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加贺抬起头看她，语气听起来很奇怪：“真的？”
狐狸眼神无辜，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加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骗人，你一定又想做坏事了。”
狐狸睁大眼睛，说道：“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加贺笑道：“什么清白？天鹰昨天送过来的泳衣放在椅子上，我亲眼看见的，那么小一块……”
狐狸眨了眨大眼睛，突然吃笑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问道：“那，你觉得那衣服好看吗？”
加贺想起那巴掌大的两块小布片，既顺滑又轻薄的丝绸底质，边缘绣了鎏金云纹，中间织了镂空蕾丝，还是系带的设计，脸蛋就忍不住微红，轻嗔道：“不正经……”
狐狸伸出手指头在嘴唇边轻轻点着，魅惑地笑：“正经不正经的不重要，能勾人就行……”
加贺低下头吃饭，不接话了。
狐狸笑着喝酒，不一会儿又伸手拉住经过的粉发女孩。
“毛毛，今晚有空吗？一起洗澡呀。”
“好啊。”
加贺咳了咳，脑海里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暧昧的画面，放在桌子下的大腿忍不住轻轻夹在了一起。
另一边，威尔士亲王在笑胡德：“看这眉眼，还真是滋润……”
胡德推了推眼镜，一脸正经道：“别乱说。”
维内托仔细打量着说道：“胡德确实是比平时漂亮了许多。”
声望有经验：“主要还是因为心情舒适……”
胡德脸有些红：“喂喂，你们能不能别说这个了，这可不是淑女应该聊的话题。”
威尔士亲王笑骂：“上次说我的时候，可是你开的头，这就不记得了？”
维内托点头：“就是，多说一说，我也好学习一下经验嘛，不然我总有些心虚……”
“心虚？”三个闺蜜一齐看向她，眼神也跟着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的确，你的这个体型，是有点……难把握啊……”
“你们！别看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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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把汤烧干。”腓特烈一边吃饭一边庆幸地说道。
“嗯。”深海机场微微点头，大概是因为鸡是自己杀的，她觉得今天的鸡汤滋味格外的鲜美。
“那些歌真好听，是谁唱的？”腓特烈问道。
“独角兽，别人家的一个舰娘。”深海机场轻轻说道，提起独角兽，她又想起了岛上的生活，晚上没有人和自己网聊，还真有些无聊。
“哦。”腓特烈没有多问。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了这一顿饭，腓特烈独自收拾碗筷，深海机场又坐到屋外去了。
过了一会儿，腓特烈端了两杯热茶出来，坐在她的身边。
深海机场很自然地递给她一副耳机，然后接过一杯茶。
两个人开始了悠闲的下午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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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世界里，一个白发红眸的小姑娘蹲在地上，安静地看着地上的石头沙粒。
她的神情很认真，很投入，仿佛那些石头和沙粒上存在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莉亚。”
听到声音，小姑娘抬起头来，然后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汐姐姐，希拉姐姐，你们回来了。”
“嗯。”希拉温柔地笑了笑。“还有新的朋友一起回来了。”
莉亚看向站在希拉身边的另一个小姑娘，脸蛋精致，眼神明亮，同样是白发红眸。
“你好，我是莉亚。”莉亚笑着伸出手。
“你好，我……”另一个小姑娘低着头，声音柔怯清脆。“……我还没有名字……也没有办法和你握手……”
莉亚这才注意到这个新来的小姑娘没有手臂，她笑着抱住她：“没关系，你看，我也只有一只手臂呢……”
“哎，真的耶……”小姑娘微微睁大眼睛。
“汐姐姐说了，等我们长大了就好了。”莉亚认真说道。
“嗯嗯。”小姑娘笑着点头。
“那边还有其他的人在，我带你过去认识吧。”莉亚拉着小姑娘跑开了。
小汐和希拉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默然不语，两个人脸上的神色都谈不上开心。
过了许久，小汐低声喃喃了一句。
“要是艾莉卡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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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畏坐在酒吧靠窗的位置，身前摆着一副塔罗牌。
莫娜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摆弄，突然说道：“你的牌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莫娜伸出手指点了点前额眉心，轻声说道：“感觉有点像我的能力，但又感觉完全不像。”
“是吗？”可畏笑了笑。“那你，要来算点什么吗？”
“你是要给先知算命？”莫娜也笑了。“我该说，真是有趣吗？”
“当然，也许……”可畏笑得很狡猾。“……你正需要这个呢？”
“也是。”莫娜的手指落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那就算一下吧。”
“你想算什么？”可畏问道。
“算一下……”莫娜眯起眼睛。“……今天晚上吧。”
“如你所愿。”可畏点头。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三张正位牌。
倒吊人，愚者，世界。
“这三张塔罗牌要怎么解释？”莫娜好奇地问道。
