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
欧若拉顿时觉得十分心塞，又是一项只有大姐和二姐才有的能力，明明大家是三位一体的终焉律者，为什么只有自己又被排除在外。
然后芙蕾雅开始描述圣女之力的特征，她询问过德丽莎这个世界的琪亚娜所拥有的圣女之力的特征，虽然两者相差无几，但芙蕾雅没有实际体验过对方的圣女之力，所以在描述上保守了许多。
“圣女之力吗？我和FU曾经研究过类似的东西，在前文明时期，FU提供给我一个克隆体少女，对方体内就拥有这种力量。二姐，这是Mei女士说的。”
欧若拉乖巧的充当传话筒，也确实把Mei说的话传递过来。
芙蕾雅对于FU在前文明制造的克隆体少女也有所耳闻，毕竟听说那位克隆体少女与她们长相几乎一致。
而这样一位克隆体少女的提供者正好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并把自己的外表伪装成了一位金发单马尾的主教。
虽然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存在一个与自己长的一样的人的可能性不低，所以从概率学来看，前文明纪元与现文明纪元存在样貌相似的人的可能性确实不低，可如此的刚好却又让人不禁感叹一声命运弄人。
姑且在听说前文明的FU为了逃避逐火之蛾的追捕，把自己伪装成一位金发主教后，联盟里的高层突然不奇怪芙蕾雅性格怎么越来越像奥托。
知道克隆体少女的人很少，实际没多少人知道Mei进行的秘密研究。
眼下，Mei主动承认她用FU提供的克隆体少女研究过类似圣女之力的神秘力量。
芙蕾雅甚至怀疑遗传到琪亚娜与她身上的圣女之力，很可能就是Mei研究的副产物。
这就像奥托研究出的沙尼亚特圣血一般，他原本只是想搞个律者杀手，却不止怎么搞出了名为‘律者杀手’的血清。
历代的沙尼亚特圣女并非都具备这样的力量，但拥有类似净化能力的少女必然是沙尼亚特圣女。
这也是奥托要求沙尼亚特家族提供给天命一名圣女候补的原因。
只是奥托没想到沙尼亚特家族提供给自己的圣女候补资质惊人，最终成为了那一代的沙尼亚特圣女。
“那是一种净化的力量，根据那个能力的性质来看，很可能净化了畸变能量中的负效果。二姐，这是Mei女士说的……”
作为科研人员，欧若拉自然不会僵硬的重复对话，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二姐，我觉得你可以试着与对方交流一样，或许一开始有难度，但我想她应该能够与你交流，既然圣女之力是净化的力量，如果在扭曲空间中，净化的力量变为了某种唯心力量，或许能够彻底净化崩坏的操控，我猜测，对方很可能消除了崩坏能带来的精神侵蚀……”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对方看来具有神性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芙蕾雅曾经利用秩序石反转过崩坏能，正确的说，是反转了崩坏能的性质概念，所以崩坏能变为了秩序能，终焉律者变为了起源律者。
然而，起源律者使用的也能使用崩坏能。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崩坏这个机制是因为过度发展的文明造成宇宙热寂，从而引起虚数之树的自我防卫的话，那么，最初诞生的律者就是起源律者。
而她的力量也会从原本存在的某种能量，演变成对文明更加恶意的侵蚀性质。
或许最初的宇宙连物理规则也没有，水或许是向天上流的，人就算不要吃饭也能永远活着，受的伤可以迅速自愈，一切没有任何约束。
