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魔女 第394章

“某一个人？你这个角度有意思...”

一之濑在隔板这一边挠起了下颌。

“如果她是一位恋爱中的女生，或者说是准备要恋爱的女生，那么她面对自己心仪的男生，肯定不想表现的像一个怪胎，所以...”

雪之下只是联想到了自己，她当时可以变成黑猫之后又慌又怕，也根本不想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即使她自己在那时候还是“独行侠”也是一样。，，

“我明白了，所以你赶紧回去吧，我也抽完这根烟回去漱口刷牙洗澡漱口。”

“那你小心点，最近我看英国新闻有一名十八岁的男生在漱口的时候被漱口水呛进了医院里，我可不想三更半夜又得给你叫救护车。”

“你丫的别咒我死就行。”

“最后，”雪之下握住了隔板，向着他那一侧伸出了小脑袋板着脸说：“修学旅行的时候你没事最好还是别找我，我们这边可能要两三个女生团体一起出动。”

“英梨梨呢？”

“她是第一个在九月初就已经决定跟我要一起组队的同学，虽然这只是我的拙见，但我还是觉得，泽村同学是一个相当怕生的姑娘，晚安，很冷了，我也要刷牙漱口，再洗个澡睡觉，反正估计你们也不吃早饭，我就晚一点起来，不准备早饭了。”

“没事，午饭我来准备，之前集合练习的时候，你一个人拆成两个人用把你给忙坏了，我说之后的事情可以交给我，你还记得吧。”

一之濑向着后面的隔板瞄了一眼。

“你倒也不必这么勉强，万一把你这最近三番五次进医院的小身板给累垮了，加藤同学和海老名同学怕不是又要找我来算账。”

“没关系，毕竟是确定了关系的第一天，惠惠都已经做好吃的给我了，那我不回报一下怎么行？”

“那就拜托你，另外我的午饭我自己会准备，晚安。”

说完，雪之下便拉开了她那边的阳台落地窗走了回去。

直到下午两点，一之濑与雪之下两人并肩站在公寓楼下与加藤惠告别，他们先给加藤惠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又给他们自己拦下了一辆，一之濑先上车，雪之下随后进去。

第948话 事后烟&探视【第七更】

不得不说，加藤惠临走时的那个眼神十分微妙，很有一种“怎么感觉我自己才是外人”的意思。

这也怪不得加藤惠，如果她也有雪之下一样能随随便便考上东大的实力的话，她也就过来跟一之濑同居了。

“拜托去姊崎三桥精神病院。”

雪之下一上车便对司机吩咐道。

而此时的一之濑则是在刷手机，看着之前姬菜给他发来的那一大堆充斥着小视频和照片的聊天记录，小视频他倒是没点开，照片他大概划了划，随便一看就是姬菜正在调教柳原同学的画面，包括但不限于鞭打扇巴掌脚踩骑脸掐脖子等活动。，

看的让他有些头脑上火。

“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姬菜给变成蕾丝边抖M了...”

一之濑回了一句【干的不错】之后便将手机给塞了回去。

“路程有点长，价格可能会有些高哦，”

司机师傅一边发车，一边好心的提醒道，估计是看他们两个都是年轻人，顺带提一嘴吧。

“没事的，请您直接开吧，”雪之下这么说着，顺势扭头问一之濑说：“你刚刚说什么？”

“我猜你不太会想知道。”

“该不会是那种内容吧。”

“就是你想的那种内容，不过稍微有点不一样。”

一之濑脸上出现了几分怪笑，对雪之下来说这种女生喜欢上女生的戏码可能还早了点吧。

“我看你是离开了那种内容就活不下去。”

雪之下立刻扶额叹气说。

“你怎么不说人类离开了这种行为都没办法繁衍下去呢。”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出租车上说这种奇怪的话题了，就算你的脸皮堪比山海关的城墙拐角，我可没你这么厉害。”

行车大约五十分钟，一之濑基本都靠在雪之下的肩上闭目养神，原计划中午十一点起来，等因为要给加藤惠准备午饭，可自己屋子里根本没有食材，所以不得不九点半就起来忙前忙后的收拾，出门购物等等连同雪之下那边都买了一些，晚上本来就那么累，睡还没睡够六个小时，他不困谁困？

