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第一使徒起源创造了秩序与文明，可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失控，宇宙热寂的来临，第一世界濒临毁灭，最终第一使徒选择毁灭所有的文明，成为了最后的使徒——终焉律者。
而现在的第一序列律者，也成为了理之律者。
可实际从理之律者的能力来看，理之律者的能力与其说是崩坏侧，倒不如说，更像是秩序侧的能力。
不过，秩序与崩坏本身就是完全相反的概念，所以崩坏的使徒与秩序的使徒本身没有区别。
这是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的生存竞争，虚数之树以量子之海为养分，量子之海同化侵蚀虚数之树，而虚数之树演化世界本身是为了生存。
人类文明并非不能存在，只是现在发展的人类文明是错误的。
或者说，几乎每个世界的人类文明都错了，各种压榨式的发展，不仅使星球的生命力快速衰竭，也加快了宇宙的热寂到来。
这也是所有人类文明几乎遭到针对的原因。
虽然其他的外星文明也会遇到崩坏，但它们面对的难度绝对没有人类文明面对的难度高。
无论是序列律者还是所谓的崩坏意识，都仿佛带着恶意针对人类一般。
当然，芙蕾雅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毕竟她在没有征得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偷偷用‘秩序石’把自己的终焉模式转换为了所谓的起源模式。
虽然从实验的结果来看，芙蕾雅确实成功了，还获得十分重要的信息，但如果从实验本身的风险来看，搞不好芙蕾雅可能把自己给弄死，知道这件事的特斯拉指不定气炸了，然后找瓦尔特一起来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芙蕾雅为了不挨揍，自然不会说出这件事，加上她消耗掉的一克‘秩序石’本身，就是她隐瞒的份量，特斯拉与爱因斯坦等人自然不知道她偷偷进行了这样风险极高的实验。
虽说‘秩序石’是她无中生有创造的，但‘秩序’本身存在于虚数之树的规则中，能将一切崩坏能转换为秩序能，将一切崩坏生物转换为秩序能，如此毫不讲理的物质极具研究价值。
无论是特斯拉还是爱因斯坦都是以0.001克的份量慢慢实验，在知道芙蕾雅眼下的月产量竟然提升了一成，别说是继续宠女武神了，好吧，女武神还是别继续宠下去，都已经把不少女武神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消息确实让特斯拉与爱因斯坦等科研人员感到雀跃，倒不如说，联盟里有资格接触‘秩序石’相关资料级别的科研人员，就没有一个对‘秩序石’不感兴趣的，特斯拉与爱因斯坦专门为‘秩序石’新建的研究室，立刻获得大量的申请。
老实说，特斯拉与爱因斯坦面前那大堆的文件，算是两人自找的，毕竟要研究‘秩序石’需要足够的人手。
而现文明里最顶尖的那一批科研人员几乎都在联盟中，满足特斯拉与爱因斯坦要求的人不少，有很多甚至年龄比特斯拉与爱因斯坦都要大的，他们要是往地上一躺，就是特斯拉与爱因斯坦都只能认怂。
同样作为最顶尖的科研人员，要说胡狼不眼馋‘秩序石’，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科研人员旺盛的好奇心是她们不断探索真理的原动力。
前文明的Mei最可惜的一点，就在于她加入逐火之蛾以后，她作为科研人员的动力多了一些功利，而非过去那样纯粹的好奇心。
当然，即便如此，Mei依旧吊打前文明所有科研人员，顺带把现文明的所有科研人员按在地上摩擦，即便芙蕾雅创造出了许多新东西，但联盟各方面都依赖Mei留下的知识与技术。
忙了一个下午，所有人面前堆的文件山也只少了一部分，如德丽莎负责的组织运营等问题，她刚处理掉一百份文件，她的副官就抱进来一百一十份新文件。
德丽莎当时就想把堆满文件的桌子给掀，以卡斯兰娜家的怪力，她绝对能把那张桌子掀飞到视野之外。
只不过她就算把桌子给掀了，该处理文件还是需要处理，就比如特斯拉决定削女武神的福利，在征得芙蕾雅的同意后，自然要迅速进行下去，顺带她还准备推行把女武神和融合战士合在一起改名英灵战士的决策。