所以现在的世界有着物理法则限制，有着文明一旦发展就必须面对的崩坏现象。
“在圣女之力的净化下，扭曲空间内部产生畸变的崩坏能被剔除了侵蚀效果，所以，崩坏能正逐渐还原成原来的性质。”
并非是秩序石反转后的效果，毕竟秩序石通过反转性质，让原本具有负面效果的崩坏能，变成了某种具有正面效果的能量。
所以秩序能可以增幅文明的产物，让其发挥出十倍以上的效果。
而没有任何附加性质的能量才是本质，而这种存在于虚数空间中的能量无疑应该叫做‘虚数能’。
虚数能附加了侵蚀属性，所以成为了崩坏能。
扭曲空间内部畸变的能量正逐渐成为虚数能，而吸收了这种无害的本质能量，也难怪这个世界的琪亚娜会再次发育，才半年就长到了十米。
当然，这是在这个世界才能出现的奇迹。
一个具有净化能力的琪亚娜，被关进了扭曲空间中，畸变的能量正好在她能够净化的范围内，在吸收净化过的虚数能以后，琪亚娜身上也发生了变化。
如果畸变的能量不足或者过量，都可能导致琪亚娜的‘神化’失败。
至于原来世界的扭曲空间，嗯，那是彻底没救了，内部畸变的能量可没有人净化负面效果。
“既然这样……我们来交个朋友吧。”
芙蕾雅向着扭曲空间内部的巨大琪亚娜传递这样一条的讯息。
565.突出一个拉跨与吃瘪
扭曲空间内部的琪亚娜超过了十米，这也意味着各方面都很巨大。
芙蕾雅每隔十几秒就向对方传递一条充满友善的讯息，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一直紧闭眼睛的琪亚娜终于有了回应，胸前巨大的物体也夸张的抖动两下。
如果从身体的比例来看，这个世界的琪亚娜也属于营养不良的类型。
当然，并不是对方真的营养不良，根据对方的外表估计，对方只有高中生的年纪，而她的外表年纪快要二十岁，属于女大学生。
可以说对方还有成长的余地，毕竟塞西莉亚的该凸的地方一直很凸出，该翘的地方也一直很翘丽。
芙蕾雅算是知道‘大即是正义’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十米高的琪亚娜光是动起来，就给人十足的压迫感，芙蕾雅也并不是没见识的乡下人，也见过许多体型巨大的怪物，其中包括体长超过八千米的霸主级深海巨兽。
当然，那只深海巨兽到底有多强，芙蕾雅也不清楚，她只知道那是FU为凯文准备的超级外卖，对凯文来说就是大补药。
凯文靠着吞噬那头深海巨兽得到了与进入终焉状态的自己对抗的力量。
虽然在自己的自爆攻击【超律崩坏】下，凯文差点原地去世，但最终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那本身就是弱于行星级，但却凌驾审判级之上的霸主级崩坏兽。
芙蕾雅因为进入终焉模式而失控，从而疏忽了霸主级崩坏兽被凯文轻易吞噬这一违和的事实。
虽然这也是因为凯文本身太过强大，他吞噬霸主级崩坏兽的行为并没有出乎芙蕾雅的意料之外。
芙蕾雅见过很多巨兽，但巨兽给人的压迫感，完全没有巨大的人形给人的压迫感明显。
真的是太大了。
苏醒的琪亚娜很快回应了芙蕾雅友善的讯息。
“你是……把我关在这里的那个混蛋？”
“…………”
这个世界的琪亚娜一开口就是芙蕾雅非常亲切的形容词，显然她与奥托以及FU都太适合这个词了。
芙蕾雅虚心接受对方的形容，然后向对方发去道歉的讯息，就如自己的小妹欧若拉说的那样，她不需要在意这个宛若神话生物的琪亚娜吸收了多少虚数能，也不需要在意对方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她只需要知道对方这种状态可以沟通。
