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史尔特尔 第154章

　　史尔特尔小姐点了点头。

　　“唔，明白了。”她对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麻烦你到车子里去等我一下好吗。我要稍微……加速一下。”

　　莲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惊讶，因为她猜测出了史尔特尔小姐的想法。

　　“慢一点也没关系的喔，我们现在的时间，其实还很长。”

　　然而史尔特尔小姐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我已经休息了超过一周，接近半月了。我身上的桎梏正在消除，再继续拖拉下去，真的好吗？”

　　她注视着费莲诺尔，问道。

　　“初火从渐熄到黯淡，到底需要多久？罗德兰的时间和空间，现在是否已经开始成规模的坍塌？这个问题，需要我问你吗？”

　　莲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

　　她忍不住轻叹，虽然没有必要，但还是回答。

　　“当火焰渐熄的时候，时空的坍塌就已经开始了。或许很长，或许很短。或许我们在这里待上十年，某个区域的火也只是渐熄。或许我们在这里待上十天，另一片土地便已然流逝了数十上百年的时光。”

　　对，史尔特尔知道。并且颔首赞同。

　　“时空混乱，意味着区域时空块的时间流速不一致。然而无论我在哪里，我所持有的庞大质量都会让我所在区域的时间流逝受到镇压，从而比起其它区域更加趋向于秩序稳固之时的正常……我越强，我所在的区域时间流逝得就越慢。而相对的，只要脱离了我所能影响的区域，时间的相对流速便会愈发放大。”

　　史尔特尔小姐，轻轻地握着手和拳头。

　　“莲，距离初火熄灭，还有多久？”

　　“宏观上是接近百年。但那是荒芜之地的百年时光。若土地上有凡人的村落，那么村落的时间就只有四五十年，若土地上有着城邦和国度，那么国家的时间便只有十年不到。若有薪王，英雄，甚至神祇，时间便将缩短到一年上下。而对于你，只有数月不到。”

　　莲回答。

　　的确是这样，当火焰接近熄灭的时候，罗德兰的时空将会拼合在一起。除却薪王，或者薪王层级的强大者所在的区域以外，那些弱小的，偏僻的国度，往往便只有些许的痕迹或者记录剩下。

　　因为它们的时间流得快，住民或许没感觉。反正大家都是百年。然而当自己的百年结束，繁华王城所在的区域或许就只过去了十年不到。而等到王城的时光也流逝了百年，那么这些偏远小国，恐怕早就在时空的冲刷和挤压下连渣都不剩下。

　　就好像脚下的这座塔，就好像是脚下的这片废墟国度。它们在传火季中一次又一次地被时空所挤压。以至于各个时代，各个文明的残骸都堆积到了一处，并且无时无刻不沉往最为深邃的地下。

　　“史尔特尔，你以薪王的能级逗留一天，世界的荒芜边境之地便会流逝大半个年头。而你若是继续变强，继续提升。那么这个相对时间流便会继续放大——世界会在你堆积柴薪的时候向前大步迈进。若你在下一刻便将力量提升至葛温王的层级，那么当你踏出脚步时候，除却薪王们的栖息地，原初火炉，以及环印城，你大概也去不了什么其它的地方。”

　　她注视着史尔特尔小姐，认真地看着她。

　　“你所拥有的时间，取决于你想要拥有多少时间……你应该很清楚这点才对。毕竟你在一万四千年前的宏观时轴上曾经经历过一切——你不正是因为这个缘由而让那位猫耳朵的小姐离开你身边的吗？哪怕是以现在的相对时间流速，只要她离开了你所影响的区域，那么这半日之别，对她而言至少也是数日时光。”

　　“但是，你真的要让这数日变成数月，甚至数年吗？”

　　初火便是秩序，英雄的灵魂也是火。当初火的秩序坍塌之时，英雄的身边，便是唯一秩序稳固的庇护地方。

　　史尔特尔小姐垂下眼帘……莲说得没错，自己的确是故意的。凯尔希离开自己的影响范围之后，时间的流速会拉大。她能够冷静几星期，甚至几个月。除非她下定决心来找自己，否则她有得是自我调整的时光。

