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史尔特尔 第64章

　　她皱起鼻子，苦起脸，一把把悬浮在身边的炎剑抱进怀中……

　　小咸鱼，呆又呆，缩进被子，哭哭艾艾。

　　她抽了抽鼻子，吸了几口气。果然，在自己靠不住时，安全感这种东西只有在抱着莱万汀的时候才能够有。啊……可恶，要是能够带着莱万汀一起穿越梦界，现在哪里会是这个模样！

　　我为什么就不是假面骑——不对！这个梗都过时了！

　　现在都2021——淦！那是我死前的时间，泰拉现在是几几年来着？

　　脑海中一片混乱，但混乱终究没有持续几秒光阴。在抱着莱万汀蹭了蹭之后，觉终究还是得继续睡。因为就在闭上眼睛之前，一只无人机从外面飞了进来，上边挂载的扬声器内传来了泊尔塞福涅的话语。

　　“塔露拉和阿丽娜已经苏醒，一切正常。相应的报告我明天会给你，现在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显而易见，有种困叫做博士觉得你困。

　　而泊尔塞福涅既然说了要自己睡一觉才能够给报告，那就说明她要花一个晚上的时间才能够做好这份报告。那么，现在应该做的是……

　　“辛苦你了，泊尔塞福涅。”史尔特尔，对着扬声器轻轻说道。

　　“累坏自己并不好，许多事情并不急于一时。过来我这边吧，我来帮你按摩放松一下。或者我到你的办公室里去一趟？”

　　她听见扬声器对面沉默了好几秒钟。

　　“别诱惑我，史尔特尔。”通讯对面的泊尔塞福涅轻轻地哼了一声。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迟疑。“我现在……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

　　什么是‘不方便’？

　　史尔特尔小姐在第一时间里便想到了女生每个月总会遇到的某位亲戚——但那是地球上的规矩。泰拉可没这套。武侠小说中常见的‘斩赤龙，降白虎’在炎国那里可是有成体系的技艺。而在其它地方，相应的手段自然也有——战火纷飞的时代，可没有哪个术士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那么……

　　——难道这家伙想要背着我做坏事！？

　　一个混沌的念头从脑海中浮现，且不论她到底是怎么从这么一个细微的语气变化中得出这个结论，且别人做坏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背着她’的。但总之她找到了一个离开床和房间，不用再被‘被礼送出境’的挫败感所缠绕的借口。那，么她自然而然地便会立刻做出行动！

　　——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回来，非要你们求着我帮忙拯救世界不可！！

　　脑中抛下一句狠话，已然重新变回萨卡兹的少女‘蓬’地一声便化作流动的火光冲出自身所在的宽阔房屋——火光在脱离窗户的瞬间扭曲空气化作透明。而莱万汀也跟随着她，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栋上午才建成的小楼。

　　她走得很快。

　　而直到她飞出数公里，前来通讯的无人机才晃头晃脑地慢慢飞出了她的卧室。

　　然后，将门窗关好。

　　………………………………

　　史尔特尔小姐在两分钟后从天而降。

　　在从天而降之前，她花了一分三十秒来定位泊尔塞福涅的本体所在地点。

　　她找到一栋原本就是切尔诺伯格研究中心的大楼，她从大楼的顶端，顺着电梯井道一路降到大楼的地下。她找到了一间被封锁着的厚重金属门，而正当她打算将门推开，或者打开的时候，门却先一步在她面前开放。

　　“我来找你了！泊尔塞福……涅？”

　　然后，迎面而来的甜点香气淹没了她。

　　“我说了我现在不方便，你还不信。”隔离门后，JK装搭配居家围裙的少女博士不满地瞟了她一眼。在那双纤细的手中，对冰淇淋的制备正好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但你来得也不晚，大概再过两分钟，你的冰淇淋就可以食用了。”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闪到了某红毛的腰。

　　“你，你……你就在做这个？”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泊尔塞福涅的视线横扫，强而有力。“对从提瓦特世界所带来的物品进行研究？还是观测塔露拉和阿丽娜的身体状况？我并不认为那些事比我现在所做的这一件更加重要。因为我记得，你在巴别塔时，每次从战场上回来，总有人会做一杯冰淇淋给你。”

　　“可，可是……那个！？”一时半会没能够恢复理智的某人语无伦次。

　　“放心。和特蕾西亚擅长的口味不是同一种，不会覆盖掉你和她之间的联系。”泊尔塞福涅淡淡地说道，为手中的这份冰淇淋淋上果酱——她看见特蕾西亚的影子在冰淇淋的光滑表面上张牙舞爪，于是她便将一枚樱桃直接拍到这只泰拉女鬼的脑门上。

