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够苟，就没有我熬不死的 第5章

这只刻印虫正是寄托了间桐脏砚灵魂的那只，也就是他的本体。

在颜豆低头的时候，这只刻印虫忽地一颤，明白自己被发现了，立刻顺着缝隙开始向下逃离。

在将神力的表现形式从雷电改变为灵魂之后，颜豆所看到的世界也会发生改变，除了用眼睛看到的情况之外，还能直接看到灵魂的存在。

无论间桐脏砚培育出来的虫子外表什么样，在灵魂视野当中，都只是一团黯淡的荧光，和老鼠并没有什么不同，即使这只虫子的体型再巨大。

在周围虫子那微弱的灵魂映衬下，间桐脏砚的灵魂显得清晰无比。

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在颜豆这能看到灵魂的视野之下，就像黑暗中的灯火一样明显。

“我还以为你的身体就已经足够恶心了，没想到你的灵魂更加让人作呕，衰老、腐烂、扭曲，如此肮脏的灵魂，还真是和你般配。”

无视周围的虫子，颜豆直接向着间桐脏砚的本体所在追去。

断墙、破砖、石头、泥土，完全阻拦不颜豆，只是几个呼吸，颜豆就挖出了一个深达四米的大坑。

就在颜豆即将抓住对方的时候，间桐脏砚终于顺着缝隙来到了最底下，挥舞起两只前肢，开始向着地下不断挖掘。

等颜豆挖到间桐宅的地基之后，看到的只有一个手腕大的深洞。

人类的身体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着实是有些不太适合挖掘，颜豆跳跃起来用力一跺，大地在轰隆声中裂开道道裂缝，在正下方的间桐脏砚受到挤压，喷出绿色的虫汁，不过运气好，倒是并没有直接被压死。

流着虫汁，间桐脏砚向下挖掘的速度变得更快。

颜豆不想和间桐脏砚玩什么挖洞游戏，四下看了下，从断裂的墙壁当中抽出一根弯曲的钢筋，直接拉直，抓住一端，用手一拧，拧出一个螺旋状的“枪头”。

跳起到坑洞的边缘，颜豆举起手中长枪，开始感知起地下那只只有拳头大的虫子。

察觉到死亡越来越近，间桐脏砚一边挖掘，一边不甘心的喊道：“我不要死，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为了……”

间桐脏砚挖掘的动作一停，扭曲的虫脸上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我是为了什么才想活下去的？”

倏。

“长枪”出手，如插入豆腐一般深入大地深处，直接将间桐脏砚的虫躯撕碎。

感觉到地下那腐朽的灵魂彻底消散，颜豆四下翻找一番，顺着从间桐脏砚身上感受到的力量，在废墟中找到了几本勉强还保存完好的书籍，在他人到来之前离开。

……

第二日，换了一身衣服的颜豆用热心人士友情提供的钱买了一份报纸，然后又回到了热心人士的家中。

有些狭小的一户居中虽然收拾过，但还是能看出有些杂乱。

将一份报纸扔到房间中跪坐的人面前，吓的对方差点跳起来，颜豆说道：“喏，把报纸上的内容读给我听。”

“嗨！”

鼻青脸肿的热心人士赶紧大声应道，有些颤抖的手拿起报纸，用英文结结巴巴地读了起来。

昨晚从间桐宅离开之后，正打算找个落脚点的颜豆正好碰到了几个小混混在纠缠一个女性，遇到这种情况，颜豆当然上去加入……阻止对方了。

英雄救美之后，本来颜豆是想和那位女性一起的，但考虑到对方既不会说华语，又不会说英语，而颜豆又不懂日语，所以只好忍痛放弃了。

反倒是那群小混混当中，竟然有一个会说英语的，虽然发音有些怪异，但在放慢语速，并且多次重复之后，颜豆还是能听得懂对方的话的。

所以在对方热情邀请下，颜豆就来到他家了。

“……昨天深夜，冬木市××地区因天然气管道老化发生泄漏，引起爆炸，截止今日，管道还未维修，请各位市民为了安全起见，近日内不要靠近周围区域……”

