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那个冒险者公会的丽娜酱辞职了,再也没有人看到过。
轨道车到站了,布雷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鸣子的身影。
“蕾比,鸣子在什么地方了。”布雷问了一下蕾比。
“唔…”蕾比的耳朵动了动,皱着小鼻子。
“好近了,但是好吵。”蕾比如此说道。
“确实很吵,我已经听到了。”布雷捂着脸。
“啊啊啊啊!快点来接我啊!!!!!”鸣子狂奔着,大呼小叫起来。
如今的鸣子可不像以前那样可以上下乱窜。
被神明投影当作容器之后,鸣子遭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尽管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鸣子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呼哈哈!不行啦!喘不过气来!”鸣子喘着气,越跑越慢。
而身后一大堆士兵追出来。
带头的就是她的妹妹,云姬。
“总是带那么多麻烦的角色出现。”布雷满头黑线。
这里可是车站了,根本没有办法闹起来。
“请乘客开始检票。”悦耳的女声响起。
这是布雷身边的乘务员在说话。
“喂!云姬,别追了!没听到吗!检票了!”鸣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说什么傻瓜,就算检票又怎么样?”
“不能又让你离家出走了!”
“嘿呀!”鸣子无视了云姬的话,越过人群,越过布雷。
“我先上车了,布雷!”鸣子在地上滚了几圈,顺手将票递给了乘务员。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布雷先生…”云姬古怪地看着布雷。
“嘛,阻碍轨道车的正常行驶,是违法的哦。”布雷死鱼眼警告了一下云姬。
“…”云姬没有说话。
“一点追人的干劲都没有,演戏也逼真一点啊,也就那个笨蛋会信。”布雷背对着云姬,随意地摆了摆手。
“蕾比,上车了。”
“噢!”蕾比应和了一声。
而在布雷踏上轨道车的时候,乘务员开口了。
“冒险者大人,我们会再见的哦。”
“…”布雷装作没有听到,牵着蕾比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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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云海,你派人假装去抓鸣子是几个意思啊。”初蝶抱臂看着自己的丈夫。
如今初蝶的诅咒已经被清除了,整个人都不一样。
不再是病怏怏的模样,看上去还有点强势?
“你也知道是假装的,急什么。”云海敲了敲拐杖。
“你这不是在闹大事情吗?陛下不也是不打算追究鸣子的一切了吗?”
“是啊。”云海说道。
“我单纯是想给这个不孝女带点麻烦而已。”
“我生气了。”云海淡定地说着。
“一天到晚想着离家出走,我就要让她知道,离家出走不是那么容易的。”
“…”初蝶一阵无语,自己丈夫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还说鸣子跟你不像,任性这一点,不是一模一样吗。”初蝶叹了一口气。 “玛拉,快叫你弟弟回来吃饭。”一个长着狼耳朵的美妇人在自家厨房说着。
“诶,好麻烦耶。”同样有着狼耳朵的少女,躺在沙发上,晃着脚丫子。
“快点,穿好鞋子,去训练场叫他回来。”这个美妇人就是这个狼族少女的母亲,乌莎。
“否则的话,他不知道要泡在训练场多久。”乌莎语气之间透着无奈。
“老是说要想乌鲁夫一样,成为厉害的冒险者,在什么呢。”
“明明才十二岁的小鬼。”
“知道了、知道了。”玛拉叼起一块饼干,就穿上了鞋子。
不过在玛拉开门之前,就有人敲门了。
“这个时候了,什么人啊。”玛拉歪着头,皱眉思索起来。
“等等,很快就来开门了。”不过玛拉还是立刻应了一声。
门被玛拉打开。
狼族少女探头出去,打量了一下访客。
“请问三位找谁啊?”玛拉问了一声。
“这里是乌鲁夫的家吗?”
