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纤奕之羽
“那您的头不是一般的硬。”
“小玉,还有一件事。”
起身,御馔津用深沉的眼神注视玉藻前,她突然想到,眼前这只狐狸,就神性这方面可不低于她。
“怎么了,老……咳,御馔津大人?”
“你的神性。”
“这个啊,妾身的神性不正是出自御馔津大人,您的身上嘛,因为茶吉尼天的缘故,所以借用……”
说到这里,玉藻前的表情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她的手指轻点,有些心虚,所以不敢说出下文。
“借用?”
“妾身当初不止借用了您的信仰,也借用了您的神名……”
因为借用了神名,所以才有了神性。
这样的话,玉藻前自然不敢在御馔津面前说出,说的好听叫借用,实际上与窃取、掠夺毫无区别。
“换言之,你、我的神性出自同源?”
“不。”玉藻前的脸色愈发纠结,最后下定决心:“字面意思啦,妾身的神性就是您的神性。”
“ho~?”
不知为何,御馔津竟有些听不懂。
“妾身是九尾狐妖,作为最纯正的妖怪,怎么可能会有神性,甚至也不会诞生这种东西,之所以拥有,完全是拿了您的神性放在身上用……”
玉藻前深深低下头,不敢继续说话。
这话题有点绕嘴,因为当初走投无路,玉藻前来到东瀛之地,缺乏力量的她,借助茶吉尼天以及稻荷神的信仰增强自身,不止是信仰,还有神名。
神名,代表一位神。
简而言之,当时的玉藻前直接以稻荷神的名字自居,因为是“稻荷神”,所以她有了稻荷神的神性。
这神性不是诞生出来的,而是直接提取神名蕴含的神性,如此恶劣的行为,等同于霸占,既然当事人就在对面,果然还是讲清楚比较好。
甚至,玉藻前已经做好被遗弃的准备。
此等行为,已然是亵渎神明,就算被直接打回英灵殿都不足为奇,果然还是要自杀谢罪吗?
“原来是这样。”
然而,御馔津却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您难道不生气吗?”
狐耳耸动,玉藻前抬起头,悄悄地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
微皱眉头,御馔津却是在反问。
“妾身偷了您的东西,无论是信仰、神名亦或者神性,这些作为神之根基的东西,您不该生气吗?”
此刻的玉藻前,正疯狂自曝中。
“你说这个呀。”
嘴角一抽,御馔津竟不知该如何回应,玉藻前这事跟「御馔津」有关系,却不是跟她存有关系。
她虽然是御馔津,却不是玉藻前那场事件中的「御馔津」,这个关系过于混乱,谁也说不清楚。
但看情况……
今天是必须要给玉藻前一个决定了。
“玉藻啊,都说狐狸聪明,你却这么笨。”
“……啊?”
眼角湿润,想到御馔津下一秒很可能会让她回英灵殿,玉藻前就止不住情绪,想要当场哭出来。
“蠢家伙,你这只狐狸都是我的,更何况那些无所谓的东西?不过是将这份力量储蓄在另一个容器里罢了,归根结底还不是我的,你说对不对?”
“呜啊!”
哇的一声,玉藻前猛地飞扑,直接抱在御馔津身上,大人怎么能够这么温柔?可让她怎么回报呀。
“行啦,有啥可哭的,与其在这里哭唧唧,不如想一想中午该做什么菜,晚上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别打滚,打滚也就算了,还从床上滚到我旁边。”
轻揉玉藻前的脑袋,御馔津安抚地说。
“除了最后一条,妾身都听您的。”
趁着这个机会,玉藻前疯狂地蹭御馔津的衣服,许是因为性格过于直接,一听后者不再追究曾经的事情,她便瞬间恢复元气满满的状态。
“我觉得还是先听最后一条比较好。”
见玉藻前对她动手动脚,御馔津直接将其推开,随即又道:“若是分辨神的存在,只靠神性的话,那么出现第二个同样的神性,又该如何被计算?”
“当然是认定为一柱神咯。”
坐回石凳上,玉藻前为御馔津解释。
“一柱神啊。”
得到这样的答案,御馔津凝重的脸色也有所舒缓,她本担心玉藻前的存在也被暴露,可在阴差阳错之下,又因为同等神性的缘故被掩埋。
这样也好,至少底牌还在手中,只要御馔津对外保持神性的不变,那么玉藻前便不会因此被发现。
不过有些计划却是要改变了。
“福福,去帮我找个人!”
想了一下,御馔津突然抬头,望向树上的狐狸们,她本想把四只全部派出去,可除去福福的另外三只,精神皆萎靡不振,状态不太好,估计是吃坏了肚子或者昨晚没睡好觉,还是休息一下吧。
“啾呜!”
