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虽然芙蕾雅主持的研究项目一直有胡狼担任研究助手，她可以暂时把研究交给胡狼，但不代表她就能安心下来。
哪怕胡狼的能力非常出众，但她也只是擅长生物领域，而‘秩序石’的研究太过重要了。
芙蕾雅倒不是排斥与丽塔亲热，不如说有这样充满魅力的恋人，她十分迷恋床第之欢，但那也仅限于不太忙的时候。
芙蕾雅打算今晚通宵达旦把落后的进度赶上，只是她的一些小心思还是被丽塔看穿了。
“似乎，这次的烦恼，不是太严重啊。”
听到丽塔的嘀咕，芙蕾雅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更加没好气的朝丽塔翻了翻白眼。
“原来如此，是担心我想太多了，所以打算转移我的注意力吗？”
联想到这几年因为黑白名单的事而增加的床第之事，芙蕾雅的面颊就不由更红。
“真是让你费心了。”
“哪里，带着几分忧愁的芙蕾雅大人，吃起来才格外的有味道。”
丽塔捂着小嘴偷笑道，她的双腿也更加带有挑逗意味的摩擦起芙蕾雅的双腿，弄得芙蕾雅浑身燥热。
从丽塔身上传来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气味，加上在卧室里，芙蕾雅也是一件单薄睡裙的打扮，没有隔绝任何布料的肌肤相互摩擦，对意志的冲击超乎想象。
于是君王从此不早朝……个鬼啊！
“…………呜哇，你这个家伙无论放在哪个古代国家，都是让君主沉迷床第之事的祸水啊。”
“嘿嘿～”
“果然不能让你祸害别人，有本事都冲着我来！”
芙蕾雅挺了挺自己规模不小的胸膛，然而，丽塔笑着一挺胸，就把芙蕾雅给挺倒了。
“芙蕾雅大人，能说说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这次，应该不是难以启齿的内容了吧？”
由于之前几年黑白名单这件事影响太大，芙蕾雅根本不敢让太多人的知道，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并非是芙蕾雅不信任丽塔，而是她相信奥托这样的人，总有办法知道她说出的秘密，她索性就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口。
可用了五年时间，芙蕾雅终究没想好黑白名单如何解决，毕竟黑白名单与女武神的战斗信念有冲突。
正是因为无法向丽塔述说这个秘密，才导致她难抵丽塔的诱惑，甚至迷恋丽塔的身体。
“是啊，这次倒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内容。”
芙蕾雅大致说了一下奥托的态度，以及对方的真正目的。
复活卡莲确实是奥托的目的，可是奥托也清楚自己要复活的是真正的卡莲，是那个在审判之厅宣称自己爱上一名少女的卡莲，是那个自己想要解救最终却被自己害死的卡莲。
奥托确实有办法操控记忆，或者在卡莲的大脑中输入对他有利的记忆。
但那样的卡莲根本不是他想要寻回的卡莲。
记忆，灵魂，身体。
在确定复苏这条道路根本无法成功以后，奥托就放弃复活卡莲这条路。
他想做的从来不是还原一个破碎的玩具，而是想要让这个破碎的玩具回到没有破碎的那个时刻。
时间回溯，虚数之树，以及纵向的时间轴才是奥托现在追求的事物。
而能够办到这一点的，只有虚数之树孕育一切法则，以及一切法则所具现的根源之地。
即便是奥托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可即便如此，奥托还是以这个目标前进。
在芙蕾雅的缓缓说明下，丽塔瞪圆了那双好似蒙着一层水雾的美眸。
“那个混蛋……从来不是什么贤者与智者，也不是什么引领现文明对抗崩坏的领袖，他自始自终，只是一个想要挽回自己过错的‘愚者’。”
而在奥托的心里，他至今犯下的唯一过错，就是害死卡莲这件事。
奥托确实对卡莲有感情，甚至芙蕾雅等人在研究了奥托的日记以后，认为奥托如此不择手段的原动力，正是源于他对卡莲的爱。
然而，并不是爱。
更多是愧疚与负罪感。
他想复活卡莲，并不是为了独占卡莲，而是让一个在他眼里本不应该死去的人活过来。
