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林水天看着萨伏依把手里的笔放进空间消失不见，好奇地问道：“假如我的精神力耗尽了呢？”
“就和失去了柱子的房屋一样。”萨伏依打了个响指，那只笔又回到了她的指间。“如果维持的精神力耗尽了，那么这个临时开辟出来的空间就会随之而溃散掉。”
“那里面存放的东西呢？”林水天从她手里拿回笔，在纸上划了划，笔画依旧很清晰顺畅。
“它们会被虚空乱流刮到异空间中去。”萨伏依想了想说道。“魔法世界存在一个不知真假的传言，所有掉入虚空中的东西最后都会流落到同一个终点，那个地方被称做空间的坟墓。”
“空间的坟墓？”林水天听得有趣，下意识地张开嘴想去咬笔头。
“不许咬笔！”巴巴罗萨马上拍掉他的手，娇嗔道：“提督，你这个坏习惯怎么还没改掉！”
“不小心忘了。”林水天不好意思地把笔放下。“以后不会了。”
“你说过好多遍了。”巴巴罗萨无奈。
“这次绝对是真的！”林水天信誓旦旦。
“那样最好了。”
萨伏依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查觉的羡慕，她从自己的舰装空间里摸出一颗黏黏草的种子递给他：“你要是想咬点什么，不如试试这个吧。”
“这是什么？”
“天然的口香糖。”
林水天好奇地捏起这个小圆球放进嘴里，轻轻一咬，一种植物特有的甘涩顿时涌上舌尖，慢慢地咀嚼一会儿，里面又带上了一些其他的清甜味道。
“怎么样？”萨伏依笑眯眯地问道。
“还不错。”林水天点头。“我挺喜欢这个味道的，巴巴罗萨你要不要尝尝？”
“我才不要你吃过的呢。”巴巴罗萨笑着推开他。
“我这还有。”萨伏依又拿出两颗种子，递给巴巴罗萨一颗，自己也吃一颗。
林水天试着用它来吹泡泡，很可惜失败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笔问道：“如果需要精神力一直维持着才不会溃散，那这个空间魔法也太麻烦了，好像没什么用吧？”
“这个魔法当然要搭配空间石食用。”萨伏依神秘地笑。
“空间石？”林水天咀嚼着，一脸茫然。
“就是这个。”萨伏依得意地从自己的舰装空间里拿出那颗拳头大小的灰色石头。
“怎么用啊？”林水天伸出手摸了摸，石头表面光滑细腻，摸起来很舒服。
“玩游戏的时候，不是会有一个能装很多东西空间包裹的吗？”
“你是说？”
“对啦，这个石头就是用来制作空间物品的核心物品。”
“这么厉害？”
“有了它，你就能和我一样拥有随身空间。”萨伏依很享受林水天惊讶的表情。
“可这个石头这么小……”
“这还小？这块空间石足够做几百个空间物品了。”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萨伏依从自己的舰装空间里拿出一些奇异的工具，从空间石小心地切割下一小块，一顿操作过后，把它变成了一个圆环一样的东西。
“把你的手伸出来吧。”萨伏依的声音有些许疲惫。
林水天老实地伸出右手。
“认一下主吧。”萨伏依把那个小圆环戴到他的手指上。“很简单的，用你的精神力探进去。”
林水天照做，立刻感觉自己的心神跟这个小圆环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他看向桌子上的笔，心念一动，那支笔便进入了小圆环里。
“怎么样？”萨伏依问道。“空间戒指还好用吧？”
“挺好用的。”林水天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不停地把笔变出来变进去。
“你满意就好。”萨伏依笑了。
空间戒指么？刚才萨伏依明明可以将这个东西打造出手环或者项链，但她却直接打造成了戒指，还有意无意地戴到提督的中指上……
身边的巴巴罗萨悄悄挑了下眉，看向萨伏依的眼神若有所思。
第七百四十四章 夜访
舰娘和深海都拥有属于自己的舰装空间，唯一的区别在于舰娘的舰装空间只能存放自己的舰装，而深海的则没有限制。
如果舰娘被侵蚀成了深海舰娘，那她们也可以做到随意存放物品。
巴巴罗萨记得自己的舰装空间里还有几瓶从粤州城获得的白酒没喝，可惜在她变回舰娘以后了，那些酒就诡异地从舰装空间里消失了，大概已经流落到萨伏依说的那个“空间坟墓”中去了。
“这个东西确实挺方便的。”林水天摩挲着指间的空间戒指，抬头看向萨伏依。“你是怎么做到的？”
“通过刻印魔法阵。”萨伏依笑着解释。“每一个魔法都可以用对应的魔法阵将它给固化下来，不过越是高阶的魔法，魔法阵就越是复杂，承载的材料也越是稀有昂贵。”
“刻印魔法阵很累吗？”林水天注意到萨伏依虽然在笑，但她的精神却比刚进来画室的时候要颓靡了一些。
“是啊。”萨伏依抬起手指，轻轻揉了揉侧额。“魔法阵本来就是很精细的东西，一点都不能出错，何况是在这么小的石头上刻印……我只是精神力消耗的有些大，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跟上次要塞姬的事也有关系？”林水天问道。“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吧？”
“没事。”萨伏依微微点头：“它已经在慢慢地恢复了。”
林水天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白玉蜂蜜不是可以养神？那个对你会有效吗？”
萨伏依失笑：“没用，那种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巴巴罗萨听出了萨伏依话里藏着的揶揄味道，知道她指的是可畏的事，也偷偷笑了笑。
聊了一会儿，林水天开始认真练习这个新学的魔法，纯净体质果然作弊，他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基本掌握了。
