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连女孩都不放过,要说他们冷酷呢,还是该说他们忠诚呢。
不过很遗憾,蕾比也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这是什么?”一个护卫隔着蕾比的袖子,感受到了异样的触感。
他一拉,便看到了蕾比那狰狞的兽爪。
“不能看。”蕾比紧张地将宽大的袖子拉了回去。
她现在还没有到能完全将外壳给褪去,还留在一部分野兽化的部分。
尽管布雷说过,这样也挺可爱的,可蕾比依然是害怕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这个模样。
因为大家看到这样的她,总是会喊着“杀了她”这种话。
她不喜欢听这些话,不想被攻击。
“如果你换个场子该多好。”布雷无奈地说。
他牵着蕾比的手,往店外面走了。
今天的他,不太想要给别人带来太大的麻烦。
要是自己在店里面做什么的话,这家店可能会被迁怒。
“别想跑!”云君喝了一声,跟着那些护卫也走出了店铺。
云君后面那些信奉紫女的教徒,左右相望后,也便跟了上去。
不过,之后他们应该会很后悔自己贸贸然走出店铺的这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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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
“云君…是丞相的那个儿子!”
在一刻钟之后,店的前面横躺着之前闹事的那一群人。
“别吵,没死呢,都只是晕了。”
“原来没死吗?”
“那这一地的血是怎么回事?”
“死了…有人死了…!?”
“不是说没死吗?“
“丞相的儿子是没死,可他儿子的朋友死了啊。”
细心的人,立刻便发现那些信奉紫女的邪教徒都没有了呼吸。
那满地的血,都是他们的。
而杀了他们的凶手,带着蕾比找到了下一家店吃东西。
“羊肉好吃。”蕾比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沉浸在了吃这一项伟大的事业之中。
布雷也是淡然地坐在对面,悠哉游哉地品尝东大陆的菜肴。
两人很从容,没有受到刚才那事情的影响。
该犯困的布雷还是犯困,该吃东西的蕾比还在吃东西。
“嗯,沉甸甸的。”布雷用手感受了一下袋子的重量,自言自语道。
这些都是他从云君身上拿来的钱,数量相当多。
用着丞相儿子的钱吃饭,感觉还不赖。
心理负担?完全没有呢。
今天家里有客,昨天加班没存稿,所以无更 鸣子睡醒了,但是她没有立刻起来。
她双眼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上方的灯在视线内不停地转着。
她之前的流浪生活,这一刻像是虚假的一样。
曾经浪迹天涯的她,因为母亲的病情而回来了。
明知道回来之后,她就不能像从前那样离开,她还是毅然地回来了。、
她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很开心。
只有她没有那种心情。
她只觉得很迷茫。
啊,明天是就是婚礼来着?对象是二皇子。
她即将要成为二皇子妃,心里却毫无波澜。
这一切她都料到了,尽管说她看上去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可是她并不是没脑子的。
果然这个地方对鸣子来说,永远是一个笼子。
不过这一次不是别人将她关进笼子里面,而是她自己自愿回来的。
也许说为了看自己病重的母亲一眼,而失去自由是很亏的事情。
但有时候,事情无法用亏不亏来衡量。
当初鸣子离开是母亲送自己走的,这一次她为了母亲回来,算是冥冥中的因果关系了。
“我到底都在想着什么啊。”她自言自语道。
终于,她打算起身了,离开这很容易就让自己怀疑人生的床。
估摸着下去之后,自己的妹妹云姬就会兴致勃勃地来给自己梳头发。
至于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她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鬼混去了。
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她可是离开这个地方很多年的,她从小时候就跑出去了。
但是时隔多年归来之后,她发现什么都没有变化,没有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明明听说别人离开家里一段时间之后回来,会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离开了房间之后她就又要成为一个端庄的丞相府千金了。
追求恋情的流浪者这个身份,她以后都用不上了。
毕竟她很快就会成为二皇子妃,到时候恋情早就跟自己无缘。
“嗯?”然而,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她就察觉到周围有异样。
她抓起床底下被藏起来的臂甲,将绑定在臂甲上的钩爪甩向了某一个方向。
