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为了方便在现实行动，FU确实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容器’。
那眼熟的刘海，那像极了反派的笑容……
暂且不提对方的恶趣味，对方所建立的‘深渊文明’是敌是友，或许就要靠眼下的谈话来分辨。
至于对方提及的联手对抗天上之人一事，芙蕾雅连半个字都没有相信。
换是奥托跑来表示跟你联手对付某个敌人，芙蕾雅和瓦尔特肯定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更别说对方是超级加倍版的奥托；指不定这会儿跟你签订攻守盟约，转头就和敌人先联手灭了你。
以平行世界搜寻到的线索以及SU提供的部分资料来看，天上之人显然是受崩坏能影响极大的文明。
甚至本身已经发展成狩猎崩坏能的跨世界级文明。
迦娜曾经对芙蕾雅提醒过黑白名单的事儿，芙蕾雅就曾推测天上之人的文明形态，很可能就上了崩坏的白名单。
想要无穷无尽利用崩坏能，比起在银河中寻找文明，乃至前往平行世界发动战争，都远不如所谓的殖民圈养。
但天上之人没有选择这样的方式，而是如同游牧民族一样，不断劫掠着各个文明产出的崩坏能，并且以毁灭性的方式进行掠夺。
遭到天上之人掠夺的文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虽然会有少量的幸存者存活，但文明本身遭到了天上之人的摧毁，不得不进入重启期。
天上之人可以说是未来最主要的敌人。
那不是一个放牧文明的文明，而是以毁灭性的掠夺方式而存在的文明。
芙蕾雅没搭理蓝大山寨版的FU，而是将目光放在对方右手边的Mei身上，她才是这个崩坏文明（深渊文明）真正的主事者，只不过对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还摆弄了头上戴着的犄角装饰，就仿佛是为了和某人成双成对。
姑且这个恋爱脑是前文明，乃至现文明都没有人能够超越的天才。
芙蕾雅很怀疑对方借助FU钻的空子，成功把深渊文明从崩坏意识的操控下独立出来，并且获得与天上之人相同的待遇。
也就是说，只要深渊文明如天上之人一样征伐一个又一个文明，他们钻空子的行为就不算违规。
“算了，不谈你的身体，我们先说说你们的立场吧，你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想要知道的信息太多了，到最后，芙蕾雅还是问出自己当前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什么比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更重要的事情了。
话虽如此，芙蕾雅也清楚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毫无价值。
“是敌人，我们是崩坏的文明，是以深渊为名的文明，就算你给文明挂上一个‘月之文明’的头衔，也依旧是人类文明，就必须通过崩坏给予的残酷试练。”
山寨了蓝大的FU，在山寨的虚哔宫里回答着。
他用制造的律者山寨了十刃，实际上，却是在用行动表示，他确实有能力复活他们的熟人；在他的左手边那象征了1号的律者，是一位外表看起来十分温和的青年。
瓦尔特与特斯拉有预感，所以两人并不惊讶，可这位温和青年光是穿着黑边的白色长衣坐在那里抿着笑容，就直接给予爱因斯坦很大的刺激，而且对瓦尔特与特斯拉来说，也并不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但也是朋友，只要我们消灭了你们，就可以让你们以崩坏兽复活，人类的文明也将以崩坏文明延续……”
芙蕾雅并没有被这动人的话语影响，虽然她没有自诩救世主的打算，但她也没打算把联盟救下的一千万余生命，与联盟一百多万人的生命就这么轻易交出来。
“好的，我明白了，不用继续下去了；说说怎么削天上之人吧，以及我们联手削天上之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以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显示，就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就算加上我们也未必是天上之人的对手。”
芙蕾雅也没有盲目拒绝掉FU的提案，而是认真考虑月之文明能在这场战斗中获得的好处。
FU的深渊文明想要与天上之人战斗，主要是为了抢夺天上之人的特殊地位。
即便天上之人的行为没有违反崩坏的规则，但一个世界不需要两个掠夺型的文明。
就好比深渊文明与天上之人都属于有官方支持的大企业，两家大企业都想得到官方唯一的鼎力支持，所以必然会为了那个名额拼的你死我活，而月之文明只是刚刚创立的小公司，芙蕾雅真的觉得瞎掺合会出大事。
