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卫青记得,她叫邓氏,是姐姐比较要好的朋友。
邓氏见是卫青,也不担心别人说闲话,让进门来问:“咦,是小卫青呀,找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好姐姐,阿青想问下,最近有没有人像姐姐提亲?”
“提亲?”邓氏听到卫青的问话,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卫青心中暗道果然!
他又开口,试探性的问说:“是不是有人想纳我姐姐做妾氏?”
“啊?”邓氏大吃一惊的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卫青,似乎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这并不难猜,之前卫青跟卫子夫提起婚嫁时,卫子夫目光闪躲,显然是不想让卫青知道。
所以他才会询问邓氏,如果只是寻常人家来提亲,就算卫子夫不愿意,也会大大方方出来。就算卫子夫害羞不想说,作为好朋友的邓氏,也不会隐瞒,这可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两人都不想说,或者不敢说,只可能是担心卫青知道后生气,甚至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不是寻常人家来提亲,那就只有达官显贵了,但达官显贵不可能娶一个讴者为妻,那就只可能是纳妾。甚至说只是想当个玩物,跟平阳公主索要。
妾可不是小三,妾比小三的地位还低!
至少在后世原配就算打小三,也不敢往死里打,可是在西汉妾不仅可以随意送人,换句话说妾就是个用来生孩子的奴仆罢了。
在古代,把女儿送去做妾,基本等同于把女儿当做货物卖出去。
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不可能让嫡女去做妾,哪怕对方是声名显赫的关内侯!
卫青说:“好姐姐,能不能告诉我是谁?现在我有幸得到公主贵人赏识,如果真有人想纳我姐做妾,我想找机会在贵人开心的时候,稍微提两句,请贵人把这事儿压下去。”
邓氏见卫青没有义愤填膺失去理智,悬着的心脏也放下来,也是,小卫青刚进府就得到贵人召见,听管事的说,公主对小卫青甚是喜爱,肯定不是毛头小子愣头青。
如果能真能在公主开心时,稍微提上那么一两句,说不定贵人真能帮忙压下去。
“是司马郎!”
“谁?司马朗?”
开什么玩笑,司马朗不是东汉末年的吗?
卫青清楚的记得,司马朗就是东汉著名的“司马八达”之一,他还有个更有名的兄弟,司马懿!
怎么司马家的人也穿越了?还是说有同名同姓的?
“小卫青可能不知道,这位司马朗文采出众,听贵人说最近得到了陛下的赏识,可是大红人呢。”
文采出众?
司马?
卫青突然想到一个名字,赶忙问说:“这人可叫司马相如?”
邓氏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小卫青也听说过?”
神特么的司马郎,这里的郎并不是名字,而是司马相如的官职是郎官。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呀!
原来汉景帝主张以虚静为君的道家思想为指向,又不好辞赋,因此司马相如没有得到赏识。如今刘彻继位后酷爱辞赋,司马相如水涨船高,被封做郎官。
前些时日,平阳公主宴请待客,司马相如恰好看见了卫子夫,便提出想纳其为妾,当时平阳公主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当面拒绝。
所以卫子夫和邓氏才忧心忡忡,生怕平阳公主一松口,将卫子夫送出去。
卫青听到这里恨得牙痒痒,自穿越后,他从没打过卓文君的主意呢,反倒是差点被这姓司马的给挖了墙角。
换成其他侯爵大臣,卫青还要再三思量,先制定个合理的计划,避的事情暴露后,平添麻烦。
至于司马相如?
一介弄臣,还是玩笔杆子的家伙,收拾他都不用过脑子。
“多谢姐姐告知,司马相如虽正如日中天,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郎官,贵人又怎会答应他的请求。”卫青安慰了两句,内心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司马相如是随口一说,还是色心不死,总之明天一定要找时间套他麻袋,教教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从临汾到现在,他肚子里的那股火气,始终没有发出去,虽说早就习惯了伪装和隐忍,但现在有个撒气桶摆在眼前,又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天色渐暗,后院烛焰摇曳歌声不断,前院却寂静的连哈欠声都听不到。
卫青坐在屋顶望向后院,那歌声下,宾客欢笑的声音无比刺耳。
卫青到底不是卫帅,没有那么深的气量涵养,心烦意乱的他抓起块拳头大的石头,掂了掂,冰冷的双眸中多处一抹戏谑,他豁然起身猛地将手中的石头砸了出去。
卫青的力气有多大?
