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魔女 第372章

“艹...有点儿冷哈，全裸在雪地里走可真是个不小的挑战。”

一之濑刚站到窗户口上就被一阵冷气给冻成了傻X，他没想到才一个晚上居然降温这么剧烈，不怎么关注天气预报的他也不知道之后温度会不会回升。

第883话 七点四十【第二更】

希望LIVE表演的那一天温度能舒服一些，毕竟表演服一般来说布料都比较少，而且学校礼堂那么大，就算开暖风机也不是那么容易弄暖和。

冻得打了个激灵之后一之濑才渐渐冷静下来，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现在该去什么地方？该去做什么？

就算是跟引发持刀伤人事件的“女儿”有关，一之濑难道要用自己这四只jiojio踏遍千叶的每一寸土地吗？千叶说到底跟完整的杭州市差不多大，可那也不是两周就能走遍的。

得有个目标有个计划，否则就这么冲出去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还解决不了问题，避免不了雪之下口中的“灾难”。

在这外冷内热的窗台上，一之濑渐渐有了个决定。

先去一趟千叶市中心音乐室外的那个十字路口，毕竟他第一次感觉到“那个”就是在那里，其次则回头去看看英梨梨，姬菜，诗羽，以及沙希，如果有时间的话，阳乃，柳原小姐也可以去看一下。

至于其它人...去看谁？一之濑倒是想去看清华，但他压根不知道清华在哪个旮旯拐角，总之雪之下本家会去一趟，如果将时间全都用在找杳无音信的清华，那到时候可能会完完全全地竹篮打水一场空。

决定下来之后一之濑便从窗台那里跳到了三楼阳台上，好家伙猫肉垫这么神经丰富的敏感部位踩上雪真是冷啊，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猫总不能找辆车去开吧？

一之濑本人倒是会开车，新世界的十年磨炼了他的车技（各种意义上），可惜现在的他只是一只猫咪。

“好冷好冷好冷...”

一直抱怨着冷的一之濑按照记忆取最短距离先去到了美浜区附近的京叶线地铁站。

匆忙的上班族们如同倾巢出动的工蚁一般穿着整齐划一的黑西装占领了大半个地铁站，剩余一半的一半则被穿着各式各样校服的学生给占据，乍一眼看过去基本都是高中校服，最后剩下的四分之一则大多是以女性为主的年轻旅客，看样子不是全职主妇就是消费着自己青春和美貌的未婚姑娘。

一之濑左闪右闪，到最后发现在时停状态下一只猫咪想要走得快点与其跳跃躲闪还不如直接从人们腿间挤过，反正现在他们都动不了，一之濑随便跑都没问题。

跑过那群女高中生裙下时一之濑也懒得抬头去看什么胖次，他没那么猥琐，而且现在还有正事要办。

从千叶市美浜区（他家所在地）到千叶市中心的最短距离该怎么走一之濑不知道，他只知道顺着铁轨走就绝对不会迷路，在智能手机完全无法使用自己也很难手持地图边走边看的情况下，一之濑选择一路蹿下楼梯跑过排成了长列的站台直接跳进京叶线地铁还未到来的轨道里。

“真他妈的阴森...”

站台那部分还算是有光亮，但再往里的话光就愈发地可贵了，虽然猫咪形态的一之濑拥有绝佳的夜视能力，可也架不住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地下隧道。

（其实京叶线是电车线，写完我才发现是我把京叶线和“东叶高速线”搞混了，不是地铁，是在地上和桥上运行的电车，就当是地铁吧。）

转念一想，如果是自己女儿的话...