下车，车门自动关闭，一之濑左右瞧了一番这附近的环境，还没跟雪之下说话就深深的打了个哈欠，他像是严格的公司上司一样一把拍在了一之濑的后背上冷眼提醒道：“所以告诉你要节制一些来着...而且你们白天不是做过两次了吗？晚上又做了几次？”

“晚上五次...啊呜——”

一之濑继续打哈欠，被雪之下按在后背上，推着往医院门口走。

三桥医院是这附近五百米内唯一一栋建筑，另外一个最靠近它的建筑是只有夏天才会开的小卖部，离它最近的便利店差不多要一点五公里，而最近的民居也在1公里之外，可谓是偏僻的厉害，因为大家都不太想跟这所医院扯上关系，甚至附近人家有时候吓唬小孩子都会用，如果你不听话就把你关到三桥病院里面去这种说辞，所谓能止小儿夜啼不外如是。

忽视了偏远的问题以外，那三桥医院的风水可谓是好的厉害，依山傍水不说，院内还有一条小溪川流而过，溪水很浅又极清，深度差不多刚到雪之下小腿的一半，坐北朝南，北面的山坡上栽种着一排排的毛竹，但因为季节的关系现在竹叶基本都已经发黄了，医院本身是建在一条大坡底下的，站在坡顶上看的话有种它其实建在地下的感觉，所以医院从远处也看不太见，只有靠近了才能看到。

要下坡的时候雪之下就从推着他走换成了牵着他的胳膊，虽然她还是一脸嫌弃没有变，但却会格外提醒他小心脚下，并让他把旁边的扶手给抓住，因为这家伙一打哈欠就眯起了眼，实在是叫人有些担心。

从旁边可以看到，包括一楼医护办公室接待室在内的所有房间床身上都用着差不多直径四毫米的钢丝网有着特别加固，就算是打碎了玻璃也根本过不去，而且所有玻璃全都是钢化玻璃，就算是个成年男人抡着大锤砸也很难砸碎。

两人一起径直的走下坡去，然后向右拐，踩着片片山坡上栽种的桑葚的落叶，走到门口按下了呼叫按钮。

雪之下也顺势松开了一之濑的手臂，先一步站在他面前。

负责迎接他们的是一名梳着跟加藤惠差不多头发的女性护士，她看上去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稍微有些偏胖，或者可以说是丰满，从粉色的围裙侧边可以略微看到一点点“游泳圈”，脸上还戴着口罩，首饰戒指等等锋利的饰品一个都没有带着，围裙的左胸附近用魔术贴粘着自己的姓氏，那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上江州”。

从她那浑圆的上臂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本人一定有几分力气，否则也没办法在这里工作，每天跟那些精神病患者“搏斗”，必要的时候还会使用“骗术”，比如患者哭着喊着，闹腾着，要出院时，她就会告诉患者，你的家属已经再来给你办出院手续了，你回房间稍等一下，马上就让你出院。

然后患者一回到房间，等待着他的自然是束缚带与镇静剂，还有十种左右混合在一起的精神类药物。

“两位您好，请问你们就是预约来探视四零九号病房安艺伦也先生的吗？”

其实上江州小姐这句话也有一些明知故问，毕竟她一看雪之下这气质就觉得跟印象中的大小姐很有几分相似，但总之是要走个流程，也就问了一嘴。

一般来说这样的问讯会在接待室发生，但其实今天并不是开放的可以来探视的日子，甚至都不能算是医院的正常工作日。

“嗯，没错，我们就是，”雪之下双手交叠着贴在了胸口有礼貌的微笑道：“我是和他同校的雪之下雪乃，另外这位是跟他同班的一之濑新竹同学，今天就麻烦您，请您多关照了。”

说完雪之下向她鞠躬，一之濑也上报了一声自己的名字，跟着鞠躬，看上去像他是雪之下的小跟班一样，或者说是个保镖？总之以防万一，雪之下跟一之濑都穿了防刺背心，而且还带上了充满了电的电击手电筒。

第949话 事后烟&探视【第八更】

话说回来，保镖这个词在日语中写作“用心棒”，，读作YouJinBou，听上很像是YouChinBou（要〇棒），跟那次一之濑与加藤惠去六天马购物中心看到的那个队列最后面的“最後尾”有异曲同工之妙。

