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井考宏
因为对方是流魂街的贱民。于是本家便指使分家末席来接近她。
尽管被本家操控婚礼,让时滩感到极其不快,但他也想要看到天真无力的女性,从幸福的顶峰跌落地狱的绝望。
在婚礼当天,对她说出“我从没有爱过你。你只不过是被纲弥代家选中的实验体而已”这样残酷的真相后,她会露出怎样的神情呢?
于是时滩遵从本家的指令,以虚假的温柔和贵族的身份将女人骗到的手,并在大婚之夜里说揭露了自己的本性并威胁道:“如果想要悔婚的话,可别想单独承受纲弥代家族的怒火哦!连你出身街区的朋友,包括那位时常提起的瞎子都免不了受罚哦!”
说完这句话后,时滩便打算开始品尝歌匡的痛苦和绝望。
但他却失望了。
对方虽然也难受了一段时间,却最终对他说道:“你只是没有看过星星而已哦!”
这份态度,让时滩觉得自己仿佛才是被怜悯的一方。
由于本家的意志,时滩也不敢主动解除婚约,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表面的夫妻关系。
而更加让时滩难以忍受的是:这个女人凭借纲弥代一族成员的身份以及自身的天赋,轻而易举的融入了瀞灵廷,甚至得到了时滩同期的两位优等生:浮竹和京乐的称赞。
有传言将来毫无疑问会位列席官,与时滩从学院时代起便是同期的浮竹与京乐也对她的实力深感钦佩。
时滩渐渐感觉到,对本家而言,自己所看不起的贱民歌匡才承载着家族未来的希望,同时也是贵重的实验体,而他只不过是作为附属的实验器具罢了。
于是,他不顾会被家族责罚的风险,主动向一位暗恋着歌匡的平民同僚说出了真相,然后将愤怒的同僚以及前来劝架的妻子一同杀死。
并且,他还打算将现场伪造成妻子失贞于同僚,被自己撞破后一同杀死的场景。
“见识到了我真正邪恶的本性,你总该露出我满意的表情了吧?”
时滩望向妻子濒死状态的脸,但她却仍然像教导孩子一样对自己微笑道:“对不起,没能驱散你的阴云。”
于是时滩彻底愤怒了:“直到最后,直到断气前你还在怜悯和小瞧我吗?竟然说我只是没看到星星而已,竟然说想要驱散我的阴云?别说这种蠢话了,你对这个世界真正的黑暗一无所知!”
从家族记录中,了解到三界的划分,就是四大贵族对灵王卑劣背叛这一黑暗真相的时滩,对着妻子的尸体自言自语道。
包括本家对实验体以及自己命运的摆布,也是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部分。
而纲弥代时滩也打算利用家族的黑暗来为自己脱罪。
因为被杀死的都是平民,纲弥代家族也不希望出现丑闻,因此在时滩说出撞破通奸的谎言后,瀞灵廷连审判和调查都不准备召开。
除非另有身份超然之人想要较真。
而这个人便是赞同了歌匡才华的京乐春水,他用自己的调查坐实了时滩的罪行,但由于后者的贵族身份,结果也只是被自家软禁而已。
于是,一位盲眼青年赌上了性命,以平民的身份来到了四十六室所在的官厅街前呐喊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是被判处死刑呢?”
即使被护卫用棍棒架住,他仍然声嘶力竭的请求道:“请让我见四十六室一面!拜托了!”
他其实并不知道案件的全部经过,只是坚信杀害歌匡这样善良女性的凶手,一定是大奸大恶之辈,这样的人不被判处死刑,实在是过于荒谬。
就在此时,逃过了死刑的时滩刚好路过,看见那位情真意挚鸣冤的瞎子,他的本性又开始发作。
“就因为对方是五大贵族的末裔,即使被杀人罪证确凿,都不会被追问多大的罪名啊!”
假扮成一位好心的路人,时滩以打抱不平的友善态度,向东仙要讲述了凶案的经过。
“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情!”