一个人单手抓住了这个钩爪,然后又有更多的人从窗帘那边出现。
“...”直觉告诉鸣子这些人不怀好意。
不对,根本不需要直觉,能够冷不丁闯入别人房间的家伙就不可能是好人。
难不成还能是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英雄吗。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鸣子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一群人。
她房间内的全部都是女性,穿着统一的服饰。
那是一套上俭下丰的服饰,上身短襦,下身百褶长裙,总体色调为深紫,这种紫色近乎黑,给人很不祥的感觉。
衣裙上的图案也不是日常中能够看到那种,而是很有宗教意味的复杂纹路。
每一条纹路都似乎在展示着一个典故。
鸣子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抓紧了自己的臂甲,随时准备反击。
“很简单。”为首的女子全是化作线,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看到这一幕,鸣子再蠢也明白过来对方是怎么无声无息进来的。
不过身体变成线这种操作,她确实没法第一时间想到。
正经人怎么会变成线啊。
“本来仪式不应该是今天进行的。”站在前面的女人,说着鸣子听不懂的话。
什么仪式?什么今天?
“不过安京城出了一点意外,所以只能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请你配合我们了。”
“配合你们?”鸣子心里的疑惑不仅没有削弱,还更深了。
“来人!!!!!救命呀呀呀呀呀呀呀!”对此,她选择了喊人。
在丞相府摇人,她可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只不过那些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鸣子喊人过来,甚至主动围了过来,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意思。
一些肉眼难以看清的丝线,捆住了鸣子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作为紫女大人成熟的容器,你该学会自我奉献了。”那个女人轻声说道,然后手摁在了身边的另一个人头上。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个被摁住头的人就化成了游散在半空中的线。
这些线没有像之前那样,一下子就恢复回人的形态。
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鸣子房间里,不消一会就充斥着游离的丝线。
每一根丝线都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在轻微地蠕动。
一想到这些线本来是一群活生生的人,鸣子便不由得退后了一点。
“你有病吧,我又不信你的紫女。”鸣子吐槽道。
“你要等的护卫,可能要半小时之后才能来到这里吧。”
“到时候,什么都结束了。”剩下的最后那一名女子妩媚地一笑,完全不听别人一句话,好像是聋的一样。
“你将会完成一件无比伟大的事情。”
鸣子还是没有听懂这女人大部分的话,只不过她倒是听懂了丞相府护卫一时半会来不了的这个事实。
出现在鸣子房间里面的这群女人,全部都是信奉着紫女的教徒。
而紫女的这种信仰,在云都国本身并不是邪教。
可是当信奉紫女的教徒们,听到了紫女的神谕之后,她们就渐渐朝着“邪教徒”转变了。
神明需要她们奉献,需要她们为神的降临贡献力量。
然后她们就欣喜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只为了看到自己信奉的神,到底是何等伟大的存在。
估计正常人,看到这里一定觉得这些家伙都疯了。
但疯了没疯,谁又知道呢。
能够确切肯定的只有她们为了黄金种降临,可以策划一场长达数年乃至数十年的计划。
之前又教徒们衍化出来的丝线,忽然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样,涌向了鸣子的胸口。
鸣子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一点点地打开,裂口处没有一滴血。
那口子更像是一块布被硬生生撕开的样子。
丝线就是顺着这个诡异的口子转进鸣子的身体里面的。
“请让我看到您的尊容。”
“请您降临到我的面前。”
女子缓缓地跪下,无比虔诚地说道。
鸣子想要说话,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主了一下,说不出来一句话。
此时此刻,丞相府的人还在忙于对付毫无征兆铺满周围的丝线,完全没有办法及时来到鸣子这边。
不管鸣子的母亲如何叫喊,云姬怎么焦虑,都没办法改变这尴尬的一幕。
这些丝线比那些钢铁还要难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