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布兰琪对布雷打了一个眼色,可惜布雷并没有理解。
“…”布兰琪欲言又止,这么明显的暗示他都不明白?
这个雇佣兵难道说满脑子都是如何跟别人战斗么。
“砰!”余姚市门被布兰琪重重地关上,在关上之前她自己也顺便离开的房间。
虽然说布兰琪心里对布雷有一千万个嫌弃,但是为了维吉妮亚陛下,她也只能这样安静地守候着了。
维吉妮亚此时在偷偷地盯着布雷先生——
大概配一个拟声词的话,就是“吱”。
要是去追溯这个拟声词的来源,可能就要跑到另外一个世界去探究了。
总而言之,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看着卡普拉斯好了。
“维吉妮亚,你这样可是会被流言蜚语攻击的。”坐在维吉妮亚身边的布雷没好气地说道。
他将自己的三把剑放在了离维吉妮亚很近的地方。
自己也是坐在了距离维吉妮亚很近的地方。
“没有关系。”维吉妮亚注意到布雷坐得很近,自己也偷偷地靠近过去了。
现在这个房间啊,已经被几十层法阵好好地保护起来了~
不用担心有什么人会远程偷窥呢~
退一万步,假如以后有人用“看吧,这是你私会护卫的证据”来威胁自己,那么维吉妮亚也只好将对方咔嚓掉。
你说对方有备份该怎么办?那当然是…不行,不能说下去了。
维吉妮亚捧着自己的脸,不行不行,在布雷先生身边的时候绝对不能想这种恐怖的事情。
总之就是,问题不大。
不管她在这里怎么跟布雷卿卿我我都无所畏惧。
那一晚上之后,本来就对布雷充满恋慕的维吉妮亚,更加迷恋他了。
明明是老咸鱼,却得到了维吉妮亚的所有爱,这可真的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如今的维吉妮亚,就差那种很糟糕的“嘶哈嘶哈”了。
布兰琪也早就捂着自己的脸,没眼看。
甚至很多时候还是布兰琪去制止维吉妮亚做一些古怪的事情。
布兰琪每次心里面都是在默念着,亲爱的陛下,请您稍微克制一点吧。
但偏偏维吉妮亚在平时相当正经,并没有失责,因此布兰琪这位女仆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布雷先生,就算我现在不是跟你坐在一起,之后也会被别人用其他方式攻击的。” 维吉妮亚幽幽地说道。
“只要我还是一个‘刚刚上位’的女皇,那么这种流言就无法避免。”
“大概明白了。”布雷说道。
乍一听布雷说的是差不多都搞懂了,但实际上他的意思是只明白了个大概。
“总之现在,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维吉妮亚道。
重要的是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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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此刻某个房间内充斥桃色空气的时候,远方却是在硝烟四起。
“我不想死!!!!”一个士兵抱着自己的头盔,嘶吼着说。
“不是说和解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这里还在打仗!”
这个士兵握着自己武器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他的脸上全是泥灰和血,有两根手指被枪打碎了。
耳边全是轰击的声音,头顶上的防御工事摇摇欲坠。
“我也不想死啊啊!!!”另外一个士兵,哭喊着就丢掉自己的枪,往后跑。
“砰——”然而来自长官的一枪,直接打断了他的腿。
“摁回去!”那长官喝了一声。
这里是帝国的战场,刚才这些士兵都隶属帝国。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刻,给士兵恐惧的不仅仅是对面,还有己方。
战场上是不允许有逃兵的。
但实际上,真的上战场到底有多少人可以淡定。
是呢,嘴上对战争侃侃而谈、说战争是多么多么沉重的人,总是心里想着自己上战场一定会跟某些人更加英勇、认为自己能够挺起胸膛说为国捐躯。
但是真到了那一刻,是否会连枪都拿不起来,连人都不敢杀了。
“傻子,和解的是边境的两个小国。”
“又不是联邦跟帝国。”一个老兵低着头,对身边的新兵说道。
新兵只要经过两次战斗就能够变成老兵了。
因为每一次战争都让人无比深刻,会“教”给你很多东西。
前提是你能够活下来,很多时候士兵们得到的教训就是死,没有任何机会悔改。
“明明大家都说,停战了。”
“呵呵,是停战了啊。”老兵冷笑着说,抽了一根烟。
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镇痛,并且缓解恐惧,这使得很多士兵都染上了烟瘾。
“这里的战争不会被任何人关注。”
“皇都里面载歌载舞,谁都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新兵的脸上充满了绝望。
那他在这里战斗到底有什么意义啊,就连虚无的荣誉都没有。
难道说来这里的目的就只有“当炮灰”吗?
