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什么…”联合军的总帅难以置信地看着报告的军官。
“居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孟加马时常赞颂乌里缇娜,可是大多时候,国外的人是不会相信的。
往往认为是夸大、弄虚造假。
“不可能,区区一个…”
“轰——”话音尚未落下,巨响乍起。
长枪掠过,摧毁掉了周围的一切,毁掉了这个本阵。
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周围的一切,从上方看的话,会发现火焰连成一片,构成百合的模样。
在一片狼藉之中,屹立着的是乌里缇娜那身姿。
如此的显眼,如此的美好,在战场上,又是显得那么的突兀。
“嗯哼!这样就可以解决了!还有一天就可以收拾残党了!” 乌里缇娜轻轻地点着头。
“约好了要在河边见面的呢!”
“小猫可不能丢掉、不能丢掉!” 乌里缇娜小心地捧起了胸口的挂饰,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开心地笑了起来。
纯真的少女,是深深地堕入了爱河。 当乌里缇娜在急着结束战争的时候,西撒却是已经被架着,被押送去罗卡城下的牢狱。
“你看什么,收起你的所有小心思。”架着西撒的一个士兵喝了一声。
西撒什么都没有做,连眼睛都没有挪动,就莫名其妙被喝了一声。
“我哪里都没有看。”西撒无力地说着。
“啧,嚣张?”
接着,架着西撒长枪,锁得西撒更紧了。
西撒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如今的处境,恐怕是多说一句话,就会遭罪更多。
罗卡城地下牢狱的入口,距离城市繁华的地方有些距离。
那个入口建在了城中心的湖上。
“上船。”士兵粗鲁地推搡着西撒。
西撒轻轻摇了摇头,坐在了船上。
船身摇曳,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不过西撒从来都没有安全感这一说。
自从卡兹家族被灭门了,西撒就一直生活得战战兢兢。
是乌里缇娜稍微给他灰暗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光彩。
“乌里缇娜,我无法再守约了。”
“再也不能够奏曲给你听了。”西撒呢喃着,语气带着一些悲哀。
“你在嘟嘟囔囔什么呢,到了,上岸。”押送西撒的士兵,态度相当的恶劣。
这也难怪,面对远比自己劣势的人,总会升起阴暗的优越感。
西撒踏上了泥泞了土地上,说真的,这个地下牢狱的门面,似乎是完全没有修葺过的样子。
不过也是,牢狱本来就没有任何必要建的多舒适。
“好暗。”西撒走下了阶梯之后,不睁大眼睛,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废话,这里是地下。”士兵随意地说道。
西撒总觉得地下牢狱有股怪怪的味道,像腥味、又像是腐臭的味道。
反正在这种地方,肯定不会好过。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住的地方了。”士兵松开了架在西撒身上的长枪,然后狠狠将西撒推进了铁牢中。
铁门一关,断绝了西撒逃脱的所有可能。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吧。”士兵随意地摆了摆手,就这样离开了。
这种鬼地方,没有人会想要多待那么是一秒。
牢狱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这是大部分都有的共识。
西撒抬了抬手,发现移动范围有很大的局限性。
在铁链、手铐的束缚下,能够动的范围真的很小。
“我要在这里等上今天,然后被处死吗?”西撒苦笑了一下。
“享受最后的日子么?应该是煎熬吧。”
西撒抬头,看着天花板,
“一直等着,到死么?”
“一直等死?”一把声音戏谑地说着。
“喂,新来的吧?你以为,进牢里就什么不用做了么。”一个邋遢的男人,嘲笑着西撒。
“嗯?”西撒疑惑地看向了这个男人。
现在西撒才发现,竟然还有人跟自己住同一个铁牢里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大笑了几声。
“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铃声回荡在地下牢狱中,声音无比刺耳。
这种铃声,熟睡的人,都能够马上吵醒。
“好难听的声音。”喜欢音乐的西撒,无法忍受这样的铃声。
“这是工作的铃声啊,最讨厌的声音。”男人声音有气无力。
“刚被锁进来,就要去当苦力,真是有够倒霉了。”男人不但没有没有半点怜悯,反而看着像是有点幸灾乐祸。
“…”西撒皱了皱眉。
接着,铁门被打开了。
一个狱卒瞪了说话了两人一眼。
“都出来,去挖矿。”没有太多的废话,狱卒便去开了另一个铁牢的锁。
手足都被束缚着,这让囚徒们无力反抗。
“挖矿?这就是你说的工作吗?”