他对卡莲的爱或许是出发点，但他因为自己的过错造成卡莲的死，却是让他一路走黑的真正理由。
“所以，芙蕾雅大人认为主教大人只是一介愚者吗？”
“也只有‘愚者’这样的名号，才适合形容他这个死脑筋。”
被丽塔给顶倒的芙蕾雅就这样躺在沙发上，她一边伸手轻轻揽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丽塔的腰肢，一边微微叹息道，然后又非常没出息的嘟喃道。
“如果换是我，处在与他相同的立场，或许更能理解他的痛苦，只不过我没有这样的遭遇真是太好了……如果是我，我一定无法承受。”
听到嘟喃的丽塔满脸欢喜，低下头亲吻着芙蕾雅的颈脖，弄得她一阵瘙痒难耐。
“别动，你再亲下去，我可把持不住，在这个联盟里，只有齐格飞才能与他共情，虽然不小的差别，但我那位父亲，同样没少为此自责。”
“齐格飞大人怎么了？”
“你也知道，他很努力想做好一位父亲，我和琪亚娜以及欧若拉都已经接受了他，不过，欧若拉更亲近她的养父母，而我……不想分掉琪亚娜的那份父爱，所以，有的时候难免疏远他一些。”
说到这里，芙蕾雅的表情就突然古怪起来，因为她和欧若拉的默契，结果导致齐格飞更加惆怅，没少与龙马诉苦，但对自家白菜被欧若拉给拱了的龙马，齐格飞那不叫诉苦，叫捅他的心窝子。
养了好几年的白菜，不求她找一个好丈夫，只要有一份好的爱情，就算对象是女的也没关系。
结果，还真找了女的。
而且还不是唯一的恋人，虽然坐着正宫之位，但龙马作为父亲，却非常的郁闷。
尤其在龙马（HX）眼里，芙蕾雅虽然还只有丽塔一位恋人，但他以为芙蕾雅应该很快和琪亚娜和欧若拉一样，拥有更多的恋人，而这样的博爱多情，完全是遗传于齐格飞这个浪荡子。
龙马没找齐格飞打擂台，也是看在双方关系还不错的份上了。
然而，女儿与自己不亲近从来不是齐格飞最痛苦的事，自己的无能，无法保护妻子才是他内心最大伤痛。
在他的心里，害死塞西莉亚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这个只会无能狂怒的辣鸡。
515.只是这个世界的奥托，确实没救了
奥托害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他看来，自己必须为卡莲的死负全责。
而齐格飞认为是自己的无能，才导致了塞西莉亚的死，是自己害死了塞西莉亚，所以，他一直觉得塞西莉亚的死有自己一部分责任。
这两人在某些方面确实容易共情，只不过，两人的选择完全不同。
齐格飞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沦之后选择了接受，而奥托则选择拒绝这个世界。
事实上，更容易与奥托共情的人，反倒是前文明的FU，也就是芙蕾雅的前世。
虽然包括丽塔在内，很多人知道奥托曾经的遭遇，但对此产生共情的人却不多。
毕竟在他们看来，哪怕奥托的遭遇令人同情，叫人可怜，也不代表他这样的人就不可恨。
或者说正是这般可怜的人，才会显得这般可恨。
如果他是一个纯粹的恶人，无论是芙蕾雅还是瓦尔特，都能毫不犹豫的干掉他。
但他并不是。
对芙蕾雅的养育之恩暂时不说，瓦尔特也是因为奥托的功绩，多次萌生与对方共同对抗崩坏的念头。
当然，事实证明，瓦尔特的想法是错误的。
奥托不值得信任，因为他从未认真的对抗崩坏。
虽然奥托是一个很可恶的人，但瓦尔特又不得不承认，在对抗崩坏这件事上，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人比奥托干得更出色。
他是一个复杂的人，可在芙蕾雅的嘴里，他又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
或者说，芙蕾雅能比其他人更能理解奥托的内心。
虽然在失去重要之人这件事上，她无法与奥托共情，但渴望得到重要之人认可的想法，芙蕾雅与奥托同样强烈。
只是奥托的重要之人已经不存在了。
而芙蕾雅的重要之人都得到了幸福。
不，有一个例外。
在芙蕾雅的内心里，奥托也一直是自己的重要之人，然而，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找到让奥托获得幸福的办法。
“芙蕾雅大人，齐格飞大人与主教大人一点也不像。”