不用御馔津说出人名,福福就跑了出去,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便是这种境界的契合关系。
“小玉,这些天,可不能松懈了。”
留下这句话,御馔津转身去往本殿。
“备战吗?”
玉藻前自然明白,她目送御馔津离开,随即手指轻点下巴,莫名笑了:“妾身从未松懈过半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御馔津大人的状态真是奇怪,因为力量残缺导致记忆不再完整?那种基础的常识,应当铭刻在神核当中,是经历过破碎吗?”
“存有缺陷的御馔津大人,也就是说,有待培养的可能性,哎呀,妾身作为她的领路人,该将其培养成什么形状好些呢?高冷?还是温柔一点呢?”
“啊,实在是太刺激了!”
……
“那狐狸在搞什么鬼。”
偏殿内,因为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而偷偷趴在窗台底下观望的间桐樱,对正在樱花树下活蹦乱跳、手舞足蹈的玉藻前如此呢喃一声。
第101节 第一百章你所做的……毫无意义!
……
“不可理喻!”
凯悦酒店最顶层,肯尼斯坐在转椅上,他大声咆哮着,随即用手狠狠锤了一下桌面,怒气十足。
“君主,您这是……”
迪尔姆德笔直的站在一旁,试探性的询问一句,他不理解肯尼斯为何如此暴怒,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都已经五天了,除了Caster和Assassin退场以外,其他从者就跟没事人一样,我简直就纳了闷了。”
说着,肯尼斯甩出一叠照片,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迪尔姆德随意的看过一眼,顿时分辨出上面这群人,不是御主就是从者,无一例外。
可迪尔姆德仍不理解,这群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把他的御主气成这幅模样,只听肯尼斯又道:“你瞧瞧!这帮混账,有每天晚上在路摊花天酒地的,还有大白天去商店街打工的,更有甚者在这里谈恋爱的炼铜术士。”
说罢,肯尼斯特地指出三张照片。
花天酒地——Rider组。
打工战士——Saber组。
炼铜术士——Archer。
鉴于昨夜毫无战事,肯尼斯特地在今早整理使魔提供的情报,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那群参战组合,都在干什么呢?!
“……呃?”
有什么问题吗?
迪尔姆德想要这么问,可话还没出口,肯尼斯继续道:“难道他们就不懂魔术师的战争是残酷的吗?”
他已经在这里布下重重陷阱,却没有一个魔术师前来挑战,每天夜晚都寝不成寐,担心下一秒就会有御主乃至从者发起攻势,结果呢?
那群家伙居然在外边玩的挺嗨!
危机感都被狗吃了吗?
甚至于,肯尼斯都能想象到,若不是Caster虐杀孩童引发众怒,Assassin自己作死,恐怕这两个参战组合此刻也该在某个地方嗨皮吧。
“我来冬木市,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不是来这破地方旅游的!就算旅游,为何索拉乌会拒绝我的晚餐要求,Lancer,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越说越激动,肯尼斯再度咆哮起来。
这才是真正原因?
霎时,迪尔姆德理解了肯尼斯的状态。
“君主,属下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那君主您觉得……”
“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吗?!”
“……”
我太难了。
迪尔姆德最终决定还是闭上嘴保持沉默比较好,此刻的他犹如一个乙方,被甲方疯狂针对。
“呼——”
似是察觉到情绪过于激动,肯尼斯深吸一口气,随即喝了杯水,说道:“Lancer,你觉得咱们当下应该如何?那群御主胆小如鼠,皆不敢公开发起挑战,甚至不敢接受挑战,若是再僵持下去,怕是会陷入循环,迟迟不会出现结果。”
“属下觉得,应当率先出击,让其余御主正视起这场圣杯战争。”稍低下头,迪尔姆德谦卑地说。
“率先出击是正确的,可若是让他们正视起来?呵,不过是一群乡下魔术师,连魔术界最基本的弱肉强食都不清楚,死有余辜罢了。”
放下杯子,肯尼斯轻蔑一笑。
“……”
“趁他们松懈之时,先使其重创或退场,我必须要让那群顽劣之徒明悟,魔术师的战争不是儿戏!”
“请君主下令。”
“Archer与Berserker虽然沉寂一夜,却也不过是短暂休战,今夜必然再起战事,所以Lancer啊,去寻找Saber,务必将其性命拿下。”
“遵命!”
“我等候你的捷讯。”
把玩手中的玻璃杯,肯尼斯转过椅子,以居高临下之姿,俯视这座祥和的城市,而后嘴角上扬。
哼,既然我不能与索拉乌来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你们这群庶民魔术师,也休想给我好过。
……
“夜深了。”
神社本殿内,御馔津抬头望向窗外,又是明月升起之际,太阳褪去最后的余晖,唯有萧瑟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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