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等不到天明
若是出乱子,那他的项上人头就搬家,若是稳定下来,那他就升官发财!”
苏文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天下人都说,毒蛇口中芯、黄蜂尾上尖,二者皆不毒,天下最毒妇人心。
皇后明知五戎族人将要谋反,却这样安排,分明就是要了这老小子的脑袋啊!”
“那又如何?”蒙蕙美眸淡淡一瞟:“人家都拿你女人开骂了,你这个做男人的,还无动于衷,那小女子除了自己为自己争口气以外,还能怎么做?”
“成,那就按照皇后的旨意!”苏文抬起头来,看着立在一边上的将行:“去传旨,尉先生妄自上书议论后宫,诽谤帝后,至尊震怒,贬斥为乌氏城县令,着他监察治理一方,不得出任何出错,如若不然,定斩其头颅!”
“奴婢遵旨!”将行急忙拱手领命。
蒙蕙这边,已经一字不落的把皇帝口谕写成圣旨,推到了皇帝跟前:“陛下,加盖国玺吧!”
苏文故作叹息道:“皇后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无可奈何哟!”
“啪!”
国玺印章加盖而上,将行持着圣旨,身上那种气息,就像是出征的大将军一样,气势汹汹的出了咸阳宫。
苏文道:“这也算是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奏折已经批复完了,蕙儿是不是该和朕交颈而眠了?”
蒙蕙面颊绯红,抬了抬手,一边上的宫娥急忙走上前来,只听得皇后道:“去温壶酒来,着御膳房那边,爆炒几个小菜……”
生活情调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并非是身居高位,就不能如同寻常人家一般。
这主要看人,而不是看职务大小。
诸如上将军韩信,他这会儿正在帮着夫人香姬修剪脚指甲。
“我与阿郎起于微末之中,显贵于诸侯之间,本不该残余朝堂上的各种争斗,只是贵人与妾身情同姊妹,阿郎也是朝堂上显赫的大将。
眼下陛下着阿郎暗中训练禁军三万之众,只怕就是为了应对鸡头山五戎族人阴谋作乱的事情。
阿郎能不能?”
韩信轻轻地捻了捻香姬精致的脚拇指,莞尔笑道:“夫人想要520帮助皇贵妃回宫,想法我当然明白。
更况且,皇帝任命我为大将,准备出征鸡头山,已经是不二事实,如果我开口,皇帝只怕会答应下来,可是夫人可曾想过,等到那个时候,我不仅吃罪皇后,诺大的朝堂之上,我也会有一半的敌人了。”
香姬略感无奈,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个婢女走了进来,拱手拜道:“主人、主母,户部郎中尉先生求见!”
“尉先生?”韩信放下香姬的玉足,侍奉在一边上的婢女急忙帮着香姬穿上足衣和棉布鞋。
韩信琢磨了一下,看着那香姬道:“此人在北伐之战中,就已经名声大噪,但是我与他也只不过是战功宴会上的点头之交罢了,他来我这里做什么?”
“不管人家来做什么,都已经到了府邸外,阿郎也应该见一见才是!”香姬温和地说道。
韩信脸上的凝重随即变成了温柔:“夫人言之有理!摆上酒宴,请他进来!”
香姬又道:“且慢!户部郎中,已经是朝堂之上的高官了,阿郎虽为上将军,地位尊崇,远超户部郎中,但却不可自持身份,还是应该出门迎接才是,以免天下人说阿郎不知礼贤。”
“一切都听夫人的。”.
第901章
“某家今日穷途末路,特此来求见将军,还请将军救命!”韩信方才走到府门口,尉先生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呼喊了一声。
韩信闻言,紧皱了一下眉头:“你为当朝户部郎中,上有天子隆恩,下有民众拥戴,何出孟浪言语?”
“可否入府?容下官慢慢陈述?”尉先生有些戚戚然的说道。
韩信心下有些不喜,但想到夫人香姬所说的话,却也颔首道:“门朝四方开,来者皆是客,断然没有拒人于门外的道理,请!”
“多谢上将军!”尉先生急忙拱手拜道,随即跟在了韩信身后。
两人分主宾坐下,韩信举杯道:“请!”
“多谢上将军!”尉先生急忙答谢:“北伐之战,非上将军计谋,无可灭月氏,诛匈奴。
若无上将军,下官此刻依旧还在北方苦熬,又怎么能在咸阳城这等福地,颐养身子?
