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滚球兽开始 第489章

而零给予他的这种值得信赖的安心感，大概率源自于平行世界的记忆共鸣。

“这么一说的话，好像的确也是，不过我的情况倒是和你相反……”红衣的女子摆出了相当嫌恶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张脸，就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我该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和他关系相当糟糕吧？”

这边如此说着的同时，突然手中的大封印压力陡增，黑色太阳的膨胀速度快了十倍不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挣脱四象大封印。

“怎么回事，失败了？”

“不，这个是……”

就在陵光和孟章惊疑不定的语气之中，一直不断膨胀的黑色太阳，突然诡异的停止了扩张的动作。

与此同时，从那黑色太阳之中，生出了一丝白色的光芒。

随后，白色飞快晕染了一大半黑色，将原本黑色的太阳染成了黑与白泾渭分明的二色。

如果说，黑色的太阳是代表着大神的反面，是因为朱庇特兽模拟人格不完全，又被大神的人格同化，导致自我认知崩坏之后诞生的存在。

那么，这白色的太阳，应该就是零这边三人主动帮助补完了残缺的部分，从而让大神真正的人格从反转之中恢复过来。

这就是零用来对抗黑色太阳的方法，并非正面消灭，而是主动让其体内的另一半意志醒来，让正反两股人格互相冲突，从而自行湮灭。

并且，零也希望通过唤醒大神真正的人格，从对方身上了解到他最关心的那件事。

当年大神究竟是因为遭遇了什么，才会从那样强大的姿态分裂成了奥林匹斯众神。

那无形之中凌驾于无限多元宇宙之上，卡死红线让所有试图超脱出这个大盒子的存在，统统落入深渊的“伟大意志”，究竟是什么！

零张开眼，眼前是一片纯白，那宛如火焰，又仿佛光芒，像是隔着一层水幕般朦胧的白色薄纱之后，映照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零看不清那身影完全的模样，仅仅能看见那身影双腕在身前拼合，左右双腕上各自有半边太阳的图案，在身前拼成了一个完整的……纯白色的太阳……

那一刻，零立刻明白自己见到了什么，这道模糊的纯白身影，正是零想要询问的那一位……

“……‘大神’柯罗诺兽！”

本章完

零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大神，虽然大概率这也不过只是一道意识破碎的残片，但起码和朱庇特兽凭借记忆模拟的人格不同，是真正大神本尊的意志。

如此期待想要见到大神的缘由，自然是因为零非常想知晓，大神当初的遭遇，以及，他是否知道“伟大意志”的正体！

这也是零一路过来所追寻的最重要的答案，他希望能在大神的口中得到解答。

“初次见面……”一个声音直接在零的脑海之中回荡而来，零看了一眼面前的大神，立刻就知晓对方是在用意识交换的方式与自己对话。

零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大神，意识交换这种大佬必备的技能果然是标配。

毕竟，语言本身用作交流就很容易导致信息流失，好比一句话传十个人，就有可能导致最后的意思与原本的意思大相近庭，语言会伴随流通不断失去原本的意思，但意识交换不会。

这就好比是复制黏贴，不管复制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差别。

零也立刻用意识交换给予了回应，“初次见面，需要做个自我介绍吗？”

大神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不必，余知晓你的来历，更清楚你的来意，追逐着无限可能性，试图超脱束缚的灵魂啊。”

“啊，那就能节省不少力气了……”

看起来，大神应该也拥有类似于露西菲尔神之眼的力量，可以直接洞悉万物本质，并且通晓过去未来。

不过也是当然，大神那么高逼格，没有这点程度的力量才是奇怪。

于是，零定了定神，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那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然而，大神却是开口反问，“在那之前，余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能否请你先回答余的疑问，根据那个答案，余会决定是否要回答你的问题。”

“嗯，这样啊……”零当即坦率的开口，“……请随便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我一定会如实回答。”

“很好……”于是，大神顿了一顿，问出了他所想知晓的最关键的那个问题，“……阁下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追逐无限可能性，追求超脱束缚。”

这等同于是在询问零一路来到这里的根源动力，确实这个问题关系到一切的源头，不过零觉得大神拥有神之眼的情况下应该是能直接看到答案的。

这么说来，大神是想通过零自己说出答案来确认这一点，毕竟，很多人会在追逐目标的过程之中逐渐迷失本心，也许到了终点之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最初是为了什么踏上的旅途。

所幸，零还非常清楚的记得，毕竟，他所追求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那当然，是为了能够当一条被富婆包养，尽情混吃等死的米虫啊~但是……”