别看现在的形式是天上之人这个公司占据了所有市场领先，但深渊文明可以说是上头有人，官方要扶持肯定会优先自己人。作为刚创立的小公司，月之文明没有任何与两者对抗的资本，更别说掺合进两家的对抗之中，可哪怕只是喝一口汤，也能让刚刚起步的月之文明赚到盆满钵满。
“有胜算吗？如果没有，别带上我们一块；哦，如果要借凯文的话可以直接说，我不介意把凯文借给你们，要我把他亲自送到你们的基地吗？”
“免了，不管是你，还是凯文，我都不想要。”
FU惣右介笑着回答道。
“我可不敢放你们到基地里开大招，倒是你们刚搬到月球没多久，月球改造的还顺利吗？需要我们提供技术支援吗？”
说着他还朝凯文挤眉弄眼，凯文显然知道自己要是点头，FU一定会把Mei送到月球来。
一旦Mei掺合进月球的改造过程中，那么月之文明对深渊文明就更加没有抵抗能力。
芙蕾雅可打算等月球改造到一定程度以后，就立刻把现有的量子幻躯系统都投入实用，把一个个量子女武神空投到地球上搞破坏。
就如她们在改造月球一样，FU与Mei也在改造地球。
只不过联盟改造月球是为了给月之文明提供生长的土壤，而FU与Mei改造地球是为了与天上之人开战。
“没问题，你敢送我就敢接，就怕这位技术支援到时候下不了床。”
芙蕾雅一脸笑得十分猥琐的模样，或者说，她的笑容非常下流，懂得都懂。
凯文与SU显然明白芙蕾雅在说什么，大家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
“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却是个好主意，FU，你敢把Mei送来，我就敢把她收下……我有信心让她再次迷上我。”
“嘁——”
“嘁。”
凯文的回答却让芙蕾雅与FU同时砸吧嘴。
尤其看到凯文那撩人的眼神，被深情凝望的Mei感觉自己有点着不住。
“我讨厌帅哥。”
“我对此也有同感，尤其是王子一样的帅哥。”
与FU达成共识的芙蕾雅附和道。
虽然混入了芙蕾雅，但眼前有些熟悉的拌嘴，让SU感到了怀念。
带着几分像是参加同学会的心情，SU不由笑道。
“既然眼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天上之人，深渊文明与月之文明可以暂时停战一段时日。”
SU提出了相当保守的战略，可惜没人接这个茬，这让SU顿时明白芙蕾雅与FU的对话里有其他含义。
这倒不是SU跟不上情况，而是在他观测到的平行世界里，本身就没有发生这样的状况。
不管是原本被崩坏意识吞噬的FU，最终与崩坏意识同化，然后还想法子钻空子，创立了什么深渊文明；还是芙蕾雅带着一千万余的幸存者来到月球成立月之文明，这些都没有在他观测到的平行世界里出现过。
正是因为SU没见过这些从未发生的事，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会怎样发展下去。
可以说SU成也因为自己观测了无数平行世界，败也是因为观测了无数平行世界，可想而知，他的视野被无数平行世界注定发生的事实给限制了。
就如所谓的完美，就意味着无法再获得成长一样。
所谓的全知，也就意味着他不可能知道那些未知的事物。
“SU，你退群吧。”
“没错，你退群吧……”
FU与芙蕾雅再次达成共识。
FU惣右介左右两侧山寨十刃的律者都当作没听见，芙蕾雅旁边的凯文与瓦尔特也选择相同的应对。
听到FU与芙蕾雅语气里充满嫌弃的意味，SU不禁一恼。
在FU与芙蕾雅刚才的交谈中，FU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芙蕾雅也彻底明白了深渊文明的立场。
让崩坏意识自己钻空子已经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奇迹，虽然芙蕾雅没想追求什么合理性，但FU做到这样的壮举不可能没有代价。
或者说，钻空子本身也注定了要被规则限制。
深渊文明并不是跳出了规则，而是在被规则束缚的状态下，找到了规则的漏洞。
FU创造的深渊文明没有彻底摆脱崩坏的约束，但深渊文明也确实是独立于崩坏的一个文明。
就如FU说的那样，深渊文明是月之文明的敌人。
深渊文明属于崩坏，而月之文明依旧是人类文明，就好比深渊文明属于官方自己人搞出的大企业，毕竟是钻了空子搞出的事业，自然要受到官方严格的监察；而人类文明就属于无牌还违规的小商贩，三天两头就要接受城管大队的审查，芙蕾雅所创造的月之文明依旧没有摆脱这样的尴尬处境，顶多是月之文明比起其他人类文明拥有更强的实力，但更有实力的小商贩，就算改成了什么小公司，但该无牌的地方还是无牌，该违规的地方依旧违规。
即便深渊文明也是出来搞事业，但他们与无牌还违规的小商贩肯定尿不到一块。
SU想要深渊文明与月之文明和平，哪怕希望两者之间和平一段时日，也都只是他的几分天真。
这一点倒是与瓦尔特一样，两人都不想采取太过极端的手段。
芙蕾雅知道SU想把路走宽把路走多，但他忽略了崩坏的规则本身，就是虚数之树的规则。
崩坏是虚数之树的一部分，是虚数之树用来筛选不合格文明的机制。
