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诚然,天狐泪无法让人掌握概念,也不会直接导致人成为荒神。
可是这不代表天狐泪的力量就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它跟血液一起流淌的时候,本来对寄主就是一种伤害。
这里没说错,就是“寄主”。
天狐泪本质上可不是正常的东西,而是属于黄金种的东西,是异物。
毫不夸张地说,它于吞噬它的人来说,就是寄生物。
只有很特殊的体质,都可以无损地利用天狐泪,很遗憾的是,布雷并不是特别的人。
“...”布雷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是他觉得白面在胡说八道,恰恰相反,白面说对了。
其实布雷老早就想要将天狐泪抠出来,只是失败了。
他可以感受到天狐泪对自己身体的损害。
布雷也不知道在哪一天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放心好了,你不会因此就死了。”白面“瞥”了布雷一眼。
他头盔是挡住所有视线的,可就是给人这种感觉。
就一次跟他说话的时候,你也会有对方在看着自己的错觉。
“你为什么可以肯定?”布雷问。
“因为你是持戒人,命运如此。”
没错,持戒人的命运,持戒人的诅咒,本就如此。
“...”布雷又没有说话了,敢情人均情报大师,都知道自己是持戒人什么的。
可是布雷很想要强调一下,自己根本就没有戒指。
“哼,相信我,你命会很硬。”白面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
“顺便一提,你该练练剑了。”
虽然说布雷当前的战斗力已经爆表,不过剑术在白面看来还是稍微弱了些。
当然了,布雷的剑术水平,依旧是超越剑圣的程度,在剑方面没人可以说他的不是。
诶,这里的人不包括白面。
要是布雷敢跟自己比划比划,白面会让对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剑。
“尽量吧。”布雷很不走心地应了一声。
“啾!!!!”在这个时候,云雀叫唤了一声,引得布雷下意识看过去。
云雀没有理布雷,直接落在了白面的头上。
祂用鸟喙啄着白面的头盔,不晓得在做什么。
“你玩腻了么。”白面对云雀问道。
“啾啾啾!!”云雀叽叽喳喳了起来,翅膀也开始扇起来。
“那好吧。”白面听完云雀的叫声后,无奈地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
云雀总是这样调皮、贪玩,但不管怎么说,白面都会顺着云雀的意来。
至于为什么他会对一只怪鸟那么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理由。
“这个给你。”白面想起了一些什么,从凳子上的袋子里面拿出一杯饮料丢给了布雷。
布雷接过了还有点热乎的饮料,一愣一愣的。
“我想你应该挺喜欢喝着东西,然后什么都不想,就这么看着天空。”白面道。
“你还真了解我。”布雷喝了一口饮料,对白面说。
“话说,镇子现在里面应该没卖饮料的地方吧?”
镇子才被毁了一半,应该没有商家才对。
“这是我从隔壁镇子买过来的。”白面转身,背对着布雷说道。
说完之后,他就头也不回地带着云雀离开了。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忽然之间从原地消失,而是采纳了布雷意见,一步一步地走着离开。
“隔壁镇子?”布雷听着白面最后的一句话,然后摸了摸杯子。
这饮料还热乎着的啊,确定是隔壁镇子买来的吗?布雷有点不信。
毕竟正常来说,这饮料早就该凉了。
隔壁镇子距离这里至少也有十几二十公里远啊。 有人问,什么事情是最快乐的。
如果回答的人是布雷的话,他一定会说,划水才是最快乐的。
在劈掉人神跟核桃怪之后,布雷就开始划了,并且一划就是两年。
说是划水也不太准确,毕竟他这段时间还是做了很多委托的。
蕾比也“长大”了,不愧是精灵血统的,两年了也就长那么一点点高。
这不是高速发育的时间吗...