故而,下官常常都有报答上将军之心,只恨空乏无门,前些日子,下官听闻听闻尊夫人,素来与贬居秦家庄的皇贵妃深交,情同姊妹。
正好皇贵妃秉持女德,发明了富贵织布机,更是长安城商业之中的翘楚,为我大秦国民,可为尽心焉耳矣。
所以,臣斗胆上书皇帝,请求迎皇贵妃回咸阳宫中居住。
不曾想此举触怒皇后,令至尊加怒于我身,竟然要贬官到乌氏城。
那乌氏城就在鸡头山边上,皇后言说,此去若不能安抚五戎族人,令其作乱,则斩我头颅。
而今下官空乏自身,暗自思量,五戎族人谋反,天下昭然若知,此非必死之地?
无处求助之下,方才来求助上将军,还请上将军乞怜,为下官进言吾皇,下官自会尽心尽力,安抚五戎族人,但五戎族人谋逆作乱,臣请求不死!”
说完,尉先生离开坐席,直接对着韩信行大礼。
韩信面如寒霜,冷冷道:“你能从北方长城回来,在咸阳这膏泽之地做官,那是皇帝的恩宠,与我韩信有什么干系々」?”
“再者,你说恩图再报,为何上书皇帝之前,却不曾与我说过?而今事发,仓促之间想要我为你出头,岂非可笑?”
尉先生表情寡然,目露绝望的看着韩信。
韩信冷哼一声:“左右亲兵何在?请户部郎中出去!”
“喏!”
身材魁梧,腰板粗大的亲兵走了进来,伸手就要将尉先生拖出去。
不曾想这个时候,屏风后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喝声:“慢!”
尉先生听到这女人的喝声以后,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轻松之色,到是面上,却依旧显得惧怕。
不多时,一个容颜华贵,仪态端庄稳重的美貌小娘缓步走了出来。
韩信皱着眉头:“夫人出来做什么?”
尉先生被军卒架住,却急忙对这香姬道:“原是将军夫人,失敬了!”
香姬看了一眼韩信,目中似乎有责怪之意,她打量了一下尉先生,这才道:
“大人果真是因为上书请皇帝迎接秦家庄的那位贵人回咸阳宫,这才触怒皇后,导致贬官,要身死乌氏城的吗?”
“此番言语,发自肺腑,更有皇后亲手所写的圣旨,我岂敢乱说?”
看着挣扎的尉先生,香姬顾念自己和李夭的情感,便道:“左右不得无礼,权且放开尉先生。”
左右亲兵看了一眼韩信,见得韩信微微点头,这才放开了尉先生。
尉先生从衣袖中,取出一张明黄色的“帛”,随后双手呈给了香姬。
香姬展开一看,表情变了变,低声对着韩信说:“这确实是皇后的笔迹,妾身此前在宫中居住多日,那时候皇后尚且未曾册封,所以跟着皇贵妃,倒也经常和她在一起笔墨玩闹过。”
韩信皱着眉头,低声对着李夭说:“夫人可知道,这事情我们掺和进去,只会让陛下作难的……”
“上将军此言差矣!”尉先生急忙道:“上将军又怎么知道,皇帝心中有无迎接皇贵妃回咸阳宫中居住的心思呢?”
韩信作色道:“妄自揣测上意,可不是本分臣子应该做的事情。”
“可身为臣子,本就应该想君王所想!”尉先生据理力争:“皇帝和皇贵妃感情深厚,自年幼时候,便已经相知相识,此事天下人尽皆知。
更况且,皇贵妃的富贵织布机,相信将军也见过了,此机器问世以后,我大秦将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布匹丝绸,何愁天下不可富贵?
此番改进的织布机,简直可名留青史,又为何不可再度入主咸阳宫?侍奉君王左右?”
韩信不免意动,那富贵织布机的织布速度,他是亲眼见过的,自己家后院里边,都已经做好了风车水轮的织布房,只不过是数日时间,仓库中就已经堆满了布匹。
“.ˇ你这言语,倒也有几分可取的地方……”韩信本来不想管的,可是再一看自己夫人,确实是和李夭感情深厚。
这就让韩信不得不管了。
再者,北伐之战中,最喜欢为难韩信的两个帝国老将,一个是涉间,一个是苏角,这两人可都是蒙恬心腹。
韩信不曾多说什么,那他会不会多想呢?
