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等不到天明
“客官,小店有从北边抓来的月氏天骄女和匈奴美人,等会有歌舞表演,只要打开门就能免费看。
如果是客官看上了那位表演的美姬,只需要差人说一声,人自然就会送进来。”
苏文表情古怪了片刻,还不等他说话,蒙蕙就已经高声道:“将门打开,我家夫君素来喜欢美人,倘若是有些姿色,舞蹈跳得不错,打赏自然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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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夫人深明大义,小人先行谢过!”
随即,房门缓缓地从外边打开。
苏文干笑一声:“夫人切莫胡言,朕素来看重才能德行,而不看重美色的。”
“这么说,倒是我误会陛下了。”蒙蕙笑盈盈的看着苏文,其余众人都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他们现在是在二楼,打开房门以后,就能看到一楼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准备歌舞。
一群穿着异族风情衣着的美姬登台,胡琴羌笛婉约的声音也随即响了起来。
“咦?”韩谈忍不住拱手道:“陛下,下边领舞的那个,披着白羊莲花裙的美姬,似乎是月氏大王子的大妇。”
“哦?”苏文忍不住看去,“胭脂,你看是不是?”
慧妃闻言,倒也侧目看去,随即脸色有些异样的点头:“陛下,确实是康鹰的大妇,妾身只是听闻,昭武城破以后,月氏王室诸多宫妇人,不是都落入我军手中的吗?”
苏文摸了摸下巴,笑道:“这还用说?指不定是哪个孙子想的注意,把这些月氏宫妇人拿出来换钱,这些战利品,朕也未曾过问,都赏赐给将士们了……”
李夭臊得脸红,伸出玉手遮住脸,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在三哥李弃的府邸上,见过这个领舞的妇人……小.
第794章
“咳咳——”
蒙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苏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言辞有些粗鄙,顿时道:
“朕许诺给三军将士们的,自然不会克扣,胭脂你若是与此人熟悉,倒不妨将她买下?”
慧妃笑道:“陛下言重了,我与她也只不过是几面之交而言。”
苏文一听,倒是明白过来,这恐怕不是几面之交,反而是有些仇怨了,现在看以前的仇人落难,心中的快意,是个人都会有。
“那个匈奴女人,似乎是右贤王的女儿。”仁妃的口气里,反而带着几分快意:
“当初她就因为草场的问题,和我争吵过,还领着兵马,把属于我的三千只肥羊,全部用弩箭射杀了。”
仁妃柳依依快意无比的说:“韩谈,下去赏她一把钱,那屁股扭得怪辛苦的!四五三”
“奴婢领命!”
韩谈满脸笑意走了出去,伸手一抬,一把碎银子准确无比的砸在了右贤王女儿丰胰的身体上。
看得出韩谈用力不轻,打的右贤王女儿脸皮都抖动了一下,似乎很疼。
这才是真正懂得揣摩上位者心思的高手。
韩谈走了进来,拱手拜道:“陛下,隔壁的将军似乎吵起来,声音很大,好像是在为了什么事情怒骂。”
苏文闻言,想了想:“你去看看,别说朕在这边,就说你自己过来喝酒,劝一下就行。”
“喏!”
韩谈拱手退出去。
蒙蕙忍不住笑道:“陛下?难不成是将军们?”
“不会,这些本就是他们的战利品,拿出来分钱的,看得上眼的,早就已经被他们领走了,又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
苏文品了一口酒,倒是看向仁妃:“胡人来认亲,你见过了吗?”
“没见……”仁妃笑道:“当年妾身不见了,他们知道是匈奴大祭司所为,但是却没有追查,现在却想着来认亲,明白这就是怕我大秦追究北伐之战,胡人陈兵十万在辽东外的事情。
妾身虽然不是聪明人,但这点道理,却还是明白的。”
“心里话?”苏文不由得笑道:“若是相见,朕自然不会怪罪,人终究会想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来,每个人都有权力知道自己身世如何?”
仁妃心中很是感动,她道:“妾身多谢陛下,此也是妾身肺腑之言,不过妾身已经为我大秦后妃,那任何出发点,自然都要以我大秦为重。
只有我大秦永远强盛,妾身才能保持富贵,至于胡人,那也只不过是蛮夷之辈,狼子野心之徒!”
