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而苏只是盯着他，“律者，快点动手吧。”
“律者？”
江城的瞳孔紧缩，量子之海的人是没有能力，来分辨出崩坏侧的律者的。
他绝对不是苏，至少不是这个世界泡的。
“你究竟是谁？”
“你是来杀我的，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苏反问道。
“谁是来杀你的？我都在这待了好几个月了，要杀你早就杀了。”江城用力拽住苏的衣领，强行与他对视。
“你究竟是谁？告诉我。”
“我是苏，如假包换的苏。”
苏平静的说道。
他睁开紫红的眼眸，毫不示弱的对上，律者那双琥珀的双瞳。
“不，你不可——”
江城正欲开口反驳。
可这时，系统的声音却突然传来。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苏。]
‘他是苏，但量子之海中，世界泡的生物是不可能察觉出量子测的律者。’
‘除非……’
江城隐约想到了什么。
[你猜的没错，他是苏，但不是这个世界的苏。]
系统肯定的说道。
疑问被解开了，但与此同时更多的疑问出现在脑中。
这位前文明的先行者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为什么会说，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不过，虽然疑惑尚未解除，可现在至少有了苗头。
接下来只需要从这位苏口中，拷问出问题就行了。
江城松了口气，转头看向mei，“交给你了，我不太适合拷问之类的。”
第226章 圣痕计划的真相
“虽然我知道你关于心理学的研究也很深，但使仅仅用了不到两分钟，就把他知根知底的了解了，是不是有点离谱？”
实验室内，一沓又一沓的分析报告摆放在实验台上，江城坐在凳子上，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MEI。
而旁边苏依旧半跪着。
即便是这里没有人要求他继续跪下，他也依然瘫在那里。
紫红色的双瞳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像是信仰崩塌的信徒，看透了世间彻底大彻大悟了。
好似下一刻毁灭世界他都不会有别的表情。
“这并不奇怪，”MEI平静的扶了一下眼镜架，“哪怕可能更成熟一些，但他依然是苏，只需要用对付苏的方法即可。”
“只是成熟一点吗？”
江城望了望一旁趴着的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只是成熟了一点的苏，实际上已经五万五千多岁了。
“确实只是成熟了一点，年龄的增加对于他而言只是阅历的增加。”MEI摇了摇头，“换句话说，他依然是这么蠢。”
她高高在上的谈论着，毫不掩盖对于一旁男子的鄙视。
不过这种语气与其说是鄙夷，倒不如说，是是批评，是作为同伴和领导的批评，还夹杂着几分浅淡的恨其不争。
没有哀其不幸。
“蠢吗？”江城听出了少女话语中的意思，也笑了笑，“或许的确挺蠢的，可那个时代也没几个不蠢的。”
“相较于执行圣痕计划的凯文，循规蹈矩的执行恒沙计划，将凯文封印1500年之久的苏也还行了。”
“毕竟，圣痕计划实在是太蠢了。”
江城毫不在意的评判道。
与第一次从量子之海回去时候不同，现在的他无论是实力还是眼界都有所不同。
也因此，不会再被那空谈般的，几十万融合战士与圣痕战士所恐吓。
毕竟都只不过是空谈，如果真的撕破脸皮的话，那凯文连出来的可能性都没有。
没有凯文的世界蛇也只不过是废物而已。
不要说杀死全世界99％的人，但凡毁灭一座重要的城市，都会被女武神与逆熵联合杀个干净。
除非奥托出手想要保住世界蛇，可没有凯文的世界蛇毫无意义。
就连里面的资料，也基本都可以在虚空万藏里找出一份。
“当然，我不是在说另一个你蠢，单纯指的是凯文。”江城又强调了一句。
“我知道，”MEI点了点头，“那一个我心中的想法，我大概也能猜出来。”
“在极度劳累且身体濒临崩溃的情况下，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完善计划了。”
“所以将计划交给了凯文他们，让他们去下一个纪元在实验。”
“但同时，由于凯文平时的举动，令她不相信凯文能想到却补完计划，所以让苏去当这个安全阀。”
MEI摆弄着手里的资料，她已经完全可以理解，另一个她心中所想了。
那个拼尽全力也改变不了什么，在无数人拖后腿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咬着牙向前的人。
“真的吗？！”
苏忽然动了，失神的眼眸重新聚焦。
期待又有些恐惧的看向MEI，渴望真相的同时又有些畏惧于真相。
“当然，”MEI点了点头，“不然我实在找不出，我会将不完整的计划交给别人，只为了自断臂膀的原因。”