　　“水果口味，你可以试试看。”她将装着冰淇淋的容器送到史尔特尔小姐面前。

　　而后者下意识地捧住。

　　“谢谢……”某人下意识回答，然后又立刻反应过来。“不对！你肯定提前计算到了我会过来！你故意在通讯里这么说，然后引我过来的是不是！”

　　这家伙鼓足气势，以为这样能够给自己一点心理优势。

　　“是啊。”然而泊尔塞福涅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我的确是故意引你过来的，我也的确另有目的。”

　　“是什么？”

　　“为了挽救一条可怜的生命。”她淡淡回答，而在她的视网膜中，倒映出一副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得见的身影。

　　她看见某只绿猞猁在闺蜜的怂恿和鼓动下只穿着睡衣，抱着枕头和必死的决心站在某座两分钟前还有人在里面的小楼门前。夜风吹拂，可怜的大猫在期盼和忐忑的交织之中微微颤抖，她一次又一次地敲响大门，而她的这次行动注定获得不了任何回复。

　　倒霉的家伙，如果阿丽娜没有搞出那套神奇操作，那她这下子其实还是挺有希望的。

　　但是现在嘛……还是不要让她因羞愤过头而跳河自尽罢。这大冷天，捞人挺麻烦的。

　　“我在大发慈悲。”泊尔塞福涅，给自己的行为做了个总结——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变得太温柔，太善良了。

　　虽然坐在她对面的红毛玩意什么都不懂。

　　…………………………

　　做了一件蠢事。

　　写着写着我突然发现，我居然把42这本书当幽香来写了……淦，压制剧情，埋设线索，十节的内容塞了至少十五个伏笔……我脑袋莫不是有病？

　　果然还是直接了当地滚回泰拉，给提瓦特一个缓冲时间以后再去罢_(:з」∠)_

　　……先迫害个猞猁提提神（）

第九十九节·泰拉：我感觉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这家伙又在和我说谜语了。

　　——我都说了，谜语我会当没听见的。

　　史尔特尔小姐无奈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知所云的家伙——挽救一条可怜的生命？大发慈悲？这什么没头没脑的台词。而且这又和我在这里吃冰淇淋有什么关系？

　　——不过冰淇淋还是挺好吃的。

　　她将杯中的饮品送入口中，复合水果味，浓郁果香正好掩盖住了奶油那过量的甜腻。味道很不错，清爽可口而且提神。而具体的味道——她瞟了一眼泊尔塞福涅背后的一件大型仪器的光滑金属表面。某粉白毛正在趴在上面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那家伙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做得很好呢。”于是她给出了一个稍显违心的评价。“不过比起特蕾西亚的手艺还是要差一点喔。”她比了个小心的手势。“一点点啦。”

　　然而泊尔塞福涅的表情毫无变化——要哭出来的家伙倒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预料之中，有改进空间是好事。”她只是随手招来一批无人机，将冰淇淋制备的工具和原材料从眼前运走。“下次出了新品，我会找你来继续品鉴的。”

　　“那我就期待着了。”炎发的萨卡兹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虽说她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松那口气。

　　她本能地转移了一下话题。

　　“关于塔露拉和阿丽娜……？”

　　“她们的情况很好。运动单元正常，谈吐清晰，逻辑思维完整。同时体内也没有多出或者少掉什么零部件——我已经安排她们去做相应的检查了。估测最多在明天晚上她们的数据报告就能够做好。而后天早上罗德岛本舰会和切尔诺伯格接驳。那时候再去进行最后的检测工序。”

　　“就我个人看法而言，其实她们现在就可以出院了。但若是以比较严谨的科学观念进行评估，那么这两天的隔离观测便是有必要的。”

　　“唔……只是两天吗。那这点等待的确有必要——在这期间我就不去打扰她们。唔，泊尔塞福涅，你觉得提瓦特大陆怎么样？相较于泰拉而言，那片大陆是否更加适宜民众的生存和发展？”

　　她没问泊尔塞福涅是怎么过去的，反正这谋天算地的家伙向来面面俱到，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想必在报告书上会有记录，而到那时候，直接去看电子文件就好。

　　而相比那些琐事，她更关注的，是眼前之人的精神变化。

　　——泊尔塞福涅，是一件能够将整座泰拉大陆夷为平地的灭世兵器。

　　——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失去了控制，那么能够阻止她毁灭世界，毁灭凡人所居住之世界的，大概就只有我自己了。

　　——但若是连我也失控了呢？

　　“不怎么样。”然而泊尔塞福涅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

　　“那位玉衡星虽然多有阻碍，但她能够阻断的情报渠道对我来说实在过少——我看得出她所想要掩盖的一切她知道，或者不知道的秘密。我看得穿那片大陆的本质，看得见那隐藏在和平日常下的黑暗事实。”