她可是呆在了远比地铁隧道还要更阴森成千上百倍的时间乱流里一直坚持到和他这个时间同步的。

“唉...做父亲的不称职啊。”

一之濑心里一阵苦涩，还没走到下一个出站口肚子就又叫了起来，真可谓饥寒交迫，而且这空间实在是压抑难受，如果有人能在地铁隧道里一直生活下去的话，一之濑绝对会敬佩他是条汉子。

水泥“枕木”上一步一跳，短短几公里的路一之濑觉得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中间当然是遇到了正在行驶的列车，不过列车也还处在一百多万倍的静滞中，并不会把一之濑给碾成一团肉酱。

隧道内的光亮渐渐明晰了，站台外的柱子上显示出了“稻毛海岸”的字样，但这并不是一之濑的目的地，可他肚子实在是饿，猫本身就是少食多餐的生物，五点钟的时候他还时停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可谓是腹中空空。

没办法，他先一步步地跳上站台，在站内NewDays车站便利店“零元购”了些面包和牛肉三明治吃了个几十上百克，千方百计地连啃带咬把瓶盖弄开喝了水，不得不说，用爪子和牙齿撕扯包装袋是真他娘的不方便。

“呼...舒服。”

一之濑记住了站台和店面的位置，虽然这次是零元购，但这按照法律上来说是“紧急避险”，他决定等解决了危机回头再来这店里消费一波。

一之濑将自己吃剩下的那些东西（并不是他想剩，是猫真的吃不下）用jiojio给一路推着推到了站台，最后推下了轨道，自己也又跳了进去，留恋地看了一眼明亮的站台，义无反顾地踏进了黑暗当中。

下一站是叫“千叶港”，也是一之濑那次跟雪之下和冬马去吃甜食的地方，从千叶港到千叶市中心并不算远，快走到千叶港的时候一之濑觉得自己的jio都要木了，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爬上千叶港的站台，小短腿一之濑躺在了墙边的塑料座椅上趴窝休息了一会儿，就算是人一直这样小跑着走过来都会累，何况是一只小猫咪呢。

休息结束，一之濑按照记忆出站。

站外的土地依旧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对穿着各种胶底鞋棉鞋的人类来说这点儿雪根本不算什么，可猫咪只有一点点地捡着别人的脚印走。

“是哪儿来着...”

站在熟悉的街头左顾右盼着，一之濑一不留神走到了之前那家日式装修但却提供着西式甜点的店门前，他想起了街口处有个“交番”，就又迅速扭着屁股跑到了交番附近，那里的导视栏里清晰地贴着那方圆几百上千米的大致地图。

第884话 七点四十【第三更】

“市役所的方向...先去市役所，那里应该有更细致的地图。”

一之濑脑子还算清醒，但现在肚子又有些饿了，他瞅着交番玻璃里有警察放在办公桌上的零食，干脆就从捱开的门口溜了进去，把小面包零食给撕咬开吃了个干净，然后...桌上有杯温水正放在那个看报的警察左手边，一之濑小心地绕过他的手走过去，然后——

把猫头给伸进了杯子里，prprprpr，刚好勉强喝得到。

此时的他想起了姬菜曾经给他讲过的那个冷笑话，杯子里的隔夜水不能喝，为什么，因为猫头能钻进去。

就像是他现在这样。

俗话说有困难找警察，一之濑就在交番这里吃喝了个干净，等身子暖和一些后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大概花了八九个小时的时间，猫咪一之濑总算是来到了之前英梨梨出钱定下的音乐室外，对侧便是那黑底紫字的“微醺”招牌情人旅馆，大清早的没人进去，倒是有那么一对二十来岁的男生和五十岁左右女人的“老少配”遮遮掩掩地在往外走。

算了，只要他爱就好，一之濑如此想到。

人开车只需要三十分钟可能还不到的距离猫咪却走得这么辛苦，他现在四个jiojio都已经从粉色变成了灰黑色，原本好看的狸花毛也染得灰不溜秋了。

“就是这里...但是...”

踏着湿漉漉的柏油路，一之濑站在了刚好人行道是绿灯的十字路口中央，但这里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猫咪一之濑“喵——喵——”地喊了好几次“女儿”的名字，也一样米业任何回应。

“扑空了吗...哎，也是，是头猪都知道一个地方躺久了要挪挪窝，如果真是我女儿，就算没人教也不至于这么笨，话虽如此，该确认的地方我还是得一一确认啊。”

一之濑走得实在是有些累，跑进情人旅馆的大厅跑到那没有工作人员的前台座椅上趴窝又休息了一阵子，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才自然醒来。

距离千叶市中心最近的无疑就是雪之下家本家宅子，那地方是印刻在一之濑灵魂中的，他绝不可能忘记，在便利店零元购吃饱喝足，猫咪一之濑在其内部的厕所里蹲在马桶上好好地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而后出发走向雪之下家大宅。