只要能够沟通，就意味着有达成共识的可能。
芙蕾雅一直觉得自己的小妹，可能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圣女。
“你好，琪亚娜，我叫芙蕾雅·沙尼亚特，我算是你的妹妹，虽然是另一个世界里的琪亚娜的妹妹。”
听到芙蕾雅的自我介绍后，被芙蕾雅关进扭曲空间的琪亚娜的敌意减弱不少。
之前琪亚娜与她敌对是因为崩坏的意志，对这个世界来说，芙蕾雅这个异物无疑是一个入侵者。
而眼下，琪亚娜已经摆脱崩坏的影响，虽然她成为终焉律者的原因，是因为从可可利亚口中得知了父亲的死亡真相，在情绪崩溃之下，她体内的崩坏能彻底失控，从而成为了终焉律者，但她成为律者也很多年了，加上芽衣的陪伴，早就看开了许多事。
时间是最能治愈伤痛的药物，只是等她能够平静接受自己父亲死亡真相的时候，她已经犯下无可挽回的恶行。
她曾想通过自杀来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可惜失败了。
到最后，她只能沉浸在悲痛中，甚至疏远芽衣，不在寻求救赎。
在她的眼里，她这样的大罪人没有寻求救赎的资格。
原本已经麻木的内心，此刻却因为对方的自我介绍而动摇。
“你、你是……我的妹妹？为什么不叫卡斯兰娜？”
“……嗯，我也有卡斯兰娜的姓，虽然我的出生方式比较特殊，但我确实是你的妹妹。”
芙蕾雅的全名是芙蕾雅·卡斯兰娜·沙尼亚特，只不过她的姐姐琪亚娜对外的名字是芙蕾雅·卡斯兰娜，所以芙蕾雅一般都省略掉自己名字中的卡斯兰娜姓氏。
“没骗我？”
虽然琪亚娜有些疑惑，但她似乎接受了这个说辞，只是她古怪看着面前显得十分‘迷你’的投影。
“你为什么这么小？”
“不，是你太大了，你在这个空间里发生了某种变化。”
听到芙蕾雅这样说，琪亚娜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自己身上似乎没发生什么……好吧，自己身上的变化相当大。
虽然身体的比例一如既往，让琪亚娜一时间没发现变化，可实际用视线估算的距离，琪亚娜发现自己长大了许多。
不是5cm，10cm的差距，而是她从原本一米六多三点的身高，长到了十米高。
身体突破人类的极限先放一边，她的身后还长出了好几对羽翼，摸起来的触感和鸽子的翅膀很相似。
“我这是……”
原本身上还残留的神性，在这声惊呼中消失不见。
琪亚娜彻底由‘神’变为了人，亦或者说在与芙蕾雅的交流过程中，琪亚娜原本冰封的内心逐渐融解了冰层，取回了她失去的人性。
“算是良性的进化吧，毕竟你被我关在奇怪的空间里，本能驱动圣女之力净化了崩坏能，应该说畸变的崩坏能与逐渐失效的物理法则刺激你体内沉睡的圣女之力。”
芙蕾雅大致说明了一下原因，随后在确认过琪亚娜的精神状态后，就直接以意志覆盖琪亚娜，然后就把她从扭曲空间中拉了出来。
当身高超过十米的琪亚娜离开扭曲空间，芙蕾雅近距离感受了一下什么叫比脸还大的胸脯，顺带她还体验了一把洗面奶。
只不过这么大的琪亚娜对芙蕾雅释放‘洗面奶’攻击，光吨位就直接把芙蕾雅给压倒了。
好在芙蕾雅的身体也足够结实，而琪亚娜立刻进入一种反重力的状态，迅速让自己摆脱地球引力的约束，不过当超过十米的巨人真的在自己面前站起来以后，芙蕾雅只想说琪亚娜现在的打扮很nice。
虽然原本的服饰是律者化以后通过能量实质化构建的，但显然不适合现在这个身高的琪亚娜，在扭曲空间内她也没有给自己重组服装，以至于她现在身上除了羽翼以外，就是由紫色的光带遮挡了重要部位。
芙蕾雅毫无疑问性别女爱好女，眼下被琪亚娜来了一发洗面奶，她第一个想法是赚到了。