　　“哎？”史尔特尔，稍稍一愕——这不就是个9+世界吗！？哪来的这许多黑幕？

　　“那只是一座伊甸园而已。”少女博士淡淡回答，一边调动着无人机，一边启动这座本质是研究中心的大楼内的各项机器。她将围裙脱下，JK装虽然依旧保留但属于学生的纯真气质却从她身上尽数消泯。她示意史尔特尔小姐跟着她一起走，一边走，大楼内的诸多运算机构便一齐运作。

　　“神所支配的伊甸园，七个管理者，万千众生——而在这七神之上，更高一级的支配者设定了一个规则。那便是‘魔神必须爱着凡人’。只有遵循这一规则，魔神才有资格争夺管理者的位置，成为尘世的执政之一。那些神灵看似统治众生，但它们实际上不过是众生，或者说凡人的仆从。因为它们真正的主人，天空岛上的支配者，要求它们必须以凡人仆从的身份登临权位。”

　　“人民公仆，看似不错。但力量就是力量，曾经的魔神，如今的七神，它们的力量来源于它们的躯壳，它们的认知。它们的才能，它们的智慧，只有一小部分才源自于信仰祈愿之力的加持——这就意味着一个不平衡，意味着一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因为，成为神，和神爱世人，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足够坚固的逻辑链条。”

　　许多源自提瓦特的文献投影被无人机映射在空中，许多被刻晴努力隐瞒，但却终究落入泊尔塞福涅之手的资料呈现在史尔特尔小姐的眼内——那是比她前世在游戏中所获取的资料还要更加详尽的文献。仔细，而且精确地描述了提瓦特内的诸多隐秘情报。

　　“神没有一定要爱着世人的理由，至少我找不到。所以我判断，神爱世人是一条被更上级支配者所写死的底层规则。是一条被强塞进来的逻辑。在这位支配者在位的时候，这或许是不可动摇的铁律——

　　——凡人觉得统治的神过于暴戾，便可将其推翻，哪怕双方之间的战力差大到不可以道理计却也依旧能轻易成功。凡人觉得统治的神过于软弱，便可主动让其‘体面’。哪怕神陨之时的毁灭余波足以将国度化作盐池，被‘体面’的神也不会反抗。”

　　她摇了摇头。

　　“可怜而可悲的家伙，凡人对它们从无敬畏。蒙德的神只是个图腾象征，而璃月的人对他们的神也只有口头和习惯上的尊重。将其视作一个可有可无，只是养成了习惯的存在甚至打算将其排除出统治机构——圣天子垂拱而治，众正盈朝——神只要当一个提供庇护的守护者，或者奴仆就好。行政方面的琐事无需它指摘——就这点上。璃月和炎还挺像的。”

　　“但这其实还挺好的，神归神，人归人——我觉得问题不大？”史尔特尔小姐插了一句。至少她自己觉得问题不大。

　　然而泊尔塞福涅只是用看傻孩子的目光看着她。

　　“对凡人来说很好。但对于强大的神来说有什么用呢？满足了它们的道德洁癖，还是被支配欲？付出和收益并不平等，崩溃迟早会到来——而更关键的是，更上一级的支配者。那个不会被‘神爱世人’的规则所拘束住，可以随意对它觉得不合适的古代文明降下天罚的天理维系者，死掉了。而当它死去之后，这条枷锁，是否依旧留存？”

　　紫发的少女，做出总结。

　　“那片大陆上的一切和平安定，本质都建立在神祇对世人的爱，宽容，妥协之上。下位者没有任何制衡上位者的手段。武力上没有，利益上也没有。而同样的，上位者也没有任何纵容下位者的理由——整个世界的秩序，都只在一条名为‘神爱世人’的钢丝上吊着。但现在，这条钢丝或许已然不复存在。”

　　“我了解凡人，凡人最期盼的神，最希望的统治者，就是那种只懂给予，只懂付出，只懂守护，而不会对凡人所行所愿之事有任何指摘插手的神祇。对于大多数凡人来说，他们愿意为之付出的最大代价是口头上的信奉，抑或者一些无关紧要的祭礼。而在这基础之上，任何再进一步的神权索求，都会被凡人视作是压迫，奴役。”

　　“然而，若是真的存在这样的神祇。那么——”泊尔塞福涅，微微歪了歪脑袋。“——凡人何德何能，配得上这份恩赐？”