最初的玩笑过后，零的脸上也收起了笑意。

“……我这一路过来，邂逅了很多人，与他们一起编写了无数的故事，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对我来说，这都是无可替代的珍贵宝藏，我曾经一度忘却过爱的意义迷失了自我，也曾经被欲望支配被人利用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作为终末骑士忘却了爱的一生，作为神代的天才继承人以及一位重生的穿越者，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却被黑暗种子和欲望支配利用，造成了那一出惨烈的悲剧。

“事到如今，这些都是构成‘我’的要素，我对于追求什么超脱束缚没什么兴趣，但是，这些一度重新寻回来的重要的宝物，我可不想再失去一次，因为，我已经和重要的人们约好了！”

从档案岛上作为滚球兽苏醒过来开始，一无所有的他给予了自己“零”这个名字。

从零开始的他获得了如今的一切，并且发誓一定要守住这一切，这就是他会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感谢你的回答……”

大神的语气听不出好恶，也不知道他是否满意零的回答，但零反正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

沉默之后，大神继续开口了，“……为了这样一个简单的目的，却选择要踏上一条最困难的艰辛之路吗？”

“哈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怎么能显得最后得来的这简单的幸福……显得如此弥足珍贵呢？”

这一路拯救世界是为了什么复杂的缘由吗？没有啊……

甚至就连横跨两个世界，拯救了数度危机，最后得到的“报酬”，也不过就是少女的一个笑脸，以及终于能以勇吾的身份，亲口对悠子说出口的那一句“我回来了”……

“的确，那是重要的宝物，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了，‘牵绊’的意义，余确实并不知晓，或许那会是能够‘破局’的关键。”

毕竟，大神从诞生那一刻开始就是孑然一身的存在，当下，大神话锋一转。

“……那么，回答吧，阁下的疑惑，正如同阁下所想的那样，余曾经以接近‘起源’的姿态触及到了世界的本质，对余来说，那也并不是特别难以理解的东西。”

“哈哈，那是自然，毕竟人和人不能比嘛~”

零也跟着笑了，零和小初是一路成长才最终触及并且理解了这份力量，但伊古德拉希尔……她却是从诞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触及到世界根源的存在。

毕竟出生相差十万八千里，大神所拥有的基础，决定了他与伊古德拉希尔一样，都是能轻易接触到世界本质的存在。

但就好像终末千年兽“得到”而“不知道”，明明想要追寻的答案“就在眼前”，却死活没能踏出那一步，知道死前最终一刻被零和小初点破，才意识到自己横跨了两个世代的时光，都只是在原地兜圈子。

大神和伊古德拉希尔也是一样，天生的优势让他们更加容易能够接触到世界的本质，但能否获得这份力量就不容易了。

伊古德拉希尔也是经历了许多事之后，才成功成为了露西菲尔……

……而大神也是，经历了许多的困难之后，终于来到了“那一步”之前，理解世界的本质，清楚的知晓“无限可能性”的意义。

理论上只要知道这一事实，理解这一本质，不管本身原来是什么水准，都将一路踏入无限多元的境界。

毕竟从“零”到“无限”，也不过就是这样“一步”而已……

就好像玩游戏直接开了控制台，那所谓的“等级”，“装备”，“游戏设定”就都没所谓了。

游戏里随便一个路人NPC角色得到了控制台，也能成为掌控整个游戏一切规则的绝对真神……

然而，大神与零和小初一样，都止步在了这最后的一步之前。

只不过零和小初是因为知晓这一步踏出去的后果，所以主动停下脚步，然后动身寻找破解之法，而大神并不知道，所以他直接跨了过去。

然后，他就在跨越禁忌的刹那，见到了“伟大意识”的存在。

不对，准确的说……

“余所见到的，仅仅只是‘伟大意志’在当前维度的投影。”

简单来说，就像是现在的零和小初一样，使用的只像是游戏里的角色那样的“投影化身”，而本体则是位于一个更高的所在，完全超出了当前维度的生物所能理解的程度。

当然，不能理解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只要能跨越出去，早晚能到达与对方相同的程度，但是，对方并没有给予大神这样的机会……

“就算是‘投影’也好，能让我看一看吗？”

零赶紧开口追问，而大神也爽快的回答，“……当然可以，不过先说明一点，余所见到的伟大意识的投影……并非‘单数’，而是‘复数’的存在……”

“？！”