芙蕾雅估摸着自己小妹的养母这么作死，说不定会被一小部分女武神套麻袋。
……
一直忙到了晚上十多点，芙蕾雅等一些被抓来干活的才终于能离开，至于那些原本就要干活的人，只能带上毯子在会议厅里过夜。
虽说她们这些被抓来干活的人，明天还要再来，但她们再惨还能惨过好几天在会议厅里处理各种文件的德丽莎吗？
芙蕾雅回到自己的住处以后，就先浏览了一遍今天的实验报告，从今天的实验报告来看，一些数据的起伏在她的预料之内。虽然芙蕾雅与胡狼的实验室一般只有她们两人，但在两人都很忙的时候，自然会挑选一批合适的人手充当助手，反正只要盯着实验室就好，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事件，监管实验室的人工智能会立刻发出警报。
几乎约等于看守任务难度的任务，却有着十分丰厚的报酬，加上发布任务的人还是芙蕾雅，几乎没有哪个女武神会拒绝。
话虽如此，芙蕾雅从未挑选过科研系的女武神，一般这种情况，她只会挑选战斗系的女武神代替自己与胡狼看守实验室。
倒也不是芙蕾雅不不信任科研系的女武神，认为她们可能窃取自己的研究成果一般，而是单纯因为她与胡狼的研究有不少涉及禁忌，那些禁忌的研究要是泄漏出去，难免会造成巨大的麻烦。
虽然战斗系的女武神不至于是文盲，但让战斗系的女武神看守实验室确实能够避免很多问题。
芙蕾雅刚看完今天的实验报告，这头处理自己情报局公务的丽塔也正好回来。
芙蕾雅朝脸上带着一丝劳累的丽塔露出微笑，既然看到丽塔已经如此劳累，她自然没有让自己的恋人给自己洗漱，反倒先把对方按在房间里最柔软的沙发上，接着坏笑着活动手部关节，给丽塔来了一个芙蕾雅原创马杀鸡。
“芙蕾雅大人？”
丽塔有心阻止，可看到芙蕾雅脸上满满的不怀好意，加上她已经累到不想反抗，也就让芙蕾雅任意妄为。
虽说芙蕾雅这么多年也没学会照顾自己，像洗漱基本离开了丽塔，她甚至没办法把自己的头发给洗干净，但她私下学了一些可以慰劳丽塔的本领。
“啊————！！”
然而，脑子说‘我学会了’，但手表示‘不，你学废了’。
对享受原创马杀鸡的丽塔来说，自己恋人的力气无愧卡斯兰娜之名，才开始三十秒，就让她体会到酥酥麻麻的感觉。
嗯，还好肩膀的骨头没碎。
“我已经很小力气了好吗？我是异能系与意识系双修，又没有修生物系。”
“芙蕾雅大人，就算你说自己是异能系与意识系双修，不代表你的身体强度就弱，你所谓的意识系已经到达超限级别，实际在常态下，无论异能与意识都超限了，在常态下到达超限，你觉得……你的身体素质有多差？”
无论是生物系的提升，还是异能系的提升，都会增强另一边。
更何况芙蕾雅属于常态下，已经完成了完全体律者化，基本跟律者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平时压制了自己的律者波动，要不然，她就是一个人形自走的崩坏能辐射源。
达到这个级别的人，本身就能压制自身的崩坏能，当然，瓦尔特那样的半吊子是靠摸索，找出压制自身崩坏能的方法。
可对完全适应律者化的芙蕾雅等人来说，就算无法做到有多少崩坏能就吸收多少的地步，本身也不会担心接触太多的崩坏能，反倒与律者核心并不相配，肉身根本没往适应崩坏能的律者之躯进化，瓦尔特等于用人类的身体承受律者级别的崩坏能。
一般来说，这么搞的人，要么把自己给作死了，要么就超越了人类。
然而，瓦尔特并没有超越人类，他成功把自己给作死了，只是他死了，棺材板还没给他盖上，他就立刻掀棺而起。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比那些真正的律者还要棘手，不过那些真正的律者同样也算阴魂不散的类型，即使被打倒了，它们的意识也不一定消散。
芙蕾雅猛翻白眼，然后把自己的力气再次减轻。
“总感觉你最近有些懈怠了。”
“那是当然，我又不是活跃在第一线的战斗人员，我是隐秘机动部队的负责人，而且……在量子战躯即将大量实用以后，以后我和隐秘机动人员就更不用上前线了，只要操纵那些替身就好了。说到这个……芙蕾雅大人，我有件事想要向你汇报。”
丽塔突然摁住芙蕾雅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表情严肃的继续说道。
