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别闹了,匈奴来犯时,留在卫青身边,还可以说是答应刘彻保护卫青。现在什么危险都没有,还赖在卫青身边,要说没什么想法,连鬼都不信。
再说白洛可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女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口是心非、傲娇之类的属性,跟她扯不上边。
之所以没有半点醋味,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人鬼殊途?
即便白洛可以幻化出肉体来,可要说到圆房这一步,不谈生理,先过心理这关再说。
卫青有些怕了,别说卫青怕,刘彻也心里打鼓,再吵下去,恐怕直接要打起来,太恐怖了。
关键时刻,卫青使用万试不爽的手段,转移话题说:“中午吃什么?”
刘彻赶忙说:“你来做饭吧,怀念你的手艺了!”
刘彻上次吃卫青做的饭,还是在平阳府...
卫青溜了,等卫青溜了,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俩人,立刻偃旗息鼓,仿佛之前的冲突就没有发生过。白洛跑去找做饭的卫青,陈阿娇则没事儿人似得的继续跟刘彻闲聊,只是手一直在抖。
刘彻握着陈阿娇的手腕,内心愧疚万分,最后到嘴边只剩下一句:“委屈你了”
原本坚强的皇后,听到这四个字后,眼泪刷的流出来了,她的确很委屈,而且这种委屈还要持续几十年,甚至死后都要被记录进史册中。
庖厨中,卫青遣散了帮忙的厨子跟太监,见白洛跟过来后,才叹气说:“以后还是不要在她面前提生孩子了。”
“知道了。”白洛的情绪也不高,好在她性格足够乐观,很快就从之前的忧郁中走了出来,帮卫青拿走拿西,忙得不亦乐乎。
吃的也比较简单,清淡为主,更何况其实几个人都不怎么饿,让卫青做饭也只是化解尴尬场面的手段。
用过饭,刘彻想跟卫青谈点国事,可话还没起个头,不速之客来了,是阳信公主跟卫子夫...
今天阳信公主本来是入宫找卫子夫,听说卫青来未央宫了,立刻拉着卫子夫过来了,卫子夫身为昭仪,也是有资格进未央宫的。
和两年相比,卫子夫容貌上没有太大变化,变化的还是气质,两年来在宫中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让她原本淡雅的气质中,夹杂着几分谨慎和距离感,只有见到卫青时,这份谨慎和距离感才会卸下来。
至于阳信,卫青这两年逢年过节没少往阳信府跑,曹英都没他跑的勤。栾大死后,太皇太后便没有再强迫她嫁给谁,连太后王腿肮两次后,也不再多说。
一来阳信年岁也不大,就算暂时守两年寡也无所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二来王拖M阳信嫁人,是为了巩固刘彻的皇位,如今现在刘彻逐渐掌权,已经不急需靠牺牲长公主,来继续给刘彻拉政治资本。
所以先看看情况再说,等过两年形式又变了,再让阳信出嫁也不晚。
事实就是这样,无论是太皇太后还是太后,乃至刘彻,都或多或少的将阳信的婚姻,当成政治筹码。可惜蹦出来个卫青,一枪将天捅了个窟窿,在别人按着筹码对赌的时候,他直接将赌桌给掀了...
桌子掀了,赌局自然暂时作罢,所以这两年过的最舒服的就是阳信了。
见俩女过来后,卫青知道商议的事儿得往后推了。三个女人凑到一起就够乱了,现在五个?饶了我吧!
每当这时候,卫青就越发想起义妁的好来,娶妻娶贤,古人诚不欺我。
阳信拉着卫子夫落座后,看着陈阿娇跟白洛都在笑道:“今天好生热闹,没想到平日里只有阳气极重的未央宫,今天却反过来了。”
卫子夫也轻掩薄唇说:“臣妾与殿下不请自来,陛下不会怪罪吧。”
陈阿娇听后习惯性的瞟了眼俩卫青跟刘彻说:“那可说不好,本宫也是不请自来,可能扫了某人跟某人的雅兴。”
白洛上午的一箭之仇还没报:“既然有自知之明,那你为什么还没脸没皮的待在这儿不走?难不成是椒房殿走水了?”
卫青看着又有吵起来的趋势,很希望自己化身霸道总裁,对着五个女人喊一句,不要听你们,要听我的。可惜在场的六个人里面,就他年龄最小,地位最低,说话最没卵用...