这两年间,布雷认识了一些算是朋友的人,然后却不得不用剑指向这些人。
当然了,也遇到了讨厌的各种人。
诸如贝特利或者古利德这种家伙,时不时都能遇见。
反倒是白面再一次从布雷的生活中消失,在镇子中的一别,就是两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布雷总觉得渐渐的白银种多了起来。
按照正常情况,白银种是很难出现在卡普拉斯的明面上的。
因为祂们会被各种限制。
可布雷斩了已经不下五只白银种,这可跟说好都被不一样。
你说五只很少?拜托,这又不是家养的鸡,是白银种啊。
大部分的白银种都只能跟尼可波拉斯一样宅着,核桃怪那种白银种才是少见的。
此时此刻的布雷,懒得去理什么白银种,直接就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自己的摇椅上。
花了两年的时候,皇都总算再一次恢复了过来。
皇都这个地方啊,真是一言难尽。
这多灾多难的,让皇都人民老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布雷,鱼干。”慵懒地趴在布雷附近的蕾比,闭着眼睛说起了梦话。
也不知道蕾比在做什么梦,布雷家里可从来没有买过鱼干这东西。
“有信件,请接收一下。”在布雷寻思着什么时候给蕾比整一些鱼干的时候,门外有人开始大喊。
布雷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开门,到底谁会给自己寄信。
“请问是布雷 克拉斯吗?”拿着信封的人,看到布雷之后便问。
“嗯,是。”布雷点点头,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是给你的信封,请签收一下。”信使对布雷说道。
布雷随意地签了个名,将信收下后送走了信使。
“砰。”布雷随手将门关上,然后拆开了这一封听说是送给自己的信。
虽然说布雷认识的人也不少,但真的基本上没有人会给自己寄信。
——“亲爱布雷先生,这里是卡铎家族。”
——“我们诚恳地邀请您来我们的领地中相谈。”
——“地址将会写在信的背面。”
——“我们将满怀期待地等着您的到来。”
——“希望‘持戒人’这几个字,能够吸引您。”
信上面写的东西自然不止这么一些。
不过也差多是这么一个意思。
“有人邀请我?”布雷翻过信,看到地址是在北大陆之后,眉头不禁一挑。
这个卡铎家族,布雷完全不认识。
难道说自己的名号那么响亮,就连北大陆的家族都认识自己了?
布雷可不这么认为。
重点果然还是在“持戒人”这几个字上。
布雷几乎隔三差五就会听到这个词,而且也被说是持戒人。
“有意思。”布雷自言自语了起来,这说不准是一个陷阱。
不过布雷觉得还是去踩一脚,说不准会有惊喜。
“唔...布雷...”蕾比滚到了地上,翻了一个身,吧唧着嘴。
她的尾巴不安分地乱甩,然后撂倒了一个水壶。
水壶就这么砸在了蕾比的头上。
可惜的是,水壶没有蕾比的头硬,直接被砸得凹下去。
只不过它也成功砸醒了蕾比。
“...”蕾比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她脸上0A0的表情,说明她甚至没有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醒来。
蕾比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开始四处找布雷。
没有等到她找到布雷,布雷就唤了她一声。
“蕾比,我在这边。”布雷说道。
“布雷~”蕾比习惯性着走到了他身边,想要再小憩一下会。
“等一下再睡,我有点事情要说。”
“有事情?”蕾比不解地看向布雷。
“我们过几天就出发去北大陆。”
“北大陆?”她耳朵抖了一下,稍微愣了几秒钟。
北大陆蕾比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那可是她的故乡,她就是从那边跑到了中大陆。
独自从北大陆来中大陆的艰苦程度,可是超乎别人的想象。
更不要说蕾比那时候的状态,完全就是被歧视。
但蕾比不明白,为什么布雷突然之间要说去北大陆。
“北大陆全是雪哦。”蕾比对布雷说道,还踮起脚尖,用双手比划了一下。。
“我知道啊。”
“白白的。”她开始努力回忆北大陆的样子。
“嗯。”
“蕾比不想要去吗?”
“...”蕾比有点呆滞0x0,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回去。
硬要说的话,就是无所谓。
她对北大陆这个地方,既不怀念,也不抵触。
唯一值得她回忆的,只有自己的母亲,除此之外北大陆真的没留给女孩什么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