“打完了,大家都不会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要跑!放过我吧,我还想要回家!”新兵狼狈地往某一个方向跑,连枪都不要了。
就跟前不久的逃兵一样。
只是这一次不需要长官来惩罚他,敌人已经动手了。
一枚火球直接砸到了站起来的新兵身上,将他吞噬。
“啊啊啊!火啊!!!”
这新兵最幸运的地方在于,很快就有一枚子弹结束了他的痛苦。
“呼——”老兵吐了一口烟,麻木地举枪对敌人开了几枪。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半神之中有一个统帅者。
那统帅者名为乌姆坎达尔。
而祂,此时正在制高点,俯视着下方的战场。
尽管说凡人们有“空中的钢铁怪物”,但是那些流弹没有一枚落在乌姆坎达尔附近。
一切的攻击都好像是在主动避让乌姆坎达尔。
祂的身边,是带着面具的乔纳森,还有微笑着的马瑞克。
这两个都是凡人。
并且乌姆坎达尔不喜欢这两个凡人。
这两个家伙,对于凡人遭遇的一些都漠不关心,仿佛自己是第三者。
可以背叛凡人的他们,自然总有一天也会背叛自己。
不过,现在祂还需要这两个凡人来帮助自己。
白银种现在想要行动还是太困难了。
乌姆坎达尔自己就是一个例子。
若是祂企图去干涉低等种的世界,那么在事后必然会遭遇到反噬。
诸如“运气不佳”、“盟友背叛”等等事情,又或者“封印”、“沉睡”,都会找上门来。
已经有不少白银种付出了血的代价。
世界之壁开裂之前,乌姆坎达尔也不会轻举妄动。
只是像现在这样在远处稍微看一眼凡人的战争,倒是无所谓。
祂的双眸中,倒映着炮火与尸骸。
凡人们用自己的法术跟武器,互相残杀着。
“为什么,这些凡人来进行那么无聊的内斗?” 乌姆坎达尔问。
“难道说有谁率先入侵了另一方吗。”
“不,并没有。”马瑞克笑着说,他的气质像是一个贵公子,也像是一个军官。
“果然,拥有自己‘文明’的凡人太难去理解了。” 乌姆坎达尔摇摇头。
祂在不断地观察凡人,并且试图从中学习。
虽然说祂的确学习到有用的,但是更多的是看到无意义的事情。
“凡人的战争,并不是单纯的入侵跟反入侵那么简单。”马瑞克道。
“一切战争的背后,都是政.治。”
乌姆坎达尔没有回答,只是认真地看着下面的人在恐惧、在厮杀。
果然还是搞不懂,这种内耗的意思在哪里。
“抱歉,看来我不能继续陪你们了。”马瑞克抬起手腕,看着自己的表说道。
马瑞克该回去自己那一边。
“呀,要回家了吗?”乔纳森用很遗憾的语气说道。
本来他还想要跟马瑞克两一次双人相声的,看来只能够等到下一次了。
不过其实就算马瑞克不走,估摸着也不可能跟乔纳森说相声。
相较于乔纳森这跳脱的性格,马瑞克明显是那种更加沉稳跟优雅的类型。
“如果不回去的话,终究会被普莱德总统阁下发现的。”马瑞克不紧不慢地说。
这番话好似马瑞克有多么惧怕普莱德一般,但从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到畏惧。
他还是那一副无聊、完美、和善的微笑。
他双手背在了身后吗,就这么走着离开了。
“时间,还差多久。” 乌姆坎达尔对马瑞克的离开并不在意。
祂只想要知道,到底还要多久世界之壁的破坏才能有进展。
“咿呀,这可不好说啊。”乔纳森语气听着有点为难。
世界之壁可不是大白菜,说毁掉就毁掉的。
即便是乔纳森,也无法给出乌姆坎达尔一个很准确的时间。
“不过,要是没有人抵抗的话,估计也就是四五年的事情吧。”乔纳森在乌姆坎达尔身后开始掰着手指数数。
嗯嗯嗯,四五年世界之壁就可以有一小道缝隙。
而只要有那么一条缝隙,乌姆坎达尔就会有很多操控空间。
到时候卡普拉斯又会更加乱呢。
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