幼儿胳膊粗的实心铜柱,能徒手折弯!
在卫青全力一扔,石头的威力堪比炮弹,直直的穿透木制的窗户,砸进欢闹的宴会当中。
因为这块石头,原本轻松的宴会瞬间乱成一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有刺客,外面的护卫急匆匆的冲了进去,原本还推杯换盏的宴客们你推我攘,纷纷往墙角上钻,各种丑态暴露无遗。
看着自己的杰作,卫青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拍拍屁股跳下房顶,心安理得的去睡觉了。
第十一章:死不认账(重新上传)
第二天刚亮,卫青已经洗漱穿戴好走出房门,打了两套拳,活动了下拳脚。
大学的体育课分不同专业,有篮球、足球、乒乓球,自然也有游泳、体操和武术。当时武术课主要教太极拳和太极剑,都是专门表演用的套路,没法用来打架。
体育老师是真练家子,有功夫的,卫青是当时少有上课不逃课,还认真学习的,老师自然喜欢,后来混熟了,见卫青对功夫感兴趣,便教了他一套八极拳,现在卫青打的这套就是八极拳。
两套拳打完,曹管事从后院过来说:“卫青,贵人要你过去一趟。”
“好,这就来。”卫青应了声,走到管事身边。
管事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似乎是有一堆话想问,可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这次见面的地点不是花园,而是偏厅,平阳公主跪坐在主位。
见卫青过来后,平阳公主挥挥手示意管事先离开,又支开了伺候的仆人,这才转过头盯着卫青。
卫青见平阳公主这样看自己,茫然的抓了抓头发,好奇的问:“殿下召见我,不知有何吩咐。”
等吓人都离开或,平阳公主怒目圆睁,愤怒的职责道:“卫青,你好大的胆子!”
卫青一脸我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啊?殿下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昨夜你公然破坏宴会,怎么睡了一觉就都忘记了?”平阳公主因为愤怒,胸脯不断的起伏,当是一道迷人的风景线,可惜卫青还是一副浑然不知抱天叫屈的反应。
卫青又卜傻,这事儿讲究的就是一个死不认账,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反正自己动手的时候,又没人看见,怕什么?
“破坏宴会?这...殿下...昨夜用完晚饭,我便和家姐分开,再也没有去过后院,又如何破坏宴会?”
平阳公主见卫青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点点头说:“不承认是吧?好,邓氏,你过来,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话音刚落,邓氏从侧室低头走进来,她声音颤颤巍巍的说:“昨天戊时奴婢出来方便,恰好看到...看到卫青站在屋顶,将石头扔向后院。”
邓氏说完后,平阳公主挥挥手让她下去,邓氏离开后,平阳公主再次质问说:“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说嘛?”
“殿下,昨夜卫青酉时就休息了,又怎会站在屋顶?想必是邓氏看差了。”
邓氏当然没有看到卫青,她只是被平阳公主叫来,诈一诈卫青的。
至于现在的卫青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就这点心理战术,还想让哥露出马脚?太不把哥当人看了吧?
平阳公主能猜到是站在屋顶扔的石头,这很容易,只要看下破窗的位置,在注意到石头的落点,能轻易的锁定扔石头时所站的大致高度,初中最基础的几何应用题。
没诈出卫青来,平阳公主反而有些犯嘀咕,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真的不是他?
不!
除了他没有别人!
这种类似恶作剧性质的“袭击”,除了卫青外,跟本想不到第二个人。
住在前院的人别说有没有这胆量,有没有这个闲心,就算有,脑抽了,身体不受控制,那也得有这个实力呀?
这么远的距离,还能让石块砸穿木窗,力道之大胜过府里多数的护卫。
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实力不明的卫青。
但这家伙就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说实情,真叫人无从下手。
当然这并不代表平阳公主拿卫青没办法,她甚至不需要理由,就能实施惩戒,又或者扫地出门。
这并不是平阳公主想要的,而卫青也根本不在乎!