东仙要的眼泪止不住流淌。
实际上,由于凶手的贵族身份,他也想过这种可能性。
但由于歌匡生前坚信:死神是为了正义而与虚作战的组织,他才赌上性命来到此处向四十六室申诉。
“所谓死神,所谓护廷十三队难道不是守护尸魂界和现世稳定的集团吗!所谓四十六室难道不是世界之理的体现吗!”
东仙要一直以来坚信的正义崩塌了。
时滩一脸愉悦的解释道:“是在守护稳定啊,因为贵族也是世界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初始部分,因此必须先保障他们的平稳啊。而四十六室正是因此而存在。”
东仙要终于认清了现实,对这位好心的陌生人感谢道:“非常感激您的解释,可以请教您的名字么?”
他是在感谢对方揭示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本质,让他不至于可悲的等待正义的降临。
为了答谢这份恩情,东仙要想要请教对方的姓名。
然后,好心人微笑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嘛,我叫时滩……纲弥代时滩。”
东仙要愣住了。
随后,憎恨与恐惧混杂在一起的感情开始在全身的血管里奔走起来。
“杀了他!”
“快点逃!”
两个相反的念头同时在脑海中涌起,
但他最终还是像野兽一般冲向了仇人——然后被按到在地。
“吾妻之友啊,为何要这般愤怒呢?如果真的为我的妻子着想的话,不是应该忘却仇恨,在我等死神的保护之下安稳地渡过每一日么?”
纲弥代时滩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样会痛苦,会愤怒,但又无能为力的普通人,才是他最喜欢玩弄的对象。
他对着闻讯赶来的门卫们说道:“这可是你们的工作哦,流魂街的贱民对我出手了,接下来你们应该知道要干什么了吧?”
时滩就此离去,而门卫们则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棍棒,准备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平民就地杖杀。
此刻在东仙要的内心中,比愤怒和恐惧更强烈的,是对这个践踏挚友心愿的世界所感到的绝望。
那一天,她所仰望的群星——绝对没有照耀着她。
她自己才是真正照亮这个世界的光芒,而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这道光芒。
就在棍棒即将敲碎他的头颅之时,耳边动静忽然戛然而止。
门卫们开始互相殴打起来,并且仿佛忘记了那位贵族的命令,脚步声越来越远离自己,直到完全消失。
而另一道脚步出现在东仙要的背后。
“已经让他们陷入醉酒斗殴而忘记所发生一切的幻觉了。”
黑暗中响起了另一道男性的声音。
“是谁……你也是死神么?”
从对方不可思议的能力中,东仙猜到了这一身份。
并且由于时滩的话语,他已经连带恨上了所有死神。
而那位男人丝毫则是坦荡地回答道:“没错。正是如此。是你方才因其而绝望,想以憎恨的火焰将其燃烧殆尽的无聊世界的一小部分。”
新出现的死神,对东仙提出了一个提案。
“考虑将你那满腔的憎恨,暂时寄存在我这里么?”