苏文正要说话,韩谈却一瘸一拐,满脸是血的跑了进来,一头跪倒在苏文跟前,大呼道:
“陛下!陛下!不好了,赵佗和李弃打打起来了,一边上的将军们都在拉架!”
苏文一拍脑袋:“这群混账东西吃饱了撑着了吗?让司马欣过去!”
“喏!”
韩谈这边才拱手,正要退出去的时候,一边上的墙壁“轰然”一声爆裂开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撞碎墙壁,狠狠地砸到一边上,把摆放在墙角边上的酒坛子,都砸得粉碎。
一时间,酒水混杂着血水遍地都是。
“你如此羞辱我,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我赵佗再怎么说,也是大秦宗亲,你就这样羞辱我不成!”
隆隆的声音传来,一个魁梧的身体大步穿过开洞的墙壁,竟然还要压着这边过来打人。
苏文脸色铁青,一群武将们大声嚷嚷着,有的从洞口里边钻过来,有的从外边的门里边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赵佗。
为首一个是白泽,他一抬头就看到上座脸色阴沉的皇帝,顿时吓了一跳,还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醉醺醺的眼睛,顿时吓得怪叫了一声:“娘呀!”
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边跑,这才一转身,却又猛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急忙又转过身来“咵嗒”一下,跪了下来,大声呼道:“陛下恕罪,臣不知道陛下在这里!”
闷着头要去打人的那赵佗听到白泽的大叫声,冷笑一声:“这等戏耍小儿的手段,我岂会上当!
李弃!
你自负好男儿,躺在地上装死算什么?起来!你不是说要与劳资大战三百回合吗?
你牛什么牛?你爹现在可不是我大秦的丞相了!还想着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你妹妹也没做成皇后,看好了,是大将军的女儿做了皇后,你算个……”
醉醺醺的赵佗猛然感到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压郁,随即扭头一看,他先看到的是门外边跪了一片,就连下边那些正在舞台上扭腰扭屁股的歌姬们,都纷纷跪了下来. ......
其余的食客,却也不知道为何,纷纷跪了下来。
隐约还能看到正门外的街道上,所有的人都朝着自己跪了下来。
赵佗瞳孔猛然一缩,浑身发抖的转过身躯,就看到皇帝那张阴沉得能滴水的脸。
“臣拜见皇帝万岁!”
他整个人像是猫跳起来一样跪在地上。
“三哥!三哥!”
李夭抱着那个浑身是血和酒水,昏死不醒的李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这片寂静无声的客栈中。
“即刻着御医过来救治!”苏文发话,锦衣卫走上前来,把浑身是血的李弃抬了下去。
“血……血……”李夭站起身来,跟着走了几步,看着自己身上双臂双手上全是三个李弃的血,猛地摇晃了一下,竟然吓得昏死了过去。
好在是宣贵妃急忙一把扶住,慧妃和仁妃急忙上前来,把她扶了下去。
掌柜急忙收拾好房屋,安顿下来李夭兄妹两人。
苏文端起酒盏来,看了一眼下列跪着,鸦雀无声的众人,甚至不用朝着外边去看,他就知道以这客栈为中心,附近几条街道上,全部的人都跪了下来。
这3.8个世界都像是变成寂静无声的时机。
帝王威严。
一种看不见,但却是实际存在的东西。
“朕今天心情很不错,一者是科举的事情定下来,天下读书人龙门大开,自此以后,天下有学识之人,都可以一展心中所学。
所以,朕领着韩谈还有后妃出宫微服,和你们选了同一个酒肆,这说明你我君臣的眼光都不错。”
“嘭!”
酒盏砸得粉碎,所有跪着的人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皇帝怒火焚天,一脚将面前的矮几踢翻,酒水菜肴撒的到处都是。
“陛下息怒!”皇后急忙道:“动怒伤身,保重龙体!”
苏文深吸了几口:“来!祁连你来和这你说说,赵佗和李弃,可就是为了下边的女人以命相搏?”.