　　但这够吗？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她？

　　那么，要加速吗？

　　以现在的状态，慢慢腾腾的拆下去，或许要花费数日时光。但世界的边界却只会朝着秩序崩毁的末日前进几年。而若是自己放开手脚，扩大自身的规模。那么自己抵达伊扎里斯的遗迹将用不了多久。但这缩短后的时间，或许也相当于边界的数年。

　　要做吗？

　　不做吗？

　　——啊，真是的。搞得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我能救，脱离了我，全世界都只剩下废物渣滓一样。

　　——我不去传火，就没有人会去传火了吗？主观时间不会变化，就算真的只有我，当我收集柴薪时。时间也的确会加速到和我接下来要做的那样！

　　史尔特尔小姐。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她尽量不去想和凯尔希有关的事，哪怕这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计划。

　　她只是无奈地瞟了一眼不知趣的莲，就这么直接了当地将防火女拉过来，并在那已然不在惊叫的少女轻微慌乱中，将自己的双唇，亲密而紧贴地印下。

　　内在黑暗，共鸣。

　　——穆斯贝尔海姆，展开。

　　沸腾的炎之潮汐从塔的顶端涌下，扑向古旧的废墟，淹没每一个有着灵体反应的地方。

　　…………………………………………

　　剧情打完……还好，背刺不算严重。之前预留的伏笔也能派上用场，正好能够修正这个人设变化。

　　讲道理，我目前整个文下来，凯喵喵是唯一一个从出场起就与众不同，并在抛出道蚀（很早）设定后便可证明她是唯一一个能对其进行抵抗的角色（泊尔塞福涅另外算）。按理来说，前几节在串联因果，彰显她在拥有身体（泰拉）和失去身体（梦界）之间差异的时候反应应该不是很大……果然，写作技术还是不行么。估计弃坑的观众为数不少罢_(:з」∠)_

　　也罢……以后不干这种蠢事了。萌妹贴就得了。鹰角背刺就背刺吧，官方刺同人，天经地义_(:з」∠)_

　　顺便……23/75【迷迭香】

　　不要问为什么只有一节却显示还更，也不要问我括号里是啥……作为开幕第一篇，我就尽可能写得清水一些吧。也免得吓坏了花花草草……_(:з」∠)_

第二百一十二节·启蒙

　　——时间的流速不正常，和文献中记录的一样。

　　当地下的火炎沸腾，大量死灵被直接转变为无主灵魂供史尔特尔啜饮以扩大其存在规模的同时。于罗德兰大地的彼端，当前空间尺度位移在六百公里的某处荒野和林地边缘，披上斗篷，独自跋涉的凯尔希朝着来时的方向眺望。

　　天空是昏黄黯淡的颜色，昼与夜的循环在她的感知中已经轮转了整整六次。她跨越林地，穿过荒野，从山峦之中穿行。她记得自己进行了十七次进食，记得自己乘坐过两次船和一次罗德兰当地驯马。遇见的人一共有三百一十五个，而这双脚所丈量的土地，其总共的行程应当在一千公里上下。

　　对于常人来说，这个速度快得离谱。但对于泰拉族群中有着耐力的个体而言，这不算是一场非常艰难的路途。她从自己所获取的地理知识中，她确信自己所在的区域距离洛斯里克王城还有着七百公里的路途。但理论归理论，实际上还是有点偏差。

　　——山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

　　——乔木和灌木混合着长在一起，而不同风格的建筑遗迹也相互拼接……这个世界的空间正在缩小。人越少，或者说活物越少，空间的挤压便愈发迅速。

　　——我曾路过一座无人的废弃要塞，在里面休息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发现肉眼可以观测到的变化。但当我在三小时后折返，其支撑着外墙的一座主梁却已然稍稍偏移向内部的教堂。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末日吗？常人感知不到，但却在切实地步入终末。前往王城的七百公里路途或许实际走起来只会剩下六百多公里。就如同我原本应该在半天后才能够走到这个地方一样。