东仙要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强大的自信和被支配感。
同时,他猜测对方似乎也憎恨着这个世界,因此他向其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男人握起了他的手,并告知了自己的名字,那是向东仙展示出一条道路,并在之后与世界为敌,以天为目标的男人的名字。
“蓝染惣右介,现在还只是一个渺小的死神而已。”
……
东仙要结束了苦涩的回忆。
没错,在他当上死神之前,便已经成为了蓝染的部下。
在蓝染的教导下,带着这份彻骨的仇恨,他继承了歌匡使用过的斩魄刀:清虫,克服了失明的缺陷,一步步登上了九番队队长之位。
清虫刺入了纲弥代时滩的身躯,让本就魂魄严重受损的他,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本该横死街头的男人,为什么还能一直活到现在,并穿上了九番队队长的羽织,但时滩很清楚:这个满腔仇恨的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时滩看向房间内的其他角落。
刚好,东仙的另外两位伙伴今晚也在。
他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褐发男子。
以及侍奉在他身后,如同毒蛇一般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银发男子。
以及作为背景的一地尸体。
“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大灵书回廊一直呈现异常,也不曾派出过任何援军,原来尸魂界还有手段在我之上的野心家……”
时滩一边口吐鲜血,一边紧紧盯着那位戴着眼镜的男子。
显然,这家伙——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才是三人中的话事人。
级别相同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在他身后就好像是副队长一样。
而恨自己入骨的东仙要,之所以没将自己彻底杀死,恐怕也是因为蓝染对自己还有兴趣。
为了光明正大的久居大灵书回廊,他甚至策划了自己的假死,并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所有守卫,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但时滩忽然抓到了一丝生机:即使是这样侵占了整个大灵书回廊的野心家,也无法掌管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知识——因为记载着最大秘密的石板,已经被自己查阅后亲手毁掉了。
于是,时滩如同赌徒一般的扔出筹码道:“喂!既然你为了得到大灵书回廊的知识不惜假死,那我这里还有一条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的情报。”
“说。”
蓝染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简短的回复道。
原本,他还打算让自己的亲密战友东仙要大仇得报。
只不过通过大灵书回廊的监视,观看了时滩以末席的身份,几乎毁灭了一个家族的疯狂战绩后,蓝染对这家伙略感兴趣而已。
不断咳出鲜血的时滩,艰难的对蓝染说道:“你想要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起源——灵王的所有事情么?想知道如何取代他么?”
一向风轻云淡的蓝染,顿时挑了挑眉头。
这可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了。
时滩只是随口扔出一根稻草看能不能救命,但却正好搔到了蓝染的痒处。
他所掌握的情报,包括灵王和四大贵族的过去,以及为了制造另一个灵王的两大线索:从完成术者手中夺取的多个灵王碎片作为核心,以及同时拥有死神、虚、灭却师混合力量的生命体。
这些知识都堪称蓝染诱捕器。
蓝染顿时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潇洒的抹了抹头发,和颜悦色的对着东仙说道:“要,为了立于天之上之后创造的新世界,我希望你能暂时搁置仇恨。”
蓝染虽然是个很高傲的人,甚至在了解了进化后的感觉后,主动舍弃了崩玉。
但他也有自己的求知欲,面对未知的灵王情报,蓝染无法拒绝时滩的要求。
“这……”
尽管仇人就在眼前,有些忍不下这口气,但东仙早就中了蓝染的深度pua,最终还是从时滩身上抽出了清虫。
接下来,蓝染便和时滩热切的交流起来。
有些受不了这股气氛的东仙要,主动告辞后回到了自己的队舍,甚至期待着不长眼的旅祸入侵自己的驻地,来让自己出一口泄愤的恶气。
但只能说求仁得仁吧,就在天亮之后,最强的旅祸将以他作为攻击目标。
……
仍然被暗云笼罩的夜色中,许久未出场的主角雨龙,正趁着夜黑风高钻出了地下,寻找一些合适的材料,来打造属于自己的刀剑。
一边放出六道傀儡探路,一边自言自语道:“老夫所追求的究极一刀,用成千上万的刀剑为模,堆砌累累刀冢,吾人生之一切,皆为到达此刀而存……”
029.刀匠和磨刀石
群 4⑧87④9 7⑨9
这段时间,一护一直在地下秘密空间内做着卍解的修炼。
整个过程便是先刺中转神体,让斩月大叔得以具现,然后大叔一挥手,变成了插满整个地下空间的斩月,接着对一护说:“小伙子,你丢的是金斩月还是……”
哦不,是“这里面只有一把正确的刀能够击败我,并使我屈服,在我杀了你之前找到它!”
于是,一人一剑就这样漫长的缠斗起来,场面那叫一个剑气飞扬。
让雨龙这个和剑有着不解之缘的男人,看着也有些手痒。
只不过死神修炼卍解的事,似乎和他这个灭却师没什么关系。
之前雨龙也拿一角的卍解做过实验:即使他记录了龙纹鬼灯丸的全部资料,但能够投影的最多也只有始解而已。
上一篇:从东京反派开始恋爱游戏
下一篇:网游CF:我成了生化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