拉开距离的琪亚娜，本能的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随后在本能驱使下，将空气中的崩坏能重构成白色礼服，裙摆特别长的那种。
距离较近的芙蕾雅很快发现这身由崩坏能构成的礼服，正受到琪亚娜体内圣女之力的影响，崩坏能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
所谓的‘虚数能’是芙蕾雅与Mei根据推测的结论，给这个琪亚娜净化过的能量冠上的名字。
琪亚娜净化过的能量是否是虚数能，还不得而知，毕竟这种净化过的能量迄今为止，也只出现这么一例。
芙蕾雅用秩序石反转的秩序能并不能作为标准。
实际上，Mei也做过很多证明虚数能是否存在的证明，并试图证明量子之海是否存在某种特有的能量，也就是所谓的‘量子能’。
前文明在量子之海中制造了大量的世界泡，也由此可见，Mei也不算老实，她分明也打了如果怼不过崩坏就投靠量子之海的主意。
虽然投敌确实是解决当前问题的好方法，但却不是唯一的方法，毕竟解决问题的办法能有多，而问题只有一个。
虚数能也好，量子能也罢，都不是眼下的重点。
琪亚娜在换上一身漂亮的白色礼服以后，远处一道紫色雷光划过天际，并迅速朝着这个方向靠近。
等拿道紫色的雷光狠狠砸下，地面被紫色雷光炸起了片片烟尘，随后衣衫褴褛的雷之律者芽衣，拎着一把缠绕雷光的武士刀就朝芙蕾雅砍来。
“虽然我现在打不过凯文，也打不过符华，但他们两个也从来不是我的对手，是什么给了你勇气怼我？”
如果之前不是被终焉律者和雷之律者偷袭，加上终焉律者确实比自己要强大，这才导致芙蕾雅被对方妻妻按在地上一顿混合双打，可让雷之律者与自己单挑，芙蕾雅能把对方虐到怀疑人生。
缠绕雷光的武士刀甚至没能划破芙蕾雅面前的虚数屏障。
“琪亚娜，你快走，我来拖延时间……”
芽衣显然想用自己的蛮力攻破淡蓝色的屏障，但虚数屏障就跟某AT立场一样，如果没有压倒性的力量，那就只能靠虚数屏障相互抵消。
芽衣是雷之律者，她没有空之权能，也没有对崩坏能的绝对支配，芙蕾雅就看着对方给自己一顿刮痧，结果连她的盾都没破。
虽然她奇怪琪亚娜看起来怎么有点大只，但她还是倾尽全力进行输出，她不断变换位置，然后不断朝着淡蓝色屏障攻击。
“啧啧，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输出等于零，不愧是集结了雷系与单手剑要素，突出一个拉跨与吃瘪。”
虽然正常来说，雷系破元素盾还是挺快的，但芽衣冲虚数屏障的输出确实没打出什么伤害。
连刮花虚数屏障都做不到，仔细想想，自己还是挺强的嘛，芙蕾雅顿时从这个芽衣身上找回了自信。
芙蕾雅虽然宣称自己已经转职火系大剑，可实际上，她主要还是使用长柄武器分类的枪系，不过她的枪系基本靠自动瞄准，每把凝聚律者之力的律者之枪都跟导弹一样，并且不只有火属性。
在鄙视了芽衣一阵后，芙蕾雅朝对方丢了一个超级加倍的重力压制，芽衣直接被突然增加的重力压趴在地上。
“好了，解决……琪亚娜姐姐，就麻烦你看看能不能用你的圣女之力净化一下她了。”
听到芙蕾雅这么说，超大只的琪亚娜也很好奇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成功，虽然她成功让自己摆脱崩坏的影响，但不代表她的圣女之力就能让其他人也摆脱崩坏的影响。
当大量的光聚集在芽衣身上以后，刚刚还有些急躁的芽衣逐渐恢复了冷静，崩坏带来的侵蚀能够大幅影响性格。
哪怕受到崩坏影响的人记忆没有任何变化，也可能变得更加有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