　　她看见史尔特尔小姐欲言又止。

　　于是便微微一笑——仅此一次，她的笑容真的宛若她的姓名。

　　泊尔塞福涅——死亡的抱拥者，冥后泊尔塞福涅。

　　“在没有神祇，或者神祇只是幻想的世界里。这样的想法其实可以视作一种美德。视作人类本身斗争精神的体现。但是，在神切实存在的世界中。若是人一心想要将神推翻，一心想要凌驾万物之上——那么，拥有着知性和智慧的神灵，你说，在没有更上级力量干涉的情况下，它们是会选择坐以待毙，是会选择主动放弃一切摇尾乞怜，还是抢先一步，在这群蝼蚁露出哪怕一丝野心和威胁的瞬间，将其斩尽杀绝？”

　　“或许那可以理解为父母对孩子的爱……”史尔特尔，勉强地反驳了一句。然后在说完之前便叹了口气。“但这没有区别，无论如何，将文明整体的存续寄托在高位存在的喜恶之间，总归是可笑的——父母之爱在巨大的权力面前会消失，历年来，无数皇室权位的更迭早已证明了这一点。如果神真的以人类为蓝本塑造，那么再慈悲的神，都会在生死攸关的权柄被冒犯之时陷入暴怒。而如果不是……啧。”

　　她无奈地靠在了一根柱子上。

　　“果然，他山之石，攻不了玉。我本来还以为，泊尔塞福涅你能够从提瓦特那里弄出些对泰拉有帮助的东西呢……”

　　她有些失望，但却也只是有一些失望。毕竟在那许多的梦界之旅中，她个人早已见证了数之不尽的政体和组织结构。她见过了各种思想，各种理念。然而最终，她却依旧找不到一条能够将泰拉改造得如同前世理想国度的道路。

　　利益和矛盾之间的纠缠太多，太深，就目前而言，唯一勉强靠谱的方式便是以超绝的生产力直接堆上去。然后在人口数量重新成为问题之前，绝大多数的矛盾都将在物质的极大丰富下化作乌有。而这——

　　——其实一直都是她正在筹备的路。她召集同伴，消除悲伤，最关键的，看住了泊尔塞福涅这个脑袋有病的家伙。所有的作为，指向的目的还不就是这么一枚？

　　正在做的事，无需多言……虽说最近周围的人似乎都有些奇怪？

　　“但也不是全无收获。”泊尔塞福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她抬起手，一副淡蓝色的宝石便呈现在仪器的投影中。

　　“这是？”史尔特尔，感觉这枚宝石比较眼熟。“……神之眼？”

　　“嗯，和风神的交易。我用一些……它急需的知识，通过祂设法交换到了这份礼物。它属于阿丽娜，而在被阿丽娜带回泰拉之后。这件武器，便如同霜星所获取的那把风暴呼吸之剑一般被泰拉的世界规则重组，成为了一件能够行使其原本功能的源石造物。”

　　她打了个手势，投影中的宝石便被局部放大。无数密密麻麻的符文回路被安置在一平方微米都不到的针尖区域之中——显而易见，这是足以比拟十纳米精度集成电路群的极效科技装置。想要解析是千难万难，这并不是靠人力能够堆得出的成果。就好像封建社会动用举国之力也破解不了个垃圾cpu一样——最基本的原理都不懂，能破个鬼。

　　“其原理暂且不明，复制的难度也很高。目前，只有阿丽娜能够驾驭它，而具体参数还得看阿丽娜对它的掌握深度。但除此以外，最基本的功能已然被我验证——它……可以自主汲取使用者身周的逸散源石能，并加以储存。并且，被它汲取的源石能，没有意志。”

　　“你的意思是……”

　　“携带泰拉版神之眼的人，不会感染源石病。甚至于就算不幸感染，只要不在短期内连续接触感染源，也能在漫长的时间内逐渐自愈——就像是神之眼在提瓦特大陆的原本作用是外置魔力器官，汲取，控制元素，从而让使用的肉体免被元素侵蚀一样。在泰拉，元素在概念定位上被源石能所取代。而神之眼所拥有的效果，也被世界规则编辑成了对源石能特化的效果。”

　　她点了点头。认同了史尔特尔小姐并未说出口的那个猜想。

　　“你猜得没错。现在的阿丽娜，是全泰拉大地唯一一个，能够用源石技艺直接治疗源石病的术士，虽然和我的血有些差距，治疗时间……大概也非常漫长并且难以根除。但独一无二就是独一无二，她已经成为了这座棋盘上不可忽视的一枚棋子。”

　　“你的梦界之行是有价值的。这趟提瓦特之旅……或许你自己觉得不怎么样。但它对于泰拉来说并非毫无意义。”

　　“你帮大忙了，史尔特尔。”罗德岛的少女博士，在此断言。

　　虽说她自己也不确定要花多少年才能够破译这项技术，并完成复制和量产。但是……路就是路。通往天下太平的道路，因今夜的梦而稍稍平坦了一点。

　　…………………………

　　给阿丽娜加了点buff，好歹能够上场（）

第一百节·快乐虎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