随即一之濑的雪之下就被带了进去，要进这医院门需要输入密码，还要验证指纹，不经过允许，完全谢绝进入，进去之后只有很小的门厅，在这里用酒精喷洒手指消毒，之后戴上口罩就被上江州小姐带到了三楼。

在三楼，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穿着白大褂的医师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一见到上江州小姐带他们上来，就直接主动迎了上去，推了推眼睛像雪之下做自我介绍道：“您好，雪之下小姐，鄙人村上真一，是负责安艺先生的主治医师，同样也是科室主任，今天请您多关照了。”

“我才是，请您多关照。”

然后又是一通寒暄介绍，不得不说这种客套在哪里都免不了，而村上主任对一之濑的态度也很有意思，在带着他们进入探视房间的时候他让雪之下先走了进去，然后是一之濑，一之濑进去时他在后面轻轻拍了拍一之濑的左肩道：“少年，好好加油。”

一之濑是真不知道他要让自己加油干什么，难道是加油好好泡妞泡雪之下吗？这倒是他多虑了，雪之下他是泡不来的，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喜欢上他。

他们二人进去之后，村上主任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双手都插进了白大褂的兜，脸上带着那种自信而又有些嘲弄的笑容，一之濑可以看出这房间四壁里面都包了厚厚的硬泡沫，硬归硬，如果谁想要撞墙自杀的话只能把自己给撞个跟头，或者撞晕过去一阵，死都是死不了的

房间不算宽敞但也绝对说不上是逼仄，角落里放着个饮水机和一些一次性纸杯，然后就是简单的折叠椅，另外里面还有一扇门，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那扇门是平移式的，差不多有一米二那么宽，像是多功能厕所的门一样，门左侧的墙壁上便是一扇大窗，自然，里面也封闭着坚实的钢丝网。

在房间中间靠近那扇门的地方有那么两个凹槽，一之濑看了一下，那大概是用来固定轮椅用的。

“我们先坐在椅子上等一会儿吧，两位都请坐。”

说着，村上医生给雪之下抽了一把椅子请他先坐下，作势又要去帮一之濑也搬一把，但一之濑婉言谢绝自己扳到了雪之下身边坐下，村上医生自己坐着的位置与雪之下稍微远一点，他基本是斜侧坐着，两腿叉开，右手肘按在腿上，左手则捏了捏下巴，瞧了一眼自己左腕的腕表。

刚好就是他看表的这个时间，里面那扇门轻轻被敲响了，一之濑又听见了上江州小姐的声音，他说了一句：“打扰了。”

便缓缓一把拉开了门，将一个经过特别改造的轮椅给推了出来。

“哦，安艺先生下午好，你的两位同学来看你了。”村上医生一看到他来就站了起来，右手叉着腰，欣慰的瞧着他向右侧边的两人一伸手说：“他们两位你还认识吗？叫得出来他们的名字吗？”

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就是这两个混蛋亲手把他送进这座牢房里来的。

今天另一名护士在辅助着安艺伦也洗澡的时候，眼看到了他下面属于女性的那部分里有专属于男性的那种液体在缓缓地渗出来，可安艺伦也自己什么都没说，护士小姐也什么都没问，像是个睁眼瞎一样。

确实，睁眼瞎，这些医生和护士都疯了，清醒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全世界的人都疯了，明明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性，怎么会长着这对碍事的乳房，以及身子底下那麻烦的像是气孔一样的器官呢？

说真的，雪之下被安艺伦也那阴沉着的向上翻瞪着眼的脸给有些吓到了，被完全束缚在轮椅上的他脸色惨白，像是刚刚被注射过某种轻度的镇定剂一样，正有气无力地歪斜耷拉着脖子，手脚都在气愤的发抖，尤其是那双眼，他死死地盯住了雪之下而不是一之濑，有种想要毁灭一切并将它给蹂躏到死的感觉，这让雪之下默默地吞了口唾沫，稍微往一之濑身边靠了靠。

——我是一个男人，我是一个男人，我是一个男人，我要证明我是一个男人，我要证明其他男人做的那些事情我也能做，比如我肯定也能让雪之下那个女人怀孕，只要能侵犯她的话，只要能侵犯她的话...嘿嘿嘿。

