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等不到天明
禁军退下以后,苏文这才无语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人好歹也是大秦皇妃吧?”
“不,我是少使,最低等的女官!”四二三
苏文一阵头大:“朕……朕想出宫,你们谁想去?”
“我!”
三声“我”,顿时响彻大殿。
“妾身也想去!”仁妃弱弱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苏文无奈的招招手:“进来吧!”
“蒙蕙和朕去吧!”苏文叹了一口气。
李夭眼眸动了动,却没有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皇帝要去的地方,恐怕不是善地。
蒙蕙昨天晚上表现出来的武艺,足可以护卫皇帝周全。
“北伐将士应该会在三四月份,尽数归于咸阳,朕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宣贵妃与蒙恬、李斯等一同监国,此外朕不再咸阳的事情,不得泄露半分,对外宣称,朕北伐之后,想要多多修养精神。”
“臣妾领旨!”宣贵妃许莫负急忙拱手拜道。
“那妾身呢?”李夭急忙抬头看向皇帝。
苏文恶趣一笑:“洒扫庭院,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陛下!你怎么忍心!”
苏文露出大灰狼般的笑容:“朕当然忍心啦!仁妃!”
“妾身在!”
“你来监视李夭洒扫庭院,不得有误!”
仁妃柳依依表情郁结,看了看李夭,又看了看皇帝,苦笑道:“陛下,妾身恐难从命,皇贵妃再怎么说,也是我大秦脸面,如何可做那等下等活计?”
“陛下,妾身以为仁妃所言极是,不可!”宣贵妃也急忙道。
苏文翻了个白眼:“那就把诗经誊抄十遍,以此养你心气,如果你让朕发现你假人之手,决不轻饶!”
“妾身遵旨!”李夭干瘪的应了一声。
“启奏陛下,锦衣卫千户陈胜求见!”
“宣进来!”
苏文看向左右:“你二人还不去更衣梳妆,难道觉得朕喜欢搂着乞丐吗?”
“噗嗤!”李夭苦着的小脸上,顿时笑出声来,就连口水都喷出些许来。
蒙蕙也忍俊不禁,两人这才拱手腿下。
“陛下,妾身也告退了。”
宣贵妃和仁妃两人起身。
“仁妃你去看着二人,休要让他们再起争吵,朕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妾身遵旨!”仁妃也有些偷乐,谁能想得到令天下异族闻风丧胆的大秦皇帝,竟然会被两个心爱的女子折磨的如此不堪?
“你留下,一并听听朕不再咸阳的这三个月时间里边。王琯究竟做了些什么。”
“喏!”宣贵妃眼眸一动,对于皇帝似乎生出些别样情感来。
苏文如何不能察觉?
他握着许莫负的手道:“你,桃子,蕙儿,都是朕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最能信任的人,如果做什么事情,连你们都要瞒着掖着,那你说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陛下不可如此言语,天下百姓还需要你呢!”许莫负表情微变。
苏文摆摆手:“天下与我何加焉?你说这天下亿万生灵,朕偏偏在人海中遇见了你,这难道不是缘分?
所以,朕能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你,朕离开咸阳以后,大秦国就交给你了。”
许莫负深受感动,几乎落泪:“陛下如此说,妾身还有什么脸面图谋皇后之位?”
“你不图谋,自然会有人图谋。”苏文捏了捏许莫负的手:“把事情做好,朕虽然与桃子自幼长大,但是她心性轻佻。
你身后只有道家的人支持你,但是道家无为,朝堂之上有哪位举足轻重的大臣是道家的人?
你想要获得支持,那就要自己争取!
否则的话,若朕仓促下诏,册封你为皇后,那就是虚空职. ......
北伐之战中,朕是领教到这种虚空职有多危险了。”
许莫负眼眸一动:“陛下说的是韩信?”
“不错!”苏文道:“韩信将帅之才,初战告捷,但长城老将涉间、苏角,却依旧不肯服他,这事情在军中闹得很大。
所以,朕现在做事情,越不敢肆意而为。”
许莫负眼里不免闪过几分哀怨:“那,陛下这一次要去什么地方,你还没有和妾身说呢?”
“会稽郡,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我的皇兄扶苏,就在那个地方。”
许莫负感到皇帝掌心里冒出许多汗水来。
“妾身……不管将来怎么样,妾身愿与陛下生死与共。”许莫负下意识地靠在皇帝肩头上,低声呢喃道:
“若陛下信任妾身,道家会发动力量,在会稽郡协助陛下。”
苏文转头过来,轻声道:“如此说,你可是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压在朕身上了。”
许莫负忍不住露出笑意:“这,就当做是妾身的嫁妆吧!”
道家掌门人的嫁妆,便是整个道门!
这时候,陈胜已经到了大殿外,许莫负微微坐直了身子,神态3.8祥和,仪表端庄。
女人本就会装,前一刻还风情万种,下一刻就已经雍容华贵了。
苏文有些痴迷的收回目光,这才看向陈胜。
陈胜拱手拜道:“启奏陛下,臣已经查清楚,王荷华与招供,是她私底下秘密与扶苏联络,他父亲并不知情。
王绾请求辞官,前往骊山,为先帝看守陵墓,直至终老!”