第795章
祁连膝行而前,磕头道:“陛下,是和下边的女人有关系,但却不全然。
赵佗看上了一个匈奴女子,李将军说那个女人不错,他可以做主送赵佗。
赵佗举杯说谢谢,可是李弃说那个匈奴美姬,他府邸上所有的人都玩过,在座的都玩过,你赵佗喜欢喝洗脚水,还喝的这么开心?
赵佗发怒,起身要走,李鼎就说自己给他找个更好的。”
说到这里,祁连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之色:“赵佗转身,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李弃就把手里的酒樽砸了出去,大声骂他,说你们南军吃现成的,玩现成,还嫌弃是洗脚水?想等着劳资给你好的?做春秋大梦不成!
当初皇帝北伐的时候,怎么不去?现在抢功劳,倒是知道回来咸阳了?怎么不在白越待到老死?
赵佗气愤不过,冲上去就和李弃打到了一起,末将等急忙上前去拉住两人,谁曾想李弃拔剑出来……大总管脸上还被剑锋划了一下。
赵佗不知怎么的,就把李弃踹飞了出去,我们追过……追过来,就是陛下看到的样子。”
苏文看了一眼韩谈,韩谈脸上还在向外冒血,这更加让他的脸色难看至极16:“是这样?”
赵佗磕头:“是这样!陛下,那李弃折辱我在前,末将实在是气愤不过!”
“都起来吧!”苏文当然知道李弃是什么样的性格,诸将缓缓起身,立在一边上。
蒙蕙急忙道:“让外边跪着的百姓都免礼,陛下这是与民同乐。”
韩谈急忙走出去传令,那又尖又细的声音,立刻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回荡开来。
紧接着,山呼万岁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蒙蕙紧紧地拽着皇帝的手腕,轻轻的拍了拍皇帝的手背。
苏文这才道:“李弃出言不逊,该有此教训,赵佗你含怒出手,朕不怪你。”
“臣知罪!”赵佗急匆匆的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苏文神色不悦:“起来吧,这事情扣除你三个月俸禄,用做赔偿李弃,等到李弃能下榻走路,朕也让他给你登门赔罪!”
赵佗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片刻时间后,身边的祁连叫他:“赵大人,陛下已经走了!”
赵佗抬起头来,朝着四周看去,果真已经不见皇帝的身影,而他整个人,则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其余诸将都用一种十分佩服的眼神看着他,白泽、虞伯、祁连、蒙奚、尉先生等人伸出大拇指:
“你牛逼!”
赵佗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我感觉自己脑袋都快掉了,没曾想只扣了三个月俸禄……”
“你偷着乐吧!”白泽竖起大拇指,随即又道:“不过李弃这小子,仗着小时候和陛下在一起玩过,在军中谁都看不起,当初攻破龙城的时候,就他第一个玩女人,皇帝都还没玩过呢。”
“也就是在禁军中了,要是在我家将军麾下,早被砍了一百次了。”白泽颇为不屑的说道。
祁连拱了拱手:“诸位将军,那几个匈奴女人,以前都是我的故旧,眼下也都是残花败柳之身,我就先带走了,这算是我欠大家一份人情。”
白泽拱手笑了笑:“说下了,既然大家都在一张桌子上喝过酒,那就是兄弟了,你直接领走就是,哥几个,倒是放个屁!”
虞伯干笑一声:“没的说,给钱就行,卖给谁都是买卖。”
右日逐王安蒙陪着笑脸,把一袋金子拿了上来,虞伯一点也不客气的收下:
“劳资一万人打到最后只剩下几百人,这东西我就不客气了,我下边有一大堆孤儿寡母,诸位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赵佗惊魂未定,看了看白泽,低声道:“兄弟,当真没事吗?”
“放心,陛下都没责怪你……还有,恐怕陛下也觉得那小子狂的没边,只要你没有一脚把他踢死了,怎么都好说。”
听到一脚踢死,赵佗心里没有来的一阵发慌,他苦笑道:
“只能说我在南边呆的太久了,习惯率性而为,唉!还是在军中好,在咸阳做官,处处都要小心。”
白泽压低了声音:“小心点,锦衣卫就在边上,你说的话,皇帝都能听得到,要是他们添油加醋的说上去,你脑袋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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