“当然,一直挖,一直挖,挖到死。”
“真是有意义的工作啊。”男人古怪地笑着。
被长期监禁起来,这个男人感觉有些不正常了。
西撒在想自己会不会也有一天成为这个样子。
不过很快西撒就发现,这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西撒并没有那么长的命,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要被处死了吧。
“乌里缇娜。”西撒呢喃着少女的名字,默默地跟着囚徒的队伍行进着。
周围的狱卒,拿着狼牙棒,看那个囚徒不顺眼,都会直接砸过去。
大部分的囚徒现在都会很安静,生怕被莫名其妙砸上一下,那就不好玩了。
当到了挖矿的地方后,西撒眼尖地发现有一些尸体被搬出去。
“那是什么?”西撒朝着一边的囚徒搭话。
“挖矿累死的。”被搭话的囚徒说话很简洁。
要是被狱卒注意到的话,可是要挨上一棒子的。
突然,西撒大概想清楚踏入牢狱那时候,就闻到的味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过期发霉的食物、死人的尸体。
糟糕的搭配,味道也很恶心。
随后,西撒手里多了一把矿镐。
在这个矿洞里面,开始响起不绝于耳的“叮叮”声,不断不断重复着。
这让人烦躁的声音,仿佛永远不会停下。 在处刑台上,西撒面无表情。
处刑台下人熙熙攘攘的,都在等着看即将西撒被处死的场景。
吵杂的声音,大多数都是评论西撒的话。
然而,这里头绝大部分的人,甚至和西撒没有过交集,根本没有了解西撒半分。
“这就是卡兹家族的余孽!孟加马的罪人!”一边看起来趾高气扬的男人如此说道。
“那个家族的后裔,存在就是不允许的!”
“没有人能断言他会不会再一次出卖我们的国家。”
“罪恶的血,叛国者的血,流淌在他体内,就预言着未来的罪行!”
男人的言论,听起来是这么一回事,但是稍微想想又会觉得错漏百出。
不过下面的人,似乎没有打算仔细思考对错。
细细碎碎的讨论,就像是数不清的蚊子在飞,“嗡嗡”作响。
西撒却是完全没有在意,哪怕是台下的人,投来不善的目光。
从很早之前,西撒就知道要是自己被发现是卡兹家族的后裔的话,必定会落下如此田地。
没有太多的理由,只因为西撒的身份。
然后西撒看在台下的布雷,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布雷,请帮我将竖琴,送给乌里缇娜好吗?”西撒平静地看着布雷。
“她回来之后,要是看不到我,不知道我在哪,一定会很慌张的。”
“不要,这需要你自己来做。”布雷摇了摇头。
“她会伤心的。”布雷沉声道。
“我知道。”
“我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做更多的事情了。”
“已经不能够再为她弹奏了。”
话音落下,西撒脖子上绞绳猛地被拉紧,脚下的支撑物被踢走。
西撒再也没有说出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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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一切都是布雷突然升起的记忆。
“真是让人头疼…”记忆重重叠叠,似真似假。
布雷捂着额头,脑子乱得可以。
乱七八糟的混乱回忆不断涌向布雷,让布雷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身处在哪里。
但是嘴角却不由得弯起弧度。
“稍微,有点理解是什么情况了啊。”布雷长长地叹了一声。
这样场景,恐怕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恐怕布雷早就轮回了不止一次。
然而,「绝响」却没有直接告诉布雷这件事,那就说明不是布雷自己察觉的话就没有意义。
不过这又是为什么呢?
在西撒杂货店里面的布雷,无奈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