颜豆点了点头，想到间桐脏砚昨晚所说的冬木市地脉管理者，再加上报纸上的内容，看来冬木市的高层里面，有不少人是像那只老虫子一样的魔术师啊。

第9章 魔术师和圣杯

通过从间桐宅中翻到的几本带有魔力的书，颜豆对于魔术师这个群体总算有了一些了解。

因为魔术最基础的神秘原则，所以他们必须隐藏起自身的存在，不能大张旗鼓地露面。

但又需要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和研究来提高自己的魔术，因此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导致魔术师和正常社会的关系即疏远又紧密。

这种变扭的关系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证据，那就是作为向凡人隐藏自己存在的魔术师，竟然没有一套自己公认的一般等价物体系。

而是和普通人共用一套货币系统。

作为间桐宅倒塌的主要原因之一，颜豆明白自己破坏的范围有多大，虽然在结界被破坏后，就很快结束了战斗，但整个间桐宅可是都已经被他拆掉了。

能将这么大的事情压下去，这些魔术师即使没有彻底掌握冬木市，但在高层当中，所掌握的能量也一定不小。

或许不只是冬木市，整个日本高层都有魔术师的人也说不定，思虑再三后，颜豆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暴露得比较好。

不说自己刚杀了间桐脏砚，魔术师连封印指定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颜豆觉得自己的存在要是暴露在那群名为魔术师，实为走岔了路的疯狂科学家眼前，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到时候即使自己不怕，也肯定是没多少安稳日子了。

反正自己已经打算熬死这次的任务目标，那么时间自然也就不用着急了。

正好对于魔术师的存在也了解的差不多，接下来就找个地方安稳下来吧，也该继续开发下自己的力量了。

回想起昨晚战斗的情形，颜豆觉得自己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正和进步。

尤其是关于改变自身神力表现出来的力量上，不但每次转换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成，而且每次还只能表现出一种力量。

如果昨晚自己神力能同时表现出雷电和灵魂两种力量的话，那根本不需要浪费那么久，通过灵魂视野发现对方的本体之后，然后一个放电就能解决对方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哎，那个谁，先别读了，过来给我教日语。”

……

远坂宅。

冬木市的灵脉管理者远坂时臣正和圣堂教会的神父言峰璃正正在交谈。

言峰璃正说道：“间桐宅的事情，已经被压下来了。”

远坂时臣倒了杯红酒，点头说道：“嗯，协会那边也已经确定了，间桐家的当代家主间桐脏砚已经死了。”

摇了摇手上的红酒，远坂时臣继续说道：“当时间桐宅里除了间桐脏砚之外，并没有其他人。间桐家的长子间桐鹤野的魔道资质非常低劣，连成为成为一名普通的魔术师都很困难，而次子间桐雁夜……”

远坂时臣顿了一下，对于这个曾经是自己朋友，现在和自己妻子走的很近的人要说评价的话，并不好。

“间桐雁夜已经选择了放弃魔道了。而且间桐家的魔术刻印也被摧毁了，看来间桐家的传承，是断了。恐怕这也是对方放过他们的原因。”

间桐、远坂、爱因兹贝伦，三个家族因为一同构建起了圣杯系统被称为御三家。

现在同为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就这么断了传承，让远坂时臣有些唏嘘。

远坂家有天也会面临同样的境界吗？

想到这点，远坂时臣握住酒杯的手用力了几分，不，不会的。远坂家的宿命一定会在我的手上终结。

言峰璃正正色问道：“那查到凶手是谁了吗？”

饮了一口红酒，远坂时臣摇了摇头道：“没有，现场除了留下了大量雷电劈击后的痕迹和一些残留的高浓度魔力之外，并没有什么线索。”

言峰璃正沉思道：“擅长雷电的魔术师…没听说有哪位进入冬木。”

远坂时臣说道：“对方是在拆掉了和间桐脏砚战斗的时候，拆掉了间桐家的工房后，才杀死的间桐脏砚，最近进入冬木市的魔术师没有这么强的。”

言峰璃正问道：“间桐家的传承断了，会影响到圣杯系统吗？”

虽然圣杯系统是御三家用魔术构建起来的，和教会定义中的圣物截然不同，但以“圣杯”之名，圣堂教会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御三家便引入圣堂教会作为监督者，以保证圣杯战争的进行，而当时教会派遣过来的监督者正是言峰璃正。

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对圣杯战争也有些了解。

而且他和远坂时臣早就走到了一起，做出帮远坂时臣获得圣杯战争胜利的决定。

要是因为间桐家的事情导致圣杯系统损毁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不会。”