“最近各地的崩坏结晶产量有些异常增加，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许多崩坏症的患者越来越难治疗，神城医药出品的治疗药和预防药物的效果正在下降……还有，东欧一个国家私自开采崩坏结晶，并成功通过崩坏结晶释放一些令物质改变原有性质的现象。”
“怎么回事？”
芙蕾雅皱了皱眉头，她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现在的崩坏结晶具有类似外置圣痕律之键的功能，也就是说，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崩坏结晶释放类似女武神研究出的‘法术’。”
497.芙蕾雅大人，出问题的是崩坏症
作为隐秘机动部队与黯蔷薇小队的队长与自己的副官，丽塔负责联盟的情报收集，无论是自己麾下还是联盟内的情报机关，都有非常出色（HX）的情报收集人员。
尤其最近正逐渐投入实用的量子战躯系统，隐秘机动部队与黯蔷薇小队作为最先使用的情报收集人员，更是将量子战躯的特性发挥到极致。
量子战躯是联盟目前三大科技体系中量子科技的产物。
简单的说，类似利用量子科技从量子之海中拉出自身的投影。
对一切皆有的量子之海而言，无论是前一秒的你，还是后一秒的你，都存在于量子之海中。
而SU与普朗克在研究量子之海的过程中，受芙蕾雅一些灵感的激发，成功从量子之海拉出投影，并进行操控投影代替自身战斗的实验。
而后让隐秘机动部队与黯蔷薇小队进行测试，而隐秘机动部队与黯蔷薇小队的成员利用实验室里的‘远程设备’成功操控这种‘替身’执行了情报收集工作。
在遭遇目的地安保人员的包围时，直接操控‘替身’进入量子化，成功从守备最严密的设施脱离，而后自爆‘替身’直接消除痕迹。
从某种角度来说，芙蕾雅还真不抗拒女武神和融合战士改名为英灵战士这个名字。
毕竟你看，等女武神和融合战士都使用这种‘替身’，也就是所谓的量子战躯以后，她们只要在基地里使用远程设备，不仅不会遇到危险，甚至可以通过量子化入侵任何地方，与芙蕾雅知道某些英灵的设定确实没有差别。
大概把基地改名为英灵殿以后，或许就更没有差别了。
“……怎么回事？”
芙蕾雅不禁问道。
她自然知道量子战躯系统有怎样的优点，但并不代表量子战躯系统就没有缺陷。
目前来说，从量子之海拉出的投影只能维持半个小时，携带的崩坏能也只有本体的七成，所以无法发挥本人的全部实力。
好在芙蕾雅与龙马以及特斯拉等人建立的新卫星网络，可以利用量子传送将这些量子战躯传送到这个世界的任意角落。
当然，量子传送技术目前主要传送女武神与融合战士。
话虽如此，对情报收集人员来说，如果不以窃取为目标，而是进行现场调查的话，用‘远程设备’操控的量子战躯收集到的情报自然不会有错。
听到丽塔提到崩坏结晶的异常，脑中生出不详预感的芙蕾雅，甚至收回摁在很软很大物体上的双手，摆出了认真的表情。
“最近隐秘机动部队和黯蔷薇小队的成员在例行巡查的过程中，发现近期越接近东欧地区的崩坏症患者越来越多，实际调查之后发现，并非是崩坏在的患者增加，而是当地神城医药的治疗药物与预防感染药物的效果逐渐下降……”
“是患者出现药物抗性了吗？不对，如果是隐秘机动部队和黯蔷薇小队的成员，拥有血之权能的赛露蒂应该被你派出去了。”
拥有量子传送技术以后，联盟可以把任意一名女武神传送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当然，因为接收端口的问题，倒不是说能够直接空降到目的地，但传送到距离最近的传送点却不困难。
联盟在世界各地建造的设施，包括神城医药、医疗设施，福利机构等都拥有接收端口。
这其实也是为了隐瞒量子传送技术，其实真有把女武神传送到任意地方的功能，只不过这样的功能不适合揭露，而且这样传送以后，也没办法把女武神给拉回来。
当然，要是量子战躯进入实用阶段，那就不用考虑回收的问题，大不了直接自爆量子战躯。
面对她的询问，丽塔轻轻摇了摇头，在她把胡来的手收回去以后，丽塔突然将疲惫的身体用力向后一倒，靠在了她的身上。
芙蕾雅低下头想要看一下丽塔现在的表情，只是她的视线被两团很大的物体挡住。