“诶,是。”玛拉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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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吧,三位。”乌莎给布雷端了一杯热水。
“谢谢。”布雷点了一下头。
出现在乌莎家门的,就是布雷、蕾比和鸣子三人。
费了很大的功夫,布雷才找到乌鲁夫的老家。
当初乌鲁夫对自己的住址只字未提,真是苦了布雷。
“三位都是乌鲁夫的好朋友吧。”
“算不上好朋友,但是应该是同伴吧。”布雷轻声道。
“是同伴啊,,不管怎么说都好,谢谢你们带着消息回来。”
“要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过多久才知道乌鲁夫的情况。”
“那个孩子,乌鲁夫,他离开了啊。”乌莎的语气意外地平静。
在听完布雷的话后,乌莎并没有出现布雷想象中的激动情绪。
“那个,不难受吗?”鸣子忍不住问出来。
不过刚问出来,就被布雷敲头了。
这个不懂气氛的笨蛋。
“稍微有点。”乌莎微笑着,然而看不出难过流露在脸上。
倒是一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玛拉,看上去很不开心。
“乌鲁夫,跟孩子他爸一样呢。”乌莎摸了摸布雷带来的铠甲,回忆着什么。
被火焰烤黑的铠甲,乌莎还能发现上面布满血迹。
就算乌莎不是什么冒险者,也能够猜到乌鲁夫经历多么惨烈的战斗。
“怎么说呢,都是对家人不负责任的家伙。”
“哥他才没有不负责任。”把头埋在腿间的玛拉,哽咽着说。
“他是为了救人,所以不是不负责任。”玛拉压低了嗓子说。
这个狼族的少女,很喜欢自己的长兄。
“不是不负责任,他很厉害。”玛拉不断呢喃着,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嗯,他是为了救人。”布雷合上右眼,点着头。
“所以他,救了谁。”玛拉红着眼,问着布雷。
蕾比尾巴卷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缩成了一团。
鸣子也没有说话,心有点沉重。
布雷抬起眼皮,打量着乌鲁夫的妹妹。
“他救了一个城市的所有人。”布雷平静地说。
“云都国首都,安京城的人,活下来都有他的功劳。”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
“也包括我们三个。”
“嗯…”玛拉没有接过话,只是把脸埋在两膝之间。
“这样吗,那个孩子,似乎比他爸还要伟大啊。”乌莎轻叹着。
比起玛拉,乌莎这位母亲显得更加平静。
在自己儿子当冒险者后,她早就有觉悟了。
冒险者可不是什么安全职业,死实在是太正常了。
“活得像模像样,死得也像模像样。”布雷说着。
“嗯?”乌莎疑惑地看着布雷。
“他最后的一句话,让我转告家人的话。”
“是吗…像模像样啊。”
“砰!”一声闷响。
“骗人的!乌鲁夫大哥他不可能死!”门被狠狠地踢开。
一个看上去很年幼狼人,在大喊着。
“乌鲁夫大哥可是A级的冒险者!所以死什么的不可能!”这个孩子就是乌莎口中的萨克。
也就是那个憧憬着乌鲁夫的弟弟。
“…”布雷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站了起来。
很慢很慢地走在萨克跟前。
“你要干嘛!”萨克红着眼,瞪着布雷。
猜的不错的话,这个小小的狼人,刚才也在哭。
其实布雷早就知道门外有人,只不过没想到是乌鲁夫那家伙的弟弟罢了。
布雷拍了拍萨克的头,接着离开了这个家。
而萨克根本没有想过,布雷会一言不发地离开。
“你快说点什么啊!不要什么都不说啊!你这个骗子!”萨克怒吼着。
“说再多,会改变什么吗?”布雷扭头瞥了萨克一眼。
布雷没有打算跟萨克解释什么。
不愿接受的人,说再多也没有用。
难道布雷说一句“我没有骗人”会有用吗。
布雷很懒,懒得做这种没用的事情。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萨克二话不说,挥拳打向布雷。
布雷的态度,让萨克觉得很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