“倒吊人意味着自我牺牲，愚者意味着追求梦想，世界意味着达成。”可畏斟酌了一下，说道。“这是很好的预兆，看来你以前一直在追求的某样重要的梦想在今晚可以实现了。”
莫娜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第八百九十五章 深海起源
小年夜里自然也是要吃饺子的，本来还要放烟花，但考虑到小白现在正在码头沉睡，大家就都作罢了，各自去寻兴趣的事做。
昆西和伦敦穿着雨衣坐在码头，满心欢喜地看着海面下又变小了一些的阴影。
饺子在秋千上低头专心看手机里的小说，贝尔立在她头顶的树梢上，远远眺望月亮。
小黑不喜欢码头潮湿的环境，跟帕琪娜姐姐一起坐在酒吧，看着莉安夕缠着大青花鱼要酒喝笑。
皇家橡树在弹钢琴，逸仙站在旁边伴吹笛子，优雅的旋律仿佛都带上了仙气，戈本闭着眼睛，神情听得很入迷。
另一边，可畏手里在洗塔罗牌，对面是一脸期待的萨伏依。
……
林水天在外面转一圈，回去自己房间洗了一个澡，然后按照约定出门。
经过走廊，可以看到每个房间的门上都贴着美丽的红色剪纸，有动物，有花草，形态各异。
林水天一边欣赏，一边来到莫娜的房间，轻轻敲响房门。
莫娜很快来开了门，她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脸上有一点沐浴后的微红，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林水天觉得莫娜现在这样比之前脸色苍白柔柔弱弱要漂亮很多。
走进房间里，空气萦绕着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很好闻。林水天还看到桌子上放着两杯冒热气的茶，感觉是有点先知的味道了，忍不住笑了笑，问道：“这是刚刚泡好的吗？”
莫娜把门掩上，点了点头：“我想着你差不多也快来了。”
林水天坐下，端起茶杯，手指隔着杯壁感觉茶水的温度刚好入口。
莫娜也坐下，问道：“昨天我帮你做的首饰盒送出了？”
林水天笑道：“原来你也会八卦啊。”
莫娜把手放在桌子上，轻笑：“我就不能八卦吗？我可是先知，要不是能力没恢复，我才用不着问你。”
林水天看着她，觉得有趣：“但你在大家面前又不会表现出来，只会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表现得像……我第一次见你时那样？”
莫娜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互相打转，笑道：“你还在怪我第一次见你时骗你？”
林水天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们又不熟悉，无所谓骗不骗的，我是说性格，感觉你有点像胡德，总要端着先知的威严……”
胡德就是人前端庄典雅，等到床上了，把眼镜一摘，瞬间就变成柔媚入骨的妖精。
莫娜揉了揉脸，叹气道：“我也不想啊，只是习惯了……你又不知道，那么多深海要我来带领，压力好大的……”
林水天喝了口茶，好奇地问道：“你那个时候说话半真半假，弄得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你们深海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深海世界又是怎么来的？”
莫娜微微一笑：“你没问帕琪娜和萨伏依吗？”
林水天摇头：“她们两个都说不清楚。”
莫娜眼睛眯着，似是在回忆：“她们确实是不知道，毕竟她们诞生的时间太晚了，事实上，我是第一位深海……”
林水天明悟：“最老的深海……”
莫娜漂亮的眼睛还是眯着，但目光却好像突然有了杀气，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深海是幻想种，没有年龄的。”
林水天乖巧点头：“好的，你继续说……”
莫娜呼吸了一下，说道：“那个时候，我们的世界寂灭了……你知道什么是寂灭吗？整个世界像烛火一样熄灭掉，失去了所有的光和热，所有的生命都跟着不可避免地消亡……”
林水天奇怪：“世界为什么会寂灭？”
莫娜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每个世界的尽头都会是寂灭，新的世界在诞生，旧的世界在寂灭，没有世界能永恒存在，唯一的区别是大世界的寿命长一些，小世界的寿命短一些。”
林水天思索起来：“这样啊……”
莫娜说道：“你现在还不用想那么远，空间传送本来也不难。”
林水天喝茶：“深海机场手里就有个空间坐标，回头她还得来找我帮忙，这个坐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莫娜听到深海机场的名字，微微皱了一下眉：“她没那么简单……”
林水天笑了笑：“你继续说啊。”
莫娜没好气道：“你自己打岔……我们的世界寂灭了，但世界意志不愿意就这么寂灭，它在最后时刻把我给创造出来了。”
林水天看着她睡衣袖下露出的白皙手腕，说道：“难怪你的身体有温度。”
莫娜低声说道：“你没有办法想象我诞生时看到的最后一幕，世界瞬息间失去了所有色彩，本源碎裂，无数的深海气息从虚空中涌出，吞噬了整个世界……”
“碎裂的本源分散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被深海气息孕养，直到成长为深海……”
“有的碎片大一些，深海气息浓厚一些，成长的速度就快一些，有的碎片小一些，深海气息稀薄一些，成长的速度就慢一些……”
林水天听着莫娜的话语，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四魂之玉被破魔之箭射中碎裂成无数片的画面。
灵纹原来是世界的本源碎片啊，怪不得深海的能力都能直接操纵本源力量。
“你是第一位深海。”林水天好奇地问道。“那第二位深海是谁？”
莫娜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艾莉卡，她叫艾莉卡。”
“很好听的名字。”林水天念了念。“她现在也在沉睡吗？”
“不。”莫娜咬了咬嘴唇。“她应该已经不在了。”
林水天怔了怔：“她觉醒失败了？还是……”
莫娜敛了敛眼眸，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封锁完空间以后，她就离开了我们，再也没回来过，直到后来我使用了预知能力，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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