“椒房殿没走水,但本宫贵为皇后,这未央宫想来就来,想留就留,便是外朝的群臣也说不出个二字来。”
见失态有些不妙,刘彻也急忙见缝插针说:“私下里,又都是家人,今天没有什么皇后、公主,也没有昭仪、皇帝,大家别太拘谨了。”
这是拘谨吗?这叫阴阳怪气!
不过既然刘彻都发话了,几女也懒得再拿身份说事儿,只有卫青还在考虑该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现在,巨尴尬!
阳信看到正在做鹌鹑状的卫青,开口说:“我记得羽林军都去平叛了,卫青这个把月应该休沐吧。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抽空带着义妁去我哪儿坐坐。”
再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家人,曹英去平叛都是会派人告知了阳信的,所以阳信知道卫青最近会挺闲的。
“好,过两天就去。”卫青没有拒绝,都说带义妁去了,还拒绝个屁,最多早晨去晚上回来就好了。
卫子夫也让卫青过去坐坐,说刘据想他了,然后等卫子夫说完,陈阿娇也紧跟了一句,说去完昭阳殿去椒房殿坐坐,霍去病也想卫青了。
有你什么事儿?
不说还好,一说卫青就想问问,为什么把霍去病教成这个样子。考虑到问了可能也会白问,只好作罢。
俩女说完了,刘彻不安生,也开口说:“阿娇跟子夫说的没错,以后没事儿的话,多来宫里走走,最近发生了挺多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尤其是南方不太安稳,似乎有大动作。”
“好好好,都去,都去。”
卫青望天...
第六章:闽越叛乱
卫青刚答应下来,就见到陈阿娇看过来的目光,那双眼睛似乎是在说:你敢来,我敢埋!
卫青败退。
女人凑到一起谈什么,卫青是不感兴趣的,他现在只想往地上一趟,然后等太阳下山,然后告辞回府。
相对于上午的一惊一乍,下午对卫青更是煎熬,五个女人你来我往、暗藏杀机,等卫青离开皇宫时脚步飘忽,整个人像喝多了,又好像长时间缺氧导致头脑昏沉,甚至没办法思考。
回到府里,饭都没吃,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之前就算与匈奴作战,都没有如此疲惫过。
再醒来卫青又去了皇宫,不过这次是在未央宫的正殿,陈阿娇偶尔也会去未央店不假,但很少会出现在正殿,那是召见郎官,或是见外朝官的地方。
在偏殿会面,可以撇清身份,但在正殿交流,必须执君臣之礼。
这点俩人心有灵犀、不言自明,刘彻将最近遇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来,想听听卫青的想法,对这些问题,卫青没有试图直接建议或者教刘彻如何做,更没有给出自己的解决方法,只是对刘彻所说的可能,进行合理的推测,至于最后如何决定,卫青闭口不言。
刘彻是皇帝,历史上权倾朝野的女人,最出名的有三位,吕雉、武则天、慈溪。
只要稍微了解三女的历史,就知道只要做了皇帝,或者掌握了最大的权势,那么女人跟男人没有太大区别的。
十七八岁的刘彻,可能在权利跟感情方面,去选择后者,或者更倾向于后者,但二十七岁的刘彻又该如何选?