安艺伦也舔了舔嘴角的唾液，继续阴沉无比的盯着雪之下。

“啪啪啪——”

村上医生轻轻拍了拍手，但并不是在鼓掌，而意在打断安艺伦也的凝视并引起一之濑与雪之下的注意力，他俩纷纷朝村上主任看去，只见主任歉意的笑了笑，陪着笑，对雪之下说：

“真是不好意思，由于您的同学是最危险的那一类精神障碍者，因此我们不得不为你们二位的安全将他给束缚在了轮椅上，并注射了一定剂量的安定类药物，还请二位见谅，当然，我们所使用的一切手段都在合法的范围内，旨在克制病人的暴力倾向，让他们尽快康复，尽早的回归社会。”

不得不说村上主任嘴上说的真是很有一套，但说真的，这些鬼话他自己都顶多只信三分。

胳膊上很有力的上江州小姐正握着轮椅把手站在他后面，她先将安艺伦也身下的轮椅固定在了这里，然后见村上医生给她打了个手势，便轻轻点头道了一声：“那么我就先失礼了，请你们慢慢聊。”

说完她很是干脆地欠身走了出去，而村上主任则拿了一次性水杯从饮水机那里接了水，端着地给了雪之下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用，另外，我就在外面等着，两位有三十分钟探视时间，你们随时都可以从我们进来的那扇门出来，如果有什么问题请随时叫我。”

雪之下顺势接过了水杯，但是没有喝。

第950话 事后烟&探视【第九更】

说完村上主任也就要走，一之濑立刻把他给叫住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

于是村上主任轻轻推了推眼镜桥微笑着瞧着他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他推眼镜的这个动作真的十分温文尔雅，让一之濑想起了《一九八四》那本书里的奥伯良。

“请问村上主任，安艺伦也他现在还有生殖能力吗？在入院时有对他做过相应的体检吗？”

一之濑没有坐起来，只是向上抬着脑袋问道。

他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之前没给安艺伦也安排一场详尽的身体检查是他的失误，光顾着判定他的精神了，请了好几位专家一起去他家来个四场专家会诊，那钱花的，差不多都能顶上他一幅中尺寸的人物肖像画了。

“关于这个问题，”村上主任看了一眼那只“不叫的狗”，少有几分为难的揉了揉额角说：“目前应该还在患者的个人隐私范围内，从原则上来说只告知家属以及监护人，你们两位稍微就有些...”

他没有说完，但一之濑知道他的意思了，同时就给雪之下递了个眼神，雪之下也立刻心领神会的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大衣后摆，略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问：“请问村上医生，洗手间是在...”

“啊，不好意思，是在外面，您先跟我来。”

村上医生这么说着，请雪之下先出去，雪之下嘴上也是一句又一句的不好意思，回头还瞪了他一眼，一之濑咳嗽了一声，给了她一个拜托的眼神，很快就是他自己一个人面对安艺伦也了。

于是一之濑站了起来，他并没有靠近安艺伦也的身体，而是更往后退了两步，同时拉着他跟雪之下的椅子也退了两步，然后靠在了墙边，双手抱胸的他那双说呆滞也呆滞，说怨恨也怨恨的眼对视着，只等着他说话。

安艺伦也静静的没有发话，最近这么一阵子他也没有剪头发，感觉愈发的有些女性气息了，可骨架又看着像是个男生，一之濑这个画人先画骨的职业画家一眼就能看出违和的地方来，终于，他俩对视了差不多有三分钟之久，安艺伦也狠狠地嘬了一口唾沫，朝着一之濑那个方向“啊呸——”一声吐了过去，但由于一之濑拉长了点距离，他也只能吐在离他差不多半米处而已。

“瞧瞧，瞧瞧你这副样子，，安艺，想必这所医院伙食还不错吧，看你挺有精神，气色也还行，那就说明他们给你吃的还好喽？给我讲讲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吧...万一我以后也像你这样进了精神病院怎么办，当然了，我肯定是不会因为强奸未遂或者杀人未遂进去。”