“是啊，他们两人一点也不像，哪怕他们的遭遇十分相似，但两人的性格决定了结果。”
一边是阿波卡利斯家族不受重视的小儿子，一边是卡斯兰娜家族备受期待却向往自由的继承人。
前者渴望他人的认同与重视，后者寻求自己的自由与正确。
“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两人永远没有相互理解（交错）的机会。”
芙蕾雅有些遗憾的感叹道，如果奥托试图理解齐格飞的想法，或许他就不会一直被过去所禁锢。
亦或者说，走出卡莲带来的束缚，以奥托的能力，他注定会成为让人尊重的对象。
然而，就仿佛哪个齿轮出错了一般，他的人生走到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丽塔，你知道吗？我和欧若拉利用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观测平行时空的时候，在许多平行世界中发现不同的奥托，或者说，是对卡莲的死释怀了的奥托。”
什么神父奥托，什么贤者奥托，什么融合战士奥托，什么女武神奥托应有尽有，并非芙蕾雅认为的奥托只有混蛋和更加混蛋两种类。
不同于混蛋奥托这个大类，其他品种的奥托多是对卡莲之死释怀，或是想要实现卡莲消灭崩坏的愿望。
也正是因为她发现奥托有不少的品种，才会决定趁这个机会拉拢对方。
只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是芙蕾雅的一厢情愿。
奥托确实有舍己为人，或是老好人的罕见品种，但能让他变成这样品种的人，依旧只有卡莲·卡斯兰娜，而这些品种的奥托，并不幸福，甚至只有痛苦。
当然，芙蕾雅也并非没看到奥托的幸福结局。
在某个平行世界里，奥托放出了崩坏兽，成功从刑场救出了卡莲，接着他带着卡莲逃走，或者说是私奔，总之两人彻底远离了天命教团。
因为卡莲此时已经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奥托为了哄她开心，一路显得十分卑微，就这样漂洋过海，两人来到了神州，找了一个幽静地隐居，奥托陪伴着心伤的卡莲一直到寿终正寝，并且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
奥托的幸福一直很简单，只是想要得到卡莲的认可。
在这个寿终正寝的平行世界线里，奥托在最后确实得到卡莲的认可。
两人虽然在隐居，却也以自己的方式帮助他人，用神州的传统文化来解释，也就是‘行侠仗义’。
当然，舍弃了虚空万藏与卡莲一起私奔的奥托，其实只是个煮饭公和洗衣公，即便是不受重视的小儿子，从小也一样锦衣玉食的奥托，自然拥有和芙蕾雅一样级别的生活水平。
生活不能自理的奥托为了卡莲，对那些家务事甘之如饴。
或许正是这样放下一切，凡事躬身的行为，才让他如愿得到了卡莲的认可。
芙蕾雅与欧若拉在见到这个平行世界线以后，发现奥托并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只是这个世界的奥托，确实没救了。
没人能挽救他。
也没人能够救赎他。
芙蕾雅的叹息在房间中回荡，很久才散去。
……
……
第二天一早，芙蕾雅就开始着手联盟成员的迁徙计划，同时她还把原本想呆在第一研究所里搞一整天研究的欧若拉抓来帮忙。
既然量子战躯的技术已经大量运用，龙马也在月球上搞好了新基地，接下来自然是要消除量子战躯技术最大的弱点。
毕竟联盟想要运用量子战躯需要设备，在使用设备的时候，女武神会处在一种静止的状态下，然后通过自身的意识与精神远程操控量子战躯。
也就是说，在使用量子战躯的过程中，女武神的本体基本毫无防备。
以女武神的身体素质，哪怕毫无防备的躺在地上，一般人也不可能破掉她们的防御。
把联盟搬到月球基地自然考虑过这么一个原因。
虽然长空市在龙马、德丽莎等人的建设下，也算是固若金汤，但她无法保证长空市能够挡下所有的恶意。
事实上，五年前长空市还被一头特异型的贱种人形崩坏兽入侵过。
即便龙马和特斯拉在事后加强了守备力量，也不会比五年前的长空市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