　　她回过头，看向视野的另一方。于目光的尽头，一座阴晦寂静的城塞映入眼帘。

　　她记得这座城塞，史尔特尔在一次夜间用火焰击破了城塞中的一颗巨大的树。她从窗户里看到了这棵树周边的环境，位置，并设置好了地标。原本只是打算充入普通的情报积累，回泰拉后再置入罗德兰档案并也只是不起眼的一行。却是没想到，这份情报居然还能够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史尔特尔……真奇怪，我心中明明还充斥着对你的思念和爱慕，但现在的我，却并不会像是先前一样，为你发狂。

　　轻轻按了按胸口，类灵体的拟态心脏和脉搏依旧在呯呯跳动。拉下斗篷，漫步走向城塞所在的地方。她很清楚自己依旧对那位红头发的萨卡兹小姐抱有着非同寻常的恋慕之情。但现在自己却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这份情绪，不因其而沮丧，也不因其而急躁。

　　——回想起来，我在抵达这个世界后，所产生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异常的大……就好像是狂信徒，除了为主人奉献一切以外就不剩下任何其它想法。她的喜怒哀乐能够轻易地调动我的情绪，而更大的是，我和在来到这里之前的反差。

　　从山地上溜下，冷清而又破败的城塞近在咫尺。空气中有着血腥的味道，很淡，但这说明在不久前这里有过一场战斗。

　　——我应该早就意识到的。史尔特尔在泰拉一直都很受欢迎，这其中当然有她总是乐于助人，成天奔前跑后而且有着强大力量的缘故。但真正对她有所企图的人往往都是女性并且欠缺男性则是巨大的异常……萨卡兹是相信血脉的族群，雄性对强大的雌性抱有企图是文化和习俗所衍变而成的天性。我见过很多类似的情况，但是她却不一样。

　　保持戒备，感知放大，翠绿的龙蛇破体而出并以隐蔽色的方式藏匿行踪。

　　人跑了，这并不稀奇。哪怕故土难离，看到天火坠落，烧毁积年信仰的聚合之物后也会被恐惧所淹没——富足的人会离开，贫穷的人会抢夺富人遗留的浮财后逃散。而在这一过程之中，血的溅落并不奇怪。

　　但她并没有感知到清晰的活物。

　　——史尔特尔不一样，格外受女性青睐，也就算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往往只有最为优秀，最为聪颖杰出的那些女性才会对她报以超友谊的态度。而那些姿色和才能都平庸之辈，哪怕被她数次在险境中救出，哪怕自身本就有着同性恋慕的倾向。对她的态度，也往往止步于连暗恋都算不上的仰慕。

　　她穿过门楼，凄冷的风在穿过碎裂废墟时发出一阵阵呜咽号叫。远处似乎有些碰撞响动的声音，但那里没有人的气息。

　　她选取了一处便于脱身的地形，将自己的脚步，轻轻地加重了一下。

　　——我可以很容易地从记忆中找出一百个例子，因为史尔特尔所吸引的目光，是在这之上的百倍千倍。呼……真是有趣，喜欢一个人居然还需要准入资格的么？一两次的自惭形秽也就罢了。成百上千，未免蹊跷。

　　——而更蹊跷的是，我居然在察觉到这些细节的前提下从未重视过它们……是因为我也属于准入的人员之一？还是说……

　　“因为盲目，所以是爱情？”

