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该怎么说呢?布雷很少看到那么好看的男生。
说不定努力一下,阿兰可以掰弯不少人。
颜控的家伙还是很多的。
“不打算帮忙。”布雷随意地说道,对面前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嗯...”阿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上去帮忙,你知道该帮谁吗?”
“诶?”阿兰没想到布雷会搭理自己。
“那个女的吧。”阿兰不确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两人完全不打算帮忙的人,就这样在边上讨论着。
“我想也是。”布雷对阿兰的答案没有感到意外。
“可是谁知道受害的人是不是那个男的呢?”布雷如是说。
“嗯?那个男的?”阿兰怎么看都觉得那个男的才是施害者。
布雷只是摇头。
他其实挺冷淡的,对于这种不清楚来龙去脉的事,一般都懒得管。
布雷不喜欢盲目地伸出援手...虽然他确实是瞎子。
不知不觉间,布雷也会说冷笑话,冷到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们干嘛!”那个男人被热心的行人制止了暴行。
而之前被男人打的那个女人,看到男人被拦下之后,手脚并用地逃跑了。
孩子就这样被丢在地上。
“啊啊啊!你们这些蠢货!”男人看着女子逃跑之后,龇目欲裂。
“那个女人可是拐走我孩子的家伙啊!!”男人挣脱了行人之后,连忙跑到了婴儿边上。
行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天知道事情会这样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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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吗?”阿兰偷偷看着布雷,很小声地问道。
“当然不知道,我不会预言术,我看人的目光也不准。”布雷颓废地说。
“要是知道了,我就会帮忙了。”说着,布雷还揉了一下左眼。
他有点困意了。
“不过...那个女的竟然是诱拐犯。”
“不,这个说不定。”
“可能那个男人说谎了。”
“那么一来,受害者就真的是那个女人了。”布雷突然说道。
“...”阿兰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有点不解地看着布雷。
他脑阔痛。
阿兰没有坐在布雷的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地上。
他不太好意思去坐别人的椅子上。
“所以到头来,还是很难判断那个才是对的一方。”布雷摊手,接着像一条咸鱼似的侧坐起来。
“那...所以你谁都不帮吗?”
“懒得帮,说不定就帮倒忙了呢。”布雷如此道。
“孩子才会做选择题,成年人全都不要。”
“不过,像我这样的人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我还是希望世界上热心的家伙多一些。”布雷打了一个哈欠,对阿兰说道。
布雷有一些话没有跟阿兰说。
那就是,假如那个女的真的就是受害者,没有人出来帮忙的话——最后会多惨?
有可能被打到残吧。
这样一来,刚才那些路人做的就是对的了。
布雷这种中立的态度,说不上错...可是他也知道谈不上正确。
对于面前还在持续的闹剧,布雷困得快垂下眼皮。
“对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再找格拉西姆维奇。”阿兰试着说。
“为什么?”布雷抬起眼皮,说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阿兰将下半张脸埋在的臂弯中,低声说道。
“...”布雷挑眉。
“总觉得你的道歉说的太多了。”
就算是接触不多,布雷都发现阿兰道歉的频率太过了。
简直所有的事情都是阿兰的错一样。
到底是多自卑,才会这样。
“嗯...”本来阿兰还想要说句“对不起”的,不过想到布雷前一句话,就改口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嗯”了一声。
“不过...再找一次格拉西姆维奇么。”布雷沉吟了片刻。
尼克波拉斯说得很清楚,格拉西姆维奇是目前唯一一个仍然掌握第二纪元锻造术的铁匠。
矛盾的却是,格拉西姆维奇一直说自己不知道第二纪元的工艺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可能掌握了,却不知道这工艺的存在呢。
但是,假如真的格拉西姆维奇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懂得这锻造术呢?
秋风裹挟着枫叶,从公园扫荡而过。
阿兰下意识裹紧了自己的宽大毛衣。
而布雷感受着略微清凉的风,沉思了起来。
自己当初来联邦,不就是为了碰运气罢了。
貌似布雷对一切的期望都太高了,心态有点不正。
能够将大剑重铸,对于布雷来说是完成了一桩心事。
可是,假如不行的话,也只能算是遗憾。
况且尼克波拉斯似乎对自己说过——他这次的运气会不错的。
“那么我就再去一趟吧。”布雷俯身向前,然后双脚蹬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次,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
“可以帮我带路吗?”布雷说道。
坐在布雷右边的阿兰,怔了一下。
“嗯。”阿兰本来想要打开八音盒听歌的,不过最后还是将八音盒从新揣回兜里。
“这边...”阿兰小声地说着。
然后原本铺满前面路的落叶,被一阵风清扫开来。
格拉西姆维奇喝了一口咖啡,有点入迷地看着手里的笔记。
不愧自己爷爷倾注了心血的东西...
要不是格拉西姆维奇年轻的时候掌握了基本,估计一页纸都看不懂。
阿兰的话,让他有点感慨。
格拉西姆维奇其实一直都明白,他不过是在逃避锻造而已。
家族需要继承技术的人,而格拉西姆维奇自己也不想看到家族的流传下来的东西断掉。
才半推半就地成为铁匠。
可是,要是对锻造毫无兴趣,格拉西姆维奇也不会入行了。
当然,当兴趣成为工作之后,热情就会渐渐退去。
那时候也说不上是兴趣了吧。
“咚咚咚。”工坊的门被敲响。
格拉西姆维奇放下手中的杯子,从地上站起来。
为什么是从地上站起来?那是因为格拉西姆维奇连凳子都懒得坐了。
“来了。”格拉西姆维奇一边喊着,一边跑着去开门。
这个时候找自己的,很有可能给单子自己的。
虽说格拉西姆维奇还处于一个迷茫的阶段,但是这不妨碍他积极接单。
讲道理,迷茫归迷茫,日子还是要过的。
只是一推开门,格拉西姆维奇就看到了让他意外的死鱼眼。
“是你?”格拉西姆维奇惊讶地看着敲门的布雷。
他还以为布雷去找别的铁匠了。
“嗯。”布雷点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阿兰悄然离开了,带路之后就没有继续跟着布雷。
布雷不用想都知道阿兰为什么自己一个离开了。
估计是不想要打扰到他跟格拉西姆维奇的谈话。
“...”格拉西姆维奇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却发现气氛有点尴尬。
“总之,先进来吧。”格拉西姆维奇犹豫了一下之后,将布雷请进了工坊。
“我还是来找你重铸它的。”布雷将大剑的剑鞘抱在怀里。
里面还有剑的碎片。
“关于这个啊,我有点要跟你说一下。”格拉西姆维奇道。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所谓第二纪元是什么。”
“可是我们家确实有很老的锻造工艺。”格拉西姆维奇对布雷说出了事实。
布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实话实说吧,那门技术,我其实还处于萌新阶段。”格拉西姆维奇毫不忌讳地承认自己的不足。
“而且那门锻造技术是多鸡肋,懂得人都懂。”
布雷只是一直听着,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直到格拉西姆维奇停下——
“那你可以帮我重铸这把剑吗?”布雷郑重地说道。
“我可以帮,但是有点难。”格拉西姆维奇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撩起头发,一副无奈的样子。
“假如是我爷爷的话,可能有机会吧。”
“只是我爷爷已经不在了。”说着他眼神斜视着地面。
锻造这方面,他真的不是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