卧槽，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伟大意识”还特么不止一个？

这么屌的存在居然是“复数”？

不等零感叹完，他眼前的画面陡然一变……

仅仅只是惊鸿一瞥，但在那无穷事项重叠与可能性的最上端，零看到了高高在上的三道身影……

其中之一盘腿而坐，身下是黄金色的光芒凝聚而成的莲花座，那身影单手拈花，半张脸上是无尽悲苦，另半张脸上却是无穷欢喜。

一切大慈悲，一切大苦厄皆在其身上展现，其周身有黄金色宛如舍利子一般的十八枚数码核，生生不息的环绕着那身影流转。

而似乎是与那身影对坐“论道”的另一道身影，是一位身穿布衣须发皆白的老人。

那老人容貌枯槁，但双目之中似乎藏有大千万象。

老人的身上没有数码核，但零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息，那是一种类似于“规则”的具现，代表着万物流转的基本逻辑。

最后的一道身影是一道纯白的人形，零看不清ta的面目，仅仅能看到ta张开双手比了个怀抱的动作，而其头顶则是一环灿烂的白色光晕。

“他们在不同的世界留下了存在的痕迹，在无穷的多元宇宙之中曾被赋予过无数的称号，而在我们的世界，他们被无数人如此尊敬的称呼……”

……“觉悟之人”、“管理主机·至高天道”以及“唯一神（Y.H.W.H）”！

本章完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零还是成功看到了，据说是曾经大神来到了无穷事项重叠所在，可能性的最上端所窥见的身影。

当然，那并非伟大意识本身，毕竟伟大意识本尊是完全超越当前维度认知之外的存在，是全方位凌驾于这盒子套盒子的无限平行宇宙之上的大佬。

所以，大神见到的也只是投影，但仅仅只是投影，已经是大神“无法理解”的强大。

而理解了“无限可能性”本质的大神，理论上是差一步就踏进无限多元级别的怪物。

连这样的大神都觉得“无法理解”，也就是说光是伟大意识的一道投影分身，就是超越了多元盒子之上的玩意。

……淦，你们倒是讲点道理啊！

“在理解到了这一点的情况下，还试图坚持自己要做的事吗？”

那一刻，大神的声音继续传来，零也忍不住苦笑出声。

如果说大神没有扯谎骗人的话，那么零面前的岂止是一条“艰辛之路”，简直是根本不可能看得到出口的“死路”……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更好奇了。”

这些大佬这么屌，干什么要和咱一群“小人物”过不去？

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要和零过不去，以他们的力量而言，理论上零根本没有任何“操作空间”。

而这种状况，让零想到了一种可能。

“……生态观察箱。”

零的口中说出了这个关键字，而大神则是来了兴致，“哦，是指人类在小范围区域人工模拟生态圈，然后通过观察模拟生态圈里的生物活动，从而进行观测和记录的一种试验吧？”

其中最常见的应该就是蚂蚁生态观察箱，通过人造蚁巢的方式观测蚂蚁的生态活动。

而这其中有几点情况与目前的状况非常相像，首先，对于生态观察箱里的蚂蚁而言，外头的人类就是掌控整个世界的“伟大意志”。

从概念上来说，这个人造的蚁巢也可以看做一个“小盒子”，对于生活在观察箱里的蚂蚁来说，这就是整个世界。

而这一整个世界都是人类制造的，人类拥有随时随地重置甚至是毁掉这个“小世界”的力量，而且蚂蚁绝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包括在蚂蚁之中享有最高地位的蚁后，人类也可以因为观察实验的需求随时进行干涉，观察箱里的任何一只蚂蚁，理论上都没有反抗人类的力量。

那么，人类是为了弄死这些蚂蚁，才设计的这个小盒子吗？

……不，当然并非如此，排除部分心理阴暗的神经病之外，大部分人制作生态观察箱都是为了观察蚂蚁或者其他动物在“自然环境”下的生态，以便进行科学研究。

当然，现在蚂蚁生态观察箱也是一种消遣娱乐的“宠物用品”，理论上你可以如同饲养宠物那样饲养这些蚂蚁。

同理，还有实验室里被饲养的小白鼠，会有各种“观测试验”……

“如果说，我们所处的这个无限可能性重叠的多元宇宙，就是一个大型的‘生态观察箱’呢？”

“……”

零提出的可能性，让大神稍稍沉默了一阵，毕竟大神遇到了伟大意志的投影之后，就立刻被分裂成了奥林匹斯众神，独立人格也被拆分，没有多余的余力去思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