是这样。今天是周五,因为一些原因,今天东大是停课的,所以大家可能想睡得晚一点,毕竟平时都挺累的。”三叶缓缓地说道。
东大平时的课虽然安排得不是很多,但是课后作业什么的,是真的磨人。熬夜基本是常态,所以早起的人一般就比较少了。
今天因为学校的临时原因停课,不少导师没来得及布置作业。
所以可以多睡一会儿。
好在,她现在是历史的修士,可以找时间划过个水,没有那种被作业和杂事压垮的感觉,所以才能起这么早。
“哦,原来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某种意义上,这种现象发生在东大有些奇怪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指按在了玻璃推门旁边的指纹感应器上。
这里虽然没有像是理学或者工学研究所那样的精密仪器,但是也有着不能被损毁的历史孤本。
所以学校给每个使用教室的学生,录入了指纹。
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刚想要下意识地松开手,关上门,只是动作却是顿住了。
她回过了头,看向了还站在门口的樱良说道:
“既然是参观,这里是文学部历史文化科的史学研究所附属研究教室,有兴趣来看看吗?”
第八章同样萧条的理学部
“好长的一段名字。”
“是啊,的确是挺长的一个名字。不过平常不怎么提到,其实也没必要过度在意。”
“这样真的没事吗?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樱良抿了抿唇瓣,走了进来,三叶松开了门把手,玻璃推门响起了滴的一声,关上了上去
“当然不会,这里是留在我们这些修士自己活动的教室,教授一般很少来的,而且.......应该不会有人闲到没事去查监控,然后去比对学生名单吧。”
三叶轻笑着,转过了身子,领着樱良向里间走去。
“也是呢。”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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