远坂时臣解释道：“当初远坂家提供地脉、间桐家设计令咒、爱因兹贝伦负责系统规划，共同构建起了圣杯系统。”

“在那之后，虽然我们御三家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圣杯系统进行影响，但圣杯的主体却是我们无法撼动的。即使脱离了御三家的存在，圣杯系统也能继续运行下去。”

“或者说从圣杯系统完成的那一刻起，仪式的主动权就不在我们手上了。”

远坂时臣感慨道：“毕竟圣杯系统的核心是牺牲了冬之圣女才构建起来的，那可是第三法啊。”

作为一名优秀的魔术师，远坂时臣自然也继承了远坂家的梦想——抵达根源。

和绝大多数魔术师连根源的影子都看不到相比起来，虽然冬之圣女羽斯缇萨只是有限第三法的产物，并不是第三法本身，但那毫无疑问，也是所有魔术师的最终追求。

言峰璃正想到了什么，问道：“既然间桐家的传承已经断了，那我们能不能把下次圣杯战争中，属于间桐家的那份名额拿到手上？那样的话，我们手上就有两张牌了。”

远坂时臣想了一下，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

“分配给御三家的名额是写进圣杯的底层系统的，除非有间桐家对圣杯的魔术研究记录，不然的话这点是改不了的。”

“即使到时候间桐家没有合适的参赛人选，圣杯也会自己选择合适的人赋予令咒。”

第10章 令咒

1990年。

八代台小学的储物柜前，一名女孩哭着跪坐在地上，而打翻她课本和笔袋的两个男孩正站在她面前。

“喂！”

远坂凛冲过来拦在琴音面前，指着他们说道：“像你们这样合伙欺负人，你们太烂了，烂透了！”

和怯弱的琴音不同，强势的远坂凛可是班上面的大小姐，看到远坂凛冲过来的时候，两名男孩已经有了退意，不过为了面子，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

其中一个男孩握拳说道：“干什么，远坂，这和你没关系。”

“那么…”

面对两个同龄的孩子，远坂凛毫无惧意的笑着说道：“你们也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这样的话就和我有关系了。”

两个男孩互相对视一眼，已经打算撤了。

“喂，你们是哪个班的，在干什么？”

外表和八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的颜豆走了过来。

男孩看着走近的颜豆，说了句“老师来了，这次就先放过你们”，就转身跑开。

不过他们的速度自然比不上颜豆，被轻易地拎了起来。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竟然敢霸凌同学，说吧，你们都是那个班的，班主任是谁？”

远坂凛看到颜豆之后，双手抱胸道：“什么嘛，你这老师怎么会连自己班上的人都不认识。”

颜豆歪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个男孩，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他们是我们班的？”

远坂凛一扭头：“哼，当然了。”

颜豆把他们放了下来，捡起地上的书递给琴音说道：“你们快去上课吧。”

接着转头看向那两个男孩：“至于你们，跟我去找你们班主任吧。真是的，本来都下班了，没想到还得回去。”

而那两个男孩想到颜豆在学校里的名声和传说，颤颤巍巍地跟在他的身后，根本不敢逃跑。

倒是远坂凛，听到颜豆的话后盯着他问道：“今天我们班不是有体育课吗？”

“那个啊，今天老师生病了，课就让给，我看看......哦，让给数学老师了。”

远坂凛哼了一声道：“你根本就没有生病嘛。”

“凛。”琴音轻轻地扯了一下远坂凛的衣服。

咳咳。

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两下，颜豆眯起眼睛说道：“现在我生病了，ciao。”

接着便在远坂凛愤怒的目光中转身向着办公室走去，而那两个男孩，乖乖低着头跟在颜豆身后。

听着后面传来的“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老师嘛！”颜豆笑了起来。

欺负小孩子真开心。

............

八年前解决了那只老虫子之后，颜豆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通过那位热心人士的帮助，学会了日语，又费了一些时间搞定了身份的问题，就在冬木市定居了下来。

不得不说，有了力量之后，解决这些事情花费的功夫和上次在纽约比起来可是轻松多了。

因为上次平台的任务只是在纽约带着就自己完成了，所以颜豆这次还打算和上次一样，就在冬木市等着，或许能提前遇到任务目标也说不定。

俗话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