千叶市东北部，在“JR本千叶”站附近一片以一户建住宅为主的低矮的住宅区里隐藏着一方被和景观树混合的篱墙给圈出来的宅院，单单这片住宅区上下就有两栋医疗水平还不错的综合性医院，其间的土地路面也跟其他日本住宅区那样小家子气的羊肠小道完全不同，一走上来就给人一种宽阔大气的感觉。

这附近只有一家便利店与一所“圆2A”连锁超市，一之濑顺着自己记忆中的最短路程一路走到紧闭的正门，仰望着那自然的胡桃木花纹上饱经风霜的“镇宅凶兽”门环，颇有些怀念地长出了几口气。

绕到常开的小侧门进去，绕过那很有中式色彩的“影壁”便进入了标准日式园林的“枯山水”景观，假山白石上的积雪已经早就被扫清了，整个宅院最高处只有三层，那是两栋木质主体的小楼，中间有木质的拱形廊桥相连接，廊桥上的扶手是那种日式的“鸟居红”，走上去一点都不咯吱作响，十分光滑，其上有着挡雨廊檐，其下倒也并无流水，而是混杂地种植着枫树与樱花，每年的不同季节能看到不同的美景。

踏上台阶后建筑外全都是从门外延伸出来的像是栈道一样的木质走廊，宽大约两米五，内院与外院向内开的门外都围成了一圈，在这里供职的男人们都穿着黑西装白衬衫保持着基本的安静，女人们则是朴素的条纹深粉色留袖和服加上足袋的打扮，在一之濑视线里的都一个个低眉顺眼，保持着绝对的谦恭。

他要去的地方是内院，顺着走廊一路小跑着走进去，推开一扇扇熟悉无比的门，猫爪爪在榻榻米上飞奔了起来，然后——

“果然是不在啊...”

看着那空空荡荡的显然许久没有了烟火气的房间，一之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难道说清华去世了？

不会，清华去世可是大新闻，这事儿基本会上媒体，但压根没有任何报道，阳乃也不跟他通气，那就说明清华还活的好好的呢。

或许是找了个地方疗养散心去了，比如伊豆或者北欧什么地方...记得清华挺喜欢看极光的，上一次就带着阳乃和某人去了一趟冰岛，这次说不定又去了挪威芬兰之类的地方。

从清华的居室出来又去阳乃的房间溜了一圈，此时的阳乃还没起床，大学生活看来真的好，最后，一之濑站在那宽阔的枯山水庭院里突然有些迷茫，他发泄性地在庭院中大声嘶吼了几句，如果附近的猫咪能听得到的话，听到他这样的喊声估计会吓破胆的吧。

“呼...冷静冷静，下一个是沙希家。”

离开了这方充满了回忆的宅院，甩一甩猫尾巴，一之濑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沙希家里的一户建住宅里。

沙希也没事。

再下一个是英梨梨家，没事，再下一个是姬菜家，最后是腰上的刀口还没完全愈合，依旧没出院的诗羽。

推门进入病房，宽阔的房间里正拉着淡蓝色的帘幕，房间靠窗的一角有架轮椅正折叠着靠在那里，仪器边上站着两名四十岁左右的女护士，她们一个在帮诗羽换药，另一个在给她换尿袋，显然现在的她还没办法离开尿管。

诗羽头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不少，头发也稍微长出来了一些，但现在真感觉还跟尼姑似的，只有短短的一小截，用肉垫摸上去会很扎手，由于诗羽现在是趴着的，一之濑并无法确定她腹部的状况，可如果她子宫上挨了一刀的话，想必下面也会跟着出血，而且会引起医护的大骚动，所以诗羽也基本安全。

第885话 七点四十【第四更】

“诗羽啊...”