虽然FU把自己认识的人用崩坏兽复活，但他们是崩坏阵营的这个事实仍没有改变。
“坦白说，SU，我对你很失望，我原以为你应该与符华仙人一样，是最早觉醒意志之力的那一批，但凯文觉醒了，符华仙人觉醒了，偏偏你没有觉醒……”
听到芙蕾雅在调侃SU，通讯另一边的FU也不客气起来。
虽然FU更愿意毒舌凯文这个损友，但不代表他没毒舌过SU，倒不如说从小一块长大的两人，SU最清楚FU爱逗弄人的一面。
“竟然是这样，你说的那个意志之力，在我这里叫做心意，我拥有不败的心意，所以无论怎样的状况都无法击败我，Mei拥有某种类似心意的特殊能力，能够激发她的灵感，Himeko从凯文那里抄了增强效果的心意……不会吧不会吧，明明是前文明的人，竟然只有你不懂这个吗？”
“………………”
SU无话可说，直接自闭。
当然，Mei掌握类似心意的特殊能力也确实让芙蕾雅感到意外。
从平行世界搜索到的情报来看，那些平行世界里的Mei可没这么挂逼。
“退群吧，说真的，你太依赖自己观测到的结果，或许因为很多事情都知道答案，让你遇到什么事都下意识从自己在无数平行世界的观测结果中寻找答案。”
SU自然知道自己的状况，他本来并不在乎这一点，只不过芙蕾雅与FU的鄙夷是那样的真切，要说他没受点刺激那也不可能。
“芙蕾雅，单刀直入吧，我们只要月之文明别妨碍我们发展，我们就不会主动攻击你们，到时候无论你们是带着月球逃跑，还是躲到平行世界都随你们喜欢……”
“那也别玩虚的，如果深渊文明真的得到发展的土壤，那么月之文明就是最好的试金石，说点实际的吧，不管是削天上之人，还是暂时停战，我们需要看得见的好处，别跟我说什么未来可期。”
（群：488749799）
557.啧，你真废物
虽然把决定人类文明存亡的会谈搞成同学会一样的氛围，但在轻松欢快的氛围里，带着开玩笑口吻的芙蕾雅与FU，确实抱着一有机会就把对方搞死的打算。
嗯，只有这两人与同学会的氛围不太搭调。
那些充当背景板的‘律者’也各做各的，比如识之律者就在玩一个三阶魔方，只是从刚才开始，她连一面都没拼好，旁边与她外表完全一致的支配之律者脸上带着嘲笑。
顶着第一律者头衔的那个温和青年显然没办法约束这些家伙，实际上，就连他偷偷对着通讯画面打招呼，向他自己的那些熟人问好。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会谈将会决定人类文明的存亡，爱因斯坦、特斯拉以及瓦尔特·杨恨不得立刻与乔伊斯交流。
“要点实际的好处吗？貌似某人最近一直在偷东西啊，我前不久才找到的光明会基地，才过一天就被人给搬空了。”
“呵，月之文明和深渊文明之间的事儿能叫偷吗？何况地球又不属于深渊文明，我只是拿走属于现文明人类的遗物。”
芙蕾雅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
那厚颜无耻的模样让凯文与SU十分眼熟，而通讯另一边的FU，还一副有他风范的得意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不要脸的样子很好看？”
“嗯，我知道，我家丽塔就非常喜欢，所以，深渊文明能提供什么实际的好处给我们？哦，我们能自己拿走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糊弄人，我们会自己拿走。”
听到芙蕾雅一本正经的这样说，叫SU有几分难为情道。
“…………芙蕾雅，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哎，SU，我们的月之文明和他们的深渊文明之间的矛盾不可解，要么他们把我们全部干掉，要么我们把他们全部干掉，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芙蕾雅与FU之间的交谈，FU就已经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我知道，可是……”
SU也十分为难，明明FU让前文明以另类的方式延续，现文明也走出了另一条道路，明明应该是两份快乐，可为什么还要斗个你死我活。
他试图在自己观测的大量平行世界中寻找答案，虽然一直被芙蕾雅与凯文责备太过依赖大量平行世界的观测结果，但现成的答案摆在那里却不用才更加愚蠢。
只不过眼下的状况从未出现在平行世界里。
换是任何两个国家遭遇这样的状况，都能找到一条让所有人可以接受的道路，但深渊文明与月之文明的问题却完全不同。
崩坏与文明之间的战争，并不会因为战争没有价值就能停下来。
在SU看来，FU与崩坏意识同化，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崩坏，只要他控制所有的崩坏兽，那么人类文明就能平稳发展。
然而，人类文明只要发展，就必定会引来崩坏的攻击。
FU让深渊文明与月之文明保持敌对关系，未尝没有占据这个使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