若李夭上位,凭着李夭和香姬亲如姊妹的感情……要知道,北伐之战打了三四个月,香姬和李夭两人同饮食,同吃住,就连睡觉都是在一个被窝里边。
两人互诉心肠,每天夜里都在为自己的夫君虔诚无比的祈祷。
三四个月,一百多天的不眠之夜,两个脆弱的女人互相安慰对方,就像是关中无数女人一样,向着冥冥之中,九天之上的司命之神祈祷着。
希望自己的儿子、夫君,能平安的从北伐之战归来。
危难见真情。
所以,不(李了的)管以后李夭和香姬的生活如何,命运如何,这段经历,在两人心中永远都不会忘记。
哪怕李夭住进了秦家庄以后,香姬也总是隔三差五的过去陪着她做事说话,有时候一住就是好些天。
韩信最后自个忍不了了,这才去把香姬接回来。
有些事情,避无可避,有些事情,明知是个坑,也只有咬咬牙往里边跳!
“行了!”韩信挥动了一下手腕:“明日清晨,我自会入宫面见皇帝,为你说情,至于成与不成,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尉先生千恩万谢,拱手退了出去。
“若李夭当真可会到咸阳宫中去,妾身今天晚上只怕都要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韩信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妻子,无奈的笑了笑,随即看向群星闪耀的夜空,幽幽道:
“今夜,将会是无数人的不眠之夜!”买.
第902章
吕府!
吕泽、吕释之,包括吕文,都被吕雉一通臭骂,一家子上下,全部都她骂的抬不起头来。
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之后,吕雉的声音都已经带着沙哑了,方才停止下来。
“谁能想得出来,那娄敬那么鸡贼,能发现我送给他的美姬有问题?”
待的吕雉停下以后,吕泽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后院,父亲买进门冲喜的小妾,我这边也送到了他府邸上去了,这家伙收了我们这么多好处,转手就把我们买了……”
“大哥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都是娄敬的错?”吕雉目光如同寒霜:“如果不是你送给娄敬的美姬有问题,那娄敬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件事情都捅到了皇帝面前?
我和三姐差一点就要被皇帝废掉,一旦我们在宫中失去势力,那以后,一辈子都只能在长安城中从事商贾。
更况且,你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暴露以后,此前与我们吕家交好的那些家族,对我们吕家,也将会全部仇视!
大哥你送给那些达官贵人的婢女美姬,全部都是有问题的,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谋逆啊!”
吕雉气的冷笑连连520:“更可恨的是,这些事情,你连我都未曾告知,你要真的是想谋逆,现在就找根绳索,自个儿上吊去,不要连累我们一家老小被诛灭!”
吕泽面无血色的看着吕雉:“四妹你知道的,我哪有那样的胆子?我只不过是想要多知道一些事情,好获取权贵欢心罢了,真的没有多余的想法,至于谋逆,我怎么敢呢?”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不说实话?”吕雉咬牙切齿的瞪眼看着吕泽。
吕泽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吕雉:“我们全族人的希望,都在你有和三妹身上,我安排这些耳目在这些权贵身边,确实是存了一些不良心思,但我也只不过是想收集一些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
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以此要挟他们,请求皇帝拥立你或者是三妹为皇后,如此一来,我吕家方才是真正的显贵了。”
“糊涂!”吕雉气的大骂:“皇帝是那种可以要挟的人吗?你这不是自己找死?罢了!这些事情我管不了,也没有那个本事管,你送出去多少人,自己想办法吧。
皇帝这次可以赦免我们,但绝对不会有下次!
家中三分之二的家财,划归娄敬,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在耍什么小聪明,否则的话,我们全族上下,迟早要完!”
吕泽脸色铁青:“难道这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老大!”吕文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抬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在吕泽额头上,顿时就起了一个鼓胀的包,疼得吕泽哎呀直叫。
“不开窍的混账东西!”吕文怒骂了一声:“老二!”
一边上跪坐着,跟鹌鹑似得吕释之急忙道:“父亲!”
“从今以后,家中大小事务,你来打理!”
吕释之哎了一声,看了看父亲吕文,又看了看满脸颓然的兄长,有些尴尬的说:
“哪有长子不主持家业,让次子站出来的道理?”
“放肆!”吕文怒道:“难道老夫说什么,你们都不听了吗?”
“不敢!”
吕释之急忙拱手道。
吕泽也捂着脑袋,唉声说:“二弟,你就不要推辞了,父亲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父亲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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