坐在诗羽床边的一之濑再度思考起了人生，这一切都值得么？

猫尾巴一下下地轻轻打在诗羽的左腿上，回过头去便能看到她已经习惯了坚强的脸，她已经不惧将自己失去了那一头秀美黑发的事实给众人看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摘下了帽子，她母亲也已经不在身旁陪护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却还保持着编辑文档的页面。

“唉...最后一个是姬菜，难道是姬菜出事了？”

一之濑的理智告诉他该走了，到现在他差不多花费了两天多的时间，但他的心又不愿意从诗羽身边离去，他太愧对她，也没有能经常过来看看她，一直让她一个人，就像是新世界最后那半年一样，魔女的诗羽欺骗这个世界固然有错，可这个连魔女都算不上的她又做错了什么？

之前联系的医师和医院现在也还没办法过去，一之濑还得抽时间跟他们保持联络，别一段时间失去联系之后找不到人了。

有种实在是无话可说的感觉，猫咪一之濑趴在了诗羽臂弯那里，缩成一团依偎在她身边静静地睡了。

就算是假的，诗羽也当了他五年的妻子，他不知道现在还能为她做点儿什么，这样的陪伴对她来说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之濑自己的心理安慰。

茫茫人海，一之濑到底要走到哪里才能找到加藤惠噩梦的线索呢？

醒了睡睡了醒，直到一之濑饿得不行了才从诗羽床上下来，在她脸上轻轻prpr了几下，从医院护士站里搜刮了一些食物用以充饥，去厕所好好解决一下，一之濑等身体吸收了食物的营养恢复了些精神，又步履蹒跚地一个人跑到了医院楼顶。

这家在自己原先宅子附近的综合医院并不算是大型，楼层也不高，即使站上顶楼也没有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曾几何时他跟诗羽一起在东京西侧的那栋医院大楼楼顶携手跳下，而现在...

“啊呜——，啊呜——”

没办法说出人话的一之濑以猫咪之躯郁闷地嚎叫了几声，他呼唤了“未来”和“世界”的名字，可惜在这已经静滞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他都听不到风声。

温度低得厉害，楼顶的积雪比别的地方要厚一些，而且这里基本不会有人来，一之濑踩上去形成了一个一个小小的猫爪坑，该走了，他的心实在是太过矛盾，想要留下去又必须得走，而且即使留下也不会有什么用，对于诗羽来说只不过是短短的百万分之几秒而已，她根本不会察觉到。

一之濑来到了姬菜的家，她家门没上锁，只是关起来很严实，单单是推开就累得一之濑直喘气。

这是那种每月差不多十万円租金的出租屋，两室一厅，设施都有些老旧了，客厅里的布艺沙发破了不少边边角角，门口的邮箱里有好几封“国民年金和国民健康保险”的催收信件，想必姬菜的母亲已经许久没有为自己支付过保险了，她的生活就拮据到了这种地步，单单房租和食物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就是这样一个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好的女人却非要将姬菜锁在她的身边，姬菜住院的时候她人呢？哪儿去了？别说是医药费，作为母亲你起码来看看吧。

一之濑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老妈简直是第一时间杀到现场。

但当一之濑再往散落着不少茶色女人头发的地板上往前走了几步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积蓄在空气中的刺鼻血腥味。

整个世界的空气流动比之前慢了一百多万倍，因此那血腥味虽然淡，却也被一之濑给准确地捕捉到了。

难道说自己绕了一圈，中招的人反而是离他最近的姬菜...？

不管怎么说，一之濑做好了“裸身打119”的最坏打算。

他想去推开那扇布满了划痕的破烂木门，可就是这样的破门还在里面上了锁，没办法，他是只猫，如果是人的话还能试试一脚踹开，可猫实在是太勉强了，于是一之濑只好一步步从配电箱和空调外机尝试着够到窗台上，他注意到窗户里面没有锁死，纱窗的那侧窗扇捱开了一条小缝，同时血腥味也正从那条小缝里缓缓溢出。

小心翼翼地爬上窗台去，一之濑往下瞧了瞧差不多六米往下的自行车停车处，暗暗地吞了口唾沫。

窗户里面拉着遮光窗帘，他的眼不管再锐利也没有透视的本事，纵使他万般着急也只能用指甲缓缓将窗纱给划开一条窄缝，然后把猫爪给伸进去，越扩越大，总算扩得猫胡子能进去的时候一之濑就缓缓钻到了内层的窗台上，在床边用猫爪拨开了遮光窗帘一瞧——

首先躺在床上腹部往外缓缓渗血的女性并不是姬菜，但却跟姬菜本人有三四分相像，而且和她留着一样的鲍勃头发型，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还算是白的腹部肌肤上有着一道明显的深入刀口，大约三公分左右宽，由于皮肤的张力被拉开成了一个洞，从那个洞里能看到皮肤之下如同染血的沙琪玛那样抱团成球的皮下脂肪和其他被鲜血给染红的结缔组织。

“龟龟...”