　　后仰，身侧的一扇门轰然破裂，一个衣装半新半旧，脸色青白的农户便低咆着举着草叉从门板后冲出，而在这之前的瞬间，甚至是现在，她都没有感知到任何呼吸和心跳！

　　活尸。

　　翠绿的龙蛇骤然挥动刃足，分断这异物的肢体并且将它钉在地上。肢体的断口处只有干枯凝固的血，

　　活尸还未死去，依旧咆哮着发出吼声直到刃足将它的下巴卸下——它的吼声招来了盘踞在周遭的另外数体活尸，而它们也很快便倒在龙蛇的刃足之下。

　　凯尔希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测活尸——她自从降临在罪都之后就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哪怕是战斗，也是和幽邃教堂的活物相互对抗。而这叶莲娜所接触过，战斗过的对象，她在这里却是第一次碰到。

　　活尸依旧在动，失去四肢和心脏，也依旧能够保持着活力。凯尔希犹豫了一下，破坏掉了它的头颅和脑，然而它那残损的断裂肢体，却依旧在有目的地摇晃想要向她扑咬。

　　——所以，这应该是一种天生的魅惑能力。具有筛选功能，单方面的将好感放大，并且扭曲……不，不对，史尔特尔的性格不会让她主动运用这种能力。而且她也有过弱小脆弱的时候，而哪怕是殿下这样泰拉顶尖的术士，也察觉不到异常。

　　——所以不是能力，而是某种自然的，潜移默化的被动效果……不是她改变了身边的人，而是身边的人自发地向符合她心意的方向变化么。就像是向日葵会跟着太阳旋转一般，不是太阳扭曲了向日葵的生理结构。而是向日葵渴望着太阳的热与光。

　　她想起了史尔特尔的战斗方式，想起了她在那一夜所降下的烈火——她仍旧无法使用源石技艺。但她身上带着引火的道具。

　　于是，在数秒钟后，一团火炎烧了起来。而被火炎所包裹住的活尸，也终于抵达了寂静。

　　在这个世界，火焰即是灵魂。

　　那么，实体的火焰，便是能够针对灵魂进行攻击的特化。

　　她注视着火焰，那些火在尸骨焚尽后便不再燃烧。几枚细小的白色辉光在残骸上浮现，而她知晓这是无主灵魂的显现。

　　伸出手，碰触，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随即浮现在思绪深处。她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些种田和木工的技艺，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些零碎的片段——火炎，燃烧的巨树，恐慌，汇集，祈祷，祈祷，混乱，滋生的根须带来死亡——记忆凌乱不堪，但却整理出了一条清晰的逻辑链路。于是她起身，看向巨树的残骸所在的地方。而在挪动脚步的瞬间，她却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体能的些许强化，以及一股悄然浮现的，异样的饱胀感。

　　在这片大陆上，人人皆可通过汲取灵魂而获取知识和力量。

　　在这片大陆上，活物对灵魂的汲取，有其限量。

　　也对，若是没有限量，则弱肉强食将会是永恒的规律。除却注定成为英雄的天选之辈以外，大范围地吞噬灵魂乃是禁忌。

　　——所以结论很明显了。史尔特尔的身上存在着某种特质，某种能够让人心生向往，但却又存在筛选能力的特质。它能够对正面情绪进行定向的放大或者压制……或许并不止是正面情绪。

　　——史尔特尔意识到了这点……她应该是最近才意识到这一点。是在那个她告诉我要回返罗德岛的夜晚么？不，不是，应该在罗德岛抵达切城之后，甚至是在这个世界里面。

　　她向着树的残骸方向行走，轻轻地抿了抿唇。根据她所获取的知识，不死人会受执念所驱动。而活尸则会被执念所拘束。而这座城塞，想必有很多人的执念都只是那颗被当做荒野的神所崇拜，但却死于天坠之火的巨树。

　　她向那边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着那边走。

　　——毕竟，我身上的变化是一个很好的参照……明明在泰拉还控制不好自己的嘴。但在梦界却连摇尾乞怜一般的讨好奉承都说得出么……原来如此，我，或者说我的身体对她的这种超自然魅力具备抗性。所以在泰拉，我的心想要接近她，我的身体却在拼命的阻止我。泊尔塞福涅对此必然知情，所以这次梦界的意外同行，少不了她的推动之力。