无欲则无求,无求则无畏。
所以卫青,他骄傲!
面对平阳公主咄咄逼人的目光,双方对视了良久,终于平阳公主的口气软了下来,她说:“你承认了,我不会过多追究,毕竟你出生于平阳府,日后若是能有一番成就的话,平阳府也算半个娘家。”
“殿下抬爱,青,不敢忘。”卫青再拜。
“你...哼!”面对油盐不进的卫青,平阳公主真恨不得打他一顿,他真的只有十三四岁?
“昨天助兴的讴者里面,没有你姐姐。”
卫青惶恐:“敢问是家姐那里做的不好...”
平阳公主真的被气出了火气,她抓起颗梨子就扔过来威胁说:“卫青,你再多说一句,我今天就把子夫送去司马相如做妾,你信不信。”
卫青默默地捡起梨子,放进衣袖里,打算回头留给姐姐吃。
平阳公主看到这幕捂着额头,只感觉头昏目眩,她今天算是见识到死猪不怕开水烫。
“去吧,既然你不肯跟我说,那此事就此打住,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包括子夫。”
“殿下,真的跟我没关系...”
“滚!滚!给我滚!”平阳公主如同只暴怒的母狍子,捡起果盘里的梨果砸向卫青。
卫青只好照单全收,兜着七八个梨果,屁颠屁颠的告退了。
等卫青离开后,平阳公主看着手里的梨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噗嗤笑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笑的,还是因为确信自己发现了可造之材。
平阳公主有句话说的不假,如果卫青真的承认了是他干的,的确不会过多的追究,但随后也会有些失望。
兵不厌诈,这是战争基本中的基本,连这都不做不到,还谈什么带兵打仗。
诚实是美德,这点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过时,可也要分情况,分场合。
能管住手不算什么,能管住嘴,那才是叫本事。
没人知道的事情,等于从未发生过!
从大厅出来,卫青的心情大好,既然平阳昨夜都没让姐姐露面,自然不可能再送给司马相如。
拿起个梨子,在肩膀上蹭了蹭,一口咬了上去,肥美的汁水刺激着味蕾,这才叫生活嘛。
仿佛是炫耀一般,大摇大摆回到后院,除了给姐姐留的那个外,剩下的都一股脑的塞给了小姐姐们。
在奴仆看来,卫青这是受了赏赐,果然平阳公主看重他,并不是空穴来风。
卫青到不介意被误会,在他看来平阳公主的确看重自己,没毛病。
第十二章:盘他
卫子夫看到卫青回来后,激动的手足无措,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昨天宴会厅乱成一团时,她就猜到是卫青做的。整晚都没有休息好,今天一早听到平阳公主把卫青叫了过去,心更是被揪了起来。
直到现在,看到卫青如得胜归来的将军,带着他的战利品回来,心这才放下来。
“姐姐,给你梨子,我刚才吃过一个了。”
“是是是,那也得把嘴擦干净呀。”卫子夫笑着接过梨子,又伸手帮卫青擦干净嘴边梨水。
她的手轻微的颤抖,只是隐藏的很好,旁边的人又沉醉于梨子的香甜,没有注意到。
卫青抓住姐姐的皓腕,有些担心的问:“姐姐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是呀,昨天忙得有些晚。”
“那姐姐等会用完早饭,再小憩一会儿。”
卫子夫轻轻捏着卫青的脸蛋,宠溺的说:“好,姐姐听你的。”
卫青认为自己应该储备些钱了,倒不是为吃喝享乐,而是考虑到在汉朝犯了罪,可以用钱来赎罪。
这条法律从刘盈开始,到刘彻时期更是被发扬光大,像李广就是受益者。比李广更有名的是司马迁,可惜他是反面典型,因为拿不出钱来赎罪,最终被施了腐刑。
以卫青的性格,违反法律是早晚的事情,多备点钱做赎金,省的到时候带着姐姐亡命天涯。
赚钱对于卫青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如果他只想做一个商人,又或者大把大把的捞钱,在西汉闭着眼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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