不好说,也说不好。
无论最终历史走向如何,只要有一点卫青要知道,那就是公是公,私是私。
谈公事时,就抛下双方私下的感情;聊私下时,就忘记彼此身份跟权利。
对于卫青这种态度,刘彻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庆幸是有的,无奈也是有的。
接下来的几日,卫青又跑了几趟昭阳殿,多陪了陪卫子夫跟刘据,又去阳信府那边坐了坐,转眼的功夫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
种子虽然交给许泞了,但现在是二月,大多数作物,都不会选择在二月种,还得要再等几个月。
这期间汉中的叛乱已经平定,开设粥场救济灾民也有序的展开,等汉中安定后,羽林军就要陆续返回长安。
随着郭解去了趟洛阳,洛阳的大街小巷中,多出了卓氏的店铺,每天都有大量的货,从罗庄的码头装船出发,然后抵达洛阳,再运到卓氏店铺中进行销售。
由于制造跟运输成本低,因此卓氏店铺的商品价格,要低于洛阳其他店铺的价格。这让一部分店铺的业绩冲到猛烈的冲击,想要借助某些势力对付卓氏店铺后,愕然发现,这店铺的背后竟然是长公主,而民间势力又受郭解的保护,一时间无从下手。
卓文君没有赶尽杀绝,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自己吃肉好歹让同行喝口汤,否则树敌太多走夜路的时候,都得小心再三。
这是西汉,不是后世,后世在商场上赶尽杀绝,逼得人家破人亡,最多也就是良心上可能过不去。但在西汉,真将人逼得无路可走,血气方刚的关中儿郎,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更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卓文君听从卫青的建议,网开一面,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将商品出售给各大商号,然后再由商号进行发卖。
卓氏店铺也就从最开始的直销商,变成了供应商,表面上钱赚的是少了些,但获得了更多的威望、地位。而且钱少赚是表面,实际情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净收入还有所提升,毕竟薄利多销。
赚钱的手段有很多,而卫青的宗旨是,大家赚钱才叫赚钱,吃独食的下场总不会太好。
三月中旬过后,天气渐暖,已经没有寒冬那刺骨的冷风,在羽林军回来之前,闽越国叛乱爆发了。
这次闽越国爆发叛乱并不算突然,汉朝内部也早就预知,一开始甚至没有被当回事儿,直到东瓯国派来鸿翎急使,信中所述,闽越国发兵十万攻打东瓯国,特派急使向汉庭求助。
十万军肯定是虚数,别说小小的闽越国,就算是汉朝发动十万大军的战争,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调集出来的。如果不是夸大虚数,就是闽越国全民皆兵,连妇孺都算进去了。
闽越国虽小,那也是相对于汉朝而言,跟东瓯国比起来,也算是一方霸主了。如果汉庭不派援兵,只怕真要面临生死抉择。
那么问题来了,汉庭要不要管,怎么管,立刻就摆到了幕前。
一时间朝廷内外吵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内朝官、外朝官你来我往、唇枪舌剑,进行了几轮交锋。看样子短时间内,恐怕是拿不出个让双方都认同的结果。
这天卫青在家里练了会拳,随后听钱伯说韩嫣求见。卫青估摸着韩嫣此次前来,八成是为了南方的事儿而来。
果然,见面后韩嫣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卫青对南方诸事的看法。
“是韩王孙问,还是陛下问?”
南方出事儿后,卫青还没有去过未央殿,这次倒不是避讳什么,纯粹是羽林军快回来了,他还在考虑毕业前的最后一课,没那闲暇的时间。
韩嫣走到卫青身边,颇有些急切的说:“是陛下想知道,我也想问问卫公子的看法。”
“我的意见?”换了身干爽衣服的卫青,从屋里走出来:“我连朝廷具体的风向都不知道,不太好发表看法?其实这事儿,估计陛下那边早就有考虑,只是有点拿不定主意吧。”
“卫公子大才,陛下的确有抉择,只是还拿不定主意,所以我过来问问。”
卫青并没有先发表看法,而是反问说:“不如韩王孙先说说,如今朝廷上的风向。”
问清楚风向,是想知道站队的情况,省的哪天真入朝,活的还跟睁眼瞎差不多。
韩嫣不清楚卫青的思量,不过卫青开口问了,他当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朝廷上主要有两个声音,一个声音是支持出兵,一个声音是不希望出兵,但汉庭要出面,从中调停一二,看看能不能做个和事佬,不赞成出兵的主要是以太尉田`为首。赞成出兵的,则是近年来提拔上来的新人,地位上比不过那些老臣,但背后有丞相窦婴支持。
太尉的意思是,自汉朝以来,南方反复无常,常有叛乱的情况,即便是目前亲近汉朝的东瓯国,七国之乱时也有叛乱反汉之举。这俩方厮杀,完全是蛮人打蛮人,无论谁胜谁负都不值得同情。当初高皇帝在位时,每逢南方蛮夷之间的战争,也只是从中调停,从未派兵镇压过叛乱。
再说南方多有瘟疫、毒瘴,又能召唤鬼神呼风唤雨,这非常不利于汉军作战,南方诸国贫穷,打输了有损大汉天威,打赢了,那地方也没有任何价值。
哪怕今日帮东瓯国打败了闽越国,明日东瓯国也可能起兵吞并闽越,然后掀起又一场叛乱。北方又有匈奴大敌,没必要将精力浪费在南方这些癣疥之疾。”
田`的意思比较简单,第一没必要帮,第二不好帮也价值帮,第三帮了也白帮。
第一点先表明立场,自高皇帝以来就不帮,所以此次汉庭也没有义务要出兵。然后说南方不利于汉军作战,赢了没好处,输了陪个底朝天,最后再说此举除了耗费钱财外,没有任何意义,因此意思意思就行了。
田`的这种说辞,也代表了朝廷中一票人的想法,不是不肯去帮忙,纯粹是赔本的买卖,脑子有坑的人才做。
如果换一下,把东瓯国跟闽越国,换成匈奴的左贤王联合右贤王攻击单于,那就说不定有人立刻支持发兵,来个趁他病要他命。
历史上这种情况是出现过的,李世民艹翻突厥,就是趁突厥内乱时,派遣李靖带兵一举歼灭了突厥的主力。
卫青听后抬头看了眼旁边的韩嫣问:“你怎么看?”