　　抿唇变成咬唇，内心的思绪宛若翻滚的潮汐。许多因和果被她串联起来，许多不明所以的展开被她找到了动机。

　　——我是特殊的，因为只有我表现出了这种抗性。独占欲只是表象，对她的抗拒才是真切的缘由。她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

　　——她会答应那位莲小姐。因为那位莲小姐的恋心已经不可改易。

　　——她会拒绝我，会赶走我。因为我……还有着脱身的资格和契机。

　　抬起手，触碰自己的脸颊。那残存的痛觉如今也仿佛化作了温柔的触摸。然而即便如此，仿佛也只是仿佛，痛就是痛。

　　——她想要让我为自己而活。想要让我自行决断我的去处……哈，说的也是。我活了那么多年。却会在那样短暂的岁月间近乎痴迷地恋慕上一个同性本来就有些不可理喻。以前一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现在……

　　——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心中的恋情依旧在涌动。但却不像是过往那般迫不及待地赶到她身边，为她分忧解难的奉献式卑微恋慕。而是有别于先前的，对被驱赶不满，对花心女的厌恶，以及想要让那个又喜欢又有点讨厌的家伙能够幸福快乐生活的，微妙的祝福。

　　——我依旧喜欢着她，心绪的指向虽然变转，但却并未降低浓度……是因为离开她的时间还不够久，还不能完全脱离她的影响吗？还是说……

　　——这就是我的实意真心？

　　思考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而这意味着自己或许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进行思索——抬起头，被烧得七零八落，但却仍旧拥有过往规模的巨树残骸便映入眼中。许多活尸化的死者环绕在残骸的周遭，向它膜拜。而在树心深处，似乎有什么苍白的事物在蠕动。

　　火焰渐熄，但也只是渐熄。

　　末日将至，但也只是将至。

　　那么，这么一座在不久前还是人群栖息之地的城塞，如今却活尸遍布，必有缘由。

　　“史尔特尔没杀干净……不，是残骸中的死物因狂信者的祈祷而焕发了生机么？”

　　脚步和言语，唤醒了沉睡的邪恶。无词的祈祷戛然而止，所有的武装活尸都向着她骤然扭转头颅。而下一刻——

　　她比活尸们更快一步。

　　“Mon3tr，上！”

　　明明没有下令的必要，战斗的指令却被下意识的激发。翠绿的龙蛇冲入亡骸之群，刃足上下挥动为她开路。

　　而她则大步向前，身怀利器直捣黄龙。

　　她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延迟前往洛斯里克的行程，在这里浪费时光逗留。

　　但至少现在，她决定将这引动灾患的邪物残骸，于此诛除！

　　……………………………………

　　黄昏的火炎席卷地宫，古老的城市废墟化作残骸荒芜。于烈焰之中，万千死灵齐声高歌。形体崩坏，化作无主的灵魂洪流归纳于火炎的源头。

　　力量在膨胀，柴薪在累加。一整个国度的庞杂记忆尽数涌入炎发少女的思绪又在她的心之潮汐下尽数泯灭——内在黑暗的共鸣让她在极短的时光中将这庞大的无主灵魂尽数化作自己形体的参数。

　　臂力在增加，感知在锐化，计算的效率大幅增长从而让自己能够对操作更加精细化。只在短暂的时光之中，自己所持有的力量便接近此刻的知性所能够支撑的上限。而思维效率的提升，伴随着智慧的增长。

　　那些模糊混沌的世界符文，其中的一小部分被她推测出了作用并投入运用。而这些符文和回路结构相互拼接，在她的意志下焕发出了新的力量。

　　视线变得敏锐，穿透墙壁，穿透地面，穿透封印，穿透迷宫——那镇封着霸王沃尼尔的封印被她捕获。而承载封印，并被封存于一座宫殿深处的骨杯之媒介。则在她伸出手的瞬间便被扭曲其安置地的空间架构，凭空，骤然，出现她的指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