“真不能比！”萨伏依有些郁闷：“我当初可是练了两天才会的！”
林水天笑着望她：“老师，我想学魔法阵。”
“魔法阵的知识很杂的。”萨伏依一本正经。“光是单线条的画法就有好多种……”
“不不不，我对这个学科没兴趣，只想学这个魔法的魔法阵。”林水天连忙摇头。“我会画画，你把魔法阵画出来，我照着模仿起来应该不难吧？”
“单纯的模仿太拙劣了。”萨伏依正声说道。“魔法阵要求一气呵成，每一条线条的走向都影响着魔力的流向，不是随便画。”
“这么麻烦？”林水天有些发愁。
“很麻烦，这可是高阶魔法阵……”萨伏依点头。
“但我还是想学。”林水天想了想说道。
“你……”萨伏依无奈，拿过桌子上的笔和纸。“好吧，那我给你画出来，你先自己培养一下感觉。”
很快，一个优美繁复的圆形魔法阵图案出现在了她的笔下，林水天看着都觉得眼花。
萨伏依把纸递给他，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到四点半了。
“不行了，我要走了。”
“去酒吧么？”
“嗯。”
林水天看着萨伏依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忍不住低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巴巴罗萨不解。
“她肯定又是去给提尔比茨她们教些奇怪的魔法。”林水天拿过一张新的白纸，开始小心翼翼地临摹那个魔法阵。
“奇怪的魔法？”
“什么相位猛冲啊之类的……”林水天说着，放在桌子下的双腿不由地紧了紧。
巴巴罗萨想好了一会儿才明白，趴在桌子上笑。
“她们真是乱来……”
林水天同意：“她们就是女流氓！”
巴巴罗萨笑得脸都红了，她咬了咬水泽莹润的唇，挪过去身子：“提督。”
“嗯？”林水天低着头画画。
“把你的戒指给我看看。”巴巴罗萨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叫我的戒指？”林水天莞尔，取下手指上的那个小圆环递给她。“说的好像这是婚戒一样。”
“空间戒指不也是戒指？”巴巴罗萨接过来，在手里仔细打量。
戒身是用一种亮白色的陌生材料打造的，并不是铂金和白银，摸起来没有金属那种特有的凉意，反而带着一种温润。
“你以前一直有舰装空间，现在变回舰娘不能继续用了，有没有觉得不习惯？”林水天好奇地问道。
“还好。”巴巴罗萨发现戒身很简朴，并没有镌刻任何花纹和文字，看起来好像真是只是萨伏依随意打造出来搭配这颗空间石的。“偶尔会觉得有点不习惯。”
“那这个空间戒指送给你吧。”林水天开玩笑道。
“送给我？”巴巴罗萨怔了一下。
“对啊。”林水天认真点头。“你不是说你有时会不习惯吗？”
“我才不要呢。”巴巴罗萨笑着把戒指戴到他的手指上。“这是人家送给你的礼物，你都认主了，我又用不了。”
“我怎么感觉好像有点酸？”林水天歪头。
“哪里酸了？”巴巴罗萨不满地说道。“我是说实话。”
“那等我学会了刻印魔法阵，我自己做一个送给你？”林水天握住她的手。
“可我不会空间魔法。”巴巴罗萨为难。
“我可以教你。”林水天保证。
巴巴罗萨开心地笑起来，倒在他的肩膀上，又说道：“这个不能算做婚戒！”
“当然，婚戒是另外的。”林水天点点头。“到时候我把它做成吊坠，你戴着一定很好看。”
“我只给你看……”巴巴罗萨小声说道。
感受着女孩话里的依恋和爱意，林水天忍不住转头在她的头发上轻吻了一下。
墙上的钟又转了一圈。
桌子上那块灰色的空间石萨伏依并没有带走，林水天把它抱起来，光滑的晶石表面让他有种亲切的感觉。
林水天试着把它放进空间戒指里，却意外的失败了，大概有不能套娃的限制吧，他只好把它和那些设计图纸一起放进讲台下边的抽屉里，然后与巴巴罗萨去餐厅吃晚饭。
第二天夜里，萨伏依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机场正在浴室洗澡。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林水天的声音传来。
“萨伏依，你在吗？”
“啊？”萨伏依吓得猛地抬起头来、慌慌张张地穿上拖鞋。“在，在的！”
“你等一下，我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萨伏依隔着门喊了一声，赶紧跑到浴室，直接拧开门。“机场！别洗了！快藏好点！”
机场把水关上，裹上浴巾，淡定地看她一眼。
“你去开门吧，我知道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 暗香
萨伏依推开门，看着站在走廊上的林水天，镇定语气问道：“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我有事想要请教你。”林水天笑着拿起手里的笔记本和笔。“就是你昨天教我画的那个魔法阵。”
“你还是想学啊？”萨伏依让开身子。“先进来吧。”
林水天点点头，走了进去，抬头看一眼客厅的天花板，上面依旧爬满了翠绿的月光藤，很美。
“你先坐吧。”萨伏依看到他抬起头，虽然明知道他不会发现附身在上面的机场，但心里仍然控制不住地紧了一下，连忙招呼他来转移注意力。“你要喝茶吗？”
“你现在也会来这一套了呀？”林水天莞尔一笑，坐在椅子上，嗅到空气中漂浮着的一股幽淡香味。“你刚来的时候不是不喜欢喝茶吗？”
“刚来的时候是喝不惯，后来慢慢地我又习惯了茶的味道。”萨伏依走向茶几，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旁边的小酒柜，促狭地笑。“但我还是更喜欢喝酒，要不我们一起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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