一之濑深深地咽了口唾沫，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迟来了一步，说七点四十就七点四十，过了一秒都不行，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不出意外的话，床上这个连胖次都没有穿的很显年轻的瘦女人就是姬菜的母亲。

“‘未来’？‘世界’？你在吗...？”

一之濑站在窗台上喵喵叫了几声，试图跟那个虚数时空间里的可能是自己女儿的未知存在进行沟通，但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仿佛她完全游走在相位当中，即使一之濑使用了时间层面的力量还是无法固定住她的位置。

越是靠近床铺血腥味就越浓，他知道姬菜的母亲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可他只是一只猫，并做不了什么事情，就算是要打119急救电话也得先解除时停再说。

第886话 七点四十【第五更】

就在此时，一股若有若无的，不太对劲的气味引起了一之濑的注意。

猫咪一之濑以自己灵敏的嗅觉在这个女人身上仔细嗅了嗅，从头发到手再到腿，然后他发现...

“不对吧...姬菜的母亲居然...哎，或许也真的是没办法。”

一之濑在姬菜母亲身上闻到了些许没能完全清洗干净的男人的味道。

那种气味散布在她小腹，手部，以及后背和嘴巴附近，跟今早的加藤惠差不太多，再结合上她这个点还拉着遮光窗帘在呼呼大睡的特征，一之濑认为她的工作应该是只上夜班的应召女，而且一晚上要去上好几次班，白天睡觉下午起床。

一之濑此时对姬菜的母亲也抱怨不起来了，这是一个跟丈夫离异之后决定单独拉扯叛逆女儿的坚强女人，她婚后当了多年的主妇，如今离婚后要突然找工作，那以她这个年龄当然没那么容易，所以...

“哎，这该死的金钱...所以说还是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没有剥削和压迫的社会。”

一之濑以猫咪形态打开了姬菜母亲的房间里的脏兮兮衣柜，他在衣柜门外就闻到了一股复杂的气味，打开之后更是一股廉价的香水和化妆品味道扑面而来。

“网上订购的成打的便宜裤袜和吊带袜...性感内衣，蕾丝吊带...润滑剂，十盒以上的安全套和小片装的消毒湿巾...超细跟的光泽高跟鞋...渔网袜，哎，算了算了。”

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一之濑小心翼翼地分别将左右门扇给缓缓关上。

以猫咪姿态坐在这个赤裸的女人身侧背对着她看向大衣柜整整半个小时，一之濑才终于缓过劲儿来。

某个未知的存在，或许是自己在新世界的女儿，她在袭击一部分年轻漂亮的女性，可这次为什么袭击到了姬菜的母亲身上？

一之濑对她有责任吗？他很难说完全没有，如果自己当时能再反应快点儿，或者让加藤惠早点儿入睡的话，他是不是能在那个未知的存在动手前得知了七点四十这个重要的时间，然后直接时停防止她受伤？

哈，这倒是自己颠倒因果了，一之濑是看到了姬菜的母亲小腹被刺之后才倒推着该如何防止她受伤，可要是那个未知存在的目标压根就不是姬菜的母亲呢？它可以刺任何一个女性，伤害她们任何人的子宫，如果不是姬菜的母亲受伤，他现在还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呢。

一之濑觉得还是搞清楚她母亲被袭击的原因最重要，因为姬菜的母亲就算没有四十岁也三十五岁以上了，说得上是漂亮但绝对说不上是年轻，比起之前受伤的那些动辄女大学生女高中生的女性来说，她的年纪基本上是之前伤者的两倍。

难道这就跟一开始警察们的推论搞错了一样，一之濑的推论也是错的？

解释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