“田太尉此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韩嫣起初也认为,出兵的话不太好。
但又一想,此次主持廷议的是陛下,这也是陛下首次主持军国大事,如果能够出兵南下,并且大胜而归,必然大大提高陛下的权威,考虑到这里,我就支持出兵南下。”
听韩嫣发自内心的想法,卫青差点笑出来,不得不说韩嫣这种想法,突出了八个字:目光短浅,媚上欺下。
“怎么?卫公子有其他看法吗?”韩嫣见卫青似笑非笑,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似乎很幼稚。
他到没有恼羞成怒,因为清楚俩人之间的差距,能力不同,所站的高度自然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再说下主张出兵的那些人的说法吧。”
韩嫣欺下不假,关键卫青不算下,而是算上,所以韩嫣保持虚心请教的态度,依旧继续说明朝廷的情况:“主张出兵的人是一位叫严助的官员,他认为汉朝是一个大国,应该为周边小国树立一个仗义公正的形象,所以不同意田太尉的说法。
严助又说,东瓯国是大汉的外臣之国,大汉朝对东瓯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应该派兵帮东瓯国摆脱眼下的困境。不仅如此,东瓯国更接近汉朝,日后还可以作为收服闽越国的基地,因此出兵协助东瓯国是理所应当。”
情况跟历史类似,只是多了些各自的说辞,卫青考虑了几秒说:“两边的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在我看来,这场仗可打可不打。”
“这...”
卫青伸手打断了韩嫣下面的话,解释说:“我说的是可打可不打,而不是可出兵、可不出兵。”
“有区别吗?”
“区别在于出兵不代表会打起来,说不定闽越国看到汉朝天兵一到,立刻撤出东瓯国境,仗也就算打不起来了。”
“那可打可不打的意思是?”
卫青淡然的说:“意思就是或是不出兵,但凡要出兵的话,就一棍子打死,剩的留下后患。”
韩嫣脸上的表情都变了,朝廷现在吵来吵去,讨论要不要出兵,解救东瓯国的困境,而卫青的意思却是直接荡平闽越国?
这怎么可能!
当初秦朝为了收服百越,派出了三十万秦军,要知道秦军悍不畏死,论战斗力不比汉军差。可即便三十万秦军,依旧没有彻底完全打下百越!
是,闽越国虽说只是百越的一支,但实力也非常强横,卫青这是打算要派兵多少?
三十万?打个折扣,十五万?再打个折扣,七万五千汉军?就算再再再打个折扣三万七千五,那也是个庞大的数字,关键距离东瓯国最近的会稽郡驻军也就一两万,要是三万军,得从其他地方派人过去,这人吃马嚼又是不菲的消费。
“卫公子所说...可是认真的?”
卫青看到韩嫣那难以置信的表情笑道:“怎么,韩王孙以为我是说梦话不成?喝的是茶,又不是酒,卫青没有醉。”
韩嫣总感觉嗓子有些干,说着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清楚卫青不会跟他开玩笑的:“是我醉了。”
卫青凑过来拍了拍韩嫣的肩膀,认真的说:“其实不必如此,卫青既然说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也是有自己考量的,闽越国夹杂东欧、汉朝、南越国之间,除了南边靠海外,直接将另外三面暴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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