虽然她活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模样，但貌似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隐秘机动部队和黯蔷薇小队负责例行巡查工作的成员都很优秀，我还没派出赛露蒂，她们就从当地的神城医药里拿到了病患的报告。”
“也就是说，并不是药物抗性的问题？”
“是的，芙蕾雅大人，出问题的是崩坏症。”
丽塔面色有些发苦，但她却不想让芙蕾雅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崩坏症的患者其实年年都有，所谓的崩坏症就跟流感差不多，要说区别自然是恐怖的致死率，以及无法确定的传染性。
过去有天命组织，有逆熵组织，有神城医药提供的各种预防药物和治疗药物。
只是预防药物并非百分百预防崩坏症，而是在那些崩坏能强度较低的环境下，预防药物才能够预防崩坏症，而天命、逆熵与神城医药出品的治疗药物也并非完全治疗崩坏症，只是能够压制早期的崩坏症状况，患者需要不停的服用治疗药物，才能一直压制崩坏症。
贩卖药物一直是非常暴利的行业，更何况是治疗致死率极高的崩坏症的药物，虽然逆熵组织提供的治疗药物十分廉价，但以逆熵组织的体量根本无法满足这个市场。
神城医药能在第二次崩坏之后迅速在世界各地建立支部，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抱到天命组织的大腿，得到天命组织供应的原料，其产出的治疗药物可谓量大管饱。
毕竟那个时候没人知道神城医药是世界蛇组织用来收拢资金，推进圣痕激活计划的环节之一。
正是因为治疗崩坏症的药物极其昂贵，有许多势力利用崩坏症的药物大发横财，或者说地方政府和医疗机构勾结，从而以百倍千倍的价格出售，同样造成许多人的家破人亡。
丽塔作为芙蕾雅的副官，没少接触到这些内幕，对一些资本家自然没什么好感，只是联盟不具备制裁他国要员的权利。
丽塔并没有对芙蕾雅说谎，这次出问题的也的确是崩坏症。
只不过黯蔷薇小队里要么是拥有弱化版权能的人工律者，要么是进行各种改造的特殊死士，她们给丽塔找到了某些高层与地方政府勾结的证据。
没错，虽然这次出问题的确实不是预防药物与治疗药物，但一年前发生过好几起意外，却是高层与地方政府用假药充当真药，然后把假药当作保管不当的常规损耗报销，被换掉的真药自然被两者在其他地区高价出售，而且这件事还涉及一名女武神。
老实说，那些高层与地方政府做的十分隐秘，如果不仔细调查是绝对无法调查出来的。
然而，黯蔷薇小队里有几名人工律者的权能恰好能够发现真相，她们展开调查之后，当地神城医药所隐瞒的这种交易自然无法再隐瞒下去。
原本丽塔还担心这件事涉及到一名女武神，可能会让芙蕾雅感到难过，只能说这次出问题的幸好是崩坏症。
当然，只能说现场人员发来的情报中提到一名女武神涉案的时候，甚至芙蕾雅如何关心女武神的丽塔确实慌了神。
事实上，崩坏症出现新的问题，远远要比治疗药物出问题更严重。
只不过对丽塔来说，前者的问题再严重十倍，也不会让芙蕾雅内心感到刺痛。
丽塔准备之后警告那名涉案的女武神，然后把之前治疗药物相关的真相隐藏起来，随即对芙蕾雅说道。
“在拿到患者的报告以后，在现场的隐秘机动部队和黯蔷薇小队的成员就扩大了调查范围，然后发现东欧一个国家秘密开采崩坏结晶……”
光是听到丽塔说某个国家秘密开采崩坏结晶，芙蕾雅就知道这件事的本质就是人类又作死了。
崩坏结晶并非是什么从土地里生长出来的矿物，而是在发生崩坏的土地上出现的高浓度能量聚合体，大部分呈黑紫色透光晶体的模样，确实与什么黑水晶、紫水晶十分酷似。
然而，能够利用崩坏结晶的势力除了当前世界的五大理事国，就是如今由天命、逆熵与世界蛇组成的最强抗崩坏势力——联盟。
与进展缓慢的各国相比，联盟拥有当前世界最高的崩坏能利用率，这种崩坏能高利用率的技术也一直被各国所觊觎。
联盟内部使用的崩坏能反应堆大多使用高浓度能量聚合体的崩坏结晶作为燃料，直到芙蕾雅七八年前学会了手搓崩坏结晶。
没错，事实上，乙式女武神使用的乙式圣痕就是芙蕾雅手搓的特殊崩坏结晶。
最纯粹是能量聚合体的崩坏结晶不同，这种特殊的崩坏结晶内部存在特殊回廊，能够引导崩坏能流动，从而引发女武神体内的圣痕力量。
能够手搓特殊的崩坏结晶，那么直接制造高浓度能量聚合体的崩坏结晶对她来说，就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