一之濑毫不在意的稍微换了个地方，他才不会真的对安艺伦也动手弄得落下什么把柄，要动手也是要靠这些有着专业执照的医生和护士，他一个学生有什么可混的？

而且，单单看他这双眼神，一之濑就已经很满足了，想被他这么几天来，一定被方方面面都，好好地“照顾到了”。

“啊呸，啊呸，呸呸呸——”

安艺伦也根本懒得回答一之濑的话，这是一个劲的嘿嘿怪笑着朝他吐唾沫，吐可又吐不到，只好干瞪眼的生气，一之濑对此默默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看看你，沦落到这副样子，亏得我以前还把你当朋友，英梨梨把你当朋友，结果你呢，辜负了我们所有人的期望。”

“英梨梨——！！！英梨梨！！！啊啊啊哈哈哈哈英梨梨——”

安艺伦也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像是坐上了电刑椅一样，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被束缚着的身子也在，不住地扭动，又像是条被针扎到屁股的大号肉虫，头发长了但头顶却有些秃了的他肆意的摇晃着头发，弄得像是一只日本鬼怪传说中的河童一样，唾沫星子往自己脸两边乱飞着。

他喊了差不多有四分钟之久，嗓子喊哑了都没有停下，直到最后他的喊声已经被哭声给填满了，再接着就一直是那种被打成了腿的狗一样溢满了悲戚的啜泣声，哽咽的让一之濑都怀疑他快要窒息了。

看得出来，安艺伦也实在是足够后悔，但是，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后悔药。

就算有后悔药，他也无法逆转时光，这可是连冬马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就算诗羽的能力可以逆转时光，也没有办法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过去就像是被写好的历史书，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哪怕一页，就算逆转时光，那些发生了的过去，也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再发生一遍而已，所以安艺伦也的后悔毫无意义，他的哭声也毫无意义。

乃至现在，他整个人也都毫无意义，他连个社会符号都算不上，他已经完全脱离了这个社会，生活在被医生护士包围的信息茧房里，和囚犯一样被剥夺了自由，却不配跟囚犯一样拥有尊严，除了这具肉体，他一无所有。

甚至于，这具肉体的控制权也不在于他，他的身上大全全都掌握在那些医生护士身上，而在那些医生护士照顾不到的地方，另一种只针对他这样双性人的欺凌则是在暗地里悄悄滋生着。

或者，已经不能说是悄悄了，有愈发明目张胆化的趋势。

这个理由很简单，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伴或者男伴在床上表现的像是一具尸体一样，除非是有恋尸兴趣或者是睡奸兴趣的家伙，否则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床伴能在激情中能有点正反馈，或者有些人就喜欢看被霸凌者无力又凄惨的反抗。

“英梨梨当然不在这里，”一之濑双手抱胸连他的脸都懒得看了，而是自顾自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你知道英梨梨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吗，你了解她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时兴起精虫上脑。”

“...”

安艺伦也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低着头在痛哭流涕，由于双手都被束缚着，没有办法擦鼻涕，他的粘稠恶心的鼻涕已经耷拉到自己胸前了，然后随着甩头又在自己胸上乱画着，现实某些自诩书法大师的“大手笔”。

第951话 事后烟&探视【第十更】

“你知道吗，我跟英里的身体相性其实很合拍。”

一之濑玩味地舔了舔嘴唇，轻轻的啧啧了两声又说：

“英梨梨的身体又小又瘦，跟五年级小学生似的，准确的说她的体型从五年级以来基本就没什么变化，而且就算再过十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在这之后的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甚至更远，我还是只要有机会就去睡她，她也很乐意让我睡，经常会急不可耐的朝我叉开腿，或者向我撅起屁股来，等着我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伏在她肩膀上又啃又咬，把她的耳廓给舔一阵吸一阵，兴致上来直接扇她巴掌，她总是喜欢我扇她的脸。”

“我很中意她趴在我腿间努力舔我老二的样子，我很中意她跟我做之前喝了很多水，然后被我搞到去了的时候失禁了撒上一床或者是散满地板的样子，我一样也很中意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桌子上，逼着她踮起脚来承受我的攻势的样子”

“啊...不得不说，有英梨梨这样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我的国中生活和高中生活都过得很幸福，但是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英梨梨的那些样子你永远都不会看到。”