“此外,臣顺着王荷华的供词,在城东客栈中,抓到了一个人,此人为昔年扶苏公子门客!”
苏文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虽然从鲁勾践那边,确认苏扶苏还在活着,但此刻听到陈胜这边得到这个消息,抓到公子扶苏的门客,他内心依旧不平静。
“把人……带上来!”.
第740章
没有多大一会儿,一个浑身上下缠绕着锁链的魁梧之人,被拖到了大殿上来。
他身上染血,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刀锋般盯着苏文。
“跪下!”陈胜低吼,手里的绣春刀狠狠地砸在他小腿弯上。
这人面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目光却越发坚定,他开口喝道:
“篡位之君,有什么资格让我跪下?”
“你找死!”
陈胜手上越发用力,绣春刀刀鞘狠狠的戳在这魁梧巨汉的小腿弯上,魁梧巨汉身形一个趔趄,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他小腿弯的位置处,隐约可见血水淌下,筋肉都已经外翻出来。
“朕认得你。”苏文抬了一下手,陈胜这才立于侧边。
“昔年,我大秦有一巨人,唤作阮翁仲,此人身高过丈,可我记得似乎是北上将兵的时候,他死了的吗?”
下跪的那人表情微变,但一双眸子依旧凶恶无比的瞪着苏文。
苏文却轻笑一声:“你当然不是阮翁16仲,阮翁仲勇猛不可敌,自然没有那么轻而易举就被拿下。
现在细细想来,那阮翁仲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这或许和扶苏诈死,有一定的联系。
而你,则是阮翁仲身边那个忠心耿耿的仆从,阮翁仲赐名阮奴。
你也为扶苏门客之一。
你或许不知道,昔年我为公子时,曾见过你跟随在阮翁仲边上拜见先帝。
阮翁仲所持兵刃为一口巨刃,数丈之长,换做破军天刀,而你就是那个为他扛着天刀的人。”
“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还说这些做什么?”阮奴咬牙,随即冷笑一声:
“如果你想从我身上找出扶苏公子在什么地方的话,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绝对不会把扶苏公子在什么地方告诉你!”
“看!什么叫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朕还没有问他,他就承认自己知道扶苏公子在什么地方了!”
“哈哈哈……”左右两列的锦衣卫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苏文抬了一下手,一个锦衣卫快步走上前去,将一份竹简展开,阮奴一看,顿时双目圆睁,怒狮般吼叫起来:
“狗皇帝!你到底做了什么!公子的写给王小姐的亲笔书信,怎么回在你手中!”
“大胆!”宣贵妃听不下去,怒声叱道:“陈胜掌嘴,叫他口吐污言!”
陈胜闻言,走上前去,左右开弓抽得阮奴口鼻间都在飙血,他这是下了狠手,才五六下,阮奴耳朵中,都已经在向着外边渗血。
苏文这才抬起手来,示意陈胜停下。
“朕当然不需要你来说扶苏在什么地方。”苏文轻蔑一笑,那几乎已经看不出人样的阮奴挣扎着,一张嘴带血的牙齿就从口腔里掉了出来,他目中竟然依旧带着不屑之色看向苏扶苏。
“我……我虽然……愚钝……可是……却不会……上……上当!”
“会稽郡、吴中城!”
轻蔑不屑的声音回响在阮奴耳朵边上,他整个人顿时惊恐无比的看向苏文,目中那咄咄逼人,满怀不屑的神光,就此溃散。
“怎……怎么……”
阮奴已经变得口齿不清。
苏文轻蔑一笑:“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以为他还能举事,重掌天下不成?
你姑且问问,朕麾下的百万雄师,是否答应!”
“待下去!留一条命,朕另有他用!”
“喏!”锦衣卫的人拖死狗一样把阮奴拖了下去。
苏文又道:“将王绾带上来。”
“喏!”陈胜领命而去,片刻时间后,衰老了许多的王绾被带了上来。
“老臣有罪,死罪!”
苏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磕头的王绾,微微摇了摇头:“王绾,朕问你,你当真不知此事吗?”
“昔年公子扶苏劝谏先帝撤销焚书令失败之后,儒家内部也已经出现争端,遂而分列成为关东儒家,关西儒家。”
苏文微微看了一眼许莫负,她身为道家掌门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她或许会知情。
许莫负开口道:“早些年,本宫确实是听说过儒家内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分列成两派。
不曾想,竟然是因为公子扶苏的事情。”
“臣绝不敢有所隐瞒,不管公子扶苏是生是死,大秦都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陛下!”
“昔年你女儿与公子扶苏关系密切,你可知晓?”苏文反问
王绾拱手拜道:“臣自然知晓,但伴随着陛下继承大统,谁人还敢提过往之事?”
“你说你要为先帝守灵?”苏文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王琯重重的磕头,老泪长流:“按我大秦律法,罪臣全族上下,都该处死。
陛下若是这样做,臣也绝无怨言。”
“罢了!”苏文挥了挥手:“你一族上下,都去骊山为先帝守灵,朕也不欲兴杀孽,但王荷华……”
“臣不敢有过多的要求,小女谋逆,论罪当诛!”
苏文侧过头,想到自己当初和王绾谈论科举制度时候,那种兴奋的程度。
再看现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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