“即便凯文身为强大的融合战士，但在量子之海中带一千五百年吸收不了任何能量，也会虚弱起来的。”
“我交出的计划只有绝对完备的，如果不完备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将它完善了。”
“我必须要将这一项任务托付给别人，托付给哪怕我明知他做不到，但也只能去赌这一点几率的人。”
MEI轻描淡写的说着，语气异常平静，就好像说的并不是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但这腔调传递到苏的耳边，却宛若五雷轰顶般。
“所以… MEI给凯文这个计划…是希望我们自己完善它吗？”
苏的声音有些颤抖。
最为理性的MEI，为什么会将最为恐怖的计划交给最不理智的人？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
为什么MEI会将这个计划交给凯文？
如果没有这个计划，他与凯文是不是就不会落到那种地步？
但除了对计划本身的质疑之外，他从来没有对于计划内容的疑惑。
为什么像MEI这种理智的人？
会在下一个重新开始的纪元，玩竭泽而渔的事情。
“可以这么理解。”
MEI依旧冷漠的点了点头。
“第七律者的时候融合战士实验完成，然后所有经费便专注神之键实验。”
“直到第十律者往后，才重新进行融合战士实验，给予的时间少的可怜。”
“然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依旧完成了Meta—Morph实验。”
“将融合战士这一项成功率极低的手术，变成了觉醒困难，但无副作用的超变因子。”
“或许正是因为简单的原因，我才会将这一项计划交给你们。”
“当时我抱着的想法应该是，都这么简单了，你们总不至于还做不到吧。”
淡然的嗓音，但对于苏而言如同将伤口刨开，然后往里面撒上粗盐。
原本因为漫长的时间，枯燥乏味的事情，还有了几分恢复的伤口，此时再次被无情的撕裂开来。
将过往的疑惑填补，可真相却并非是能让人心情缓和的东西。
还不等给他时间好好缓和一下，江城又忽然开口。
“可是是他们的确做不到，哪怕是不算休眠的那五万年，也有至少五千年的时间。”
“五千年时间在拥有虚空万藏的情况下，他们愣是没把圣痕计划的成功率，往前推一个小数点。”
“相反，因为另一个你的叮嘱，苏忽略了凯文内心的想法，没有及时劝阻，而凯文也陷入魔怔。”
“只知道盲目的进行计划，像一个疯子一样，然后崩坏还未出手，人类自断一臂，还给后世留下了炸弹。”
第227章 我有办法对付凯文
江城指向自己，“我就是世界蛇的成员，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一千五百年时间，成功率没有向前推一个小数点。”
“几十亿人只能换来几十万圣痕战士，而公元五百世纪左右，人口甚至连一亿都没有，充其量只有几千战士。”
苏没有说话，而是就这样呆愣的低着头，默默的看着地板，而江城继续口若悬河道。
“你将凯文封印住了，但是世界蛇还在，他们总有一天能把他们的尊主找回来的。”
“到时候人类需要付出多少，才可以击败这位疯子呢？击败之后还有余力抗击崩坏吗？”
“不，我和凯文有约定，在恒沙计划失败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苏终于动了，他摇了摇头反驳道。
对于他的好兄弟，除了不相信他的脑子之外，其他方面所以苏还是很相信。
至少不会在这种方面出尔反尔。
但江城依旧是那副表情，琥珀色的瞳孔注视着苏，忽的笑了笑，“你认为，被信奉的神灵需要金钱吗？”
“……什么意思？”
当然是不需要的。
但那些组织信奉的人需要他们会以此谋利，并且毫不在意神明的感受。
但这和凯文又有什么关系？苏有些不明白，或者说他不愿去想。
“或许凯文待在量子之海里会很安稳，但如果有一天门开了呢，出去的机会就在眼前，凯文会不会向前顺势一步？”
“毕竟海渊城还在呢，打开通道又不是多难的事情，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
江城解释道。
打开海渊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没有人能逃不过奥托的双眼。
但苏不知道，他只知道联通量子之海的机构，世界上有不少，或许过去时代尚且落后的时候，人们找不到。
那时候的水平上来了，人们恰巧发现了一个遗迹，那时候无论是世界蛇还是，人们无心打开都无所谓了。
苏不认为，凯文会主动放过离开的机会，特别是他一千五百多年，仍然没有做出成果的情况。
所以，他沉默了。
江城也就陪着他一同在这里呆着。
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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